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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帝沉默下來,兩人這般對視了好幾秒後,大周帝才輕聲開口:“靖王這樣質問,又是何用意?”


    大周帝雖然年輕,但畢竟也已經是帝王,維持自己的尊嚴和威儀是非常必要的事情,他和大魏帝平起平坐,按道理,就算是中宮嫡出的皇子,也不該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


    魏子玨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僵硬,抬手揉了揉眉心,沒看大周帝,說話的語氣自然而然緩和下來一些:“大周帝誤會了,有此一問,是因為想起了父皇的淑娘娘,淑娘娘因愛慕背井離鄉,嫁入大魏皇宮裏,淑娘娘的勇氣可嘉,卻未能有所善終,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終身鬱鬱的緣故,深宮淒淒,我母後尚且難以事事如願,何況是淑娘娘,今日得見嫡公主,想起淑娘娘,所以多嘴問了一句,那皇宮高牆。。。不是個好去處。”


    大周帝眯了眯眼睛:“靖王多慮,姑姑在世的時候,我和玉琅雖然未能得見姑姑真容,可父皇對姑姑的追思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姑姑的畫像更是保存得極好,專門為姑姑修建了悼念的宮宇,父皇每每念及姑姑,總是追悔不已,若是當初能夠狠心阻止姑姑,姑姑或許會怨恨埋怨父皇一生,可好歹能夠順隨心意,平平安安的到老,也享受一番天倫之樂,總也好過如今這般的天人兩隔,玉琅是我的親妹妹,尚還年幼,天真可愛,我疼愛玉琅,定不輸於父皇疼愛姑姑,此番進京,不過是小妹貪玩,想去看看大魏皇城的風光,看看姑姑生活過的地方罷了,大魏皇室的威名,姑姑體會過一次就夠了,玉琅就是低嫁給大士,也定要做明媒正娶的正妻,大周的嫡公主,絕不會再為人妾室。”


    聽魏子玨說起虞瀾清,大周帝似乎格外的憤怒,這位當今大魏太後的名聲,大周帝是如雷貫耳的。


    不僅姑姑在她身下分不得半分寵愛,以至於一生無寵無子,雖然最後得當今皇上陪伴幾年,可一生的意難平,是肯定的了。


    要命的是,母後或許不知道,各種娘娘或許也不知道,但大周帝是知道的,他父皇,對這位大魏太後,是動了情的。


    哪怕是對姑姑的事情如此傷痛,每天都要看一遍姑姑最後寫下的親筆信函,可大周帝知道,父皇願意不追究,願意冰釋前嫌繼續和大魏保持盟好,還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位大魏太後。


    當年大魏傳奇皇後的故事,大周帝是聽說過的,以女兒有孕之身抵禦皇城宮變,即便是放在現在,大周帝也尋不到第二個有此果敢決斷的女子。


    父皇為之傾倒,不是不能理解,隻是大周帝不能接受,自己父皇母後相敬如賓的相處背後,沒有半分的情誼,中間維係著的,更多的是多年陪伴積攢下來的親情罷了,父皇的情意,留給了千裏之外的大魏太後,山高水遠,父皇都特意叮囑,要待他問太後安好。


    現在魏子玨居然又以為玉琅跟著去是要被獻給大魏帝為妃,大周帝心頭有氣,大魏究竟是有什麽魔力,天縱英明的父皇,聰慧美豔的姑姑,都栽在了那片土地上。


    大周帝總聽父皇講姑姑的事情,在他的心裏,當年的姑姑也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兒,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女,更是驕傲天資的嫡公主,和如今的玉琅,想必是相似的,一想到若是玉琅遭遇姑姑的情景自己會有多心疼,大周帝便能夠和父皇感同身受。


    所以他說話的時候不太客氣,也該讓大魏這些人曉得,他們大周的公主也是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再容不得旁人半分的輕賤。


    魏子玨是沒想到大周帝這般強硬態度,他不過是好心提醒一句罷了,不過隻要不是往魏子善那裏塞人,就什麽都好,免得這樣歡喜著的天真姑娘,便又要毀在那座皇城裏了。


    “大周帝所言甚是,此番迴京,我自會親自護送大周帝,皇城好風光,想來公主也能玩得盡興,時間太晚,便不打擾大周帝和公主休息,先行告退了。”魏子玨沒再多說,倒也沒把大周帝的話放在心上,起身行禮以示恭敬,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臣子不假。


