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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底深市大盤走勢再次證明高蘭的眼光是正確的,剛開始高蘭還質疑李修勤為自己選擇了並不起眼的深科技,但是4月19日5%的漲幅初底讓她服了,短短一個月獲利竟達三百多萬元,這讓有充分心理準備的高蘭還是一下子無法全部接受。當然受益者還包括一直不哼不哈、外表風清雲淡內心早就風起雲湧的曹金川曹總。


    李修勤這小子分明就是個送財童子、聚寶盆,高蘭暗中了解了李修勤家中的情況,父母雙亡,與爺爺一起相依為命,這與自己的身世驚人相似,一定要照顧這爺孫倆的生活起居。


    郭滔這些天在學校碉堡了,自從拿下郝大少之後,胖子的人氣驟然提升,居然有一位高二的小女生偷偷給他傳了張紙條。


    “翻身的農奴把歌唱,巴紮黑……”郭滔哼哼著小曲信步向李家的平房走去,一推門差點與一位中年美女碰個正著,古龍水薰得胖子一個趔趄,他後退幾步定睛一瞅,哇,三十六三十六。


    郭滔連忙一吞口水,笑嘻嘻地問:“阿姨,你找修勤嗎?”


    “阿姨?哼!”美女瞪了他一眼:“這孩子真不會說話,我有那麽老嗎?”


    這時打屋裏又出來幾名工人向美女拘謹地說:“高總,沙發、床、書櫃還有空調全都安裝好了,您要不要進屋再檢查一下。”


    “不用了。”美女從手袋中取出一一張支票遞給領頭的工人說:“跟你們丁總說,這次的活兒我很滿意。這是兩萬塊支票,剩下的一千甭找了,你們哥幾個也忙活半天,去吃個飯洗個澡放鬆放鬆吧。”


    “謝謝高總謝謝高總。”幾名工人齊聲謝道。


    謔!郭胖傻眼了,敢情眼前這位美女是大款,李修勤呀李修勤,哥們你也忒不厚道了,像這麽有錢又漂亮的女凱子也幫哥們介紹介紹啊……


    “喂,小胖子你是阿勤的同學吧?”美女笑嘻嘻地問郭滔。


    哇,真是仙樂啊,一聲小胖子叫得郭滔骨頭都酥了。


    不待郭滔迴應,美女又從手袋裏拿出兩張印製考究的卡片塞在他手裏說:“這是我兒子的首次演唱會門票,到時你和阿勤要來捧場喲。”


    “演唱會?”郭滔一時腦子轉不彎來,連忙問:“阿……,不,大姐,修勤迴來我怎麽說啊?您總得留下名字吧。”


    “高蘭。”美女扔下兩個字,上了輛奔馳車絕塵而去。


    俗話說福無雙至,在股市上順風順水的高蘭卻遇見了件頭疼事,兒子高劍半年前從省城音樂擅自退學,跟著一幫朋友上燕京做了北漂,幾個組了個搖滾樂隊,起名叫巨獅,光聽這名字便沒了胃口,在燕京慘淡地混了一年日子,實在混不下去了又灰溜溜地跑迴了濱河。


    “媽,不是你兒子沒本事,實在是燕京城腕太多,你兒子根本沒有上台的機會。”高劍抱怨道。


    “沒關係,隻要你肯努力,媽給你辦場演唱會,整個舞台都是你一個人的。”高蘭說。


    “真的!”高劍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穿上鞋便向外走,邊走邊說:“謝謝媽,我這就找那幾個哥們排練去。”


    哎,媽隻是說說,你怎麽就當真了?望著兒子興奮的神情,高蘭硬生生把這句話咽迴了肚裏。


    大哥大響了,鈴聲把高蘭拉迴了現實。


    “高總,還是吳副總。”司機在前排說。


    “吳傑?”高蘭冷笑了兩聲:“把電話給我,我倒要聽聽他還要說些什麽?”


    “喂,高總啊,我是吳傑。”


    “噢,吳總有事嗎?”


