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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鑄蒼靈劍,以劍靈神魂之力融入其中,逼出裏麵的陰陽之氣,讓之從一塊廢鐵變為之前那樣的十品聖劍。


    重鑄之後的劍,將擁有前所未有的力量,配合著絕世五行元體,便可與武滅天真正一戰。


    陳長簫懸浮在空中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的眼睛緩緩掙開,便是從神魂從劍符中迴到了肉身,不過他現在除了擁有意識以外,身體一點動彈不得。


    他用餘光看著自己胸口,無數縷白色流光往胸口裏麵鑽進,他能感受到那本事破碎的心髒正在一點點重新生長。


    籠罩在他身體外麵的白光從他的每一個毛孔鑽進,流淌進筋脈,轉移到丹田。


    丹田原來的七種靈力各自分開,倒不是分成七個部分,而是五行分在一起,陰陽分在一起。


    陳長簫有些疑惑,既然變成了絕世五行元體,那是否之前七靈之體容納陰陽靈力的效果就會消失,手裏的劍符會變成原來的樣子,體製也會變成之前的樣子,隻不過較於之前要厲害不少。


    正當他帶著這樣的想法想去時,不知過了多久,他腦中浮起一片震驚。


    在他的丹田中,左邊是紅色的陰陽靈力,右邊是再次融為一體的白色五行靈力。


    在兩股力量的中間,出現了一道裂口,裂口無限放大,直到變成與丹田一樣無窮無盡。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丹田出現這種情況,無疑是破碎了,裏麵的靈力消散,從此體內再無修為,輕者便成廢人,重者連人帶魂埋葬地獄。


    但是,陳長簫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丹田破碎傳來的不適,相反,丹田之中的靈力不但沒有流出,反而自己漸漸遠離裂口。


    陳長簫沉浸心神繼續看著,便看見那個裂口處,開始重新愈合,卻不是變為原來的樣子,而是被分成兩部分的丹田各自愈合,竟是要讓這一個丹田變成兩個丹田!


    一邊陰陽,一邊五行,兩者可融合,亦可分開!


    陳長簫心中的震驚越來越強,之前還沒成為七靈之體時擁有所謂的兩個丹田,不過是鬼符中有可以儲存陰陽靈力的空間罷了,空間不在腹中,而在手上。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樣隻不過是多了另外的外來力量而已。


    而現在,陳長簫可是真真正正的擁有兩個丹田,他可以是修練陰陽的冥族人,也可以是修練五行的普通人,亦可以是修練七靈之氣的七靈之體!


    從這個大陸存在以來,又或是宇宙中的其他大陸,甚至是神界,億萬年前後始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這樣的人,也從來沒有誰會相信這世上會有擁有兩個丹田的人。


    因為丹田就像心髒,但凡是個人,他就隻能有一個心髒,或許一些一獸會有兩個,甚至更多,但那是獸,不是人。


    陳長簫是人,按理來講就不應該是這樣,但最後的結果是他不得不相信的了。


    其實若是讓劍靈看見這一幕,他不會驚訝,因為之前的七靈之體也是作為人不可能擁有的,既然那都出現在陳長簫身上,即便是這兩個丹田的情況,劍靈也隻會淡淡看著。


    陳長簫隱去心中的震驚,正要像往常一樣唿喚劍靈這是怎麽迴事,但這話剛到腦中,便是消失而去,因為劍靈的神魂已經燃燒殆盡,此刻他身體周圍的白光,就是他的神魂。


    現在可以說,劍靈已經死了,意識也隨之消失,從此以後,蒼靈劍中再無劍靈。


    陳長簫心中沉默,想捏緊拳頭,卻是渾身還使不上一點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此刻發生的一切。


    白色靈力在改造他的身體,亦在重鑄蒼靈劍。


    陳情退到千米之外,看著那碩大的白色靈力光球屏障漸漸扭曲起來,一點一點凝實成龍身,直到整個屏障徹底變成一條白色蒼龍,所有人能從龍身縫隙中看見陳長簫現在的樣子!


