玄元宗一處十分清雅的地方,清泉流水,鳥語花香,這裏是玄元宗少宗主柳如風的住所。


    住所內部,柳如風正一臉舒爽地躺在一張涼椅上,兩名姿色不錯的女弟子正輕衣薄衫滿臉諂媚地替他捏著肩膀。


    他一邊嘴中哼著小曲,一邊用手在一女弟子衣衫之下肆意摸索。


    柳如風正在享受著這份寧靜,可是就在這時,這份寧靜突然被一焦急的聲音打斷了。


    隻聽一慌亂焦急的男子聲音遠遠地傳來:“少宗主,少宗主,屬下有要事稟告啊。”


    被人打斷如此雅興,柳如風勃然大怒,但是當他聽清楚來人聲音後,又強自把怒火憋了迴去。


    “柳元你趕快給我進來。”柳如風先是揮手示意兩名女弟子退下,然後朝著門外大聲喊道。


    數個唿吸過後,住所房門打開,一身材瘦削其貌不揚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小人柳元拜見少宗主。”柳元一進入就朝著柳如風大行參拜道。


    “好了柳元你起身吧,快點告訴我,你給我帶來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柳如風目光灼灼地盯著柳元,柳元是他安插在外門的眼線,最近專門負責打探楊天行的機密。


    “迴少宗主,今天早晨外門外來了一名男子,他來給楊天行送了一枚丹藥,還說是那位大長老新收的女子讓其送來的。”


    “我看那男子臉上一副激動不已的模樣,小人想那丹藥肯定是一十分珍貴的丹藥,所以便特地來告知少宗主了。”


    “哦?柳元那你可從他們嘴中聽到這丹藥的名字是什麽?”


    柳如風聽到這裏,臉上也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模樣。


    “好像是叫什麽大元丹。”


    柳元話音剛剛落下,原地就傳來喀嚓一聲巨響,原來是柳如風瞬間勃然大怒,他將手中的玉杯重重摔在地上,而且滿臉青筋咬牙切齒拳頭緊握。


    “好一個楊天行,自己無權無勢草包一個,沒想到還是一個隻靠女人吃女人軟飯的軟蛋。”


    “好一個蕭月仙,連大元丹這等寶貝也舍得送給楊天行,你們還真是郎情妾意愛意綿綿啊。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我一定要將你玩弄的生不如死。”


    柳如風說到這裏,仍然不打算停止,而是繼續臉色陰狠地說道:“還有好一個柳通玄,我可是你的親玄孫啊,之前我曾向你雙膝跪地,請求為我煉製一枚大元丹,可是你還是毫不猶豫便拒絕了。”


    “可是如今,你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女子,竟然舍得損耗修為為她煉製大元丹,而且還是一口氣煉製了三枚。”


    柳元站在柳如風身旁,聽其說到這句話,麵色陡然大變。


    “少宗主,萬萬不可如此說啊,要知道大長老的神識可是籠罩整個玄元宗的,若是被大長老發覺我們在說他的壞話,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柳元滿臉恐懼地對柳如風說道。


    柳如風微微一愣,隨即冷汗便不受控製地從額頭嘩啦啦流淌下來。


    柳通玄作為一名沉浸元嬰期數百年的大修士,其手段之玄妙是柳如風等人萬萬不敢想象的。


    柳通玄的神識能夠覆蓋方圓數百裏,玄元宗每一個角落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被他察覺。


    當然,玄元宗作為蕭國境內唯一的仙家宗門,其宗內元嬰期修士肯定是不止柳通玄一人的。


    不過,在玄元宗內有神識掃視的這個資格的,也就僅僅柳通玄一人而已。


    神識掃視,是一名修士無上實力的象征,在玄元宗就算是宗主柳擎天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柳如風呆滯站立了數息,直到確認柳通玄沒有召見後,他才長長放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也是柳如風運氣比較好,柳通玄為蕭月仙煉製大元丹損耗了一部分修為,現在他正在密室閉關修煉,以期把這損失的部分修為彌補迴來。