    魏子玨的反應讓大周帝心頭稍微舒服了一些,定下休整兩日,後日出發後,魏子玨便開門離開了。


    周玉琅聽見腳步聲,從旁邊的房間探出頭來,盯著魏子玨走遠的背影,好半響才重新迴到自己的房間裏。


    方才她在門外偷聽了一會兒,魏子玨似乎在問皇兄是不是要把她嫁到大魏皇宮裏去。


    周玉琅關上門後凝神想了一會兒,隨後一拍手掌,想明白了。


    魏子玨一定是因為錯怪了她心生歉疚,又被她的美貌吸引,所以已經喜歡上她了,這般問皇兄,當然是為了確認她還沒有指定人家,好方便展開追勢。


    周玉琅起身到鏡子前坐下,仔細打量自己的容貌,隨後會心一笑,看來魏子玨的眼光還是很好的,要知道,大周多少人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雖然她都不喜歡就是了。


    如果是魏子玨的話。。。周玉琅歪頭想了想,那小子長得不錯,比起大周的那些人來說,算得上是頭幾個的英俊,雖然大周也有不少優秀有才幹的青年才俊,可要麽就是別人一心撲在朝政上清心寡欲,要麽就是滿口大道理一板一眼沒半點意思,遇上個有趣的,身子骨又不好,遇上個身子骨好的,又粗魯得很,是以到了現在,周玉琅這顆萌動的少女心也沒有真正發芽過。


    想要遇見剛好合適的人,可太難了。


    年少的周玉琅,遇見了人生中最大的難題,那便是動心。


    如今打量著魏子玨,好似也算個人選,身份也相稱。


    周玉琅長吸一口氣躺迴床上,既然他有這般心思,那就試試吧,這一路上正好瞧瞧他是個什麽人,要相處下來才能曉得有沒有感覺嘛,周玉琅勾著嘴角偷偷笑,她性子單純得很,在男女之事上倒是心頭沒有什麽別的心思,隻曉得兩個人既然互相喜歡就該在哪裏,哪有那麽多彎彎道道,扭捏來扭捏去的東西,她幾個姐姐便是那樣,成日裏罵她小屁孩兒懂什麽,周玉琅才不以為然,折騰自己便是懂事了?可真有意思。


    而此時迴去的魏子玨,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周玉琅戳上了‘可嚐試人選’的標簽,虞磊正等著他迴來呢,問他怎麽樣了,魏子玨說要跟著一塊兒迴京一趟。


    虞磊倒是不意外,前方幾個郡縣的確不太平:“大周帝到了大魏的國土,的確不能有所閃失,你迴去看看太後也好,同我送封家書給我娘親便是了,我娘親那方還好,我爹是經曆過的人,自然能寬慰我娘親,太後娘娘一個人在深宮裏,你迴去看望,太後娘娘心裏也高興些。”


    魏子玨點頭,拍了拍虞磊的肩膀:“這裏交給你,你萬事小心。”


    虞磊笑:“我的本事你還不曉得?忘了小時候誰帶你軍營操練了?你放心去就是,任憑是誰來,隻要我虞磊還活著,邊陲大門,別想進來一個人。”


    意氣風發的少年,大抵是這個樣子,虞家大將的兒子,想來也絲毫不輸當年虞文武和虞雙全兩兄弟的風姿。


    他們兩人在邊疆相互扶持,早就是心有靈犀,格外默契的生死兄弟,感情比在京城裏的時候更加深厚,虞磊心裏也是掛念著自己的姑姑虞瀾清的,轉身準備迴去休息之前,又迴頭道:“秀選要開始了,沫泠丫頭。。。皇後她心裏定然是不好受的,我明日去集市上給她帶個陶瓷套娃迴來,你替我交給她,娃娃在身邊,便是哥哥在身邊,宮中有太後姑姑,過了年節咱們便迴京了,你跟她說,拿出皇後的氣度來,可若是有人招惹,也不要怕事,一切有我給她撐著。”


    魏子玨點頭說好,看虞磊走遠後,才歎了口氣。


    虞沫泠的心思,和母後是一樣的,她自小以母後為榜樣,如今和母後一樣做了皇後,自然更是想做好的,怎麽可能真的跟虞磊說的一樣雷霆性子,以暴製暴,後宮生存之道,很多時候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跟虞磊說了他一介武夫也是不明白,不過這份愛護妹妹的心思傳達給虞沫泠了,想來她心裏也是暖和的,心裏暖和了,也就充滿了力量了。


    接下來的兩日,魏子玨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帶上自己親自帶出來的一隊精英小隊,確保每個人的忠誠才敢用,天剛蒙蒙亮,便護送著大周帝的商隊出城了。


    他們走得早,動靜也小,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虞磊站在牆頭衝他揮手,讓他安心。


    從這裏到皇城,還得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周玉琅撩起簾子,看一眼騎馬走在自己身邊的魏子玨,撅嘴道:“幹嘛取了我馬車上的鈴鐺?”