    陳情看著那比之前不知長了多少的蒼龍,心中便是盤算了一下,此龍約莫有足足一百丈長!


    而且那龍身上所散發的氣息,陳情自然和陳長簫一樣的清楚,那是劍靈的氣息。


    白色蒼龍仰天咆哮,全身發出白色靈力往陳長簫的身體和蒼靈劍的劍身上湧去,陳長簫手裏的劍符還在流出白色靈力。


    與此同時,他左手上的鬼符慢慢變迴了原本的綠色。


    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就是變成了以前那個模樣,但本質上僅憑那兩個分隔開的丹田,就已經超越了之前的七靈之體。


    劍靈曾經說過,若是變成絕世五行元體,或許還不如被萬鬼戾氣打造的七靈之體厲害,但現在看來,那時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絕世五行元體竟然可以存在兩個丹田,讓本來不屬於這副身體的陰陽靈力獨自有了一個丹田。


    這樣一來,若是再有不是陰陽,也不是五行的力量存在在體內,想來還會分出第三個丹田將之容納在體內。


    絕世五行元體的真正獨特之處在於對世間一切力量的共存容納,而非隻是一次更高階的進化。


    有了這副身體,想來這不僅僅陳長簫這個人不在宇宙輪迴,就是他的力量也不屬於這個世界,相反,這個世界的一切力量都可以屬於他。


    或許宇宙洪荒中存在的其它大陸上的修行者他們修練的不是像元靈大陸一般的靈,但無論是什麽,隻要陳長簫有機會去那個地方,那裏的力量就會被陳長簫所容納,修練!


    死去的冥王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將力量傳承到陳長簫身上時,一直都未提到這件事,並且說他的此生劫數到此為止。


    隻是,現在這個絕世五行元體,才是他最後的劫數。


    ……


    神界,天牢。


    刑天和修羅兩位天神的牢房隻隔著一道牆壁,若是在普通情況下,牢與牢之間的牆壁設有結界,說話的聲音不可以傳達。


    所以一旦被關進天牢的神怕的是不是關個幾百年或者上千年,而是在這牢房裏的期間,沒有人能陪同自己哪怕說一句話,這樣下去幾百上千年,對於最是耐不住寂寞的神來說,簡直是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修羅作為這裏的總執法,神界天牢最大的官,自然是見多識廣,有的神寂寞得像個瘋子一樣手舞足蹈消遣時光,有的總是自言自語對著牆壁仿佛就是對著一個人,可是不停說上幾十年的話,為此作為還是心存幾分善意的修羅,經常會給他們開開門,透透氣,說句:


    “老哥,別這樣,安安心心坐牢房,等到出獄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然而每次說出這話,那牢中的人都是說一句滾,不想看見這個連一點小小的錯誤都不肯放過的正義執法,心道若不是他,自己會落到這裏來?現在跑來說著風涼話,還又是一條好漢,隻怕是又是一個監獄好漢。


    他們這樣說這樣想,修羅也不生氣,隻是笑笑離開。


    當然,這些事都是平日裏的趣事,自然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在神界所有神都認為向來守法如命執法如嚴的天牢總執法修羅大神,居然破了天規把自己關了進來,牢中眾神看見這一幕無不是哈哈大笑起來,說: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修羅,怎的,犯了什麽罪,難不成去九天宮上調戲了天帝的九個女兒被稟告了?哈哈哈!”


    “對對對,或者偷看人家仙女洗澡被抓了個正著?哈哈哈!”


    修羅違反天規進入天牢的三百年,可以說是整個天牢中的神覺得這是千萬年來最有趣的事,他們一笑,就是一直笑個不停。


    不過修羅並沒有理會,因為他不需要理會,那些被關著的神隻是想知道堂堂修羅被關三百年的滋味他自己以為如何?


