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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初界,玄機穀。


    中央的小島上,交戰的餘波源源不斷。


    流火鋒芒點綴著烈陽般的火光,狠狠一劍轟出去。


    對麵的人側身閃躲,同時轟來一拳還擊。


    葉淩宇躲閃不及,肩膀上正中一拳。悶哼著倒飛而出。


    來自白灼的一擊沉重霸道,被正麵擊中,就算是天階八層的強者也難以承受。


    葉淩宇敏捷得像是貓,身體在空中就調整了平衡,落地的同一時間就反手一劍撩起,逼退白灼的追擊。


    他嘴角掛著血,但總的來說狀態還不算太糟。


    要是在一個多月以前,被白灼的一擊正麵擊中,他也許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但現在正麵吃了一下,還是能生龍活虎的再戰。


    和白灼的交戰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戰鬥中你來我往,誰也沒占到多大便宜。


    其實能變成眼下這樣,也是多虧了長久以來的生死交戰。


    來玄機穀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一個月裏,他和白灼大大小小的戰鬥,打過幾十次之多。


    最初的時候,他一天和白灼激戰一場。每一場激戰過後,就花上大半天甚至一天的時間來恢複傷勢。而到了後來,一天能和白灼大戰兩場。


    受傷再恢複,受傷再恢複,源源不斷的重複,不但恢複力在加強,身體的強度也在與日俱增。


    雖說每一場戰鬥都伴隨隕落的風險,但正是這種生死交戰,不斷把他實力推向更高峰。


    武道訣修煉肉身,現如今一次次承受來自天階九層的打擊,就像是在錘煉一塊燒紅的鐵。以鐵鑄劍,越是反複錘煉,越能鑄造出寶劍。而現在的葉淩宇,本質上就類似於這種過程。


    白灼的一擊如今都難以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這種身體的強度,那是何等可怖。


    白灼已經迎麵衝來,葉淩宇反身一劍從斜刺裏斬出去。一擊在白灼身上留下一道劍痕,也不戀戰,急忙便退。


    轟隆隆的戰鬥聲不絕於耳,兩道身影飛快的穿梭。


    武道訣,靈道訣,魂道訣,這三樣世人夢寐以求的法訣,葉淩宇在戰鬥中無時無刻不在運轉。


    戰鬥時候靈力時刻補充,靈魂和身體也一次次在戰鬥中得到磨煉。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仿佛脫胎換骨般的改變。


    其實說也神奇,閉關修煉這三部法訣,收效雖然有,但不是那種迅速的暴增。但是在這種高強度的戰鬥中運轉,三部法訣帶來的提升,讓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葉淩宇雙手緊握流火鋒芒的劍柄,劍刃被火光包裹。


    流火鋒芒這件神器,葉淩宇幾乎是把它所蘊含的威力給推動到極限了。


    以前他沒辦法把流火鋒芒最大的威力催動出來,但這些日子,同樣也是日益精進。


    流火鋒芒上火焰熊熊,劍鋒就像是活過來一樣在嘶鳴。葉淩宇輕抖劍鋒,劍刃鳴響,一劍落出去。


    遠處的白灼全力一拳轟出去,拳印和劍芒雙雙消弭。


    葉淩宇在爆炸的餘波中衝出去,低身一劍斬膝。


    白灼雖然朝後閃躲,小腿肚子上還是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彼此的攻擊都沒能太過奏效,重新拉開距離。


    白灼從頭到腳,幾乎見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


    他身


    上的傷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胸口上,幾十道劍痕縱橫交錯,腹部一道巨大的傷口,如果他是活人,那傷口早已傷及內髒。其餘的地方,同樣慘不忍睹。


    就白灼這個樣子,如果他是個活人,就算是有九條命,怕也早就一命嗚唿了。


    他身上這些傷,放在活人身上,絕對致命的重傷。可白灼本來就是死靈,哪怕成了這幅樣子,也還能戰,而且還攻勢兇猛。


    葉淩宇目光掃過白灼的身上,他的這幅樣子,就是這一個月以來交戰的結果。就如葉淩宇最開始意料的,白灼身上的傷,根本不會愈合。每一天的戰鬥,都會給白灼添上一些新的傷口。


