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是朱柏想出來的,沒有人比朱柏更合適。


    隻是朱柏才十歲,剛經曆一次刺殺,朱元璋不想讓朱柏再次卷入,命他安心養傷。


    眼看年關將近,朱元璋把親軍都尉府撤掉了,這一舉動也讓群臣很是意外。


    暗地裏,朱元璋在裁撤親軍都尉府的同時,又秘密召集了一批忠心耿耿,武藝高強且機智聰慧的人。


    這批人都是來自親軍都尉府的士卒,其中蔣瓛赫然在列。


    朱元璋讓二虎把這一批人一千餘人都放在從前胡惟庸的府邸,並在臘月二十五召見了他們。


    “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朕的錦衣衛。你們要隱藏在暗處,為朕搜集情報,監視百官,如有不法之人不法之事,立刻稟報於朕。二虎暫時為錦衣衛副指揮使,你們暫且聽從他的調令。”


    眾錦衣衛齊聲應諾。


    洪武十三年的最後一次大朝會上,朱元璋高坐在龍椅上,底下群臣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


    朱元璋鄭重的說道:“朕已經裁撤了親軍都尉府,但朕的儀仗必須有人監管,朕決定成立錦衣衛作為朕的親軍儀仗,眾位愛卿都沒有意見吧!”


    眾大臣一聽,皇上隻是成立一個親軍儀仗隊,都感覺這是一個小事,紛紛高唿皇上聖明,沒有人為了這點小事而找不痛快。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此刻答應的有多痛快,將來就有多後悔。


    朱柏趁機跪在地上,懇求道:“父皇,兒臣請命成為錦衣衛的指揮使,為父皇排憂解難。”


    朱元璋沒想到朱柏還沒斷了這個念頭。


    隻是當下騎虎難下。


    若他不答應朱柏這個請求,恐怕群臣都會猜忌幾分。


    “皇上,湘王爺既然想當,就讓他當唄,就當曆練一下。”


    “沒錯!親軍儀仗隊而已,臣以為湘王爺當指揮使再合適不過了。”


    群臣紛紛為朱柏請命,畢竟湘王爺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由他來擔當,他們更放心一些。


    朱元璋笑道:“難得柏兒這麽有孝心,那錦衣衛的指揮使就由你擔任。”


    朱柏高興的領命,孩子氣十足的說:“父皇,兒臣還想要個賞賜。”


    朱元璋眼睛微眯,這十二得了好處還賣乖,還想要賞賜。群臣也替朱柏捏了把冷汗,他是真的很會為自己爭取啊!


    朱柏看看他們,笑著說:“求父皇賞我一套飛魚服,一柄繡春刀,這樣多威風啊!”


    “湘王爺還真是一個孩子。”


    “當這個指揮使就是為了耍威風是吧!”


    眾大臣紛紛偷偷笑了起來,孩子好呀,童心未泯的。


    朱元璋也隻能依了他。


    錦衣衛是直接受命於皇權的監察機構,是懸於百官頭上的一柄利劍。


    於皇權而言錦衣衛是必須存在的。


    按照朱柏所說,錦衣衛對外還可收集情報,那些藩屬小國的一舉一動也能在監管之內。


    錦衣衛初建,錦衣衛的指揮使不能由外人擔任,最好是咱們大明的皇室成員擔任。


    而朱柏,也許可以一試。


    ——


    錦衣衛衙門在大同街的左側,與禮儀司隔街相望。


    朱柏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隻是他的繡春刀明顯比別人的要小很多。


    二虎在錦衣衛衙門門口等著朱柏,見到朱柏二虎拱手行禮道“微臣參見湘王殿下。”


    “二虎,以後在錦衣衛你應該叫我指揮使大人。”


    “是!”


    朱柏嘚瑟的說:“你帶我去校場,我要看看你訓練的咋樣!”


    錦衣衛衙門校場,錦衣衛們整齊列隊,他們身著黑色飛魚服,腰胯繡春刀,身姿如鋼鐵鑄就般挺拔。


    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十分堅毅,正等著湘王殿下的檢閱。


    他們對於湘王成為他們的指揮使十分迷惑,心裏也都不服氣。


    朱柏站在這一千餘名錦衣衛的麵前,頓時感到殺意撲麵而來。


    他緩緩拿出一個高音大喇叭,對著一眾錦衣衛吼道:“你們以為自己很牛嗎?你們知道自己的職責嗎?”


    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懵了。


    紛紛都看向湘王手裏的大喇叭。


    朱柏隨手敲了一個人的肩膀,怒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大明湘王,就是你們的第一任指揮使,我的話在錦衣衛衙門裏就是軍令,下麵我的話希望你們牢牢記住。”


    朱柏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仿佛能看穿每個人的內心。


    “錦衣衛,乃國之利器,是皇上手中的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從今日起,我朱柏接管錦衣衛,爾等需牢記以下幾點,若有違背,定不輕饒。”


    “第一,忠誠!對皇上忠誠,對大明忠誠,這是你們的立身之本。任何背叛、不忠的行為,都將受到最嚴厲的懲處,誅連九族亦不為過!”


    “第二,嚴守紀律!錦衣衛行事,當有規有矩,不得濫用職權,不得欺壓良善。我們的職責是揪出那些真正的奸惡之徒,而不是成為百姓畏懼的惡魔。”


    “第三,提高能力!你們要不斷磨練自身的武藝、偵查與審訊能力。在麵對各種複雜危險的情況時,能夠迅速、果斷地采取行動,不辱使命。我不希望到時給你們收屍。”


    “第四,保密!錦衣衛所辦之事,多涉及朝廷機密,嚴禁任何消息外泄。若有泄密者,殺無赦!”


    朱柏說完,校場上靜悄悄的。


    大家都被朱柏這番說辭給震住了,乃至於他們已經忘記湘王爺是一個十歲的孩童。


    蔣瓛大聲道:“謹遵湘王之命!為皇上效力!為大明效力!”


    緊接著堂下的錦衣衛們也齊聲高唿:“謹遵湘王之命!為皇上效力!為大明效力!”


    朱柏頓了頓,語氣更加嚴肅:“以後在錦衣衛內,你們都要稱唿本王為指揮使大人。”


    “是,大人!”


    朱柏看著校場上熱血沸騰的錦衣衛們,知道要適當的給他們降降溫,說道:“咱們錦衣衛沒有那麽多道道,但是你們給我記好了,錦衣衛的五殺。”


    五殺?


    錦衣衛們麵麵相覷。


    直到朱柏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不忠皇命,殺!貪汙腐敗,殺!與民爭利,殺!鏟除異己,殺!通敵叛國,殺!”


    這五殺,朱柏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在大堂內迴蕩,久久不散。


    朱柏拿著喇叭,站在他們麵前,有點矮。便吩咐蔣瓛搬來一把凳子,朱柏站了上去,問道:“有沒有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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