    一想到這些,他們都又是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然而他們在笑,修羅也在笑,他們在落井下石的笑,修羅在神秘兮兮的笑。


    或許他們都知道一件事,隻是那是件無關緊要的事,他們便是怎麽也想不到,這牢中牆壁的隔音結界,就是修羅的傑作。


    既然是他在控製這個結界,那麽他就有那個本事打開結界或者關閉結界。


    也就是說,他隻要動一動手指,他和刑天之間牆上的那道結界,就徹底消失了。


    眾神知道這個結界是修羅的,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直到三百年後,修羅出獄,他去看忘各個牢中的神時,那神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問他:“修羅大神,被關三百年的寂寞日子如何啊?不怕,三百年了,你還是一條好漢!哈哈哈!”


    每次聽到這話,修羅隻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悲憫的看著他,說出了令所有神聽了都想自殺的話:


    “老哥,我們不一樣。”


    “其實吧,你可能忘了著牢中的結界是誰設的,三百年來,我和隔壁牢房的刑天大神天天擺龍門陣,啥事也不幹,也不千裏迢迢去抓犯人累的不行,三百年的瀟灑日子,說真的,我還真是懷念!隻可惜三百年這麽快就過去了,可惜啊,老哥!”


    當然,這些事情自然是後話。


    迴到陳長簫重鑄蒼靈劍的那日,刑天和修羅背靠在相隔的那道牆壁上,後者閉著眼似乎在睡覺,前者眨了眨眼睛,手指伸出連續的指尖來迴點觸,半晌過後,他嘴角微揚,微微扭頭對著隔壁道:“修羅,看來元靈大陸的那場戰爭沒有懸念了。”


    聽到這話,修羅緩緩掙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怔怔問道:“為何?”


    “絕世五行元體,蒼靈龍神的最後一算,還是算到了,重鑄蒼靈劍,武滅天已經再不是對手了。”


    修羅眨了眨眼睛,搖頭道:“這樣也好,不然本神這三百年牢就白坐了。”


    刑天點點頭,問了一直很想問但卻沒問出口的話:“我說修羅,過去了這麽多天,我還是想問問,你為何要幫我?”


    聞言,閻羅轉了轉眼珠子,隨即臉上變得認真起來,道:“你想知道?”


    “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


    “你既然想知道,本神大可告訴你也罷,矯情的話不必多說


    ,你還記不記得三千年前你在西方神域夕玄界中幫我女兒找到了她遺失的手鐲?”


    “好像是有這麽迴事,不過那是我正好路過那裏,看起來熟悉,就撿了迴來,想不到真的是你女兒弄掉的,怎麽,那手鐲有什麽意義?”


    刑天將耳朵湊到牆壁上,倒是想仔細聽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沒錯,那是她母親去世後留下的唯一東西,或者可以說,那手鐲裏麵存留著她母親的一絲殘魂,每隔三十三年,她的殘魂就會因為神界靈力的滋養而存在一天的意識,所以那個手鐲對於我和女兒,是我們最重要的東西。”


    “雖然我從未跟你說聲感謝的話,但我一直牢記在心,等以後你需要幫助找到我的時候,我就會竭盡全力幫你一次。”


    刑天一聽,淡淡問道:“殘魂?難道憑你的神力,還不足以將之變成一個可以一直存在的神魂體?”


    修羅想了想,迴道:“可以是可以,隻不過她那縷殘魂實在太弱了,若是用外力增強,會破壞她殘魂中的意識,也就是說她成了你口中的神魂體,將不再認識我和女兒,那樣沒有意義,所以我們隻能讓她自己醒過來,我自然不可那樣做。”


    說完這些,刑天倒是打趣笑起來:“想不到神界中出了名的冷情修羅,居然會記得我這樣一個人情,不過你也不必這樣謝我,舉手之勞而已,不用上心。”


    “對於你幫我的這件事,我會記在心的,畢竟你是為了你的妻子,或許你的妻子對你而言比什麽都重要,但你幫我的那件事,可是關係一個大陸的存亡,還有我對蒼靈龍神許下的承諾。”


