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兇獸峽穀的第一日,楊天行在解決了曹升潘鳳兩行人後,又陸續解決了其他不長眼的幾波心懷不軌之徒,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日。


    卻說這兇獸峽穀內有一高坡,名為白虎坡,白虎坡上有一株十分高大的大槐樹,名為鬼槐樹。


    這白虎坡周圍數十裏,盡是一些隔壁荒灘,烈日炎炎,酷暑難耐,隻有這白虎坡之上有一鬼槐樹遮擋陽光。


    而且在這鬼槐樹旁,還有一清涼山泉水從地上湧出。


    是以,往來之人盡管知道鬼槐不詳,但還是爭相來這鬼槐樹下喝水納涼。


    這時,一名行者打扮的壯碩大漢從遠處緩緩走來,待大漢走近就會發現,其背上背著一鬼頭大刀,脖子上掛著一串白色佛珠,一條猙獰刀疤如同兇惡的蜈蚣,遍布大漢整個左臉,使他看起來兇惡異常。


    尤其是此時此刻,大漢雙手中正各自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更是讓人看上去驚駭欲絕。


    待大漢爬上白虎坡時,其整個人已經是氣喘籲籲汗如雨下。


    他先是坐在鬼槐樹下納涼休息了一陣,然後便趴倒在地上,將嘴巴對準地麵上的山泉,大口大口喝起清涼的山泉水來。


    隻是這大漢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專心致誌喝山泉水的時候,在他上方的鬼槐樹之上,緊密的樹葉向兩邊分開,露出兩道殘忍的目光來。


    大漢對著山泉水一通猛喝極其暢快,可是就在這時,一滴液體從天而落,滴落在了大漢的腦袋之上。


    大漢伸出手掌,在自己腦袋上隨意一抹。


    可是在他手掌收迴之際,一抹刺眼的猩紅卻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與此同時,濃鬱的血腥氣息更是迎麵撲來。


    “不好,此處有兇險!”大漢心中大聲狂唿,可是此時已經為時已晚了,一道人影手持長刀,無聲無息間從天而落,一刀砍入大漢的脖頸,結束了大漢的性命。


    這人影從樹上一跳而下,細細朝他臉上看去,就會發現,這是一盜匪打扮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事實上,這年輕人確實是一名盜匪,他名叫方離,乃是一土匪山寨內的七當家。


    方離始一跳下樹來,首先滿臉興奮地在刀疤大漢無頭屍身的懷中摸來摸去,當他摸出一小袋金銀時,臉上的興奮之色更加濃鬱了。


    “哼進入玄元宗外門有什麽意思,哪裏有在山寨當我的七當家來的自在?況且洗衣做飯燒水等活計是本大爺做的嗎?隻要取到足夠的錢財,到時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青樓女子任我把玩,這種日子才是痛快。”方離嘴中低聲嘟囔道。


    其實方離心中也是有點求仙之心的,但是一來玄元宗內規矩太多,方離受不了裏麵的種種約束,二來這方離測試靈根時資質實在是太差,差到他自己都沒有了信心。


    於是方離一怒之下,便幹脆又做迴了他殺人取寶的老本行。


    他先是抓起刀疤大漢的頭顱,腳下施展輕功跳迴鬼槐樹上,將其頭顱懸掛在鬼槐樹茂密的枝葉之間。


    透過方離撥弄起的縫隙向著枝葉之間望去,就會發現,在那裏赫然已經懸掛了十數顆頭顱,剛才那滴血珠就是從其中一顆頭顱上滴落的。


    做完這一切,方離這才跳下樹來,拖住刀疤大漢的屍身,將其扔進了白虎坡側麵的山澗中。


    在做這一動作的過程中,方離無意間看到這刀疤大漢脖中懸掛的佛珠,雙眼不由得一亮。


    但當他將佛珠拿在手中細細把玩時,其臉上卻是無比罕見地流露出憤怒的神色。


    “當真是無法無天喪盡天良,本以為本大爺已經夠殘忍了,沒想到剛才那大漢竟比本大爺更加暴虐殘忍,這串佛珠竟然是以周歲小兒的頭骨打磨而成,剛才本大爺一刀結果了那廝真是便宜他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好像是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大漢卻是合該死在本大爺刀下。”


