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清煜踏步上前,這個人說實話想說謊保命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也太生硬了吧。


    “你好,看樣子你還記得我,沒錯,我就是那個和你打然後被打的很慘的那個。”


    信徒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麵露迷糊。


    “不用裝好吧,你覺得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你的,你覺得為什麽會被跟蹤?”


    “我知道的可是比你想象中還要多哦,包括你,還有那位“靈澤大人”。”


    清煜沒有明說是在哪裏看到他的,隻不過是給了幾個暗示而已,失敗了不虧,成功了血賺。


    “你都......看到了?”


    “對,不然為什麽我會被打的那麽慘,還不是因為知道的太多。”對於這點,清煜可是一直記得的。


    靈澤下手是真的狠,當時趴在地上是真的完全無法動彈了,極其痛苦,還好他忍得住,也幸好這是在臨川城,是林塵的地盤。


    城內也有其他永靈劍域的人,不然他還真不敢那麽拚,一不小心出問題了可就問題大發了。


    “可是,你不是沒事嗎?戰鬥的時候.....”


    “啊——!”他捂著腦袋,痛苦地嘶吼:“為什麽,我不記得那時候發生的事了?”


    迴憶起那時候的事都會讓他痛苦難耐,即使他的感官已經被降低,但那仿佛來自於心靈,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痛苦還是讓他無法忍受。


    “哈?等等,你給我說清楚,從哪裏開始不記得了?”清煜可不管他痛不痛,沒死就行,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說他忘了?


    “好像是從靈澤大人召喚出來的那四個霧氣祈禱開始。”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一段記憶迴想起來都很難。


    “哦,那沒事了,那些我都在現場,親身經曆的。”


    “這樣,我先說明一下,接下來,我問,你答,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然後我們會根據你說的內容有沒有問題來決定要不要放你走。”


    “所以你要是有隱瞞的話,就等著菜市場門口見吧。”這可不是什麽好話,菜市場門口見,也就是拉到那邊砍頭。


    就是不知道他們聽不聽得懂。


    “是!是!您請問,我保證知道的都說出來,隻希望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誠懇的樣子就差磕頭了,不過如果沒有束縛他真的會磕頭也說不定。


    “林師兄,麻煩把那副畫像拿出來。”


    林塵照做,他作為城主其實也不方便自己上,清煜能代勞那自然是極好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都是弱弱的,畢竟才剛說自己什麽都會說的,可是才第一個問題就不知道。


    “嗯?”疑問,真的就隻是疑問,沒別的意思,隻不過是清煜下意識的行為而已。


    “大人饒命,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那是由一個白衣少年交給我的。”


    “靈澤大人說,讓我把這個放到道觀或者佛寺裏,最好是那種以前繁華現在落寞的,如果找不到那也可以去本來就沒什麽人的地方,反正不管怎麽樣,人多的,常常有人祭拜的無論如何都不行。”


    “不能讓人知道,並且告訴我這東西一定要放到神像的後麵,數量不是問題,隻要保證放到地方了,並且被隱藏住。”


    他還以為清煜“嗯”的一聲是逼問呢,此時連忙像倒垃圾一樣嗶嗶嗶一大堆。


    “有說過用處嘛?”清煜追問道。


    他說的那些除了白衣少年之外,他基本都知道,不知道也猜的到,不對,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那就是畫像放置的地方,必須是道觀或者佛寺這種有供奉神明的地方,最好是曾經繁華現在已經落寞的。


    找不到可以去本來就落寞的,反正不管怎麽樣,人多並且經常有人祭拜的絕對不能去。


    也就可以得出兩條線索,一,必須是祭拜神明的地方,二,不管怎麽樣都隻能放到落寞破舊的地方,那些繁華的萬萬不行。


    在結合林塵這個玄華期和龍核器靈這個可以使用天地願力的特殊器靈說的話:


    “存在感”。


    什麽叫存在感?簡單的說就是你察覺到具有價值的事物被你影響而產生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存在感,自我覺知也是存在感的一種形式。


    或者,結合玄界的情況和世界觀的另一種理解,“存在”,在這世上的存在,不是說別人觀察到你,也不是說你自己可以發現自己。


    而是對於世界來說,對於你本身來說在這世上的存在,如果清煜的這個猜測是對的,那麽也就是說,靈澤想要迴歸這個世界。


    而無人的道觀或者佛寺,已經被侵襲的神像還有那負責侵襲的畫像就是達成這一目標的必需品。


    首先,靈澤是神道修士,這點可以和道觀或者佛寺對應上,這兩種地方都是供奉神明的。


    而侵襲神像則是把自己的存在替換掉原先神像的存在,這樣一來,最好是曾經繁華而此時已經落寞破舊的就也能解釋得清了。


    因為曾經繁華也就是說祭拜的人多,所積蓄的信仰之力,在象征層麵上“存在”的也就越多。


    一定要落寞的一方麵可能是不想被人發現,另一方麵,有可能他的力量無法做到侵襲積蓄了眾多信仰之力,身上有來自無數信徒的願力等的神像。


    當然這不是說靈澤弱,而是說他“目前”無法做到,他現在有可能身處於一個特殊的空間,無法做到真身出現。


    隻能神降到特殊製造出來的無麵上,要麽就是附身到不知道從哪騙來的信徒上。


    可以看得出,靈澤比之以往強大了不少,他修為上沒有進步,更像是解開了某種枷鎖,釋放出了部分力量,或者更準確大膽點,封印。


    他附身到信徒上的那個隻是分身,而且目前看來應該是無法做到自己行動,隻能依附到其他人的身上。


    這點可以通過清煜驅逐他的時候看出,他從信徒身上滲出的那些黑霧出來時就消散了不少,最後隻剩一點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跑了。


    大概率是迴到了本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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