    聽著這話,修羅沒有迴答,隻聽刑天繼續問道:“話說迴來,我一直不是很明白,為何你們這些執法的,難不成想武滅天那種的人就不去管?讓他在那樣一個位麵稱王稱霸,想幹嘛就幹嘛,作為法官的你們,可以容忍這樣的事情存在下去?那武滅天再厲害,也沒有你們成神上萬年厲害吧,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他,若是早點一開始就那樣做,蒼靈龍神就不會死,元靈大陸也不會有現在的一切,你我更不會在這牢中,擺起龍門陣,你說是不是理?”


    說到這,修羅緩緩開口道:“武滅天不在輪迴,天規限製不了他,我曾向天地稟報過這是事,天帝隻說不必管,世間一切皆有他存在的道理。”


    “道理個屁!”


    刑天大罵一聲,“非要讓我們或者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去自己改變才叫道理?陳長簫為了承受住那個救世主的使命,可知失去了多少東西?天帝隻知道自己是天,那些在他看來是螻蟻的存在隻要不妨礙到他自己,他就不會去管,也不管有多少的人會出現說到底來是毫無意義的犧牲,若是那武滅天的實力可以與神界對抗,看他還說不說這世間一切皆有他存在的道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還盡說些瞎話!”


    聽完,修羅苦笑道:“這話在牢中傳不出去,若是讓別人聽見傳到天帝的耳朵,你可就不止關八百年這麽簡單了,這些話,還是藏在心裏說說就好,以免皆是我作為總執法,也保不了你。”


    “哼,他做得出,卻怕別人說,堂堂統禦天上地下宇宙洪荒的天帝,也隻是說著一套做著一套的世俗之人罷了!”


    刑天沒好氣道一聲,修羅收迴苦笑,不在繼續這個話題,淡淡問道:“那陳長簫真的能打敗武滅天?”


    “差不多,畢竟絕世五行元體,想來若是讓天帝知道,恐怕他就會親自下凡一趟了。”


    ……


    東海地域,陳長簫的那柄劍已經重鑄了五天五夜,他整個人和蒼靈劍依舊懸浮在空中,百丈蒼龍圍著他不斷盤旋,五行靈繼續往他的身體裏麵鑽去。


    陳情迴道軍隊東海地域軍隊的跟前,跟著身後七百萬人齊齊看了五天五夜。


    有的睡覺中途睡了覺,有的轉移至站著沒有睡覺。


    他們在等待,陳琅生和陳情雖然什麽也沒說,但他們便是知道,陳長簫還沒有死,而且他正在一點點變強,至於什麽原因,他們不知道。


    不過能打退武滅天,就算沒死,也是在死亡的邊緣了。


    在眾人眼中,陳長簫毫無疑問是在用某種力量修複身體,從陳情迴來的表情和那柄不斷變成白色的蒼靈劍可以看出,陳長簫似乎是用了很在乎的東西去重鑄那柄劍,至於那個東西是什麽,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為了自己千萬人,做出的犧牲,太多太多。


    在陳家裏,當那些雖然在陳長簫麵前恭恭敬敬但打心眼看不慣的人,特別是那些與陳長簫同輩的嫡係子孫,還有族中曾經傾向陳櫧的長老和其他人,忽然聽到陳長簫是救世主的時候,起初他們也和很多人一樣,是持著能者上的態度看陳長簫,認為他隻是為了名譽自稱了這救世主。


    但現在,不管是以前對他的不滿還是如今對他的不喜,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哪怕現在是一個在沒有心中無情的人,也應該知道,陳長簫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起來,雖然自己總是認為他是為了名譽和利益,但從他來到東海地域和踏進陳家的第一刻起,除了剛開始麵對陳家人的排斥顯露出來過心狠手辣傲氣淩人,不將一切人放在眼裏外,他便再也沒有過什麽讓人厭惡的舉措,族中發生的摩擦小事,要換做是其他公子哥,定要掙出個我對你錯,而陳長簫都是罷罷手,一笑了之。


