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他,隻能怪白如籮了。”白如笙站起來,嫌棄地拍了拍手,接著說道:“所以,白如籮被抓進警察局了,參與綁架威脅的人,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傅司言上前,站在白如笙身後,兩手放進了衣服口袋裏。


    隻要文洋一有傷害白如笙的趨勢,他就把毒藥撒在文洋身上。


    族老隻知道白如籮被抓了,還不知道這場綁架裏麵,白如籮也有參與的成分。


    這可不就是賊喊捉賊。


    文廣大氣也不敢出,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族老,等候他發話。


    “這還不止,我被白如籮綁到荒郊野外的事情,以及她冒充白老太太孫女的事情,一件一件都會被披露出來。”白如笙冷冷的掃過地上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麵,充斥著殺氣。


    她深吸一口氣,微微闔上眸子,再睜開的時候,眼眸裏的殺氣,一點也沒了,剛剛的眼神是幻覺一樣。


    聽著白如笙一件一件地數落白如籮做過的那些齷蹉事,族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文洋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嗎?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繞了一圈,白如笙重新迴到原點:“王箏和高利貸那些人之間的傳話筒,是不是你?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查到,隻是早晚的事情。”


    文洋的眸子動了動,最後似乎拖鞋一樣,身子耷拉了下來:“如籮欠了高利貸,無力還清,便向我借錢,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了這些事情。原來,王箏並不像表麵看見的那樣,她就是個魔鬼,高利貸的人就是她找來的。”


    白如籮早在還沒來到白氏的事情,就被人慫恿,迷上了賭博,後來錢財輸了個精光,便借了高利貸。


    所以,她來白氏的最終目的,便是套錢。


    王箏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把白如籮掌控在手裏,隻是白如籮遇上了林朵兒,才和王箏劃清界限。


    這些過往,文洋都一清二楚。


    白如笙的心已經完全明朗,捏了捏發緊的手指:“好,我知道了。”


    白如籮被逮捕的第三天,白如籬和文洋也被衝進白氏的警察帶走了。


    王箏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白如籬被推上警車,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也是同一天,白老太太出院,迴到了白氏大宅。


    白如笙被白老太太叫去她臥室的時候,正坐在桌前發呆,聽見腳步聲才清醒過來,抬起眸子對迎上來的白如篌一笑:“有什麽事嗎?”


    “老太太找你,門主。”白如篌對白如笙恭恭敬敬,言行舉止皆有禮數,絲毫不敢冒昧:“她說想和你商量一下,退位大會的細節。”


    白如笙這才想起來,兩天之後,正是接受白氏印章之時。


    她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對白如篌點了點頭後,


    又掃了一圈四周,沒有發現傅司言的影子。


    白如篌似乎是猜到白如笙的想法,用極溫柔的聲音說道:“我剛才來的時候遇見傅先生了,他似乎往廚房的方向去了,可能是為門主打點晚餐。”


    白如笙點頭,也沒多想,囑咐了白如篌幾句之後,便不緊不慢地往白老太太的臥室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王箏哭天搶地的幹嚎聲:“嬸嬸,隻要您給門主說說好話,她一定會答應的。”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白老太太本就和白家二房一家不對付,少了一個白如籬,她心裏別提多舒坦了,怎麽可能上趕著去讓白如笙找律師,為白如籬辯護。


    白如笙要真這麽做了,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想到這裏,白老太太的神色變了變:“出去吧。”


    “我叫你一聲老太太,是給你麵子,你不要這麽不識好歹。”王箏抹了一把眼淚,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起來,咬牙盯著白老太太,冷笑著說道:“白錦亭和你兒子情同手足,你這麽對我們一家,就不怕你兒子死不瞑目嗎?”


    “他的死狀特別淒慘,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身上的皮肉沒有一塊是好的,尤其是那張臉,被人劃得肉都翻了出來。”


    透過王箏的話,白老太太想出了白天灝死的時候的場景,臉上神情又絕望又難過。


    不等白老太太出聲,白如笙踢開門,大步走到王箏麵前,單手掐住王箏的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王箏胡亂抓著白如笙的手,臉頰被憋得通紅,兩個渾圓的眼珠子嚴重往外凸,看上去格外嚇人。


    “救……我……”她艱難地從舌下蹦出這兩個字。


    白如笙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沒有減輕分毫,直到看見王箏的翻著白眼,才一鬆手,把像是垃圾一樣的王箏扔在了一旁。


    摔在地上的王箏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下意識地摩挲著脖子,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劇烈咳嗽。


    “你怎麽會知道他的死狀!”白如笙一雙眸子瞪得渾圓,捏緊的拳頭死死不鬆:“他到底死沒死!”


    她已經竭力壓製身上的戾氣,可顯露出來的還是把王箏嚇得夠嗆,呆若木雞地看了她好半天。


    “如笙。”看見白如笙,白老太太頓時大喜,趕緊站起來走到白如笙身旁:“不要提這些陳年舊事了,我們來談談送交印章的具體事宜。”


    捏緊的拳頭,在聽見白老太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間就鬆開了。


    她沒有聽錯吧,一個母親在聽說了自己兒子的死狀,竟然還能毫無波動地和孫女,談及其他的事情。


    這個母親該是有多沒心沒肺!


    “白天灝不僅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父親,我一定要知道他為什麽會滿身是血地出現


    在俱樂部。”白如笙額角的青筋暴起,怒氣顯露無疑:“你不在乎,我在乎。”


    王箏就是隨口一說,哪裏想得到會引起這麽大的反應。


    她縮了縮身子,不停地搖頭,聲音顫抖著:“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下著好大的雨,我什麽都看不清。白天灝滿身是血的場景,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看王箏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她更不相信,王箏什麽也不知道。


    “聽誰說的?”她的聲音極淡極冷,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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