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觀陸元,其臉頰平靜如水,沒有半點的漣漪,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匕首連起黑色的手柄不過五寸之長,刀身呈現如月牙般的弧度彎曲,且刀刃鋒利無比,在刀刃的邊緣竟然還有著若隱若現的血跡在閃動,看似普通的匕首,倘若有觀察細微的人定然會發現,在那刀身兩麵之上刻畫著兩道利爪,在那握柄之上暗暗有著一個用鮮血澆築而成的“天”字,寒刀雖小,卻是吞噬血液的利器,


    “真他媽掃人興”,陸元聲雖不大,但卻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大廳內的所有人耳裏,清新脫俗的聲音宛若是從惡鬼的口中吐露而出的,觀其表情,冷峻之極,攝魂般的眼球能夠讓人看了感到毛骨悚然,丟失靈魂般的感覺,


    一些膽小的青年靚女當見到這血腥的一幕時,立刻嘔吐不止,一些直接暈倒在地,甚至還有一些直接甩頭不顧自身氣質,形象的逃離了會所,其速度好似流星,要多快有多快,


    當然,還有一些膽大的,則是留了下來,觀其結果,看看“月如鉤”會所背後的勢力究竟有多麽的張狂,狠辣,還是平日裏在虛張聲勢而已,


    另有一小部分人,且最多隻有數人,則是替陸元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就算那調酒師在怎麽不對,也不應該直接廢了人家一隻手,這豈不是打了人家會所的臉麵,在這種場所,可沒有對錯之分,隻有拳頭硬不硬,背景深不深,這才是道理,至於像調酒師這種小人物,廢了便是廢了,沒有什麽可憐憫的,而在這“月如鉤”會所中鬧事,挑釁,總要給個說法,不然以後人家會所還怎麽做生意,


    當聽到調酒師那嚎啕大哭的喊叫聲時,在會所周圍,四角巡邏的黑衣人立刻以迅雷的速度將調酒師以及陸元包圍了起來,雖赤手空拳,可麵目卻是十分的猙獰,似是在告訴陸元“什麽人竟敢在這裏撒野,是不是顯自己的命不夠長”,同樣也是在震懾他人“低調做事,高調花錢”,


    “哪裏來的癟三,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道洪郎的聲音在黑衣人群後響起,不難聽出,其聲音夾雜著怒火,陰森,當此人聲落之時,圍觀人群中有不少人麵色劇變,竟不知腳步稍稍退卻數分,


    “是血蝠李亮”,一堆公子哥中,有一青年失聲道,還未見其真容,便道出來者之名,


    果不其然,隨著青年驚恐的餘音還未落之時,之前那道陰森的聲音在此響起且帶著一絲十分難以入耳的啞笑聲“看來還有人知道我李亮,真是難得”,


    隨之,在那調酒師的旁邊,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且威猛的青年,青年染著黃色發浪,在其脖頸兩肩之處各有一隻血色蝙蝠印在其上,血翅展開,獠牙半露,十分鮮活,似要臨空飛行,捕捉獵物,飲血止渴,


    青年上身衣襟不整,半個胸膛坦露在眾人的眼球中,甚至還有幾根毛發軟軟的躺在其上,淩厲的眼神看了一眼陸元,譏笑了起來“這哪裏來的小窮鬼,是不是在外麵討生活太過辛苦,來這裏消遣一番,故意惹事,脫離人生苦短的苦海”,


    會所大廳內的氣氛在此時變得徹底的詭異,靜的可怕,幾十號人圍觀卻隻有雜亂的唿吸聲,就連本應是暖而不熱的大廳氛圍變得如寒冬三月冰雪融化的那般陰冷,


    陸元無任何表情變化,手中把玩的匕首如同鬼靈消失不見,隨之開口“惹我者,本該殺;辱我者,本該殺;怒我者,更該殺”,看似簡簡單單的十八字,但卻其包涵了陸元以往的心境,更是告訴會所大廳內的所有人,眼前卑微的調酒師隻是廢了一隻手,已是萬幸,


    “李哥,你可要為小的做主”,調酒師聽了心肝寒動,他知道剛才若是陸元想要自己的命,恐怕自己身首異處也不覺得有所疼痛,畢竟其出手的速度太快了,那匕首的運動軌跡讓肉眼都男子捕捉,當李亮出現的那一刻,調酒師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希望李亮能為自己報斷手之仇,


    李亮沒有理會身旁哆嗦的調酒師,而是眼神一緊,道“好大的口氣,莫是說大話為自己壯膽,唬我”,


    李亮有血蝠之稱,顯然不是無能之輩,也算是見過說大話之人,可當細微觀察陸元時,他冷不丁的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在血與打的曆練中,這種心悸的感覺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絕無超過一分的失算,可他是李亮,是血蝠,縱然有所不安,也不能讓自己顯出氣勢的褪減,高手往往在乎的不是命,而是結局,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陸元領教一下你這隻蝙蝠到底是死蝠還是真如其稱,好噬人血”,陸元知道今天在此難以安穩脫身,便不再多費口舌之爭,直接要以拳頭論著今天到底誰能操盤,


    李亮和陸元二人靜靜的站著,任誰都心之肚明,兩人大戰一觸即發,陰冷的大廳氣溫再次驟降幾分,宛若冰刀,刺痛著所有人的神經,讓其緊繃,不過,這裏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為陸元心生擔憂,血蝠之稱可不是李亮給自己按的名頭,而是他一步一步討殺出來的,手段狠辣,殘忍,正如血蝠一樣嗜血,


    會所三樓,亦是頂層,一間奢華而豔景的房間內,在窗戶邊站著一位女子,身材曼妙,不見真容,


    “月爺,大廳內有挑事者,廢了調酒師一隻手,具體原因不詳,血蝠在處理此事”,又一年輕女子恭敬的站在名為月爺女子的身後,輕啟紅唇,沒有半分的慌張,


    “告訴血蝠,不要鬧出人命”,月爺女子隻是眉頭微揚,她未想到竟然有人真的敢在這裏動手,而且一出手就廢了自己手下一隻手,不知自從她接手這家會所後,還未有人在這大動幹戈,找自己麻煩,讓自己不痛快,


    年輕女子緩緩退出,向著樓下而去,


    大廳內,李亮不敢托大,一出手便是殺招,威猛的身體一抖,右手臂如鐵錘般掄了起來,拳頭緊握,直擊陸元心口而去,毫無半點花哨,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李亮的拳影已然逼近陸元的心口,卻見陸元毫無出手之意,


    猛烈的拳風自李亮的拳頭而至,竟有微微勁風在迸發,讓陸元胸口前的衣衫都緊貼皮膚,


    突然,說是遲那是快,陸元身子一側,李亮的拳頭緊擦陸元的衣衫而過,著如打了一記擦邊球,接著便是隻聽悶哼一聲,隻見一道威猛的身影臨空倒飛而出,直直砸落在酒櫃之上,就連那破碎的玻璃都在四處飛射,身影所處之地,酒櫃盡皆塌陷,


    “血蝠之名,卻也名不符實”,淒涼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似是宣判,


    無論是圍觀之人,還是那數十黑衣人,皆是目瞪口呆,本應倒下的卻在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本應站著的卻倒了下去,且是被擊飛而出,那是需要多麽大的力量,不敢人欺的“月如鉤”會所,這次恐怕遇到了棘手的麻煩,追則敵,穩則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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