    方離為自己聰明的頭腦感到洋洋得意,可是他卻萬萬想不到,隻是轉眼之間,他剛剛想出的這兩句話,便是應驗在了他的身上。


    “咦,坡下又有人來了,本大爺得速速藏好。”


    遠遠看到坡下走來了兩道身影,方離趕緊跳上了鬼槐樹。


    白虎坡下,楊天行慢慢走在前,雪瑤緊緊跟在後,可是就在這時,楊天行卻突然停了下來,雪瑤猝不及防,一下便撞在了楊天行的後背之上。


    “喂你這人真是的,怎麽停下都不告訴我一聲,你都撞疼我了知道嗎?”


    雪瑤雙手叉腰佯裝生氣,隻是俏臉卻罕見地布滿了紅暈。


    她沒有胡說八道,楊天行確實是撞疼她了,隻是這撞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她胸前的兩處柔軟之地。


    楊天行對於雪瑤的嬌蠻之態置若罔聞,他隻是眉頭微皺望著前方,嘴中淡淡說道:“前方大樹下有血腥之氣,而且這股血腥,很濃!”


    聽聞楊天行如此說,雪瑤立刻不說話了,楊天行說前方有血腥之氣,那麽就肯定是有血腥之氣。


    這一路走來,對於楊天行的武藝和對危險的直覺,雪瑤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多少賊人想要取他們二人的性命,可是還沒有靠近他們的身,就被楊天行輕而易舉解決了。


    片刻之後,楊天行和雪瑤便已經來到白虎坡鬼槐樹下,在楊天行示意泉水無毒後,雪瑤立刻歡唿一聲,隨即趴伏在山泉旁小口小口飲用起來。


    楊天行則是背靠在大樹上閉上雙眼稍作休息。


    鬼槐樹上,枝葉慢慢打開一絲縫隙,原來是方離趁此機會偷偷觀察起下方來。


    “那名女子想來是沒有什麽武藝的,對我有威脅的是那名男子,不過他們走到此處想必也是饑渴難耐了,待會兒趁那名男子俯身喝水之時,我就跳將下去,將那男子斬殺。”


    “咦這男子怎麽看上去如此眼熟呢,哦對了這家夥不是那得罪了柳仙師的楊天行嗎?哈哈雖然本大爺無意以你頭顱進入玄元宗,但還是留你不得。”


    方離目光火熱地盯著楊天行背後的青光劍,他也算是行走江湖之人,他如何看不出來,僅僅是這一把劍,在世俗中便可以價值千金。


    “楊大哥,我已經解渴完了,你也來此喝些泉水解解渴吧。”


    這時雪瑤從泉水旁站起身,語氣關切地對著楊天行如此說道。


    楊天行亦不推辭,臉上微微一笑,然後便走到泉水旁俯下身來。


    “哈哈好機會,這小子馬上就要死在我的大刀之下了。”藏在樹中看到這一幕的方離心中興奮地想到。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楊天行的右手中,已經懸浮起了一枚明珠大小的水球。


    這水球被楊天行的神識緊緊包裹著,所以才會懸浮不落,這也是楊天行日夜研究體內神識的一個小的成果。


    就在楊天行背身喝水之際,在他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淩厲的破空聲。


    楊天行雙眼陡然變得淩厲,他猛然轉過身體,運轉神識將手中水珠朝襲擊而來的方離射了出去。


    方離隻是一世俗土匪,何時曾見過如此仙家手段,況且那水球雖小,其內卻是蘊含了千斤巨力,豈是方離能夠抵擋住的。


    幾乎是一瞬之間,楊天行射出的水球就已經來到了方離的胸膛之處,然後在方離滿是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直接穿胸而過。


    待方離掉落在地麵之上時,早已經變成一具沒有唿吸的屍體。


    “哼,竟然膽敢偷襲我,真是不知所謂。”楊天行略帶不屑地說道。


    隻是在他身旁看到這一幕的雪瑤卻是直接傻在了那裏,她剛才看到了什麽,楊天行竟然能夠用水珠殺人,這一切不會是真的吧?!


