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個男人都無法拒絕一個可愛的少女的邀請,尤其還是在這樣一個溫柔的春日裏。


    少女帶我來到了寺前。


    寺本應在山上,可這個寺卻在湖畔。寺裏本應有佛,可這裏隻有酒,因為這是一家名字叫寺的酒館。


    酒館的老板是一個道士,他的老婆是已出家多年的尼姑,他們在這裏開了三年的酒館了。


    湖畔有一個劃船的老頭,他每天從日出劃到日落,從湖的這邊劃到湖的另一邊,他就這樣劃了三年。他在劃來劃去的同時,還會打漁,從寺開張的那天算起,他已經往寺裏送了三年的魚。


    少女道:“來到這家酒館,不嚐一嚐他家魚,你會很遺憾。”


    我說道:“可我來到這裏的目的不是吃魚也不是為了喝酒。”


    少女的手托起香腮,眉宇間帶了淡淡的幽怨。


    我隻好笑道:“我劉伯溫千軍陣前流血都不怕,可就怕女孩子不開心。”


    她忽然變得開心起來道:“那你是不是決定要吃條魚了。”


    活殺的魚清蒸出來口感最佳,再澆上佐料,入口即化,又鮮又嫩。


    應天府的人大多都能喝酒,她也不例外,魚還剩一半,她卻已經喝完了一壇酒。她已經有了醉態。她的手已經搭到了我肩上


    我說道:“姑娘,你還是不要喝了。”


    少女卻沒有理會我話,頭也靠到了我肩上,我的心開始亂跳。


    就在此時,我看到道士抄著板子向我們走來,他一邊走一邊罵:“野小子吃了豹子膽,竟然勾引我女兒!”


    我拍了拍少女:“你醒醒,他說你是他女兒,是不是真的?你醒醒解釋一下。”


    少女卻把我抱的更緊了,少女的體香比春日的江南群芳還要香,我聞的身體都酥了,想推她,卻抬不起手。是不是因為她太香了?


    道士已走到我身前,狠狠地踹了我一腳:“小子,騙色我女兒這事咱們怎麽辦?”


    我已經沒有力氣還手了,也沒有了力氣張口。我已經明白我被騙了,可是我沒有任何辦法。我忽然想起傅友德臨終前的話“紅顏禍水。”


    道士見到我的確已經癱倒,就開始翻我的行李,少女的酒也醒了,她對我笑了一笑,就也開始翻我的行李。


    道士什麽也沒有翻到,便怒聲道:“你說你一個窮鬼裝什麽,還行走江湖的大俠。”說著說著又對我飛起一腳。


    他的尼姑老婆坐在櫃台上的歎息道:“他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女兒也被他占了便宜,我們這下賠大了。”


    少女眉宇間的幽怨再次浮現,嘟著嘴道:“我就說嘛,這種生意不能做。”


    道士怒道:“做都做了,抱怨有球用。”


    劃船的道士道:“咱們店裏的包子肉餡是不是沒了?”


    道士喜道:“對對對,咱們可以上個人肉包子,以後也可以這樣,沒錢的窮鬼就給他跺了做包子。”


    道士說完,就把我拎了起來,把我扔到後廚地上,把我的衣服脫了下來,道士像拍死豬一樣拍著我道:“窮鬼就是窮鬼,不僅肉少,肉質還差勁,連豬肉都不如。”


    我又想起了陳友諒說朱元璋是豬的時候,心中有些不舒服,怪不得當時陳友諒想吃朱元璋而不是吃我,原來我不如豬。


    道士轉過身去拿菜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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