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的沿海城市有很多,海天市是其中之一,這裏四季都是夏天,無論何時都是一片綠意盎然,這幾年城市發展快速,成片成片的樓宇平地而起,各行各業欣欣向榮,人們的臉上總是滿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靠海的城市漁業發達,海邊停靠著鱗次櫛比的大小漁船,武師傅現在就站在一個大漁船上等著出海。


    這幾個月不但沒有鍾慶祥的消息,連聯係人的都消失了,武師傅跑到齊城聯係上鍾慶祥的其他手下,都沒有人有鍾慶祥的消息,要說這也沒什麽,平時鍾慶祥的行蹤總是莫測,可是會有歸期,這次過了好些日子也沒消息,武師傅謊稱上個月見過鍾慶祥,說是要兩三個月再迴來,他這迴迴來是有重要的事找鍾慶祥,大家也沒在意,各司其職。


    武師傅不淡定了,這迴鍾慶祥過了歸期很久還沒有消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武師傅想到海天的四哥,這個四哥是鍾慶祥的好友加兄弟,不說能兩肋插刀吧,但是肯定不會背後捅刀,人品相當不錯,在海天勢力不小,當然這個四哥跟鍾慶祥的關係好也是這麽多年借了不少鍾慶祥的光才能有現在的成色。


    四哥見到武師傅一陣歡迎,讓手下龍海去安排飯店,要和武師傅不醉不歸。


    武師傅和四哥很熟,以前跟四哥之間的很多事鍾慶祥都是讓武師傅接洽四哥這邊,武師傅也沒客氣,坐到酒桌上,武師傅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龍海,四哥會意,對著龍海吩咐道“去給你武哥抓條大海貨,吃鮮的。”


    龍海轉身就出門親自下海老海貨去了。


    “四哥,最近我這有事急著找鍾爺,你這有沒有鍾爺的消息,之前他說來這邊了,你知道我們是輕容不敢過問鍾爺的消息的,這迴實在是太急了。”武師傅掃了一眼門口才急忙說道。


    “呀,他這迴出國去了,要有一段時間不迴來,怎麽也要兩三個月,說這話都四個月前了,我這段也沒看他往迴走,他還是在我這走的,直接去的托乃亞,那地界說是有生意。”


    武師傅低著頭想了想,問道“四哥,鍾爺是走水路,悄悄地走的,沒驚動麵上?”武哥小心地問道。


    “嗯。”四哥,小心的說道,說完不經意的瞄了一眼門口。


    悄悄地走水路意思是鍾慶祥偷渡出的國,沒人知道。


    吃過飯四個帶著武師傅去了娛樂場所。


    武師傅在外輾轉這一個多月他心裏也是沒了普,又不能逢人就問,從沒有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真是遇到什麽事了麽?


    “這他娘的熱死了,鬼地方真遭罪。”武師傅在幸福村呆著挺舒服的,冷不丁來到這地方有點受不了這麽熱的天。


    第二天武師傅就坐上了出海的船,這艘船平時看著是打魚的,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走私,走私的貨物不多,有四哥照著平時基本沒人查,到了公海附近武師傅就跟著另一艘開往托乃亞的船離開了z國。


    被武師傅惦記的鍾慶祥正躺在山間的小木屋躲避追殺。


    鍾慶祥的朋友不少,想殺他的人更多,搶生意搶到托乃亞皇室的頭上,鍾慶祥也是藝高人膽大。


    這次的買賣是軍火買賣,鍾慶祥幹的買賣都是殺腦袋的大買賣,除了不碰毒品,走私、軍火、殺人他什麽都幹,國外有幾個能源公司也是風生水起,更不要說國內有一半的房地產商都跟他曖昧不清。


    托乃亞是東南亞的小國家,管控不是很嚴格,很多大國私底下的交易談判都會選擇來到這,這裏也是消息集散地,即便是買賣不做成來這邊也會有別的收獲。


    國內現在需要大量關於國際軍火市場前沿信息,鍾慶祥這幾年在軍火這塊吞的有點快,這不就被找上門了。


    鍾慶祥有點懊悔這次的衝動,他做生意都是其次,隻要賠不上他都不在意,底下的兄弟不吃虧就差不多了,托乃亞依托這些他國生意人來這邊談生意,這幾年發展正好,亂是肯定亂的,托乃亞這個國家販賣人口不犯法,賣~淫、嫖~娼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所以很多黑道上生意都是來這邊過道手往出轉,三百海裏外就是國際最大的罌粟種植園,這裏簡直就是罪惡的天堂。


    鍾慶祥為了更好的打進大型軍火商圈子,低價賣出很多低端軍火產品,這就很大程度上的惹怒了托乃亞的小皇帝巴雷達,這家夥靠著平時低買高賣沒少昧著良心發財,鄰國的小戰爭都是他提供軍火,不從他這買就不讓人家進來,別的軍火商不想因為那點小生意失去這麽個戰略要地,就都不理會巴雷達的所作所為,慣得他越發猖狂。


    鍾慶祥聽說a國最近動作頻繁,三大國之一的加國軍火商也在托乃亞出現,三大國以前很少光顧這類上不得台麵的地方,他們的軍火基本都是擺在明麵上買賣,私底下不屑做這些小買賣。


    a國和加國是否有什麽曖昧或者三大國有什麽動作都是重大信息,鍾慶祥急躁了些,還讓巴雷達鑽到空子,遭到伏擊。好在鍾慶祥在到達托乃亞前一天他的人就到了,提前聽到風聲,沒有被直接團滅,那也犧牲了兩個多年跟隨他的手下,鍾慶祥自己也受了點傷。


