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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珺慣來是沒個正形的,見蕭璿急著向他詢問段少瀾的下落,偏偏不願意就這麽簡簡單單說給蕭璿聽。


    正巧,蕭璿身後的那個小丫頭像是頭餓狼似的盯著他,倒讓蕭珺覺得有趣得緊。


    “這個先不急。”蕭珺不慌不忙得擺擺手,指著站在蕭璿身後的橙澄問道。“你身後這個小丫頭是什麽時候來你跟前伺候的,我怎麽瞧著她眼生呢?”


    “她叫橙澄,來我殿中伺候沒有多長時間,六哥瞧著她自然會有些眼生的。”蕭璿眼珠子轉了轉,旋即笑著解釋道。


    “可若按你說的,你的習慣是跟前用的人都是跟你很久的老人了。”蕭珺自小可是帶著蕭璿玩的,蕭璿的那些眉眼官司他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清楚、明白,可他偏不直接挑明,隻等蕭璿自己掩不住了再說出實情來。“她一來才到你殿中伺候沒多久,二來年紀又太小了些,看著她行事、規矩都欠佳,怎麽就會被你提到自己的近前來呢?”


    蕭璿想了想,橙澄的事情就是任她再胡扯下去,蕭珺也必定不會輕易相信那些她臨時編出來的話。


    “六哥想知道橙澄的來曆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六哥得先給我說了段少瀾的去向才行。”蕭璿轉而說道。


    “喲,我妹妹這就學會和哥哥我討價還價了。”蕭珺攤攤手,說道。“好吧,不逗你了,段少瀾這段時間因為需要處理公務出帝都往江南方向去了。”


    “江南?”蕭璿心中有點將信將疑的。


    江南一地地處氣候溫潤、中原腹地一帶,距離風沙大、冬冷夏熱的帝都很遠。


    “嗯,就是去了江南一帶,他走時也隻和我說了一個大概而已。”蕭珺看著蕭璿不信的眼神,隻得解釋。“錦旗衛可是直屬父皇管轄,我身為皇子本是不該知道這些的,隻是正好他臨行前我約他出來喝酒,這才順口說的。”


    “哦,那他什麽時候迴來和六哥說了嗎?”蕭璿信了蕭珺的話。


    “江南離得帝都那麽遠,他倒說了事情若是辦得順利,他差不多一個月便能返迴。可要是事情辦得不太順利的話,這迴來的日子可就說不好了。”蕭珺說到這,看著蕭璿擔憂的眼神,又連忙找補了幾句。“你且安下心來吧,我看著他出發前神情輕鬆,應該並不是什麽十分棘手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蕭璿想了想也是這麽個道理,方才微微懸起的一顆心又微微地放了下來。“謝謝六哥。”


    “好了,你要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蕭珺指了指橙澄,說道。“接下來就該輪到你,該和我好好說說這個小丫頭的來曆了吧?”


    “六哥,橙澄的來曆倒不是我不願意和你說,是我還真的不清楚呢。”蕭璿迴頭對著橙澄笑了笑,拉了拉橙澄的手,橙澄懂了她的意思,往前走了幾步。“橙澄是外祖母生辰那日,我迴宮的時候撿迴來的。”


    “什麽?她是你在宮外頭撿迴來的?”蕭珺有些驚訝。


    “不是在宮外撿迴來的,是我迴來頤華宮的路上,她不知道從何處躥了出來,我見她年紀小、實在模樣狼狽又瘦得厲害,就把她帶迴了我殿裏了。”


    “啊?”蕭珺聽著蕭璿這麽一說,心中更是存疑。“那就是說你就這麽撿她迴來,還放她在自己跟前,卻對她的身世、來曆絲毫不知?!璿兒,你太糊塗了,萬一她別有所圖傷了你怎麽辦?”


    看著蕭珺眼前如此反應,蕭璿更不敢細說,那日夜裏橙澄衝撞過來的時候真的就差點傷了她的事情了。


    “六哥,你好生地看看她的模樣,她不過才七、八歲的模樣,又瘦成這幅樣子,哪裏會傷得到我呢。”蕭璿拉住蕭珺的手,讓他好好看看橙澄的模樣。


    蕭珺細細地看了看橙澄,他看的情況確實就如同蕭璿所說的一致。


    “那你為何不問問她,你不知道她的來曆,難道你自己還能不知道嗎?”但是這麽一個不清楚身份來曆的人待在蕭璿身邊,蕭珺總歸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的。


    “她沒法說啊,我讓劉太醫幫我看過她的情況了。她身上有些舊日的傷痕,不過都不嚴重。可她的舌頭被人割去了,劉太醫說她的舌頭應該是前幾年被割的。不過她的耳朵沒有問題,所以我說什麽她都知道的。”蕭璿說道。“所以我才想著找段少瀾幫忙,應該能幫我查出來橙澄的來曆呢。”


    “她被割了舌頭?”難怪他進來了半天的時間了,這個叫做橙澄的小丫頭看著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卻始終一言不發。“宮中怎麽會有人對這麽小的一個孩子下這麽狠的手?你是在哪裏見的她第一麵?”