    越想到楊天行從蕭月仙手中獲得了一枚大元丹,柳如風就越來氣。


    某一刻,柳如風再也忍受不住,他臉色猙獰地對柳元說道:“像大元丹如此珍貴的寶物,怎麽能夠落下楊天行那臭小子手中呢,這不是暴殄天物嗎?柳元,你在前邊帶路,我帶人尋找楊天行去將那枚大元丹搶迴來。”


    “若是楊天行識相主動將大元丹獻給我,我未嚐不能大發慈悲放其一馬。如果那小子不識相,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柳如風說道這裏,臉上狠辣之色一閃而過。


    確定好行動,柳如風也不拖延,當即招唿起新招來的七名手下,在柳元的帶路下,向著楊天行的住所而來。


    柳如風有著練氣五層的修為,即使是他那新招來的七名手下,每人亦是有著練氣三層的修為。


    他們施展起一個小法術浮風術,速度便奇快無比,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楊天行的石屋外。


    他們這群人來勢兇猛氣勢洶洶,臉龐之上滿是倨傲輕蔑之色。


    事實上,雖然楊天行將孫定乾等七人殺死,但是柳如風還是沒有將楊天行放在眼中。


    他寧願相信是孫定乾七人太過廢物,也不願相信是楊天行太過勇猛。


    更不必說,柳如風有著練氣五層的修為,在境界上超過楊天行許多,而且身上奇珍異寶眾多,更是不會將楊天行放在心上了。


    柳如風如此,那跟隨柳如風一同前來的七名手下就更是如此了。


    他們狗仗人勢滿麵猖狂,他們認為柳如風能搶你楊天行的東西是你的榮幸,你楊天行就應該卑躬屈膝心甘情願獻上自己的寶物。


    柳如風站在石屋前,他剛想上前推開石屋的門,但立刻就被一聲音阻止了。


    隻見其身邊的一名男子先是滿麵諂媚地對他說:“少宗主,開門這件小事怎麽能讓您來做呢,看屬下我來把這們一腳踢開。”


    這名男子名叫孫安,乃是柳如風新招七名手下中的一員,他急於在柳如風麵前表現自己,以便在柳如風手中獲取更多好處,於是當即便在柳如風麵前賣弄起來。


    隻見孫安咳了咳嗓子,然後上前一步大聲朝石屋中喊道:“楊天行你這個臭小子小雜種鄉巴佬,你少宗主爺爺來看望你來了,還不快快滾出來給你少宗主爺爺行禮?”


    孫安如此狐假虎威目中無人,不將楊天行放在眼中,隻是他已經忘了,在他之前那七名柳如風的手下,究竟是死在何人手中?


    柳如風見到孫安如此模樣,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相比於之前的孫定乾,這個孫安無疑是更會奉承他的,這讓柳如風心中無比受用。


    但是下一刻,眼前一幕的發生,卻使得柳如風直接傻在了那裏。


    原來那孫安在門外怒罵數句,石屋內卻無人迴應,這使得孫安不由惱怒異常。


    他快速邁出數步,一腳重重踢在了石門之上。


    石門快速打開,孫安張嘴剛欲怒罵,卻不曾想一隻弩箭快速從屋**出。


    孫安毫無防備之下,被弩箭射進嘴中,竟然當場殞命在此。


    想這孫安,好歹也是一名練氣三層的修士,放在世俗之中肯定會被人尊稱一名仙長,如今卻死在了一支短小無奇的弩箭之下。


    這一幕不僅柳如風傻在了那裏,其他人也滿臉呆滯地張大了嘴巴。


    “可惡的楊天行,竟然敢當麵殺我的人,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被楊天行如此啪啪打臉,柳如風瞬間暴怒。


    一柄火紅色長劍不知何時懸浮在了他的身側,並在他身體周圍飛舞繚繞。


    柳如風怒氣衝天衝進了石屋,想要將楊天行斬殺當場。


    可是他進去後再次愣在了那裏,因為石屋內空蕩蕩的,楊天行並不在其中。


    “柳元,你不是說這裏就是楊天行的住所嗎,此時他為何不在此處?”