    “雪瑤,還愣在那裏做什麽,我們要繼續上路了。”


    “哦哦,啊,好的楊大哥!”


    “你們兩個淫賊,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喊了啊。”


    在一處荒草地上,一名麵容嫵媚的年輕女子,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看著周圍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和朝她緩緩走來的兩名淫賊,這女子麵露驚恐地大聲喊道。


    “哈哈,你喊啊,你倒是大聲地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敢來救你的。”


    兩名年輕人中的其中一人,一邊雙手叉腰仰天大笑,一邊嘴中猖狂無比地對女子說道。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女子仍然不死心地朝周圍大聲喊道。


    見女子這模樣,兩名年輕人頓時笑的更加歡快了。


    原來這兩名年輕人,一人名叫宇文英,一人名叫宇文傑,他們二人來自玄元宗的附屬修仙家族宇文家族,身上都是有著練氣二層的仙道修為。


    這兇獸峽穀對別人來說兇險異常,可是對於宇文兄弟來說,實在是如自家後花園般輕輕鬆鬆。


    這宇文英與宇文傑平日在家族中被管教甚嚴,如今來了這兇獸峽穀中,頓時釋放出了骨子裏好色的本性。


    他們兄弟二人專門挑選漂亮女子下手,短短不到兩日時間,已經有數名漂亮女子慘遭摧殘,就連這些女子的同行好友,也都慘遭池魚之禍。


    就在這時,宇文英突然猙獰一笑,然後快速上前將那女子按到在地,三下兩下撕掉女子身上的衣服,不多時便在女子身上上下起伏起來。


    宇文傑也不迴避,就在一旁滿臉淫邪津津有味地觀看起來。


    約莫一刻鍾之後,就在宇文英滿臉陶醉之色做著最後的衝刺之時,一支羽箭如那天外流星,穿過層層空間,一箭射在了毫無防備的宇文英腦袋側麵。


    宇文英毫無防備之下,羽箭刹那間穿頭而過,其當場死於非命。


    在一旁站立的宇文傑看到這一幕,張大了嘴巴滿臉的呆滯之色。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兄弟死在自己的麵前,他心中無比憤怒的同時,亦是在暗暗地慶幸。


    還好剛才率先提槍而上的不是自己,否則這會兒就該自己倒黴了。


    “是誰,究竟是誰,竟然膽敢殺害我的兄弟?!”


    宇文傑無比憤怒的轉過頭,但當他看到那朝他緩緩自來的兩道身影,尤其是看到那名黑衣年輕男子時,宇文傑臉上又露出驚喜無比的神色。


    “哈哈是你,楊天行!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們兄弟正愁找不到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楊天行隻要我取了你的頭顱去見柳仙師,那麽我肯定就能加入玄元宗了。”


    宇文傑神態十分猖狂,使得楊天行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隻是無論宇文傑還是楊天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當宇文傑剛才那段話落下時,剛才被宇文英**的那名女子,她的雙眼忽然極度閃亮起來。


    宇文傑身體走近楊天行身前一定距離處,身上一陣靈氣閃動,然後他雙手不斷掐訣,慢慢地在他頭頂上方形成了一成人拳頭大小的火球。


    “楊天行看我的火球術,你給我去死吧。”


    宇文傑大吼一聲,他頭頂上方的火球以相當快捷的速度,向著楊天行身上狠狠砸去。


    “哦?竟然有著練氣二層的仙道修為,怪不得膽敢如此猖狂,不過這對我來說,還是不夠。”