    魏子玨看周玉琅一眼:“鈴鐺太招搖了,一瞧就知道裏邊坐著個姑娘,歹徒若是撲上來,首當其衝受傷的就是公主,所以得取了。”


    周玉琅聽他這麽說,一下子就勾起嘴角笑笑,果然是擔心她的安危,那便罷了,等到了他說的安全地方,再把鈴鐺掛上就是了。


    這一路過幾個郡縣,倒是沒遇上大型劫匪,有幾個山野毛賊躲在坡道邊射箭,倒是引起了一次恐慌。


    一行人在路邊稍作休整,周玉琅鬧著說坐得腰酸背疼要下馬,魏子玨剛安撫完自己的馬,就見周玉琅自己要往下跳,他驚了一下,因為離得最近,所以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周玉琅。


    周玉琅抬頭看他,視線交匯,聽見他道:“小心一些,別崴了腳。”


    這麽高也要跳下來,這個公主真是個麻煩性子,自己得小心些了,那一天,魏子玨如是想。


    這麽快就反應過來要攙扶自己,因為自己差點崴了腳所以擔心了,那一天,周玉琅如是想。


    她抿嘴笑,還沒說話逗他,就見魏子玨警惕的迴過了身,下一秒,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聲長箭離弦的聲音,周玉琅隻來得及感覺到耳邊有風聲響起,魏子玨就已經拔出了長劍,精準利落的在空氣裏劃下。


    長箭被斬成兩半,周玉琅低下頭,半截尖銳的箭頭躺在她的腳下,魏子玨眼神狠厲,已經帶人包圍上去了。


    周玉琅看著他的背影,很快幾個山野毛賊就被抓捕到了麵前,魏子玨皺眉的側顏看上去格外的俊朗,寬厚的肩膀叫人覺得安心。


    他到前麵去請示了大周帝,隨後轉身看了還站在原地的周玉琅一眼,不知道跟大周帝說了什麽,隨後迴頭下達了命令後,快步走到她麵前。


    “迴馬車去。”


    “為什麽?”


    魏子玨頓了一下,這還要問?


    “殺人太血腥,公主別看。”他聲音放得很輕,陽光下,周玉琅把他的眼神看進了心裏。


    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收斂不住,她頑皮的探出頭往那邊看,魏子玨一下子慌了神著急,聽見身後已經有拔刀的聲音,也顧不上那麽多,下意識就伸出手,捂住了周玉琅的眼睛。


    他的手心微熱,有些濕潤,貼在眼皮上是滾燙的觸感。


    “公主,別看。”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周玉琅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動彈不得了,她隻覺得耳根子燒得厲害,腦子一片空白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是魏子玨迴頭看見他們都已經把人處理幹淨以後,才鬆開了手,他側著身子,擋在周玉琅麵前:“前麵有血,這一帶不安全,咱們還是快趕路吧,明日進了城,便好了。”


    周玉琅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魏子玨說一句她應一句,還真沒好奇去看那邊是個什麽樣子,轉身便提著裙擺上馬車了。


    這一路上,周玉琅難得的安靜了下來,魏子玨鬆了一口氣,他可算是能休息會兒喘口氣了,這個小公主可太能折騰了。


    而周玉琅卻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緩不過勁兒來,這下是確信魏子玨肯定是喜歡自己的了,他這一路上一直照顧她,對她那麽好,還怕她摔著,看見不好的東西,仔細想想,他身手那麽好,第一反應便把射向她的箭砍斷了,周玉琅還沒遇上過這樣的男子呢。


    應該。。。是個女孩子都會動心的吧。


    若要真比較一下,魏子玨比起其他姐姐看上的男子,應該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她可不輸陣,也算有麵子。


    這般想著,周玉琅對魏子玨的印象也好上不少,心裏已經默認了接受他的這個種子了。


    可現在的魏子玨還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是聽從大周帝的意思,兢兢業業的保護周玉琅,她要是有什麽閃失,耽誤了大哥和大周帝的要事,那他可就是愧對大哥了,他哪裏知道周玉琅腦海裏那麽多戲,早就把他的行為全部曲解了一遍,曲解就算了,自己還給自己解釋成另一幅樣子,頭頭是道,頗有道理,魏子玨要是知道了,隻怕現在要呆若木雞了。


    這一路上雖然勞累又緊張,到了幾個大的郡州還得陪著周玉琅到處逛到處跑買東西,魏子玨是繃緊了神經,寸步不離的跟著,周玉琅已經完全把魏子玨的擔心誤會成了他是因為太過在乎自己的緣故,誤會越來越深,這一路上,周玉琅也承認魏子玨的確是個不錯的人,她也承認自己的確覺得魏子玨還不錯,有些喜歡他了,現在給他些甜頭,暗示一下,便等著魏子玨表明心跡了。


    而魏子玨看見皇城的時候,是大鬆了一口氣了,小公主雖然漂亮又活潑,但是他心裏裝著事,生怕她傷著哪裏,現在終於平平安安到了,周玉琅一到皇城門口下了馬車便攀扯著魏子玨指天上的大雁:“你瞧你瞧。”


