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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柳皇貴妃和好後,蕭璿又做起了膩歪母妃的小女孩模樣。


    柳皇貴妃許久未見長子,便留著長子夫妻陪她說話。蕭璿在一旁倚著她,乖乖地聽著。


    正和蕭瑜說著話的柳皇貴妃突然感覺肩頭一沉,轉頭這才發現蕭璿不知道何時竟然睡著了過去,此時頭枕在她的肩頭睡得正香。


    “這孩子。”柳皇貴妃看著蕭璿的臉龐,寵溺地說道。


    “母妃,要不然我就伺候著妹妹先迴去就寢。”溫氏貼心地說道。“大殿下陪著母妃再好好說說話。”


    蕭璿這陣子食不下咽、寢不安眠的情況,柳皇貴妃何嚐不知,又何嚐不心疼。現在蕭璿她心願得償,自然是能夠睡個好覺了。


    “不用送她迴去,就讓人扶著她在我殿裏睡吧。”柳皇貴妃生怕吵醒了女兒,小聲說道。


    好在蕭璿睡得沉,幾個宮女架著她去了後頭柳皇貴妃的寢殿,一路山她竟都沒有醒。


    溫氏特意跟著過去了,等看著宮女扶著蕭璿在柳皇貴妃床上躺下來後,仍舊氣息平順地睡著。


    溫氏知道柳皇貴妃有時日未見蕭瑜了,母子二人難免有些話要說。再說蕭璿的婚事,隻是暫時有了定論,有的事情還得細細琢磨。


    因此溫氏安坐在了床邊,守著安睡的蕭璿並沒有離開。


    正殿之中。


    “你妹妹的婚事若真的落在鎮國公府二房,你有什麽打算沒有?”柳皇貴妃見溫氏帶著人扶著蕭璿下去了,過了半晌才看著蕭瑜問道。


    “迴母妃的話,隻要妹妹將來婚姻美滿,兒臣什麽打算都沒有。”蕭瑜其實一早便有打算,無論自己日後能夠走得多遠,妹妹的婚事他都不會利用。


    “你是個好兄長,知道照顧弟弟、妹妹,便是日後母妃不在了。隻要有你照拂,母妃也能安心了。”柳皇貴妃欣慰地看著長子說道。“但是鎮國公府二房那裏還是得探探口風,你們兄弟在外行走方便,你舅舅和段成文私交不錯,你們想法子通過你舅舅約他出來問問。端素郡主我也會召進宮來,和她敘敘家常。”


    “兒臣知道了。”


    “好了,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好了。”柳皇貴妃說道。“今日你難得的休息,還被擾了大半日的功夫,早些接著溫氏迴去吧。”


    蕭瑜接了溫氏迴府。


    “璿兒睡得如何?”蕭瑜牽著妻子坐上了馬車,落座後方才問道。


    “妹妹睡得很好。”溫氏見蕭瑜衣擺有些褶皺,伸手替他撫直了衣擺,微笑著說道。


    “嗯,好。”蕭瑜微微頷首,說道。“過幾日,我會邀請舅舅過府小聚,到時候還勞煩你在府裏置辦一二。”


    “為殿下操持家務是我的本分。”溫氏應了下來。


    蕭璿在柳皇貴妃的床上睡得正酣,柳皇貴妃坐在離床不遠的窗邊軟榻上,垂眸想著心事。


    眼下她允了蕭璿和段少瀾的事情,總歸是要給長姐一個說法的。


    但是好在永壽大長公主雖然為了穆王妃出麵當說客,實際上對於這樁婚事並不是十分熱衷。


    柳皇貴妃麵對穆王妃的哀求,也不好直接拒絕。


    幸而柳皇貴妃知道,這幾日穆王妃在帝都中尋訪舊友。早年穆王妃尚未遠嫁塞北的時候,在帝都頗有些閨中好友。穆王妃的閨中好友也都是世家貴女,大多就嫁在帝都,穆王妃難得迴來自然也要和舊識好友們好好敘敘舊。


    想到這兒,柳皇貴妃讓人喚穗紅進來。


    “娘娘。”正在外頭的穗紅聽了吩咐,連忙進來。“娘娘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嗎?”