    從始至終,他隻為修練,為何而修練,想要做陳家的家主?一開始陳家人都是這樣想的,現在他們徹底明白了,他是救世主,不是誰人將他捧出來的,而是他自己,獨自承擔起了這個天下重任。


    “我說四哥,咱們或許要在這場戰爭結束後找陳長簫道個歉,也像陳情道個歉,其實咱們一開始就錯了,幸好當年陳櫧沒有殺了陳情,也沒有殺了他的兒子,要不然,我們恐怕就活不到現在了。”


    站在陳家軍隊中的陳家五長老陳宗轉頭對著四長老陳鉞嵐說道,這兩人就是當時在陳王殿上最反對陳長簫認祖歸宗的兩位長老。


    聽到這話,陳鉞嵐橫了他一眼,便道:“怎麽,這麽早就認慫了?”


    聞言,陳宗愣了愣,以為他還是在執迷不悟,卻聽他小聲說道:“就算要慫,咱隻要表麵讓他知道我們知錯了就行了,又不一定非要說出來,我們可是長輩,說出來多丟人,啊?”


    陳鉞嵐若有所思的瞪了他兩眼,陳宗一臉黑線,嘴角抽搐兩下後忽然覺得這法子不錯。


    “兄長此乃高見!”


    “那是!”


    ……


    大聖天朝,縱橫山脈下駐紮的天朝軍隊已經和冥族停戰了七天七夜,仍不見東海歸來的元帝。


    聖天帝心中充滿著不詳之感,可是也不敢相信,畢竟武滅天的實力,若是自己與他對戰,雖然都身為神,但自己在手下絕對抗不過十招就會敗下陣了,而那陳長簫又何德何能與元帝戰鬥直到現雜都還沒有動靜?


    對此,聖天帝想來想去隻認為元帝或許打敗了陳長簫,現在正在清理整個東海地域,說不定他認為自己在這裏就算攻不破縱橫山,也不至於還敗了,所以元帝沒有理會。


    每每想到這,不管是聖天帝,還是其他朝廷大將,亦或是所有人,都十分肯定這樣的想法。


    縱橫山上的冥族和獸族,他們每個人無不是焦爛了額頭,鬼王一直神經緊繃,若是陳長簫真的如聖天帝所猜想的那樣,鬼王會毫不猶豫發出像當年冥王那樣魂飛魄散的最後一擊,與聖天帝同歸於盡。


    鬼王焦急,公主殿下莫靖瑤要更是如此,兩人定好情緣,戰爭之後,他就會迴來當著全天下的麵與自己成親,初聽這句話時,是如同忘卻一切的感動,望這山望這地不如望見眼前的這個人。


    可現在想起這話時,心中卻隻有感傷,莫靖瑤沒讀過流傳在天朝中的民間世俗和聽過街道酒館說書先生的滿口徐徐道來,那陳長簫就給她講。


    那些美好的故事裏麵,似乎總會存在這樣一句話。


    “等我迴來,我就娶你好嗎?”


    可是到了結局,那個人也沒有迴來,倒不是他變了心,而是那命運,讓他迴不來。


    莫靖瑤每次聽到這中情節,都吵著不想聽這樣悲傷的故事,而陳長簫隻是說這是那些寫書人胡亂想出來的,都是假的,不必當真。


    說是不當真,莫靖瑤現在便是一直在想那些書裏的橋段,她時而眼中含著點點淚光,因為她開始害怕,害怕那虛構的東西在自己身上變成現實,陳長簫若是迴不來,她也會像鬼王那樣,與天朝人同歸於盡!