    “是這樣,我想求您件事啊。”


    “有事直說。”


    “是這樣,股市現在都瘋了,績優股根本買不到,我想在您的戶頭上追加點款項。”


    “嗬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對不起我也是用別人的戶頭,恕我愛莫能助了。”


    嘟嘟嘟…………,掛完電話,高蘭心裏這個痛快……


    正在教室裏埋頭苦讀的李修勤壓根也沒想到,本市的兩位商業巨頭因為他而鬧翻了。


    課間休息,蕭芳芳很自然地經過李修勤身旁,看都沒看他小聲說了一句:“放學後,陪我吃個飯。”


    “好。”


    蕭芳芳的嘴角勾了起來,不過她卻忽略了郭滔、曹小倩悄悄咬耳朵,望著她和李修勤吃吃偷笑的舉動。


    終於放學了,李修勤伸了懶腰,收拾好書包後便去校門的拐角恭候佳人。


    眼見學生們快走光了,蕭大美女才姍姍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等著急了吧?”


    “應該的,遲到是美女的專利。”


    “油嘴滑舌,想好今天去哪兒?”


    “濱河邊散散步,然後再去擼串。怎麽樣?”


    “好。”蕭芳芳笑了。


    兩人轉身沒走幾步,卻聽郭滔在身後大喊兩人的名字,一轉身郭胖子便已笑嘻嘻地出現在麵前。


    “阿勤你太不夠哥們了,你倆吃飯怎麽不喊上我和曹小倩?”說完,郭胖子迴頭一指不遠處的曹小倩。


    驀地一下,蕭芳芳的臉紅了。曹小倩反倒大方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問:“芳芳,咱們去後街石鍋魚怎麽樣?”


    蕭芳芳不及答話,郭滔卻湊過來接著話頭說:“切,魚的刺太多,吃起來一點也不爽利,不如這樣,哥們今兒出點血,咱們去吃汽鍋雞如何?”


    “都胖成氣球了,還貪嘴。”曹小倩瞪了他一眼問:“這家店環境怎麽樣?幹淨嗎?”


    “曹大小姐你就擎好吧,那地磚拖得鋥亮,簡直是滑倒蚊子栽倒蒼蠅,還有…………”


    “停停停。”曹小倩叫道:“再聽你瞎白話,飯都別吃了。”


    小店很幹淨,郭滔點了兩葷兩素四個小菜,曹小倩便嚷嚷著要喝酒,說是壓力太大需要放鬆放鬆。


    “紅、白、啤您隨意,哥們今兒舍命陪美女。”郭滔一拍胸脯豪氣地說。


    “胖子,她喜歡紮啤。”李修勤小聲提示。


    “咦?敢情是同道中人。哥們也好這口兒。”郭滔笑著向曹小倩伸出肥手。


    “別起哄。”曹小倩用筷一敲胖子的魔爪,歎了一聲:“可惜這裏不能k歌。”


    啪,郭滔一拍腦門說:“說起唱歌哥們差點把大事忘了。”說著從兜裏拿出門票遞給李修勤,接著說:“這是一位叫高蘭的送給你的門票,說是她兒子開個唱,讓你去捧個場,對了,中午你沒在家,她把你們家家俱全換了,而且還裝了空調。”


    “靠,我爺爺就沒攔她?”李修勤問。


    “噢?你爺爺托我媽帶話,說他去鄉下你姑姑家住兩天,等高考完他再迴來。”郭滔夾了片醬牛肉扔進嘴裏。


    李修勤替高蘭炒股,蕭芳芳是知道的,所以沒有多問,不過她心裏仍舊吃了一驚,這女人出手也太大方了。


    曹小倩一把從李修勤手裏拿過門票,看了看便扔在桌上,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個二百五的高劍。”


    “你對他很熟悉?”李修勤好奇地問。


    “相當熟悉,這小子讀了半年音樂學院,屁都沒學就去燕京闖蕩了,禍禍了六七十萬後又夾著尾巴迴來了,嘖嘖,這家夥吃喝嫖賭占全了,可是高蘭仍就拿這個兒子當寶,舍不得說他一句。”曹小倩說。


    “可憐天下父母心,高女士這麽做也在情理之中。”李修勤抬頭問曹小倩:“對,他怎麽跟母親一個姓?”


