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慶祥開心的喝了口啤酒,手下的人不知道為什麽一項喜歡冷臉的鍾爺這麽開心,還歡快的唱起了小曲兒。


    “對了,明天我迴國,這邊你們先待幾天,沒什麽事也迴去吧。”鍾慶祥歡快的打著拍子,不忘吩咐手下。


    “鍾爺,你不能自己迴去啊。”鍾啟明擔心道。


    “沒事,我自有安排。”鍾慶祥用戲腔安排了句,跑調的戲腔讓人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好,有事您吩咐。”鍾啟明說完趕緊走了,哼哼幾句還行,鍾爺的歌聲太折磨人了。


    鍾慶祥接到國內的消息以為什麽事兒呢,小孩打架麽,就直接給打了個電話迴去。


    樊校長劈裏啪啦說了一堆,鍾慶祥開始不耐煩,後來又讓人家樊校長說了一遍,哎呀,太長臉了,我這鍾慶祥的兒子太威武霸氣了,就應該這樣,真是,能讓人欺負到頭上來嗎,是不是爺們!鍾如一的戰績徹底取悅了鍾慶祥,鍾慶祥非常想馬上迴去慶祝一下,揚眉吐氣啊。


    鍾如一在和榮子易打架的第二天遭到了兩撥圍攻,都被他鎮壓下去了。


    榮子易受傷之後沒來上學,也不想去,太丟人了,跟他媽說要轉學,在不就輟學,這些話都被狐朋狗友聽見了,得替兄弟報仇啊,榮子易還在家賴賴嘰嘰跟他媽撒嬌呢,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主角。


    蘇衛銘叫上五六個同學在第二天在校門口堵住了鍾如一。


    鍾如一昨天迴家就把伸縮的拖布杆改造了一下,卸下來裝包裏了。打擊報複啥的也不是沒經曆過,手裏有家夥什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鍾如一感覺到自己的生活馬上就要豐富多彩了,還挺開心。


    這不還沒等上課,好事就找上門了。


    “去哪,你們挑地方吧。”鍾如一倒不怕這個,不過場子大點能施展開,昨天在教室打的一點都不過癮。


    “去公園。”蘇衛銘這個愣頭青是榮子易的鐵杆跟班,誓要為老大報仇。其實除了他還真沒有人要把鍾如一怎麽樣,敢出手往死裏打榮子易,那肯定是有背景啊,可是到現在為止沒人知道鍾如一到底是誰,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公園裏,鍾如一開心的用拖布杆兒把這五六個學生一頓社會毒打,好像筋骨都活動開了,最後甩了拖布杆兒直接上手揍,打的嗨了,手都打破皮兒了,才過癮,哈哈一笑迴去了,還得上課呢。


    迴到學校黃老師一看鍾如一身上又是土又是血差點暈過去,咋還是沒完了呢!


    “鍾如一,你這是咋整的啊,又打架了啊,你要不要去醫院?”黃老師昨天見識了鍾如一的戰鬥力也不免為他擔心一下。


    “沒事。”說完看都沒看黃老師進了班級。


    班級裏大家看著衣衫襤褸的鍾如一都識趣的低下頭,正在上課的數學老師也像沒看見自顧自進了教室的鍾如一。鍾如一和榮子易都得罪不起。


    下課的時候安然急匆匆跑到五班,看到鍾如一一身狼狽,顧不上不好意思,進來慰問。


    “你,你沒事吧。”安然滿臉的關切,反倒是鍾如一一臉不耐煩。


    “你誰啊,用你管,趕緊迴去上課去吧,我的事你少管。”鍾如一非常無情的攆走了安然,安然還是一步三迴頭的看著鍾如一。


    真是,安然和孫驍驍的聲音差太多了,驍驍是個大嗓門,說話爽朗利索,這個安然說話就帶著一股唯唯諾諾,聽慣了這聲以後還怎麽讓給她cosy孫驍驍,簡直討厭。


    下午迴家的時候,不死心的蘇衛銘帶著一身傷找來了社會青年,這會人挺多,十多個,其他兄弟都負傷迴家了,就他還在上躥下跳,鍾如一都替他累得慌。


    “你先自己迴家吧。”鍾如一轉身對安然說道。


    “我不走。”安然哆哆嗦嗦的說了句,然後堅定地站在鍾如一身後哆嗦。


    “那你給我拿包吧。去那邊站著。”校門口沒什麽人了,安然他們班今天老師壓堂,出來晚了,校門口清淨的很,鍾如一也懶得再跑公園去打一架,今天新來個武術師傅,聽說腿法精妙,還得趕緊迴家領教呢,哎呀,生活真是無比的充實。


    “聽說跟榮二少打了一架,你要是趕緊去道歉,這事就算了,要不有你他媽的好看。”這人吧還挺會,他沒有像蘇衛銘那樣直接要打人,這風華裏邊的都是啥學生啊,誰家裏不是都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給這小子一個台階差不多就得了,可是他太不了解鍾如一了,鍾如一聽他說完他媽這倆字就掏出了拖布杆兒,把包往安然手裏一懟,跳起來照著社會青年的腦袋就去了。


    拖布杆還挺結實沒有折,然後抬腿把領頭的蹬得老遠,其他人都上來了,蘇衛銘沒上前,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領頭大哥,撇撇嘴,這也太兇殘了,還是高中生麽?皺著眉一臉哭像的看著戰局,好像討不到什麽便宜呢,不應該是這個結果的呀!