    楊天行嘴角微翹,在心中有些不屑地想到。


    火球朝著其快速射來,可是楊天行身體卻筆直站立,似乎並沒有要躲開的想法。


    直至火球即將臨身之際,他才猛然施展世俗輕功,身體向著一旁快速掠去。


    因為刹那間的速度太快,原地留下了一絲絲楊天行身體的殘影,以至於宇文傑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真身的蹤跡。


    接下來火球撞在地麵之上,在地麵上炸出一個一米深淺的大洞來。


    “哈哈,這小子剛才一定是被我的仙家手段嚇傻了,這才忘記了躲避,現在看樣子他肯定已經被炸得屍骨無存了吧,但願他的腦袋沒有被炸得粉碎,我還得靠這東西加入玄元宗呢。”


    宇文傑心中想到這裏,剛欲上前仔細尋找楊天行的頭顱,可是就在這時,宇文英突然感覺左胸一陣劇痛。


    他低頭向自己胸前望去,發現在自己的心髒位置處,一柄長劍穿胸而過將劍尖裸露了出來。


    宇文傑努力轉過頭去,發現楊天行在自己身後正冷冷地望著自己,這使得他心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這怎麽可能?我的火球術明明已經擊中他了,他是何時跑到我身後去的?”


    宇文傑心中剛想到這裏,緊接著,眼前一陣天昏地暗,他便永遠倒了下去。


    “小女子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解決了宇文傑,楊天行正欲離去,就在這時,剛才被宇文英**過的那女子突然起身來到了其身前,並對他彎腰拜謝道。


    這女子的衣衫幾乎被宇文英全部撕毀殆盡,此時此刻她身上的衣服隻能護住幾處敏感之處,再者她向楊天行彎腰行禮,胸前一片大好春光就這樣暴露在楊天行麵前。


    此外,這女子剛剛才和宇文英嬛好,她身體周圍空氣中若有若無散發著一絲情欲氣息。


    楊天行看到這一幕,雙眉不由緊緊皺在一起,他脫下身上穿的黑色外衣,將外衣一揚使之護住女子的身體,然後才淡淡開口說道:“姑娘不必如此,在下也隻是順手為之。還請姑娘保重,在下告辭了。”


    楊天行說完這句話,便轉過身體向前走去。


    可是就在這時,剛才那女子的手中,竟然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


    然後女子手持匕首,向著楊天行後心快速刺去。


    “楊大哥小心。”另一邊雪瑤看到這一幕,立刻驚駭欲絕地朝著楊天行大聲唿喊起來。


    聽到雪瑤的提醒,楊天行立刻不假思索地朝一邊閃去,但他還是稍稍晚了一步。


    女子的匕首刺中楊天行的左肩,還好有著長生訣護體靈光的阻擋,匕首隻是在楊天行肩膀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否則其整個肩膀就都要被匕首刺穿了。


    楊天行雙目變寒轉過身體,一掌擊在女子的肩膀處將其擊飛出去,然後冷聲對著女子說道:“我剛才好心救了你的性命,你為何還欲加害於我?”


    女子刺殺失敗,神情立刻變得有些癲狂起來。


    “哈哈,要怪就隻能怪你叫楊天行,隻要我殺了你,我就可以加入玄元宗成為仙家弟子了。”


    楊天行聞言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他的一雙眼睛變得更加冰冷了。


    “我要殺了你這個臭女人!”


    倒是雪瑤氣憤不過,在地上撿起一把長劍,上前一劍刺入女子的心髒之中,結束了女子的性命。


    透過這個女子,楊天行更加切身了解了人世間人心險惡變幻無常。


    他雖然不言不語,但仿佛在霎那之間,他身上給人的感覺更加地冰寒了。


    隻是接下來想要斬殺楊天行的人紛紛倒了大黴,他變得更加地殺伐果斷出手無情,這些人往往稍微表露出一絲殺意,便被他消滅在繈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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