    九九站在靈王的旁邊,在他身後,是許久未出現的悟忘。


    自從那次九九將悟忘拉迴去後,不僅僅是狐族,整個獸族甚至冥族人都知道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一開始是有許許多多的閑言雜語,靈王也找九九談了談,隻是九九心中執念以起,說什麽也沒用,為此靈王也隻是搖搖頭歎口氣,再也不去過問了,畢竟情感之事,講起道理來他不懂。


    正是八百年的輪迴之情,也沒人懂。


    悟忘現在的修為目前隻有大乘境下品,所以就算他在是個男人,實力在那擺著,隻能站在九九身後。


    雖然有許多獸族之人投來怪異的目光,但是他不去理會,正所謂心中有佛,不虛場合,管他什麽冷眼流言的,他就這樣看著九九,便是一切都是好的。


    “我說和尚,本狐仙讓你去山下呆著,你非要跑上來,幹嘛呢?超度嗎?”


    九九轉過,一臉嫌棄但眼中深情的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悟忘沒好氣道。


    悟忘齜牙一笑,道:“又沒打起來,怕啥,再說,哪有自己的女人在前麵衝鋒陷陣,男人還躲得遠遠,說出來笑死個人。”


    聽言,九九止不住笑了一聲,對他翻了個白眼,轉迴頭道:“你還怕別人笑啊。”


    “罷了,誰讓本狐仙那天不知道是哪根腦筋抽了,要說永遠保護你的屁話,真是奇了怪了,怎的等了八百年,以為


    能等個蓋世英雄,卻不曾想等了個除了床上功夫外其他一點不如本狐仙的臭男人,哼!”


    說到最後,九九像一個小女人一樣哼了一下,不過這話說歸這樣說,心裏卻從未這樣想過,男人可以為女人拿出一切,那女人也可以為男人付出一切。


    在世人眼中,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哪有女人保護男人的,可九九向來對這樣的瞎扯道理不以為然。


    前世是和尚保護的她,那今世就讓她去保護和尚。


    八百年來,她一直都是這樣想。


    ……


    天朝軍賬中的楚過橋最近三天以來晚上都是在帳篷外麵的木樁子上靠著度過的,因為他心中一直擔心著陳長簫進了帳篷也睡不著覺。


    一開始路過的士兵見到此景都會恭敬的問一聲,楚過橋不知道這麽迴答,但看著天空中雖然沒在下雪,但寒風還是很冷,便下意識迴了句:“外邊兒涼快。”


    “……”


    為此眾將士也沒在問下去,之後再見時也沒問了,隻是恭敬點點頭以示禮數。


    楚過橋看著插在麵前的十刑刀,這十多天來,說是出來打仗,結果自己連軍營都沒有出去的。


    當然,這是他自己抽中的簽,他倒沒有任何不快,隻是這樣等下不知道要等待什麽時候,陳長簫還未迴來,元帝也沒迴來,兩軍都是度日如年。


    看了十刑刀許久,楚過橋從空仙戒中取出一隻平安符,霎時間,他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這隻平安符自然就是江小離給的。


    出戰前,江小離從玄門中跑出來,追了百裏路追上了楚過橋,將平安符遞給了他。


    那時兩人什麽也沒說,江小離隻是低著頭眼中濕潤道了一句:“一定要平安迴來。


    楚過橋點點頭,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腦袋,但忽然想起了什麽,便是立馬收了迴來。


    江小離見之撲哧一笑,也沒在意身後數十萬將士看著,上前一步就把楚過橋緊緊保住。


    銀色的盔甲再風雪中顯得格外的冰涼,但江小離絲毫不去管盔甲上的雪花化成水後透進她的衣服。


    那一刻,楚過橋緊緊握住平安符,堅定的道了聲:“我會的。“


    楚過橋盯了平安符半晌,隨即將之小心翼翼地收好,正要站起來緩解一下腿腳的酸麻時,突然聽見軍營外傳來一位將士的急促稟報聲!


    “報報……報!”