    柳如風一把揪住柳元的衣領,雙眼血紅地朝他怒聲吼道。


    “哦少宗主我想起來了,那楊天行在外門後山處占據了一塊藥田,還在藥田旁搭建了一處草廬,他平時經常會居住在那草廬之中。”


    柳元被柳如風提在半空中,渾身哆嗦顫顫巍巍地說道。


    “那你特麽地把我們帶到此處做什麽,白白讓孫安丟了性命。廢物,都特麽地是廢物。”


    柳如風一把將柳元丟在一邊,然後怒氣衝衝地向著後山走去。


    外門後山半山腰之上,有一塊畝許大小的藥田,楊天行身穿布衣光著雙腳挽著褲腿,正彎腰照料著藥田中的草藥。


    隻是他的目光卻經常向通往山下的小路望去,其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與嘲弄,還有那無盡的冰冷。


    “柳如風,你們應該快要到了吧,希望我送給你們的這份大禮你們能夠喜歡。”楊天行在心中默默念到。


    不多時,小山山腳下便出現了數道人影,這正是急匆匆趕來的柳如風等人。


    柳元仰首遠遠指著楊天行的身影對身邊的柳如風說道:“少宗主,那正在藥田中勞作的青年便是那楊天行。”


    “嗯我已經看到了,果然是來自世俗鄉下的鄉巴佬,沒有見過真正的世麵,竟然穿的如此寒酸,喜歡擺弄種藥這種下人才做的事情。”


    柳如風先是用及其嘲諷的語氣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對身邊的六名手下命令道:“你們現在就跟我一起衝過去,靠近了不用與楊天行廢話,直接將其斬殺。大元丹這麽重要的寶貝他肯定會貼身放著,到時我們在他屍體上搜出來就好。”


    柳如風話音落下,他親自帶頭衝鋒在前,其他六人也哇哇大叫著朝著楊天行衝了過去。


    沒錯,修仙者是可以施展法術操縱法器隔空傷人,但是這些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攻擊目標必須在修仙者的神識覆蓋範圍之內。


    神識覆蓋到什麽地方,法術法器才可以攻擊到什麽地方。


    柳如風等人尚且距離半山處的楊天行數百米,可是練氣五層修為的柳如風神識隻能覆蓋周身方圓二十五米,其他六人修為是練氣三層,神識隻能覆蓋方圓十五米,這也難怪柳如風等人要先向著山上發起衝鋒了。


    楊天行早已發現了山下的柳如風等人,麵對柳如風表現出來的**裸的殺機,他臉上不見絲毫的慌亂之色,反而嘴角不屑地掀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柳如風等人施展浮風術快速朝著山上奔跑著,可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腳下前方不遠處的草叢中,橫亙著一條細細的繩索。


    不過是數個唿吸的時間,柳如風等人便來到這繩索之前,然後一腳踏了上去。


    隻聽一連串的唿嘯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無數鋒利的弩箭、長長的竹槍、厚重的木排從周圍的山林中朝柳如風幾人快速射來。


    柳如風幾人見此麵色一愣,隨即停下了腳步,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意外之色。


    但也就僅僅是些許意外之色而已,僅憑這些手段讓他們感到害怕畏懼還是不可能的。


    “哈哈原來你這個小雜種早就有了準備,但是這又有什麽作用呢?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難道你以為靠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就能對付得了我們仙人不成?”


    柳如風哈哈大笑著朝著半山處的楊天行大聲喊道。


    柳如風運轉神識操縱起他那把火紅色長劍,長劍在他周身飛舞繚繞,任何弩箭竹槍都不能靠近柳如風周身十米之內。


    他的六名手下也各自施展法術,或是火球飛舞,或是冰針縱橫,那些弩箭竹槍雖然數量眾多,但還是被幾人有驚無險地擋了下來。


    “哈哈楊天行,如此雕蟲小技豈能難住我等,看我們這就上來將你狠狠斬殺。”


