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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丹橘，我知道你的顧慮。”蕭璿沐浴之後，穿著錦緞所製的寢衣，烏黑如鴉羽一般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身後，散發著氤氳的熱氣。“今夜我人都領迴來了，總不能現在就把一個那麽點兒大的孩子丟出去吧。”
“但那個孩子看起來年紀是小，力氣卻是我們幾個宮女壓製不住的。”丹橘拿了柔軟的浴巾裹住了蕭璿的長發，動作十分細致、溫柔地拭幹長發上多餘的水分。“萬一就這一夜，她鬧出了什麽事情來，奴婢們到時候要怎麽向皇貴妃娘娘交代鴉？”
“哎，出宮一天了，我實在是累得厲害了。”蕭璿迴過頭來笑著說道。“反正我是讓綠林將那個孩子反鎖在屋子裏頭的，想來短短一夜應該是出不了什麽紕漏的。今夜先這麽著吧，抓緊把我的頭發弄幹，我想休息了。”
丹橘是打小伺候蕭璿的，相比綠林更會察言觀色一下，更深知蕭璿的脾氣秉性，知道蕭璿話都說到這裏了，是不會改變注意的，隻好不再說及此事。隻是安靜地替蕭璿擦拭濕發。
第二日一早，蕭璿睡了一夜，醒過來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
“公主。”丹橘等人端了熱水要過來伺候蕭璿，在床前的紗帳外輕聲問道。“你起身了嗎？”
“嘶～”蕭璿用手臂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坐起了身來。“我起了。”
紗帳外，便有宮女將紗帳自兩側收了起來。丹橘上前看著蕭璿臉上的表情，連忙追問道。
“公主，怎麽了？”
“沒什麽。”蕭璿搖搖頭，“綠林和黃柚呢？”
“公主不是吩咐了她們看住了那孩子的嗎？”丹橘上前扶著蕭璿從床榻上起身。“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正好遇上黃柚去小廚房討吃的，說是那孩子醒得也早。綠林怕她肚子一餓，會想昨天在甬道時那樣鬧起來，到時候她們兩個細胳膊、細腿可製不住她。綠林就趕緊讓黃柚去小廚房拿些吃食過來，先給她吃些。”
“嗯，”蕭璿突然靈光一現，問道。“我記著沒錯的話，今天該是太醫院的劉太醫來為我請平安脈的日子了，對吧？”
“是呢，公主記得沒錯，就是今日。”丹橘想了想，點點頭應道。“公主的意思是？”
“劉太醫給我請平安脈也有快五年的時間，他素日裏話少，倒正適合今天的情況了。”蕭璿拍掌決定。“等會兒趁著這會兒人不多，讓綠林把那個孩子送過來。我看她身上新傷、舊傷都有，還不會說話，總得讓劉太醫幫我看看。”
“公主，你瞞著皇貴妃娘娘擅自作主收留了那孩子，如今還讓給你請平安脈的劉太醫為她看傷，每次為你請過平安脈，皇貴妃娘娘都是要請劉太醫過去問話的，萬一劉太醫把這個事情說給皇貴妃娘娘該如何是好？”
“丹橘，你明明和我年紀一般大，怎麽總是操不完的心呢。”蕭璿不以為然地說道。“劉太醫為我請平安脈也有五年的時間了，他什麽時候在我跟前多說過一個字，就是在我母妃跟前，他都不會多說話的。你把心，放迴肚子裏去吧。”
蕭璿吃早飯的時候，綠林和黃柚一左一右地牽著那個女孩兒過來了。
許是昨晚吃得飽、也睡得很好，今早這個女孩沒有昨晚那般的攻擊性了。加上昨天綠林她們搓了許久，把她洗得幹幹淨淨的，她眼下乖乖站在她們中間的模樣還多了幾分乖巧、可愛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黃柚沒讓她吃飽，打從走到蕭璿跟前來，女孩兒的眼睛就牢牢地盯在了蕭璿麵前桌子上麵擺放著的吃食上頭了。
“綠林，把我桌上這碟水晶蝦餃拿下去吧。”蕭璿看著她那副小模樣，不禁失笑，對綠林說道。“給她吃吧。”
“是。”綠林鬆開了牽住女孩兒的手，上前走到桌子跟前取下了那碟水晶蝦餃，女孩兒的眼睛就一直跟著綠林的腳步移動，綠林把東西遞給了她，她照樣還是直接下手抓了，一個個往嘴裏丟。
“哎，哎。”蕭璿說道。“小心點，吃慢一點，當心噎著了。”
蕭璿話音剛落，她果然就哽住了。蕭璿將麵前的一碗湯水遞了過去，她忙不迭地伸手抓了過去，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好容易喘勻了氣，她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看向了跟正微笑看著她的蕭璿，竟雙手捧起了已經空了的湯碗送迴了蕭璿手上。