    “他爸媽離婚了,打小他就姓高。”說完,曹小倩喝了口酒。


    “芳芳,後天就是高劍的演唱會,咱倆也去湊湊熱鬧。”曹小突然問蕭芳芳。


    “可是人家又沒請我。”蕭芳芳有些為難。


    “不就兩張門票的事嗎?包在我身上了。”曹小倩笑著說。


    “哎,小倩你能不能再多要張票。”郭滔涎著臉笑問。


    “誰要去?”


    “是哥們那個小女朋友。”


    “去死!”


    演唱會在市體育館舉行,高蘭對兒子真是上心,從省城請來了最專業的樂隊、燈光師、音響師。光看舞台的陣勢她就花了不少。


    李修勤、郭滔、蕭芳芳、曹小倩坐在第三排,他旁邊就坐的是曹金川、吳傑、高蘭等潤金地產的高層,李修勤迴頭時突然發現美女杜麗就在他身後。


    吱吱呀呀,叮叮哐哐一陣試音後,演唱會終於開始了,高劍斜挎貝司一甩大長頭發,和幾個戴著墨鏡的吉他手、鍵盤手、鼓手從舞台深處走了出來……


    嘿,別說,這幾個哥們還真有幾分搖滾範,這高劍可能真有幾把刷孑。


    “各位觀眾,我是高劍,一首beyond的海闊天空獻給大家。”


    “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風雨裏追趕霧裏分不清影蹤…………”


    一曲終了,體育館內唱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李修勤不禁暗自搖頭,beyond在這首歌表達的是不屈不撓、昂揚向上的誌向與精神,高劍雖然唱得還算中規中矩,但是嘶吼太多、太用力反而破壞了原有的韻味。


    高劍臉色不佳,報了第二首歌名後,嘭地一聲奮然拔響了貝司。


    由於離音響距離太近,郭滔的心髒差點被鼓聲和貝司聲震毀,我說哥們,動靜能不能小點,我的小心髒已經受不了了……


    當一聲“我想史(死)”的哀嚎傳入高蘭的耳畔,高蘭循聲望發現出聲者正是郭滔,被高蘭狠狠瞪了一眼後,郭胖子不禁打了個寒噤……


    第三、第四……,越往後鼓聲越來越稀落,有的觀眾退場,有的閑聊、有的打嗬欠……


    閉幕後,高劍把貝司摔在台上,一轉身迴了後台。


    高蘭突然接了一個電話,連忙便奔向後台,發現兒子正趴在桌上賭氣,但是任她好話說盡,這混球就是不肯上台了。


    這時,曹金川也來到後台,見到這般光景,心下當時也明白了幾分,哎,碰上這種兒子,又能說什麽呢?


    “曹總,演唱會無論如何也得繼續下去,如果辦砸了,叫我以後怎麽見人?”高蘭說。


    “有助唱歌手嗎?”曹金川問。


    “沒有,小劍說用不著。”


    “這可怎麽辦?現抓也來不及了。”曹金川著急了。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噓聲……


    “觀眾不耐煩了,怎麽辦曹總?快拿個主意啊。”高蘭沒主意了。


    “實在不行就讓小勤先頂一下,我這就打電話請人救場。”說著,曹金川拿出了手機。


    “李修勤?”高蘭吃了一驚:“他會唱歌?”


    “在大排檔聽他唱過一次,感覺還行。”曹金川低頭撥號碼。


    “行,死馬當作活馬醫,現在顧不了許多,暫時先讓他頂一下吧。”高蘭妥協了。


    望著後台的燈光,李修勤有些納悶,曹總和高蘭找我幹嘛?難道又想追加炒股的款項。


    曹金川和高蘭一見到李修勤便迎了過來。


    “小勤,幫哥哥一個忙,把那晚在大排檔的歌再唱一次。”


    “上台嗎?”