    柳如風雙手叉腰,臉上滿是自得意滿之色,就仿佛擊碎了這些弩箭竹槍,就能顯示他是如何勇武似的。


    隻是柳如風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後的六名手下,臉色已經有些隱隱發白了。


    他們隻是練氣三層的修為,丹田內靈力有限,連續施展法術消滅這麽多的弩箭竹槍,他們丹田中靈力已經消耗了相當一部分了。


    接下來柳如風帶著六人繼續向著楊天行衝去,可是還沒等他們衝出數米的距離,就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地麵向下塌陷,他們七人全部掉入一個巨大的陷坑中。


    陷坑不僅範圍大,而且還特別深,深度足有五米,是楊天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掘出來的。


    在陷坑底部,密密麻麻豎立著一層高達半米的竹槍,從其上閃爍的閃閃寒光來看,若是有人掉落在上麵,肯定必死無疑。


    柳如風等人猝不及防下掉落在陷坑中,然後重重摔在了那一層竹槍上。


    可是預料之中的血腥場麵並沒有發生,柳如風幾人被各種顏色的光暈包裹起來。


    由於這層光暈的抵擋,那些竹槍並沒有刺入他們身體之中。


    他們體表的這層光暈叫做護體仙光,乃是修士性命攸關之時,其所修煉功法自動催發所致,目的便是能夠救其主人的性命。


    但是,催動這護體仙光可是十分耗費體內靈力的,更何況,柳如風幾人此刻正被那些竹槍刺在身上,丹田中所耗費的靈力就更多了。


    就在柳如風幾人想要施展法術將身下竹槍毀去之際,變故又突然發生了。


    隻見在陷坑上方的大樹樹冠之上,突然顯現出數量眾多的巨石。


    這些巨石從十米高空滑落,然後重重砸進陷坑之中,將整個陷坑都掩埋起來。


    身下有竹槍,身上有巨石,柳如風剩餘的六名手下再也堅持不住,護體仙光瞬間破滅。


    他們先是被無數竹槍刺穿身體,然後又被無數巨石砸成肉泥,死狀極其淒慘。


    柳如風護體仙光雖然還在苦苦支撐,但其上光暈也是幻滅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似的。


    半山之處,楊天行看著不遠處被巨石掩埋住的陷坑,臉龐上露出一絲冰冷的冷笑。


    十六年世俗間的人情冷暖,讓楊天行對於人心看的異常透徹。


    早在玄元宗測試剛見到柳如風之際,楊天行就已經看出他是一個無法無天睚眥必報的人。


    他與柳如風窺視已久的蕭月仙情投意合,又斬殺了柳如風的許多手下,如此狠狠得罪了柳如風,柳如風日後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再者柳如風境界高強,自己萬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楊天行才準備了這許多手段,目的便是能夠將柳如風留在這裏。


    楊天行轉過身去,便準備離開這裏。


    柳如風已死,但他畢竟是玄元宗宗主柳擎天的兒子,大長老柳通玄的玄孫。


    若是他再繼續留在這裏,那麽,他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就在楊天行剛剛轉過身體之際,令他大吃一驚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陷坑處一道水桶粗的火柱突然爆發開來,火柱將巨石崩碎一空。


    從陷坑底部,一柄火紅色的長劍緩緩上升,但是令人驚駭地是,柳如風此刻正雙腳站在長劍之上。


    看到這一幕,楊天行立刻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禦劍飛行!這怎麽可能,柳如風明明隻是練氣五層的修為,他怎麽可能會這禦劍飛行之術?”