    這個小木屋是當地一個老農的。修在山間也是無奈,自己的兒子吸毒吸得六親不認,給這個才不到五十歲的男人逼得沒了辦法,跑到山裏來生活,這裏平時沒什麽人。


    鍾慶祥誤打誤撞躲了進來,老農為了能多賺點錢,天天伺候著這幫大爺。鍾慶祥的手下為了分散追兵的注意力,大部隊往南走了,鍾慶祥躲在不遠處看著沒什麽危險了,往北邊的山林裏來了。這幾天他的傷基本好的差不多了,手下幾個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想著怎麽迴國,真是挺惦記兒子的。不過想要走出托乃亞還是不容易,巴雷達畢竟是地頭蛇,實力還是有點。巴雷達這個小皇帝當得不是很成功,擁護他的人不多,要不是後頭有c國給撐腰,手裏槍炮足,不知道被攆下台幾迴了,巴雷達隻要錢和地位,為民眾什麽都不做,老百姓吸毒的吸毒,被賣的被賣,怨聲載道他聽不到,他隻能聽到c國老大哥的吩咐。這也是為什麽鍾慶祥並不擔憂出不去的原因。


    隻要錢出的足,有太多托乃亞的人願意幫助這個巴雷達的敵人了。


    但是鍾慶祥想,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搞砸了這麽多年的計劃,還有加國的人他還沒有見到,不能這麽灰溜溜的迴去。


    “老板,您這幾天還是換個地方吧,小皇帝可能要往這邊搜過來了。”


    老頭帶著乞求對著鍾慶祥說道。


    鍾慶祥一想也對,不能坐在這坐以待斃啊,自己身邊人手太少。


    又一想,他娘的,換個地方,對啊,換個地方,現在已經得罪巴雷達了,以後再來肯定不方便,也不能就這麽失去這麽好的平台,那不如自己就在建立一個平台,你c國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也該我們z國做迴莊了,就是這個地點不好找。


    倒不是沒有小國家願意幫忙,是太多了,不知道選哪個好。


    國際上歐洲那邊有成熟的軍火供應鏈,亞洲想在那邊打開市場太難了,c國就促成了托乃亞這個軍火集散地來對抗歐洲那邊的市場,歐洲人一看那邊也有錢賺不遠萬裏也來分杯羹,但是還是排斥亞洲麵孔進入他們本來的市場。可是利益至上的歐洲人怎麽也沒想到托乃亞不到十年交易量就大大超過了歐洲那邊。


    替換掉托乃亞不難,怎麽把這些買方賣方勾走才是難的,軍火這東西有時候不是你便宜點別人就願意買你的。


    心裏有了計較的鍾慶祥不著急走了,他要想個辦法讓這個小國家不太平,然後再找個太平的地方重新起爐灶。


    鍾慶祥從山裏出來後緊急聯係了自己的人,修整好自己的隊伍,化妝潛伏在托乃亞最大的城市打探消息,這一打探就打探了幾個月,做生意的心都沒有了,國內那邊的指示隻有一個字,可。


    這個指令讓鍾慶祥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天天窩在繁華的大街上一個小茶鋪,這個小鋪來往的人很多,生意還不錯,這兩個月基本沒人在去找鍾慶祥他們了,旺季開始了,大家紛紛拿出自己手裏的毒品,女人,軍火進行小規模的交易,大規模的交易都會在這邊談判,公海上交易。


    鍾慶祥每天聽著消息想著切入點。


    毒辣的太陽曬得人頭暈,鍾慶祥在這個鬼地方這麽長時間也有點夠夠的了,叫了夥計再給上碗茶。


    抬頭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夥計,咱們這有沒有大青茶啊?”鍾慶祥用中文高喊道。這裏絕大多數人都是外國人,什麽語言都有,夥計一愣,想著可能是客人習慣說家鄉話一時忘了改口,笑著說道“客人說什麽?”


    “再來碗茶,說慣了,哈哈。”鍾慶祥笑著低頭開始喝茶,仿佛剛才隻是說錯了話。


    武師傅聽到熟悉的聲音一陣激動,強作鎮定的繼續往前走,走到一個麵攤子前坐下來,操著熟練地本地語言讓老板來碗麵。


    “老板,這裏的茶水誰家的好,這天氣熱死個人啊?”武師傅一邊扇著汗一邊說道。


    “那家人最多的嘛,客人可是渴了,我去給您打碗茶。”老板這邊不是飯時,人不多,鍋裏煮著麵就跑去不遠處去買茶,跑趟腿兒能掙點錢,也累不死,老板特別喜歡幹這事。


    不一會兒老板端著茶迴來了,把茶碗放到武師傅手邊,麵也快好了。


    武師傅吃了口麵,抬起頭說道“老板這麽些年都沒掉了手藝,咱們這的細麵還是老味道。”


    “客人還是本地人啊,麵生的很啊,我這麵攤好些年了,沒見過您啊。”老板疑惑道。


    “哎,年輕時候跟著船跑,不怎麽迴來,這都幾年沒迴來了,還是老樣子啊。咱們這的結利街一點都沒變啊,那邊那個飯店還是一個牌匾啊。”武師傅閑話道。


    “哎,變啥變啊。。。客人慢吃,我去招待那桌。”老板到底什麽都沒說。


    武師傅低著頭吃麵,喝了口茶,不經意的撒了些茶水在桌上。


    武師傅抬起手光著手在桌上劃拉了一下,桌子上出現了一個圓,像是隨手擦了擦桌子,就不在理會,繼續吃麵。


    鍾慶祥瞄著武師傅,看他撒了水有擦了桌子,抬起屁股朝他的方向走來。


    鍾慶祥看到桌子上是一個大大的圓,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慢慢的落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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