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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蕭珺說著四處張望了一下,拉扯著蕭瑜往角落走去,確認四下無人,才壓低了聲音湊到了蕭瑜耳邊說道。“可是大哥,我聽到了一些風聲,南安候的四子不是心血來潮才要去射那個野蜂窩的。是一個麵生的侍衛在他等待父兄歸來無聊的時候與他說及,野蜂的蜂蜜清潤香甜,小孩子愛甜才央求了自己的兄長帶他找到了那個野蜂窩。南安候四子我見過了,不想有能力可以射落一個野蜂窩的。後來錦旗衛的人得知這句話,按照南安候四子的描述,找遍了當天所有出現在圍場的侍衛,都沒有再見過那個人。大哥不是我故意要懷疑其中有人作梗,但是明明父皇應該是最大的目標,可偏偏蕭瑧那麽及時救下了父皇,重獲父皇的信任,這件事情讓我沒辦法不在意,更別說璿兒遇險,差點把我嚇得要死。”


    “還不快些噤聲,我有沒有和你說過,這件事情父皇既然已經讓錦旗衛在往下查了,就不允許你再私下打聽其中的事情、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錦旗衛在父皇心中什麽地位,你總是這樣遲早會讓父皇不悅的。”蕭瑜低聲喝止住了蕭珺的話,嚴肅地和他說道。“你別當父皇是傻子,有些事情不用旁人去說,父皇心中自有他的計較。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不許你再過問圍場的事情。”


    蕭瑜沉著臉說罷,猛地一甩手就把自己的袖子從蕭珺的手中掙開了,接著不顧蕭珺在後徑直就走了。


    蕭珺被哥哥撂在後頭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打小就被蕭瑜訓習慣了。知道蕭瑜是為他著想便也不會發惱,站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後就摸了摸自己的頭,灰溜溜地一路小跑跟上了蕭瑜。


    下朝之後,感覺自己心中有些委屈的蕭珺,正準備開口叫住段少瀾,準備約上他一起,中午出去飲個酒。


    “你給我迴來,不許胡亂走動。”蕭瑜對自己弟弟的秉性那是心知肚明,知道蕭珺心中是個什麽打算,就及時叫住了蕭珺。“你喝了酒最愛口無遮攔地隨處胡說,這段時日你還是老實一點,少在外頭喝酒。在自己的王府裏頭也少喝些,記下了嗎?”


    “憑什麽?”蕭珺看著段少瀾走遠了,轉頭對著蕭瑜不服氣地說道。“我怎麽就連頓酒都不能喝了呢?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至於這麽管著我嘛?”


    “憑什麽管你?!憑我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大哥,母妃在宮中有些事情不方便插手,隻有我看著你了。”蕭珺心性如此,蕭瑜心中也是萬般無奈。“便是你多大,我都管得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長兄如父,蕭珺對上蕭瑜還是有些懼怕的,見蕭瑜臉上神色鄭重,他也隻得作罷。“我現在就迴府,無事再不出門可以了吧?”


    “你別堵著氣同我說話,父皇那一代幾個皇叔都死於非命,為的什麽你是知道的。”蕭瑜同樣拉著蕭珺往人少的地方去。“父皇不希望上一代的事情,在我們這一代的兄弟五人身上重演,我也不想那樣。所以有些事情沒必要死咬著不放,璿兒同樣是我的親妹妹,她遇上了那樣的事情我不會不難受。”


    “可難道就因為璿兒沒有重傷或是.......,就要讓我們對這件事情坐視不理嗎?”蕭珺心中為蕭璿遇險之事不平。“大哥你是將所有兄弟視作親人,即便當時江南一案都沒趁勢咬住他不放,他倒好,璿兒也喊他一聲哥哥的,他做事情的時候有考慮過她嗎?”


    “夠了。”蕭瑜一把捂住了蕭珺的嘴巴。“別說了,迴你王府去吧。”


    還在最後蕭珺還是走了。


    蕭瑜站在原地,看著蕭珺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看不見了。


    “大哥?”蕭瑜剛要抬步離開,他的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個男聲。


    蕭瑜循聲迴過身來,看見了站在他身後的陵王蕭瑞,


    “原來是四弟。”蕭瑜親和地上前拍了拍蕭瑞的肩頭,和煦地同他說話。“怎麽反而留到現在了呢?”