    這種樣子……應該差不多了吧。葉淩宇心中想著。


    就算他不會痛,不會流血,甚至不會為此叫喚一聲,但肯定是有個臨界點的。隻要超過那個臨界點,他作為死靈的身軀,應該就會崩潰了。


    白灼單手掃出,雷霆化為十幾頭雷龍撲過來。


    葉淩宇時間之力催動,一邊用流火鋒芒護住身體,一邊在雷霆中穿梭。


    他動若狡兔,躲閃同時,每一步都穩準的落在凸起的岩石上。一下一下跳躍,身影閃爍模糊。雷霆縱然密集,也難以命中他,葉淩宇幾個箭步衝到白灼跟前,劍鋒從下而上的撩起。


    眼看一擊就要得手,白灼突然口中怒吼。身體表麵燃起一層血紅色的光暈,那光暈化為一層厚重的甲胄,將他從頭到腳的包裹。


    葉淩宇的一劍斬在甲胄上,以流火鋒芒之力,也隻是堪堪斬開甲胄,傷到些許的皮肉。


    比起其它傷,這種傷根本微不足道。


    白灼趁著葉淩宇舊力消退,新力未起之時,猛地一拳轟來。距離太近,葉淩宇躲閃不及,胸口正中一拳。


    他喉嚨裏滾動出“咕”一聲,齒縫裏噴出一口血,身體像是流星一般的飛出去。


    照這種趨勢,必然是直接飛出島嶼。


    旁邊一道倩影閃身而來,手掌輕托,打出一道柔力接住葉淩宇。


    瑤裳手掌輕輕一旋,卸去了多餘的力道,讓葉淩宇平穩的落在地上。


    “你怎麽樣了?”瑤裳焦急的查看葉淩宇的傷勢。


    葉淩宇捂著胸口,又嘔出一口血。


    承受能力提升歸提升,正麵吃下一招還是有些難以承受。之前的戰鬥中,他吃下的攻擊已經不是一道兩道,戰鬥到現在,狀態已經不是很好。


    “今日就到此結束吧。”瑤裳勸說。每一場戰鬥,出手的人是葉淩宇,可最擔心的人卻是她。


    每一次見到葉淩宇險死還生,她都能驚出一身冷汗。


    葉淩宇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有些不甘的點點頭,和瑤裳輕車熟路的退離小島。


    島外的一處山洞裏,兩人都盤膝而坐。


    一團篝火把洞窟照亮,給周圍帶上一層暖意。


    葉淩宇坐在火邊,火光照亮他慘白的臉。


    兩大秘術已經散去,混沌之火正在源源不斷的恢複他的傷勢。


    瑤裳隔著火光靜靜的看著他,這種等待如今也已經習慣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葉淩宇重新睜開了眼。


    “怎麽樣了?”瑤裳輕聲問。


    “沒有大礙了。”葉淩宇說。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臉上也恢複了一些血


    色。療傷結束了,以前他受這麽重的傷,要恢複起碼要半天,如今恢複起來一個時辰足矣。


    傷勢恢複了,氣息還有些虛浮。


    他伸手抓起一個木棒,在火堆裏攪動了幾下,頭也不抬:“你今天的狀況怎麽樣?”


    瑤裳淺淺的笑著,屁股挪過來,緊挨著葉淩宇坐:“我感覺和昨天沒什麽兩樣,若是主上不放心,可以自己檢查一下。”


    葉淩宇抽抽嘴角,抓過她的手腕,把一道靈力灌入她的體內。


    瑤裳體內有蒼都種下的封印,但那股封印的力量正在持續減弱。當初說能支撐兩個月,距離時限結束,也已經不久了。


    最近這段時間檢查,葉淩宇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瑤裳體內那股封印力量的弱化。越是後麵,弱化的越是明顯。


    瑤裳口頭不說,但葉淩宇能感覺出來,封印力量比起昨天檢查時候要薄弱了很多。


    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嗎……他心中泛起一抹惆悵。


    這種狀態,怕是連半個月都支撐不住了。


    大部分的時間都已經耗費在攻克白灼上,眼下留給他們的機會已經沒剩多少。


    葉淩宇收迴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白灼身上累積的傷勢已經不少了,我想最多再有幾天就能取到太乙淨邪花。”葉淩宇帶著安慰的口吻說。


    “太乙淨邪花到手,主上需要的最後一道雷也到手。主上憑借陰陽大道輪能一步登臨頂峰,到時候五族聖戰應該就能結束了吧。”瑤裳拿著一根小木棒在泥土稀鬆的地麵上輕輕滑動。


    葉淩宇若能登頂,縱然遇到荒夜也不用怕了。到時候和神族的大戰,便能分出勝負。


    “應該吧。”葉淩宇模棱兩可的迴答。看瑤裳在地上畫的是兩個小人,她作為魅魔之主的本事倒是不小,但論畫技,簡直不忍直視。葉淩宇隱約能分辨出她畫的是一男一女,隻是那模樣,簡直不敢恭維。


    “醜……”葉淩宇說。


    瑤裳迴頭,一雙眼睛好像要吃人:“我是照主上的尊容來畫的,這叫依葫蘆畫瓢,原物什麽樣,我就畫什麽樣咯。”


    葉淩宇撇撇嘴:“那是你自己本事差,怨不得旁人,少栽贓陷害。”


    瑤裳咬著紅唇,一隻手運指為針,狠狠朝葉淩宇腰上戳了兩下,以泄不滿。


    葉淩宇嘴裏嘀咕,盡展毒舌的本事。一邊躲一邊擋,被瑤裳追著報複。


    兩人這般打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定程度上已經習以為常。


    在這種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日子裏,也隻有這種時候能讓繃緊的神經得到放鬆。


    打鬧了一陣,兩人重新平靜下來。


    難得的享受片刻的平靜,大戰時候的疲憊湧上來,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葉淩宇閉目調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明之中,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眼簾拉開,麵前火光微微有些跳動。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葉淩宇問靠在自己邊上的瑤裳。


    瑤裳坐起身,望向洞口:“我沒什麽感覺,怎麽了?”


    葉淩宇皺眉,腳下一蹬就站起身。


    錯覺?


    他正疑惑著準備到洞口一看。


    轟隆一聲巨響,洞窟裏猛地一陣劇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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