    聽到這道聲音,楚過橋丹田內靈力湧出,身法展開,一下遁入空中,於此同時,每個軍賬中的將軍和其他高手都是飛上空中,眯眼看著從東邊而來的一名將士。


    天朝剩下的八百萬人心中極度緊張起來,冥族和獸族所有人也都提起了所有心神,鬼王上前一步,莫靖瑤想跑到鬼王前麵,卻被他攔下。


    “瑤兒,等等看,我聞那人氣息極度不穩,這不像是喜悅!”


    鬼王眼中瞳孔紅光閃爍,死死盯著東方來者。


    ……


    “報!”


    站在最前麵的聖天帝伴隨著幾道風聲後就來到那位將士麵前,見他身上的甲胃,便是前往東海地域的將士無疑了!


    “說,如何?!”


    聖天帝也不管自己是帝王身份,一把搭住他的肩膀,搖晃著問道,眼中是狂喜,亦是衝動。


    那將士見陛下如此,一時間沒說出話,等心神鎮定下來後,他左右看看天空上密密麻麻的所有人,立即哭喪著臉跪在了低上。


    “你……!”


    聖天帝見他跪倒,瞳孔迴縮,心中還沒來得及去想,就聽他說出絕望的話。


    “陛……陛下,元……元帝他……”


    “他如何了?”聖天帝下意識往後麵退兩步,手中握緊拳頭。


    “他敗了!”


    他敗了!


    此話一處,八百萬人和冥族與獸族齊齊聽見!


    沉默,死寂,震驚!


    天朝軍隊所有人,心中一涼,聖天帝再次往後退去,雙眼無神,心中以為的狂喜蕩然無存,隻有空白,一片空白,若不是身後急忙出現一位將軍將他扶住,他就要失力一屁股坐下去!


    他敗了三個字,透進每一個人的全身。


    沒錯,堂堂千年的神,元帝武滅天,還是敗給了那絕世天才陳長簫。


    天朝之中,唯有一個人的表情與八百萬人都不一樣,那就是楚過橋。


    他的雙手抖了抖,急忙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眼睛看到的是真的沒錯,為了檢驗耳中沒有聽錯他轉頭拍了拍傍邊一名自己的副將問道:“老楊,他說啥?”


    “元帝敗了!”


    那副將看楚過橋表情,以為他不敢相信絕望得失去了意識,立即低頭悲痛的迴道。


    元帝敗了!元帝敗了!


    簫哥贏了!簫哥贏了!


    楚過橋心中重複著這兩句話,心中空白一陣子後忽然被喜悅填滿!


    那副將看他竟然笑了起來,心中想到這楚將軍這些年來對王朝的忠心耿耿是軍中所有人有目共睹,隻要有衝鋒殺敵的地方,他能衝到最前麵,就不會迴頭開第二個人有沒有跟上。


    如今聽到元帝敗了的消息,想來將他打擊到了,心裏承受不住,神經瘋了起來!


    “楚將軍,清醒些,清醒些啊!那將士隻是說敗了,沒說死了,咱們說不定還有機會,楚將軍!”


    楚過橋快要笑出聲時,聽著話立即捂住了嘴巴,左顧右看了一下,除了自己的副將看見以外,幸好沒有其他人看見。


    “楚將軍?”


    副將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楚過橋自然聽見了他說的話,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


    下一刻,楚過橋強忍住心中興奮,做出副將心中所想的樣子嗎,哭喪起臉來。


    “啊,老楊啊,為什麽,為什麽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楚過橋裝模作樣的哭起來,副將拍拍他的肩膀,一時間說不出話,隻能跟他一起悲痛下去。


    站在縱橫山脈上的鬼王嘴角緩緩浮起一絲笑容,心中的萬斤重石頭瞬間變成了一快泡沐,如釋重負。


    莫靖瑤心中的喜悅讓她有些傻傻的笑出了聲。


    悟忘走到九九旁邊,當著眾獸族的麵將他攬進懷裏,九九也沒反抗,兩者依偎在一起後,都是淡淡一笑。


    這一日,太子殿下帶著剩餘的一千七百萬甲迴歸大聖天朝,元帝被打敗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大陸,聖天帝雖然不能接受,但聽見元帝還未死,隻是敗了,命令撤迴是養傷等不過多久再去滅了陳長簫,之後他心一橫,便是對著剩餘的八百萬將士下了迴城的命令。


