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下。


    沒有了白如笙和傅司言在場,王宇的本性立刻暴露了出來,惡狠狠地對商自立說:“這件事你不要管,否則,你的下場隻會和你哥一樣。”


    “我哥又笨又傻,我跟他可不一樣。王宇,雖然我目前不知道,你和我哥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但我遲早會知道的,到時候,你的下場又會比我哥好到哪裏去。”商自立的眸子冷下來,把信封疊好之後放進口袋。


    商自清和商自立兩兄弟看上去形影不離,感情好得不得了。


    可隻有親近人的才知道,他們的感情都是裝出來的,兩人一見麵就覺得對方惡心得不行。


    就連門派管理,也是分成了兩個部分,各自管理,互不幹涉。


    “你!”王宇被商自立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橫眉豎目瞪著對方。


    商自立是故意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本想把商自立的遺書給傅司言和白如笙看,想不到失算,把遺書弄不見了。


    必須要盡快把遺書找到才行。


    商自立從容不迫地轉過身子,從王宇麵前消失。


    此時,咖啡館裏的白天灝有些坐不住了。


    “商自立不是省油的燈,你去查一查商自立的行蹤,小到他去哪裏上的廁所都給我查出來。”白天灝心裏有不好的感覺。


    “是,我馬上讓人去查。”徐思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迴應白天灝,而後又抬起眸子看向醫院內的住院高樓,低聲問:“那白老板那邊,老大是怎麽打算的?”


    估計如笙現在還在忙,他就不過去打攪她了。


    “擇日去找她。”白天灝垂下眸子,看著被打包得十分精致的甜品,忽然犯了難。


    這些東西本是給如笙打包的,現在不去見她了,這些東西又不能留幾天,怎麽處理才妥善?


    徐思看懂了白天灝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湊上去,拿了三個盒子抱在懷裏:“老大,這家店的甜品好吃,與其扔進垃圾桶,不如讓我吃掉。”


    他的眸子裏閃著貪婪的光。


    這些東西怎麽處理都行。


    既然徐思想要,那他給就是了。


    “選出最好吃的三款,擇日見如笙的時候,就拿這三款去見她。”白天灝說完,站了起來:“累了,也該休息了。”


    這段時間老是覺得疲累,他自我診斷,認為隻是肝火旺,脾胃虛弱,開了清火解毒的中藥,喝了都半個月了,也不見有效果。


    改日還是得去醫院瞧一瞧,別是什麽怪病就好。


    病房裏。


    顧姍的手緊緊抓住被單,一雙靈動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得渾濁不堪,使得她看上去病懨懨的。


    傅司言往後靠了靠,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放在膝蓋上,盯著顧姍看了許久,眼下終於移


    開了眸子。


    顧姍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見白如笙說:“顧姍,玉佩是不是在商自立手裏。”


    “什麽?”顧姍沒有反應過來,奇怪地盯著白如笙看了好一會才會意:“我不知道。我和商自立並不熟,我累了,你們可以走了嗎?”


    白如笙也不想把顧姍逼得這麽緊,可是一日不找到玉佩,她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寧。


    那不僅是護命的東西,更是師傅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為了自己,為了師傅,說什麽也要找到玉佩。


    “不可以。”傅司言感覺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了一下,隨即掏出來匆匆掃了幾眼,接著冷哼一聲,淡淡說道:“顧建國知道商自清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商自清有個不良嗜好——喜歡收集女人的貼身之物。”


    貼身的東西,可以是內衣內褲,也可以是有紋身的皮膚。


    內衣內褲還好,收集帶有紋身的皮膚就夠過分了。


    白如笙抿唇,這是什麽惡心的癖好。


    “當年焚燒案的死者,疑似大腿內側的皮膚少了一塊。”傅司言放低了聲音,娓娓道來:“可惜屍體早已被燒得麵目全非,無法取得強有力的證據。”


    白如笙這才想起,顧姍被發現的時候,全身被血染紅了,但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痕。


    可見傷害顧姍的人,對人體格外的熟悉,刀刀不致命,但惹人格外疼。


    顧姍也想起了那些可怕的畫麵,商自清舉起手術刀,在手臂內側劃了一道口子,又在後背切了一刀……


    她內心的恐懼被傅司言的話激發出來,監控儀上顯示心跳的那條線,不規則地變化著。


    白如笙沒想到傅司言還得到了這個情報,迴眸看向傅司言,動了動嘴角,又迴眸看向精神快要崩潰的顧姍。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顧姍再也忍不住,拿起旁邊的東西就朝白如笙扔去。


    眼看著東西就要砸中白如笙的額頭。


    白如笙微微偏頭,不等躲過飛來的東西,眼前就出現了傅司言那張放大的臉。


    接著聽見砰的一聲,東西砸在傅司言肩上,隨後又落在了地上。


    “你還好吧?”白如笙輕輕拍了拍傅司言的後背,聲音軟糯:“我有帶跌打損傷的藥水,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抹抹。”


    傅司言眉頭一擰,在這?


    這裏可是顧姍的病房,有閑雜人等在場的啊。


    他不喜歡在除了白如笙之外的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身子。


    “我沒事。”他咬牙從白如笙身上起來,艱難地坐迴椅子,活動了一下胳膊。


    “嗯,那就好。”白如笙最近的反應特別遲鈍,完全沒想過傅司言也會逞強。


    經過發泄,顧姍崩潰的情緒一點點恢複,白如笙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


    一臉平靜,仿佛剛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白如笙訝然片刻:“現在能告訴我們真相了?”


    “商自清那個人就該死,他……傅司言說得沒錯,他就是個瘋子!”


    顧姍說這話的時候,眼裏聚滿了淚水,似乎馬上就會掉落下來:“那天晚上,商自清和商自立大吵一架,我在門外聽了很久,直到商自清出門,我才想著去躲避。”


    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如果法律允許,我真想親手殺了那個禽獸。”顧姍眼裏全是恨意,微微一動,淚水便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商自清毀了顧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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