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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葉淩宇厲喝出聲。


    他以前沒對詩燕發過火,但現在卻一臉兇相。


    外麵找不到破解陣法這法,要進陣法裏麵去尋方法,這不是胡鬧是什麽?


    天獄囚魔陣是什麽,那是囚禁人的陣法,是給人以懲戒和永無離開之日的囚牢。


    倘若進去之後破解不開,那豈不是要被困死在裏麵?冷書琴在裏麵就惹得外麵一群人焦心竭慮,詩燕還想進去,葉淩宇哪可能認同這種事。


    詩燕好像猜到他會發火,依舊笑盈盈的看著他。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一隻手整理他的頭發。


    平時看她挺刁蠻的,一口一個登徒子的叫葉淩宇,現在卻那麽溫柔,頗像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有我在,我不允許你這麽胡來。”葉淩宇捉住她的雙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臉蛋。


    以前要這麽逗她,她鐵定要反擊,可是現在卻任由葉淩宇這麽捏著臉。


    “置之死地而後生,以身試陣以尋破解之法,這是陣道訣中記載的一種破陣之法。”詩燕說。


    “陣道訣都是誰胡編亂造的?這種胡話都說得出來。”


    “天機老人創的啊。”


    “天機老人那天喝多了,醉酒的時候創造的陣道訣。”葉淩宇撇著嘴,一副不悅的樣子。


    “有些陣法,也許破陣關鍵不在陣外,而在陣法內。”


    “那我也不允許。”葉淩宇堅定的說。


    難怪剛剛詩燕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麽好好照顧詩蝶,那就像遺言一樣。


    詩燕在想什麽,葉淩宇已經知道了。但是進天獄囚魔陣這種事,葉淩宇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而且詩燕說那些話,肯定也是知道進陣之後是怎樣的結果。


    不管陣道訣是不是記載了什麽破陣之發,他不可能讓詩燕犯這種險。進去天獄囚魔陣,能破陣還好,若是不能破陣,那她哪還有重見天日的時候,這種事葉淩宇連想都不敢想。


    “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和詩蝶陣道造詣都這麽高,以你們的本事,不可能連區區一個陣法都破解不了。你們修煉的是陣道訣,本事不是尋常陣法師能比的。”葉淩宇把詩燕的手拉到胸口處。


    “區區一個陣法?你未免太小看天獄囚魔陣了,那可是準九品陣法。而且天獄囚魔陣本來就是隻能進不能出的大陣,從最開始起就沒有出路。”


    葉淩宇咋舌,在他的印象裏,詩燕在陣道上一直是無所不能的人,在他潛意識裏,在詩燕麵前,任何陣法都是擺設。


    然而此時聽詩燕說出這樣的話,他才漸漸感覺到,縱然是再厲害的人,人力也是有窮盡之時。


    說到底,詩燕和詩蝶再怎麽厲害,現在也隻是八品陣法師。而她們此時要麵對的,卻是一個八品之上的陣法。也許對她們而言,這一次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如果我們能有九品陣法師的本事,也許就能找到辦法了,可我們終究不是九品。”


    “以你們的能力,晉升九品也不是難事。”葉淩宇道。


    “可萬一我們一輩子也成為不了九品陣


    法師呢?”詩燕笑意盈盈的反問。


    陣法師的晉升,又豈是那般容易。任何一個品階之間,都是隔著天塹。八品和九品看似隻有一個數字的差別,可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一個人在某個層次一輩子止步不前,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就像是人的修煉,想要晉升到更高的層次,努力雖然不可或缺,但也有運氣成分在裏麵。時運未至,任何的努力也許都是徒勞。


    葉淩宇依舊搖頭不已,他不管是不是非要九品陣法師才能破解此陣,他隻要身邊的人安然無恙就心滿意足了,說什麽也不可能讓詩燕冒這個險。


    而且有些話他不願當著詩燕的麵說出口。冷書琴是被帶迴來的時候進的天獄囚魔陣,已經入了陣法這麽多年,連葉淩宇都無法想象她還活著的場麵。


    他們在這裏竭盡全力破陣,隻是因為抱著某種希冀。然而為了一個幻想而以身犯險,不管怎麽看都不值得。


    詩燕既沒認同葉淩宇的看法,也沒發對,隻是平靜的轉身往迴走。


    她如此的從容,葉淩宇都一時間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詩燕走迴陣法邊,默默的注視著陣法的中央。葉淩宇也一直警惕的注視著她。


    以詩燕的性格,一時腦熱也不是不可能。


    “葉兄,怎麽迴事?”蕭萬金問。


    “陣法破解累了,打情罵俏一陣唄。”及天似笑非笑的嘟囔。


    葉淩宇懶得理他那些閑言碎語,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遠處的某一處,冷空賀半邊身體躲在一棵樹後,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爹,你別這幅樣子,小心讓族人看笑話。”


    “你說,他們是什麽關係,他們剛剛……怎麽這般親昵?”冷空賀有些慌張的問。


    這般親昵,這麽卿卿我我,難不成自家的外孫女已經嫁人了?