“吃飽了嗎？”蕭璿莞爾一笑，主動問她。“沒吃飽的話，我這裏還有其他吃的。”
女孩兒聽了蕭璿的話，歪著腦袋細細地打量了蕭璿好一會兒，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猶豫著點點頭。
蕭璿看了女孩兒的動作，想著她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還是能聽到別人說話的。
“你乖乖地和我在一起，我能讓你吃飽飯。”蕭璿放緩了說話的速度，一字一句地說給女孩兒聽。“你身上有傷，過一會兒我還安排了人給你治傷，你見了人家不允許鬧騰。不然不僅吃不到飯，我還會讓昨天捉住你的那些人再把你捆起來，知道嗎？”
女孩兒聽完了蕭璿的一席話，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嚇得小臉一白，連連點頭。
到了巳時，劉太醫準時準點地來了。
“公主玉體無礙。”劉太醫仔仔細細地為蕭璿診過脈後，隻說了六個字，便讓身後的小藥童將脈案收拾迴了他隨行提來的藥箱裏頭去，他自己起身便要離開。“微臣告退。”
“哎，劉太醫稍等。”蕭璿笑眯眯地叫住了他。
劉太醫不解地停了下來。
“我這兒的一個小宮女剛巧受了些傷，還請劉太醫幫忙看看，可好？”蕭璿說道，一旁的綠林帶著女孩兒走了過來。
“公主既然有此吩咐，微臣知道了。”劉太醫重新坐了下來，手指指了指麵前另一張空著的凳子，示意女孩兒坐下。
女孩兒猛然間見了生人，又掙紮了起來，轉身要往綠林的身後躲藏。
“你乖乖出來，讓太醫看完了你，我還有點心給你吃的。”蕭璿笑著說道。
女孩兒竟然就聽了蕭璿的話，乖乖地從綠林身後出來，坐在了劉太醫麵前。
劉太醫一番望聞問切過後，又經蕭璿提示，簡單地查看了一下女孩兒四肢上的傷痕。
女孩兒見他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隻當事情都結束了，趕忙便要起身。劉太醫卻一把拽住了她，右手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不知道在她下巴哪一處捏了一下，竟迫得女孩兒張開了嘴巴。劉太醫往她嘴裏一看，臉色驀地變了一下。
“劉太醫，怎麽了？”蕭璿自然注意到了劉太醫的臉色變化，追問道。“是她有什麽問題嗎？”
“迴公主的話，這孩子身上的傷多數都隻是一些皮肉傷，都沒有傷及內腑、骨骼，隻要好好養上五六日即可。”女孩兒被人這麽拿手鉗住了下巴，滿是不高興的剛要掙紮了，劉太醫卻很快地鬆了手，轉頭看著蕭璿說道。“不過她的舌頭已經被人割去了，耳朵倒是完好的，因此她隻是不會說話。”
“什麽？”聽到劉太醫說女孩兒的舌頭被人割走了，別說蕭璿，就連黃柚和綠林等人俱都大驚失色。“那劉太醫，她大概是什麽時候被人割去的舌頭，你能看得出來嗎？”
“具體的時間微臣看不出來，但是看著傷口愈合的程度來推算，至少應該有三、四年的時間了。”劉太醫說道。
“好，我知道了。”蕭璿點了點頭，有些憐憫地看向那個女孩兒。“劉太醫，這個孩子的事情就勞煩你先替我瞞下。”
“公主放心，今天微臣隻是來為公主每月例行請一次平安脈而已，其他的事情微臣什麽都不知道。”劉太醫再次起身，拱手說道。“皇貴妃娘娘隻會問及公主的身體是否康健，微臣也隻會迴答這個。”
“好，那我謝過劉太醫了。”蕭璿滿意了。“綠林，替我送劉太醫去我母妃那裏吧。”
“是。”綠林應道，走到了劉太醫跟前。“劉太醫請吧。”
綠林帶著劉太醫和他身邊的藥童出去了，女孩兒仍舊坐在凳子上頭，她見劉太醫走了，房中眾人都不說話了。她有些疑惑地調轉過了身子，十分疑惑地看向了蕭璿。
“嗯，真乖。”蕭璿看著她，不免又心弱了起來，她伸手去摸女孩兒的頭。
女孩兒竟然也就乖乖地任由蕭璿摸著她的頭，沒有躲開蕭璿的手。
蕭璿看著她，不過也就是七、八歲的模樣，卻是三、四年前就被人割去了舌頭，想來那個時候她原來也是會說話的，因此才懂得聽人話的意思。