    楊天行雖然還沒有進入外門,但是在修仙界中的一些常識他還是了解的。


    禦劍飛行作為一種能夠載人飛天的高深法術,修士是必須要達到築基期才可以施展的,煉氣期修士是萬萬施展不出來的。


    其實,楊天行不知道的是,這柳如風作為柳擎天唯一的兒子,柳擎天平時對其可謂是愛護有加,這禦劍飛行之術,便是柳擎天在原有的基礎上稍加改動後,賜給柳如風的保命之術,是讓其在遇到危機時禦劍逃走所用的。


    但是,柳如風的這禦劍飛行術雖然是改動過後的,但是柳如風畢竟修為太低,還是非常消耗體內靈力的。


    其實楊天行還不知道的是,柳如風之所以要施展這禦劍飛行之術,既不是他要震懾楊天行,也不是他要想著逃走,而是楊天行挖坑挖地太深了,他柳如風單靠雙手爬不出來,所以才會施展這禦劍飛行之術。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諷刺。


    火紅色長劍之上,柳如風披頭散發灰頭土臉,身上衣衫破碎血跡斑斑,哪裏還有絲毫平時風度翩翩的模樣。


    在起初的消滅那些弩箭竹槍,到後來掉進陷坑中護體仙光下方抵擋竹槍的穿刺、上方抵擋巨石的擠壓,再到後來的施展無數火球術炸開身上巨石,柳如風丹田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柳如風最初隻是想著,僅僅是施展禦劍飛行從陷坑中爬出來,爬出之後立刻中斷禦劍飛行之術。


    但是當他飛出陷坑看到楊天行那張臉龐以及臉龐之上嘲弄的笑容,他心中瞬間暴怒,再也顧不得丹田內幾乎要消耗一空的靈力,繼續施展起禦劍飛行之術,向著楊天行疾飛而來。


    禦劍飛行不愧是築基期修士施展的高等法術,數百米的距離眨眼而過。


    楊天行睜開眼睛再看時,柳如風已經逼近了他三十米的範圍之內。


    柳如風神識操控火紅色長劍,隔空向著楊天行狠狠斬來,不過令人感到可笑的是,他自己卻從半空處重重摔落了下來。


    楊天行看著朝自己頭頂狠狠劈來的火紅色長劍,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迅速向後後退一小步的同時,無比快速將青光劍架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但是下一刻令楊天行頭皮發麻的一幕發生了,在火紅色長劍麵前,中品法器青光劍就好比豆腐一般,在接觸到火紅色長劍的瞬間就被一劈兩半。


    然後火紅色長劍去勢不減,狠狠劈在了楊天行的胸膛之上,在他胸前劈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令楊天行鬆了一口氣的是,在這之後火紅色長劍仿佛失去了控製一般,哀鳴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低頭看著自己胸前不斷流血的傷口和那傷口中隱隱裸露的白骨,楊天行臉色極為陰沉。


    剛才是楊天行此生遇到過的最大危機,真的是隻差一點點,他便要被一劈為二了。


    楊天行隨手將衣衫撕裂係在胸前傷口處,然後俯身抓住那火紅色長劍,向著不遠處的柳如風緩緩走來。


    柳如風此刻丹田中靈力已經消耗一空,再者他從半空中重重摔下,身上無一處不痛,就連站起起身的力量都沒有了。


    看著提劍走到自己身前身上殺氣畢露的楊天行,柳如風這次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他聲音顫抖著向楊天行乞求道:“楊兄弟,之前都是我不對,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柳如風以為楊天行就算不怕自己,肯定也會害怕宗主和大長老的,所以他認定楊天行是不敢將其怎麽樣的。


    但是當他聽到楊天行接下來說的話時,他卻直接傻在了那裏。


    隻見楊天行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地說道:“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裏有這麽容易。”


    “況且我楊天行信奉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今日你欲要置我於死地,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楊天行,我父親是玄元宗宗主,我曾祖父是玄元宗大長老,他們都是元嬰期的修為,你若是殺了我,他們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柳如風剛剛說完這句話,就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原因無它,楊天行已經將那火紅色長劍插進了他的心髒之中。


    隻是在楊天行將長劍插進柳如風身體的一瞬間,柳如風體表哀鳴一聲,一件閃爍著銀色光芒的白銀鎖子甲突然懸浮在半空,並最終掉落在柳如風的身體上。


    柳如風最終死在了自己的長劍之下,這不得不說又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柳如風閉上雙眼之前,心中還一直迴蕩著一個念頭:“一言不合就殺人,我特麽怎麽招惹了這麽一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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