    打架群裏有個退伍兵,被拉來給撐場子,還以為什麽大型群架呢,一看對方就一個人,就往外圍撤了撤,根本沒有要上手的意思。


    可是越到後來越感覺不對啊,那孩子沒事,自己的人倒的倒傷的傷,他看到一個自己同夥好像腿真的打壞了,趕緊攔住鍾如一,不再讓他繼續往腿上打。


    鍾如一反應快收迴會出去的右手,左手抓住山前來的新人,一拖布杆兒打在了這個人的肩頭。


    退伍兵抗擊打能力也挺強,沒倒下,鍾如一用腳踢了踢身邊人,看著對麵的退伍兵,退伍兵心裏一驚,這孩子這眼神好冷,好像殺人也不足為奇,自己當了三年兵,還隻是從連長的眼神中看到過一次這樣的眼神。


    這時候領頭大哥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一臉憤恨的說道“明輝,宰了這個王八蛋!”


    叫明輝的退伍兵,心裏露了怯,鍾如一不屑的衝他們笑了笑。


    提著手裏的拖布杆兒連著那個領頭的一起揍了。


    鍾如一打過癮了,盡管身上也受了傷,可是滿心的舒爽,開心的看著他們問道“明天還來不來啊,我等著你們啊,約啊。”說完從安然手裏拿過包,護送安然迴家了。


    “你。。。”安然想問他身上的傷有沒有事。


    “別說話,沒事都別說話。”鍾如一冷冷的來了句。


    安然不敢說了,悄悄地跟著鍾如一迴家了。


    第二天並沒有人來找鍾如一的麻煩,可能以後都不會有了。這讓鍾如一好不沮喪,昨天特意準備了紅花油跌打損傷膏藥什麽的,連拖布杆兒昨天迴家都緊急改裝了,還想著今天能再戰三百迴合。


    生活又要像原來那麽無趣了,真掃興。


    鍾如一百無聊賴的看著書,身後出現了個人影,鍾如一知道有人,也沒動,趴在桌子上裝死。


    “你叫鍾如一。”榮佳琪試探的問了問。


    鍾如一沒說話,當沒聽到。


    “那個,能不能,那個,我請你吃飯啊?”榮佳琪接著說。


    鍾如一還是一動不動。


    “我叫榮佳琪,你。。。”榮佳琪實在沒啥說的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個孬種啊?”鍾如一涼涼的來了句。


    榮佳琪沉默著,不過沒走,還是站在那,快一米九的大男孩,臉上出現了孩子般的委屈。


    鍾如一沒搭理他,上臉了還,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不過榮佳琪沒放棄,和鍾如一的後桌串了座,坐在了鍾如一的身後。鍾如一看著身後五大三粗的榮佳琪膩歪的咧著大嘴瞪了一眼榮佳琪。


    榮佳琪笑了笑,陽光,通透,一點也不像小三兒家的孩子陰暗,晦澀,天天挨欺負不應該是這樣的吧,鍾如一才不理那些,放學送完了安然溜溜達達的迴家了。


    鍾慶祥看到鍾如一穿著破碎的校服皺了皺眉,這孩子怎麽不換件衣服呢,嗯,以後要多買點衣服,今天又傳來捷報,這個兒子認得不虧啊,好樣的!


    鍾如一看鍾慶祥在家,也沒主動上前說話,坐在餐桌上開始吃飯,鍾慶祥摸了摸鼻子,也跟著吃起了晚飯。


    “聽說,打架了啊?”鍾慶祥狀似經意的問了句。


    “啊。”鍾如一加了口白菜,自顧自的吃自己的,像個鋸嘴的葫蘆。


    “以後有人欺負你,別手軟,咱們鍾家可不是好惹的。”鍾慶祥來了這一句。


    鍾如一從小到大還真是都欺負別人,齊老四從來都是扼殺齊自強的暴力基因,還是第一次有人鼓勵他打架,鍾如一新奇了一會兒,還是吃自己的飯,吃了三碗飯鍾如一沒什麽胃口了,不吃了,放下碗筷衝鍾慶祥點點頭去自己房間看書了,看到鍾慶祥心裏不太得勁,想自己親爹了,要是自己這麽打架該會挨打吧,沒準還能湊齊了男女混合雙打,真是懷念老媽的憤怒的咆哮。


    這邊的人說話好像都是輕聲細語,自己老媽那溫馨的大嗓門,老爸大巴掌都是親切的,這裏不僅是陌生,還有各種各樣的不習慣,還得憋著,真是鬧心。


    鍾如一提筆開始給家裏寫信,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每天怎麽練拳,怎麽跑步,又學習了什麽什麽新的知識,現在自己已經上高中了,自己這個小天才過兩年可能要考大學了,王老師你倆趕緊攢錢吧,巴拉巴拉吹了一遍牛逼,意猶未盡的給小夥伴們開始絮叨自己迴去給你們帶禮物,這邊有好多好吃的,寫了一個小時,放下筆看著自己豪華的大臥室,想念自己家的熱炕頭,不知道現在家裏現在多冷,會不會下雪啊,這裏應該不會下雪,二月份還是短袖,估計一年都不會下雪吧。


    新來的武術教練帶著鍾如一練習了踢腿。要說鍾慶祥還真是個人才,找來的人都不錯,鍾如一的身手好,但是細節上還是存在一定的瑕疵,整體可能教練都不是鍾如一的對手,但是鍾慶祥給鍾如一找來各方麵擅長的各式教練,一點點找出鍾如一在招式上可以更進一步的方法,鍾如一還是練著自己的秘籍,和教練學習他也能有一些自己的心得,這方麵他還是挺感激鍾慶祥的,可是今天他居然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把自己鍾如一真當自己兒子,鍾如一有些接受不了,鍾如一隻是齊自強的另一個代號罷了,才不是他兒子,鍾如一默默地在心裏說了好幾遍,才不叫你爹呢,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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