蕭璿本來隻是想暫時留下她來，如今卻又動了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心思。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好不好？”蕭璿突然開了口。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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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丹橘，我知道你的顧慮。”蕭璿沐浴之後，穿著錦緞所製的寢衣，烏黑如鴉羽一般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身後，散發著氤氳的熱氣。“今夜我人都領迴來了，總不能現在就把一個那麽點兒大的孩子丟出去吧。”
“但那個孩子看起來年紀是小，力氣卻是我們幾個宮女壓製不住的。”丹橘拿了柔軟的浴巾裹住了蕭璿的長發，動作十分細致、溫柔地拭幹長發上多餘的水分。“萬一就這一夜，她鬧出了什麽事情來，奴婢們到時候要怎麽向皇貴妃娘娘交代鴉？”
“哎，出宮一天了，我實在是累得厲害了。”蕭璿迴過頭來笑著說道。“反正我是讓綠林將那個孩子反鎖在屋子裏頭的，想來短短一夜應該是出不了什麽紕漏的。今夜先這麽著吧，抓緊把我的頭發弄幹，我想休息了。”
丹橘是打小伺候蕭璿的，相比綠林更會察言觀色一下，更深知蕭璿的脾氣秉性，知道蕭璿話都說到這裏了，是不會改變注意的，隻好不再說及此事。隻是安靜地替蕭璿擦拭濕發。
第二日一早，蕭璿睡了一夜，醒過來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
“公主。”丹橘等人端了熱水要過來伺候蕭璿，在床前的紗帳外輕聲問道。“你起身了嗎？”
“嘶～”蕭璿用手臂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坐起了身來。“我起了。”
紗帳外，便有宮女將紗帳自兩側收了起來。丹橘上前看著蕭璿臉上的表情，連忙追問道。
“公主，怎麽了？”
“沒什麽。”蕭璿搖搖頭，“綠林和黃柚呢？”
“公主不是吩咐了她們看住了那孩子的嗎？”丹橘上前扶著蕭璿從床榻上起身。“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正好遇上黃柚去小廚房討吃的，說是那孩子醒得也早。綠林怕她肚子一餓，會想昨天在甬道時那樣鬧起來，到時候她們兩個細胳膊、細腿可製不住她。綠林就趕緊讓黃柚去小廚房拿些吃食過來，先給她吃些。”
“嗯，”蕭璿突然靈光一現，問道。“我記著沒錯的話，今天該是太醫院的劉太醫來為我請平安脈的日子了，對吧？”
“是呢，公主記得沒錯，就是今日。”丹橘想了想，點點頭應道。“公主的意思是？”
“劉太醫給我請平安脈也有快五年的時間，他素日裏話少，倒正適合今天的情況了。”蕭璿拍掌決定。“等會兒趁著這會兒人不多，讓綠林把那個孩子送過來。我看她身上新傷、舊傷都有，還不會說話，總得讓劉太醫幫我看看。”
“公主，你瞞著皇貴妃娘娘擅自作主收留了那孩子，如今還讓給你請平安脈的劉太醫為她看傷，每次為你請過平安脈，皇貴妃娘娘都是要請劉太醫過去問話的，萬一劉太醫把這個事情說給皇貴妃娘娘該如何是好？”
“丹橘，你明明和我年紀一般大，怎麽總是操不完的心呢。”蕭璿不以為然地說道。“劉太醫為我請平安脈也有五年的時間了，他什麽時候在我跟前多說過一個字，就是在我母妃跟前，他都不會多說話的。你把心，放迴肚子裏去吧。”
蕭璿吃早飯的時候，綠林和黃柚一左一右地牽著那個女孩兒過來了。
許是昨晚吃得飽、也睡得很好，今早這個女孩沒有昨晚那般的攻擊性了。加上昨天綠林她們搓了許久，把她洗得幹幹淨淨的，她眼下乖乖站在她們中間的模樣還多了幾分乖巧、可愛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黃柚沒讓她吃飽，打從走到蕭璿跟前來，女孩兒的眼睛就牢牢地盯在了蕭璿麵前桌子上麵擺放著的吃食上頭了。
“綠林，把我桌上這碟水晶蝦餃拿下去吧。”蕭璿看著她那副小模樣，不禁失笑，對綠林說道。“給她吃吧。”
“是。”綠林鬆開了牽住女孩兒的手，上前走到桌子跟前取下了那碟水晶蝦餃，女孩兒的眼睛就一直跟著綠林的腳步移動，綠林把東西遞給了她，她照樣還是直接下手抓了，一個個往嘴裏丟。
“哎，哎。”蕭璿說道。“小心點，吃慢一點，當心噎著了。”
蕭璿話音剛落，她果然就哽住了。蕭璿將麵前的一碗湯水遞了過去，她忙不迭地伸手抓了過去，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好容易喘勻了氣，她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看向了跟正微笑看著她的蕭璿，竟雙手捧起了已經空了的湯碗送迴了蕭璿手上。