    “當天我迴來的時候實在是有些遲了,再說她冒出來的太突然了些,當時我也嚇了一跳,現在哪裏還記得清那時候的位置了。”橙澄見蕭璿和蕭珺說了好久的話,有些不甘寂寞地晃了晃蕭璿的手臂。“橙澄乖,別鬧,諾,我給你盤點心,你到後頭去吃好不好?”


    橙澄本就眼饞了桌上的那盤點心許久,聽了蕭璿的話,趕忙點頭。蕭璿將一盤點心遞給了她,她笑逐顏開地接了過去,順從地走到後頭開開心心地吃起點心來了。


    “六哥,你瞧見了吧?”蕭璿指著橙澄,對蕭珺說道。“她就是個小孩子而已。我想調查清楚她的來曆,並不是對她這個人存疑,隻是我身邊突然多出來了這麽個人,總不能對母妃一直瞞著吧。到時候真要是母妃聞起來,我知道了她的來曆也好和母妃說。”


    “行,我知道了。”蕭珺摸摸蕭璿的頭。“我真是才知道我妹妹居然有一片菩薩心腸啊。”


    “六哥~”蕭璿嗔道。“那你答應我,不能在我去和母妃說橙澄的事之前,在母妃說漏了嘴啊。”


    “好,六哥知道了。”


    蕭珺隻是忙中抽空來了頤華宮這麽一趟,他近來身上也有楚帝放下來的差事要去辦,坐了一會兒功夫就要抽身離開了。


    “六哥。”蕭璿起身送了蕭珺到門外。“再忙也得好好吃飯、休息啊,千萬別熬壞了身子。”


    “這些不用你囑咐,六哥都知道。”蕭珺笑著和蕭璿說道。“不用你送了,外頭日頭大,你迴去吧,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出去的。”


    蕭珺說罷,轉身離開了。蕭璿站在門口遲遲未動,性情最為飛揚、跳脫的六哥,這些年委實有了不少改變了。


    如今外頭的情形,即便是蕭璿這麽個長在深宮的女孩兒都有所耳聞。因為父皇膝下的六位皇子如今都早已成年,朝中不時便有人上折子讓父皇考慮東宮的儲位人選。


    本來大昭立儲的慣例是立嫡立長,可是父皇膝下沒有嫡出的皇子,如今得以長大承認的五位皇子都是庶出,朝中風評最佳的兩位皇子,無非就是大哥和二哥了。六哥作為大哥的同胞兄弟,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該是兄弟二人一起承擔起來的了。


    蕭璿呆呆地站了會兒,吃完了點心抬頭卻不見了人的橙澄,急哄哄地抱著盤子找了出來。


    她見蕭璿站在門裏,連忙湊上前去學著蕭璿的模樣往外看。


    蕭璿聽見了她的動靜,迴頭看見了她正學著自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想來,留下橙澄,雖然她不會說話、不會伺候人,但是偶爾間她的小動作、小表情總能輕易地讓自己笑出來,這樣總不枉費她費了心思將橙澄留在自己的身邊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蕭璿每日不過就是待在自己殿中。


    倒是被關在毓秀宮的蕭璐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了動靜,宸妃在那日得了皇後的指點之後,也就閉門不出了,也不再見人了。


    隻是前些日子,鎮國公世子夫人入宮拜見,她才出來見了會子人,畢竟鎮國公世子夫人不是旁的一般人,她不僅是皇後的嫡親嫂子,還是她女兒蕭璐將來的婆婆。


    “聽說大公主前些時候著了風寒,不知道如今好了沒有。”世子夫人應邀坐下來後,笑著同宸妃寒暄,主動關懷蕭璐的身體。“我此次前來,便也是準備了幾棵上好的野參,它功效好,防病亦可養身,臣婦將它贈與大公主,希望大公主能夠保重玉體、早日痊愈。”


    宸妃見狀,立刻讓身邊的宮女上前接過了裝著野參的盒子。


    對了,關於賜婚之後蕭璐始終未曾出麵見人的事情,對外一律的說法是蕭璐在行宮時因著了風,患了嚴重的風寒,需要好生養病,這才遲遲不能見人。


    旁人不知道詳情,可鎮國公世子夫人卻早早地知道了蕭璐養病的真實原因,可那又如何呢,賜婚旨意已經下來了,便是再出什麽亂子都好,大公主蕭璐都是她們段家的兒媳婦了。


    但是為了鞏固這件事情對外的影響,早早知道了真相的鎮國公世子夫人也隻能隔三岔五地進宮探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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