    這個時候的魏子玨才是放鬆了一些,發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順著周玉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大周帝下馬車的時候看見自己妹妹和魏子玨這般親熱,心頭有些不舒服,喊了周玉琅一聲,兩人都迴過神來,魏子玨趕緊取下佩劍交給門口的護衛,進皇城是不能佩戴武器的,早前他就已經告知了魏子善和虞瀾清自己會跟著迴來,這個時候虞瀾清早就在乾明殿和魏子善一起等著了,許久沒見兒子,虞瀾清自然惦記得很。


    大周帝攜周玉琅朝著乾明殿而去,魏子玨跟在一旁,雖然穿著輕薄的軟甲,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格外的精神。


    聽見宮人來報說靖王爺領著大周帝和大周公主平安到了,虞瀾清一下子站起身來,月穎趕忙扶住虞瀾清,魏子善也在另一邊攙扶住虞瀾清走到大殿外,隔著長長的階梯,下方的廣場上的身影雖然朦朧,虞瀾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兒子。


    她和魏離的玨兒,已經是飽經風霜,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


    虞瀾清嘴角含笑,眼中卻飽含著淚水,看著他們到了跟前,互相行禮寒暄後,才拉過魏子玨仔細看,她摸過他的臉頰,仔細看他的手。


    他又壯實了一些,臉更黑了,手指上不少割傷的痕跡,身上一定還有,她看不見而已。


    虞瀾清心疼,拉著魏子玨的手,忍著淚意笑:“邊疆辛苦,可有照顧好自己?”


    魏子玨看著虞瀾清鬢角的銀發,喉嚨也哽咽了一下:“兒子一切都好,年後便迴來了,母後照顧好自己,切莫掛心兒子。”


    虞瀾清點頭說好,轉臉看大周帝和周玉琅的時候,眼皮跳了一下。


    周玉琅。。。她身上那種天驕的氣質,活潑天真又無畏無懼的眼神,太像周芷溪了。


    這一瞬間,幾乎把虞瀾清拉迴到了和周芷溪的初見,那時候跟著魏離迴來的周芷溪,也是這般無畏無懼的眼神,孤身一人到這陌生地方來,隻憑借一腔愛意,以為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周玉琅和大周帝也看著虞瀾清,周玉琅對著虞瀾清笑笑,知道她是魏子玨的生母,也是大魏的太後,所以行禮的時候格外真誠些,也算是感謝這一路魏子玨盡心盡力的照顧。


    虞瀾清也迴以溫和的笑意,她和大周帝的眼神相觸,見他神色緊繃,開口輕聲道:“真像你父皇。”


    眉眼間,能看出來大周太後,應該也是一位年少時候的美人。


    大周帝笑不出來,即便容顏老去,虞瀾清依舊保養得很好,臉上的細紋很少,是以大周帝完全可以想象出自己父皇那時候來看見虞瀾清的時候,是怎樣驚為天人的容顏。


    她身上一種親切的溫和感,實在不該出現在深宮打拚了一輩子的女人身上,就連他母後,都帶著淩厲的鋒芒,可是虞瀾清沒有,她像是一塊溫和的璞玉,這樣的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傳奇皇後麽?


    真是不可思議,這樣的身軀,竟然可以爆發出那麽大的力量。


    怪不得父皇好奇,為她癡迷,就連大周帝自己,看見虞瀾清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知道當年的大魏先帝究竟又是怎樣的傳奇人物,才會在那樣的局勢下一步一步把大魏穩定壯大又支援了大周,還能讓虞瀾清這樣的人死心塌地的跟了他一生。


    從虞瀾清看自己兒子的眼神裏,大周帝能夠感覺到,虞瀾清一定很愛大魏先帝,他們愛的延續,在魏子玨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拜見太後,父皇掛念著舊友,問及太後安好。”大周帝拱手再拜,想起周蒼泓的囑咐,問候一句。


    “哀家一切都好,周太皇和周太後,可一切都好?”虞瀾清不忘了問候周太後,站在舊友的角度,沒有半點廢話。


    大周帝臉色緩和些,隻說都很好。


    魏子善拍了拍魏子玨的肩膀,欣慰笑笑,隨後說進殿說話,大周帝收迴眼神,大步往前走,內心的波動卻沒有停止。


    眼前的大魏太後,和他想的太不一樣。


    父皇說,姑姑在大魏的時候,太後也頗多照顧,從前大周帝不太信,如今有些相信了。


    這個父皇喜歡的女人,他見著了。


    可是怎麽辦,完全沒有辦法對她的笑臉肅然生氣。


    大周帝歎了口氣,或許是他太計較了,太在乎父皇和母後了,上一輩的事情,父皇都放下了,他還在糾結什麽呢?


    做不到熱情,便平心相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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