“吃飽了嗎？”蕭璿莞爾一笑，主動問她。“沒吃飽的話，我這裏還有其他吃的。”
女孩兒聽了蕭璿的話，歪著腦袋細細地打量了蕭璿好一會兒，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猶豫著點點頭。
蕭璿看了女孩兒的動作，想著她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還是能聽到別人說話的。
“你乖乖地和我在一起，我能讓你吃飽飯。”蕭璿放緩了說話的速度，一字一句地說給女孩兒聽。“你身上有傷，過一會兒我還安排了人給你治傷，你見了人家不允許鬧騰。不然不僅吃不到飯，我還會讓昨天捉住你的那些人再把你捆起來，知道嗎？”
女孩兒聽完了蕭璿的一席話，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嚇得小臉一白，連連點頭。
到了巳時，劉太醫準時準點地來了。
“公主玉體無礙。”劉太醫仔仔細細地為蕭璿診過脈後，隻說了六個字，便讓身後的小藥童將脈案收拾迴了他隨行提來的藥箱裏頭去，他自己起身便要離開。“微臣告退。”
“哎，劉太醫稍等。”蕭璿笑眯眯地叫住了他。
劉太醫不解地停了下來。
“我這兒的一個小宮女剛巧受了些傷，還請劉太醫幫忙看看，可好？”蕭璿說道，一旁的綠林帶著女孩兒走了過來。
“公主既然有此吩咐，微臣知道了。”劉太醫重新坐了下來，手指指了指麵前另一張空著的凳子，示意女孩兒坐下。
女孩兒猛然間見了生人，又掙紮了起來，轉身要往綠林的身後躲藏。
“你乖乖出來，讓太醫看完了你，我還有點心給你吃的。”蕭璿笑著說道。
女孩兒竟然就聽了蕭璿的話，乖乖地從綠林身後出來，坐在了劉太醫麵前。
劉太醫一番望聞問切過後，又經蕭璿提示，簡單地查看了一下女孩兒四肢上的傷痕。
女孩兒見他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隻當事情都結束了，趕忙便要起身。劉太醫卻一把拽住了她，右手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不知道在她下巴哪一處捏了一下，竟迫得女孩兒張開了嘴巴。劉太醫往她嘴裏一看，臉色驀地變了一下。
“劉太醫，怎麽了？”蕭璿自然注意到了劉太醫的臉色變化，追問道。“是她有什麽問題嗎？”
“迴公主的話，這孩子身上的傷多數都隻是一些皮肉傷，都沒有傷及內腑、骨骼，隻要好好養上五六日即可。”女孩兒被人這麽拿手鉗住了下巴，滿是不高興的剛要掙紮了，劉太醫卻很快地鬆了手，轉頭看著蕭璿說道。“不過她的舌頭已經被人割去了，耳朵倒是完好的，因此她隻是不會說話。”
“什麽？”聽到劉太醫說女孩兒的舌頭被人割走了，別說蕭璿，就連黃柚和綠林等人俱都大驚失色。“那劉太醫，她大概是什麽時候被人割去的舌頭，你能看得出來嗎？”
“具體的時間微臣看不出來，但是看著傷口愈合的程度來推算，至少應該有三、四年的時間了。”劉太醫說道。
“好，我知道了。”蕭璿點了點頭，有些憐憫地看向那個女孩兒。“劉太醫，這個孩子的事情就勞煩你先替我瞞下。”
“公主放心，今天微臣隻是來為公主每月例行請一次平安脈而已，其他的事情微臣什麽都不知道。”劉太醫再次起身，拱手說道。“皇貴妃娘娘隻會問及公主的身體是否康健，微臣也隻會迴答這個。”
“好，那我謝過劉太醫了。”蕭璿滿意了。“綠林，替我送劉太醫去我母妃那裏吧。”
“是。”綠林應道，走到了劉太醫跟前。“劉太醫請吧。”
綠林帶著劉太醫和他身邊的藥童出去了，女孩兒仍舊坐在凳子上頭，她見劉太醫走了，房中眾人都不說話了。她有些疑惑地調轉過了身子，十分疑惑地看向了蕭璿。
“嗯，真乖。”蕭璿看著她，不免又心弱了起來，她伸手去摸女孩兒的頭。
女孩兒竟然也就乖乖地任由蕭璿摸著她的頭，沒有躲開蕭璿的手。
蕭璿看著她，不過也就是七、八歲的模樣，卻是三、四年前就被人割去了舌頭，想來那個時候她原來也是會說話的，因此才懂得聽人話的意思。
蕭璿本來隻是想暫時留下她來，如今卻又動了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心思。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好不好？”蕭璿突然開了口。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