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隔間外麵,就聽見了林子愈冷漠得沒有絲毫情感的聲音:“林朵兒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若再讓我知道,你在這件事上動手腳,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林樂理委屈得眼眸通紅,她捏緊拳頭看著林子愈,最後泄氣一樣說:“林朵兒傷害了門主,就憑借這一點,你就不該放過她。我林樂理向來恩怨分明,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她下手,所以我覺得她該死。”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林樂理臉上,對麵的人捂著臉,一臉詫異地轉動眸子看向麵前的人。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林子愈j竟然會對她動手。


    深吸一口氣,放下捂著臉頰的手,正要說話,叩門聲就響了起來。


    她背過身子,置氣般僵硬著一張臉,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是來還你東西的。”白如笙掃了一眼僵硬著身子的林樂理,隨後與林子愈正視:“這是屬於林氏的東西,不該放在我這裏。你收好吧。”


    林子愈盯著白如笙手上的心法看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然就揚起了嘴角,語氣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我還以為永遠找不到了,想不到你把它送迴來了。謝謝。”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明明是很要好的兩個人,卻變得比陌生人還生疏。


    不等白如笙繼續說話,林子愈便命令林樂理出房間,他要和白如笙單獨談一談。


    白如笙挑了挑眉,兩人都快達到相顧無言的狀態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傅司言也知趣,拍了拍白如笙的肩膀,在她耳旁低聲一句:“我出去等你,如果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就大聲叫我,我會第一時間衝進來的。”


    “嗯,我知道了。”白如笙很感謝傅司言能夠這麽關心她,但她真的不需要被他保護,畢竟她的武功好於他太多,真要發生什麽,傅司言又在場的話,還不知道是誰保護誰呢。


    房間門被重新關上。


    林子愈禮貌地指了指不遠處的桌椅:“師傅,過去說。”


    “嗯。好。”白如笙淡淡點頭,接著跟在林子愈身後,走到桌前坐下,抬起毫無波瀾的脖子,看向桌上的另一人:“有什麽話就直說,我不喜歡和人拐彎抹角。”


    “朵兒消失了,你有沒有她的消息?說實話,我很擔心她。”林子愈頓了頓,看著白如笙毫無動容的臉,歎息一聲,繼續說道:“雖然我和她沒有夫妻緣分,但我已經把她當成我的朋友,也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這話直接把白如笙逗笑了。


    林彤要是聽見這話,怕還得從棺材裏跳出來,打他幾個巴掌,讓他看看現實。


    “我不知道她在哪裏。”白如笙實話實說,隨後,漫不經心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


    了一陣,眸眼低垂看不穿她在想什麽:“林子愈,你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如果你還把我當成你師傅的話。”


    她也很想知道林朵兒在哪裏,也覺得林子愈很可能知道,林朵兒的下落。


    “朵兒知道樂理有了我的孩子,衝動之下推到了我媽媽,導致我媽媽失血過多而亡。”林子愈忽然抱住腦袋,頗有失聲痛哭的趨勢,但他很快抹了一把臉,把淚意憋了迴去:“畢竟,我和林樂理的事情,是經過我媽認可的,她大概是懷恨在心,認為一切都是我媽的錯。”


    敢情是無憑無據就給人安了罪名啊。


    這林子愈到底是真的傻還是真的蠢啊?白如笙壓住心裏的怒火,無奈地搖了搖頭:“凡事講究一個證據,你有證據證明林彤遇害是林朵兒導致的嗎?”


    證據?林子愈聽見這兩個字,忽然笑了一下。


    如果沒有證據,怎麽會這麽生氣!


    “樂理當時要去找我媽談事情,在門口遇見了慌慌張張的林朵兒,隨後叫人把林朵兒抓了起來。”林子愈緩慢閉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去想接下來的事情。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白如笙把玩茶杯的動作頓了頓,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林朵兒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咚咚”


    “門主,儀式要開始了,該您到場處理了。”仆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子愈點頭,迴應了一句,接著看向白如笙:“以前是我做錯了,是我看錯了人,現在不會了。師傅,走吧,該去送我母親最後一程了。”


    白如笙站起來,不等林子愈便走過去,打開了門,忽然一個腳步不穩,想不到卻栽進了傅司言的懷抱裏。


    “才幾分鍾不見,就這麽想我了?”盯著白如笙嬌俏的小臉,傅司言忍不住吻了一下:“你在勾引我啊,媳婦。”


    “傅司言!”白如笙嗔怒地推搡了他一下,站直了身子,從他懷中出來:“公共場合,正經一點。”


    白如笙轉頭,看著林子愈從身邊越過,忽然想起他問的最後一個問題——“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離開?呆在這裏有些浪費時間,不如早些離開算了。


    所以,她告訴了林子愈答案:“今晚。”


    顯然,林子愈很滿意這個答案。


    葬禮進行得很順利,眼看著就到了晚上,而白如笙也收拾好了東西,方便隨時離開。


    一個腳步聲在房間裏響起,白如笙迅速反應過來,把傅司言護在身後,隨後拎起一把椅子就朝著窗戶那邊的角落扔去。


    隨著椅子落地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貓著身子,翻出了窗戶。


    就在白如笙要追出去的時候,傅司言忽然拉住她的衣袖,把一個溫熱的東西往她手中一塞:“去吧。”


    白


    如笙垂眸看去,是傅司言隨身佩戴的那半枚玉佩。


    她的眸子一下紅了,他怕她身體出現狀況,才不顧他的安危,把關乎性命的東西交給她。


    傅司言也不知道白如笙紅著一雙眸子,隻覺得她的狀態不對,立刻上前兩步到她跟前,伸出手在她身上摸了摸,話裏話外全是擔心:“身上沒有傷,難道是傷到腦子了?”


    白如笙鼻子微酸,忍住淚意,推了傅司言一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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