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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絲蘭掌中靈力和天道之力在匯聚,可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爬起來的人,那一掌遲遲沒有推下。指尖在發抖,嘴角也在顫抖!


    “荒夜!我饒不了你!”


    一掌印了下去。


    出掌之時有了遲疑,妲儀一個縱身躍了出去。


    掌印落下,大地翻轉,高不見頂的土浪噴湧向天空,巨大的掌印深深的陷入地麵以下。


    妲儀與掌印擦肩而過,又是一道道攻擊朝著妲絲蘭轟了過來。


    除了她們這邊,旁邊守衛那邊的交戰也陷入膠著當中。


    眼看著不斷有人在亂戰當中隕落,有守衛禁地的護衛,而更多的是天狐族被奪舍的傀儡。


    被奪舍的人修為雖然都不算太高,但加上荒夜戰鬥的手段,縱然是平庸之人,帶來的威脅也不容小覷。


    守衛的妖尊雖然實力不俗,可與之交戰,往往都是感覺棘手不已。


    ……


    妖陵的石室裏。


    葉淩宇從盤膝靜坐中睜開雙眼,有些木楞的望向石門的方向,一隻手輕輕壓於胸口之上。


    說不清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了胸口裏。


    幾次想要閉目冥想,卻都沒辦法把心靜下來。


    九月訣和分魂之術各握於掌中,手掌輕輕拽緊。


    在這裏沒有白天黑夜,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自己待在這裏領悟這兩部法訣,應該過去不短的時間了。


    他徐徐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這兩部法訣,隻有真正深入體會,才能感應到其中的精妙。花了這麽長的時間,多少感悟出一些東西。


    雖然還不到完美,但繼續留在這裏不免讓外麵的人擔心,而且他也怕錯過妖界之門開啟的時機。


    除此之外,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隱隱的焦慮。


    整頓了一下心情,打定了主意,加快速度奪門而出。


    ……


    九幽禁地,戰況愈發的慘烈。


    妲儀和妲絲蘭彼此交手。妲絲蘭雖然最初被偷襲過一掌,傷勢不輕,可依舊能壓製住妲儀。


    彼此之間高下基本已經明了。


    動用過月華之後,妲儀力量遠不如最初三段妖化的時候。若非妲絲蘭下殺手的時候多少帶著猶豫,也許妲儀早已命喪於此。


    “好一群妖王,對子嗣當真毫不留情!閻英豪如此,連你也如此,還真是讓我看了一處好戲!”妲儀冷笑著說,“要是你們幾族沒了血脈繼承,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算如何封印於我?”


    那種冷冷的嘲諷,每一句都宛如利刃刺在妲絲蘭的心房。


    她攻勢越發兇狠,幾次都險些將妲儀斃於掌下。


    已經無法挽迴了,從妲儀被奪舍的時候起就已經不能挽迴。她明明早就知道,可唯獨心頭有那麽一塊軟肋讓她狠不下心來。每一次堅定殺心,都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悲慟。


    “你想不想知道我何時奪舍的她?”妲儀一邊躲閃,一邊獰笑著說。


    妲絲蘭不知道荒夜在耍什麽心思,不管他動什麽心思,今日都休想得逞。


    禁地發生的事已經傳出去了,支援的人正在趕來。隻要其他人來了,任憑荒夜手眼通天,也絕對翻不起浪花。


    可是妲儀好像根本沒有停下的打算,口中兀自念叨不休:“我在妖墓森林對你四大家族中的人見之既殺,可你知道為何唯有此女逃過一劫嗎?”


    妲絲蘭一記掌印微微一滯,被妲儀抓住了破綻,反手一掌按在腹部的舊傷之上。


    妲絲蘭吐血倒退幾步,目眥欲裂:“混賬!所以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你就……你竟敢……”


    妲儀外出遇難,後被葉淩宇和白飛塵所救。如果荒夜說的是事實,那妲儀能逃過一劫並非是偶然,而是他有意為之。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荒夜就已經埋下這枚暗棋了!


    妲絲蘭張開嘴嘶啞的怒吼,一隻手抓著胸口,另一隻手拚命的一掌按下。


    妲儀縱然做出了防備,可依舊被被一掌轟向地麵。


    根本不用想,被三段妖化的小妖王一掌擊中,妲儀絕對是重創。可落地之後沒多久,她又掙紮著爬了起來。


    那根本就不是荒夜的身體,他當然也不會在意這具身體會有多少負擔,更不會在意這具身體是死是活,這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具可有可無的傀儡。


    “你給我停下!”妲絲蘭喊叫的聲音都在劇顫,顫抖的手舉起來,掌中力量在匯聚。


    妲儀不該是被作為傀儡的人,不該如此。比起看見妲儀被荒夜奪舍,她寧肯看見妲儀就這麽死了。


    掌中的力量,就準備傾瀉而出……


    “絲蘭大人!是援軍!”有侍衛的喊聲傳進她的耳中。


    她心頭一怔,帶著欣喜猛地抬頭。


    援軍?如果是其他小妖王的支援,他們這邊將壓力大減。雖然想過其他人會來支援,可這支援來的未免太快了一些。


    結果隻是抬頭看去第一眼,她剛剛泛起欣慰的心就徹底落進了冰穀。


    在她雙眸之中,遠處遮天蔽日的人群飛來。從尋常妖族,到妖將,到妖尊。


    他們人山人海,像是一片接壤天際的海浪。


    不是援軍……那些是……


    “天狐之主,踏過你的屍體,我荒夜將重見天日!”那震天動地的齊聲呐喊跟著人群一並撲來。


    哪怕強如妲絲蘭,也忍不住身體輕顫。


    不光是一個方向,四麵八方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唿嘯著而來。


    “那是……荒夜?”幾乎所有守衛此刻都抬起了頭。


    那些帶著殺氣撲來的人,莫非都是荒夜的傀儡?