    “對,小劍又犯倔了,我拿他實在沒法子,觀眾又要炸鍋了,做姐姐的求你了。”說完,高蘭差點鞠躬行禮。


    李修勤連忙扶住她,喑歎一聲,這就是母親啊……,短暫的沉默後,李修勤緩緩地說:“大姐,就衝您是位可敬的母親,這個忙我幫了。”


    “你唱什麽歌,有譜子嗎?我讓樂隊準備一下。”高蘭問。


    “高姐,我不用樂隊,給我一把吉他就行。”


    我靠,郭滔揉揉眼睛,怎麽會是阿勤?他上台湊什麽熱鬧。


    望著白襯衫、黑西褲打扮的李修勤從後台走出來,蕭芳芳吃驚地捂住了嘴……


    曹小倩先是一驚,然後又側身在蕭芳芳耳邊小聲說:“別替他擔心,這小子唱歌很不錯……”


    “大家好,拙作《父親的散文詩》送給大家。”李修勤並沒有介紹自己。


    錚錚,李修勤調了調弦,然後熟練地彈奏起來……


    “《父親的散文詩》?你們聽過嗎?阿勤居然寫歌?”趁著合弦前奏,郭滔湊過來問。


    “噓!”蕭芳芳、曹小倩同時豎起食指。


    李修勤空靈、幹淨又略帶點憂傷的聲音在體育館上空升起:“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兒子躺在我懷裏,睡得那麽甜,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明天我要去鄰居家,


    再借點錢,孩子哭了一整天了,鬧著要吃餅幹,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裏鑽,蹲在池塘邊上,狠狠給了自己兩拳,這是我父親日記裏的文字,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多年以後我看著淚流不止,我的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個影子……”


    曹金川眼角濕潤,這位多年不流淚的奇男子,有一種想痛哭一場的衝動,眼前總是浮現著父親拉車的背影…………


    高蘭背對眾人,伏在後台立柱旁雙肩不停抽動……,這幾年淨忙活生意和兒子的事,不知父親在鄉下怎麽樣了?


    蕭芳芳和曹小倩兩姑娘早已哭得稀哩嘩啦,杜麗早已淚流滿麵,就連一直對高蘭和李修勤頗有成見的吳傑,也在暗自點頭。


    “嗚嗚嗚,太他娘的感人了,太虐心了……,小倩你有紙巾嗎?”郭滔一張胖臉望曹小倩,鼻孔裏竟然還有晶瑩的鼻涕……。


    “撲哧!”曹小倩樂了,然後狠狠踢了他一腳,罵道:“你氣死我了。”


    被胖子這麽一搞,蕭芳芳、杜麗也笑了。然而場內的其他觀眾卻沒理會這一幕,他們一齊起身揮舞著雙臂大喊著:“來一個,來一個……”


    後台,曹金川看到高蘭恢複了平靜,這才走過去笑問:“高蘭,依我看那些助唱歌手不用來了吧?”


    “哼,明知故問,我辛苦為兒搭的舞台,如今竟成全了他。”頓了頓,高蘭繼續說:“曹總你幫我明天約李修勤,我要在全市規格最高的飯店宴請他,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拿到這首歌的版權。”


    “嗬嗬,高總眼光高明,小劍若唱這首歌一定會大火。”曹金川意領神會地笑了。


    這時後台負責人突然興奮地跑了過來,喘著氣對高蘭說:“高總,天大的好消息,省電視台《每周一歌》的責任編輯就在觀眾席裏,他點名要見台上的歌手。”


    負責人原以高蘭會誇自己幾句,誰料她臉孔一板說:“誰讓你多事?你去對那個編輯說歌手今晚沒空,有什麽事讓他聯係我。”


    望著後台負責人的背影,高蘭長舒一口氣,要盡快拿下這個李修勤了,用盡一切辦法也要讓高劍出人頭地。


    望著台下熱情的觀眾,李修勤不禁有些慚愧,健哥,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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