    獸族和冥族看天朝軍隊緩緩離去,天朝百姓走出避難的屋子,親眼見證千萬甲士的敗戰而歸,心中不停的歎氣。


    倒不僅僅隻是可惜元帝敗了,還有對天朝如今的狀況兒感到悲痛,城州輪為戰場,天下民不聊生,災難浩浩蕩蕩而來,眾人不知道何是才是光明的出現。


    這日,太子殿下迴王宮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元帝送到他想要去的地府淵中。


    之後太子殿下緊急詔令朝中全部文武大臣,聖天帝第一個站出來。


    此時此刻,正是下午酋時,聖天殿朝堂中占滿了人,眾人皆沉默,隻聽聖天帝沉聲問道:“元帝他如何了?”


    太子殿下握緊拳頭,雖然這事已經過去了很多日,但他心中還是難以平靜,便對著所有人娓娓道:


    “五日前,元帝陛下與陳長簫最後一戰,兩者在常人看來是同歸於盡了,但他們是神,元帝強大的神魂力量支撐著他的身體還能恢複,而陳長簫本太子不知,隻是聽元帝陛下最後說他沒死,讓我們趕緊撤離迴去。“


    “等我們退走許久後,陳長簫懸浮在空中的身體泛起了白光,那一刻本太子就知道,他在修複身體,他真的沒死!”


    說到這,太子殿下接下來將這些日的戰爭情況全部說出來,當時最後一刻,本來天朝憑借一千七百萬是可以直接踏平整個東海地域,隻是元帝說萬萬不可,陳長簫沒死,不知道何時會恢複,而他自己,則至少需要半個月才能重新長好身體再痊愈。


    所以為了安全,他害怕陳長簫立馬就會醒來,畢竟他手裏還拎著劍,身體還在空中一直未落下,待那旺盛至極的天地靈包裹住他的時候,元帝就更加擔心陳長簫若是立馬複活,神的力量足以在一個時辰之內,將一千七百萬將士統統殺死,包括九十多位帝嬰境巔峰強者,一個不剩!


    太子殿下說完,朝堂之上所有人沸騰起來。


    聖天帝帶領的一千五百萬將士為了等待元帝的勝利歸來加上自己無法戰勝鬼王的緣故而放棄了繼續進攻,選擇等待。


    如今元帝敗了,便是這場蓄謀已久的戰爭就是要告下一段落了。


    後麵的幾日天朝四處州區傳來百姓的不滿,如今過去半月,天朝為了戰爭肆意收刮百姓財產,倒致現在沒有錢財換糧食,有錢換糧食的,便是沒糧食出,因為那些東西也被朝廷取去作為軍餉使用。


    從這天起,天朝天下大亂,民眾終於忍不住開始懷疑天朝打仗就是想實現自己的野心統治大陸,哪是為了天下黎明而戰?


    他們有的結伴而行去州府求個說法,州府不答複,就去京城,三日之後,百萬百姓齊聚天京城城門外,太子殿下下令一個也不能放進,若是鬧兇起來,直接處置!


    ……


    那日後,冥族和獸族並沒有迴去,而是繼續在縱橫山脈上紮營,等待東海地域那邊的陳長簫過來,等待天朝元帝痊愈之後與他們繼續開戰。


    ……


    東海地域,從陳長簫開始接受劍靈的獻祭鑄劍那刻起剛好過了十天,百丈蒼龍全身的最後一點靈力鑽進蒼靈劍中,陳長簫終於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


    在萬人矚目之下,他一把握住麵前泛著白光的蒼靈劍,這柄嶄新的劍和這具絕世五行元體,便是重鑄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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