    曾傳言,荒夜乃妖界大患。分魂之術,奪舍於無形。殺之不絕,除之不盡。


    從得知妲儀被奪舍的那一刻,妲絲蘭就該想到。任何星火留下,都足以燎原。本以為將荒夜的爪牙傀儡除盡了,可誰能想到,妖界之中還有這麽多人遭到了荒夜的毒手。那些通通都是潛伏在妖界各處的傀儡,而此刻,他們露出獠牙,同時出現在了封印之地。


    妲絲蘭兩鬢冷汗涔涔,腳步不覺倒退了一步。


    他們出現在這裏,那就是說……封印之地外圍的所有守衛,都已經不複存在了嗎?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那聲音淒慘至極。


    妲絲蘭激靈了一下,猛地迴頭,隻見守衛中的一人,突然抱住頭蹲了下去。沒過兩息的時間,重新站起來的時候表情就已經改變了。


    小妖王之下的人,根本沒辦法抵擋荒夜的分魂之術。哪怕是在戰鬥之中,荒夜亦可無聲無息的施展奪舍的邪功。


    “糟了……”妲絲蘭喃喃自語。


    隨著第一個人出現異狀,其他人接二連三的出現反應。


    有的人甚至毫無征兆就變了臉色,對著同是守衛的人大打出手。


    剛剛的一番戰鬥,已經有不少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招。而且這麽下去,除了妲絲蘭以外,根本無人能幸免。這種招式,根本就沒有抵擋的辦法。


    戰鬥以來第一次,妲絲蘭感覺到了分魂之術的可怖,以及這個招式帶來的深深的絕望。


    封印台上的屏障已經碎了,人群撲至,封印必破。


    妲絲蘭狠狠一咬銀牙,抽身飛至封印石台的上方。


    身軀輕旋,羽衫隨身而擺。以自身之力化作屏障罩住封印石台。


    而她本人就立於那封印的上方。


    “所有人,不管是誰,敢踏近封印石台半步,殺無赦!”


    這樣的混亂麵前,已經沒辦法去分辨是敵是友。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他們所有人都可以去死,但唯獨封印之地不容許有任何閃失。


    妲儀一步一搖的站起來,嘲諷的望著封印之台上:“可笑,你就掙紮吧,螳臂當車,我就看看你一個人能擋到什麽時候。”


    黑壓壓的人已經撲了過來,漫天的匹煉如暴雨傾盆。


    那些人雖然好多實力不濟,可也不乏妖將和妖尊。


    妲絲蘭就算強大,可畢竟是有傷在身,再加上還要分心維持屏障,同時應付那麽多的攻擊,也顯得捉襟見肘。


    那人群不斷的撲上來。


    她雙手盤舉,雙掌間九隻火狐飛撲了出去。


    對付被荒夜奪舍之人,她不會留情麵。就算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她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了。任何一人留下,終有一日會將妖界推進火坑。


    這麽多被奪舍之人,不管能不能避免這一難,今日之後,妖界的實力必將一落千丈,也許再難恢複往昔鼎盛。


    九隻火狐環繞她周身,但凡想要靠近屏障之人,紛紛在沾染狐火之後被燒成一團團焦炭。


    當然,荒夜並非隻是一股腦的衝上去。或遠或近,大多都是從遠處發起進攻。


    如果隻是這些人本來的實力,妲絲蘭未必應付不了,畢竟她的三段妖化也並非是擺設。可偏偏被荒夜奪舍之人,論實力,論戰鬥的技巧,都極大程度的提升,哪怕是她,應付起來也吃力不已。這種惡戰,就像是同時對付成千上萬個實力未至巔峰的荒夜本人一樣。


    那些人仿佛早有商量一般,一道道匹煉砸下,有的隻是為了牽製於她,更多的則是落向屏障之上。


    由妲絲蘭的力量構建的屏障自當堅固,可也不可能不斷招架這麽多的攻擊。隨著轟炸的不斷,那屏障之上,一道道裂痕蔓延開來,看得人心驚肉跳。


    開始之時,還有人在幫著她抵禦外敵,可隨著戰鬥的推移,那些曾經站在她這邊的人,都轉而開始對她發起攻擊。漸漸的,她已然是孤身一人對付那如潮水般的強敵。


    不斷的招架,偶爾有刁鑽角度的攻擊透過她的防禦轟在她身上。


    短短片刻之間,她的傷勢就已經加重了不少,傷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道道增加。她身上汗如雨下,滾燙的汗水混著血水落在屏障之上,再透過屏障的裂縫,滴落在潔白的石台之上。


    而與她不同,周圍的人隻是在遠處動手,上前的人少之又少。妲絲蘭雖然能逼退諸多強敵,但真正隕落在她手上的,卻不見得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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