    這麽想也是,看年紀,她也不小了,就算有傾心的男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一雙老眼不住的打量葉淩宇,好像要從葉淩宇身上看出一朵花來一樣。如果是別的男子他才懶得管,但若是自家外孫女看上的男人,那就非得讓他順眼不可。


    這小子,實力高強,長得儀表堂堂,若是性情不錯,也許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公子。”詩蝶小跑到葉淩宇身邊,湊近葉淩宇的耳邊,“姐姐剛才對你說什麽了?”


    詩燕的神態有些不對,讓她有些擔憂。


    葉淩宇輕輕攬著她的細腰:“別擔心,沒事,有我看著她。”


    啪的一陣響動從背後傳來,葉淩宇扭過頭去,見不遠的一棵樹幹後,冷空賀露著半邊身子,一隻手深深扣進樹幹當中,眼睛瞪得像牛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也不知道那老家夥發什麽神經,葉淩宇抬抬眉梢,懶得管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詩燕站在陣法之前紋絲未動,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她揚起白皙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在外麵有很多讓她掛懷的人,但在那陣法之內,也有著讓她想念的人。


    “置之死地而後


    生……”她低聲的自言自語。


    如果讓她試也不試就放棄,任由機會從指間溜走,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而且,就算是進去了,也未必真的就沒有出來的機會……


    心裏這般想著,她伸出手指往前一點,一條漆黑的裂縫在空中出現。


    也許是那微妙的氣氛,那一刻,所有人都投來目光。


    眾目睽睽之下,詩燕一步步走向那條裂縫……


    見她如此舉動,葉淩宇第一個衝了上去,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她肩頭。


    “別胡鬧。”葉淩宇厲聲道。


    “我不會有事。”


    “這種事誰也說不準。”葉淩宇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手中的力道因為心境的起伏而有些不受控製,惹得詩燕微微皺眉。


    那道裂縫距離詩燕不過幾步的距離,可在葉淩宇的鉗製之下,她根本無法上前半步。


    詩燕迴過頭,婉兒一笑。她笑得那般和煦,如春日的暖風:“可她是我娘,世上獨一無二。”


    隨著她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素手輕揚,一條長鞭揮向了葉淩宇。


    就在葉淩宇打算硬接的時候,手中抓了個空。


    詩燕的嬌軀,突然化作一隻巴掌大的木靈,從葉淩宇手中掙脫了出去。


    從脫手那一刻,葉淩宇的心就沉入了穀底。


    長鞭飛來,被他舉臂擋開。然而也是在這同一時間,親眼看著木靈飛進了那條裂縫。


    緊接著傳入他耳中的是周圍人驚惶的呐喊。


    葉淩宇腦袋一片空白,手中還留有詩燕的餘溫。


    他能聽見蕭萬金等人的喊叫,詩蝶的驚唿,遠處冷空賀的咆哮。然而那些聲音再怎麽繁雜,也難以讓他迴過神。


    誰都知道那是什麽樣的陣法,誰都知道進入那樣的陣法是怎樣的結果。


    詩燕要在其中破陣,可是誰能保證陣法一定能破解的開?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葉淩宇一咬牙,同樣是一頭沒入了那裂縫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中發生,旁人在反應過來之後,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遠處冷空賀和冷禦風幾乎是以瘋狂的姿態猛撲而來,他已經失去了冷書琴,眼下卻親眼看見詩燕進了同一處陣法。


    縱然他是統領一族的族長,此刻也因為崩潰而歇斯底裏。


    傻掉的不光是蕭萬金等人,詩蝶同樣傻眼了。臉色慘白的嚇人,身軀的顫抖越發的劇烈。


    僅僅一瞬間,公子也好,姐姐也罷,都沒入了那絕對無法離開的陣法。


    張著嘴卻發不出來聲音,輕輕搖頭,三步並作兩步,然後縱身往前一躍。


    “不要!”冷空賀喊出聲的同時,詩蝶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那條黑色的裂縫之下。


    唯一維持冷空賀理性的弦斷了,那蒼老的眼神就像是失去了最後的支柱,突然間就變得渙散,一頭撲到陣法邊上,也欲朝裂縫衝去,還是冷禦風在後麵死死的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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