    “之前看到大哥和六弟在前麵,本想上前的,但是看著大哥和六弟似乎有話,別遲疑著沒上前來了。”蕭瑞和蕭瑧同樣都是秦昭儀膝下所出,隻是蕭瑧被抱走後,先是皇後有意隔離他和秦昭儀母子相見。等到蕭瑧自己長大了一些,反而是他不願意和生母秦昭儀、蕭瑞走近,還有些刻意疏離的樣子。“怕是六弟和大哥有什麽正事要說,便不敢輕易上前打擾。”


    蕭瑧看不慣蕭瑞被秦昭儀養得無甚大用的樣子,即便各自成婚在外建府後,都不願意和蕭瑞有什麽多餘的來往。


    蕭瑞性情溫和,秦昭儀本身擅長書畫,蕭瑞親近生母,即便幼時就搬離了聽竹宮和其他皇子統一-教養在一處,也是會常常迴去聽竹宮陪伴秦昭儀的。因此蕭瑞無心政事,在成年後也隻喜歡寫字、畫畫,寧願窩在自己的府中安安心心地附庸風雅。


    除了蕭瑧外,楚帝的四個兒子關係還是不錯的。蕭瑜身為長子,自幼就是一個很負責任的兄長,也很得弟弟們的敬愛。


    “無妨,六弟那個性子你清楚的,整天追貓逐狗沒個正形,他能和我說什麽正事,不過是幾句閑話罷了。”蕭瑜笑著和蕭瑞解釋道。“你呢,最近可好?父皇迴帝都的時候你沒有隨隊一起迴來,是怎麽了?”


    “啊,因為圍場風景不錯,一年難得去一次,我畫了幅畫這才耽擱了迴帝都的時間。”蕭瑞說道。


    “原來是這樣。”蕭瑜笑道。“最近我新得了幾幅畫作,雖然畫畫的人名氣不高,但是畫技甚好。你今日來得巧,不妨今日就去我府上賞玩一二,你若是看著有喜歡的,我便送給你了。”


    “大哥的眼光是好的,大哥既說了畫不錯,看來這畫是值得一看的。”蕭瑞低下頭靦腆地笑說道。“隻是要去府上叨擾,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麽,我們兄弟之間沒得需要這般客氣。”蕭瑜疏朗地說道。“走吧。”


    蕭瑧陰沉著臉,站在後頭默默無聲地注視著蕭瑜和蕭瑞二人交談甚歡,還一起離開了的樣子。


    雖然蕭瑧看不上蕭瑞,可蕭瑞的體內畢竟有一半的血脈和蕭瑧一致。眼看著自己的親兄弟,和自己最大的對手走得近,他心中仍然是不舒服的。


    蕭瑧臉色青黑地一路出去,路上偶然遇上幾位朝臣想要湊上前來和他湊湊近乎,一看他這般神色,哪裏還有敢上前觸這個黴頭的,自然各個默不作聲地退了下去。


    謹郡王府中,廖側妃正帶著自己的姐兒在郡王妃胡氏的正院中,陪著胡氏說話。


    打從那次被胡氏救了下來之後,廖側妃知道謹郡王喜怒無常,在自己的娘家徹底轉向之後自己在這郡王府中隻有依靠著郡王妃胡氏,自己和姐兒才能平安地活下去。廖側妃徹底以胡氏馬首是瞻,胡氏見她真的轉了心性,索性將管理郡王府後院的差事交托給了廖側妃。


    廖側妃接過了掌家的差事,日日勤勤懇懇地管理,她的姐兒常被送到胡氏的院子裏和胡氏所出的哥兒、姐兒們一起玩耍。廖側妃無論每日是否忙碌,日日晨昏定省一日不漏。


    胡氏經過種種之後,對自己的丈夫蕭瑧也是沒了期待。廖側妃如今是知情識趣,又視她為再造恩人一般,都處在郡王府後院這一畝三分地中,兩個人再沒了當初的爭鋒相對後,關係竟也好了起來。


    “我給郡王妃繡了幾條帕子。”廖側妃讓自己的侍女端了一個托盤來,上麵放著幾條繡工十分精湛的手帕。“正是應了春日的景,郡王妃要是不嫌棄,出去赴宴走動的時候可以帶著出去的。”


    胡氏一條條地拿在眼前看了,廖側妃的繡工不錯,比她自己可要要強許多。廖側妃也是細心,府中新製了一批春衣,所有的帕子都對應上了胡氏的衣裙,連著花紋都是搭配好了的。


    “說起來你的繡工是真的好,以後等著姐兒們長大些,也讓她們跟著你學學。雖然她們的出身不指著靠這個做活,但是學學也是好的。”胡氏滿意地點頭,命人收下了廖側妃的帕子。“隻是往日這樣的活計,交給府裏繡房的繡娘去做便是。我精神不濟把管家的活計都交給了你,知道你也勞累,你身子也是柔弱的,不必多做這些勞心傷神的東西壞了身子。”


    “郡王妃放心,我本也不是急著繡的,都是選在閑暇時候繡著打發時間來的。”廖側妃說道。“如今王府裏事情各有規程,我每隔七八日過目一次賬目就沒什麽大事了。郡王最近似乎忙得很,府中那些新納的美人兒都無暇顧及了,所以府中也沒什麽格外需要操心的了。”


    “哼,還不知道他能得意多久呢。”說到蕭瑧,胡氏冷笑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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