    “今天一早陛下賜了些時令水果來,你明日一早撿些好的出來。你替我跑一趟永壽大長公主府,穆王妃要是在你放下水果就迴來。穆王妃要是不在,你替我傳話給永壽大長公主,請她隨你一同迴宮來一趟。”


    “好,奴婢知道了。”


    傍晚的時候,還沒等蕭璿睡醒,楚帝竟然不請自來了。


    柳皇貴妃知道楚帝肯定是已經知道了昨晚偷跑出宮的事情了。


    “臣妾見過陛下。”柳皇貴妃理了理裙擺,起身迎接楚帝。


    “愛妃無須多禮。”柳皇貴妃屈膝行禮,楚帝上前動作輕柔地扶起了她後問道。“璿兒迴來了嗎?”


    “嗯,已經迴來了。”柳皇貴妃的確是為了少生枝節,讓人掩下了蕭璿昨天偷溜出宮的事情。可是這事別人不知道,欽賜了那塊出宮牌子給蕭璿的楚帝還能不知道昨夜蕭璿出宮的事情。


    而且得知蕭璿偷跑出宮還隻帶了一個綠林,楚帝第一時間便派了錦旗衛出發,暗中一路護送著蕭璿主仆進了六皇子府後方才迴宮複命。


    柳皇貴妃沒有上報蕭璿離宮之事,楚帝偏心蕭璿更加不會講此事宣揚出去。


    “愛妃沒有生璿兒的氣吧?”楚帝牽著柳皇貴妃進了正殿,不放心地問道。“璿兒年紀小,難免性子急躁了些。待會兒讓她到朕的跟前來,朕替愛妃好好數落、數落她,給愛妃出口氣。”


    “陛下莫不是在說笑。”柳皇貴妃聽了楚帝的話,忍俊不禁,卻又故意板起臉說道。“旁人不知道璿兒為何頂撞臣妾,陛下還能不知道緣由嗎?臣妾想明白了,璿兒就是給陛下慣壞了的,要不然哪來的底氣來與臣妾賭氣,還敢偷跑出宮。”


    “好,都是朕的錯。”楚帝拉著柳皇貴妃在自己身邊坐下,主動賠罪。“朕當時隻看著璿兒容顏憔悴,她年少初動心思,朕哪裏舍得不成全她的一腔情思。好在她看上的人不差,成全她沒什麽不好的。”


    “陛下身為君父,心疼璿兒自然沒錯。”柳皇貴妃說道。“可臣妾身為人母也不會害了孩子,她鬧了這麽一出,臣妾除了允了她還能做什麽呢。”


    “朕知道愛妃所慮。”楚帝輕輕攬了柳皇貴妃入懷,柳皇貴妃亦將頭靠在楚帝肩膀上。“當年讓你進宮為側妃,讓你始終低了旁人一頭都是朕的錯。”


    “不怪陛下的,當年也是臣妾執意入宮陪伴陛下的。”柳皇貴妃想起往事,欣然說道。“皇後娘娘是陛下的結發妻子,臣妾身為側妃低她一頭理所應當。再說了這麽多年陛下盛寵臣妾母子四人,臣妾心滿意足。”


    “朕知道你的不易,除了瑜兒沉穩、懂事以外,珺兒和璿兒的性子都有點急躁。”


    “其實珺兒成婚自己做了父親,知道收斂脾氣了。”柳皇貴妃想來有些無奈。“隻是璿兒,性子反而不比小時候了。”


    楚帝和柳皇貴妃正低聲說著話,楚帝無意間抬頭時就瞥見了一個腦袋怯生生地在殿門外晃悠了一下。


    他看向懷裏的柳皇貴妃,柳皇貴妃嘴角含笑著點了點頭。


    “在門口轉悠什麽?”楚帝這才高聲對著殿外說道。“不是最怕熱的嗎?還不趕緊進來,當心在外頭中了暑氣。”


    “父皇。”蕭璿這才滿臉堆笑地走了進來,她小心觀察著楚帝的表情。


    “朕瞧著你母妃的話是沒說錯,是朕把你慣壞了。”楚帝臉上的笑意,在蕭璿走到他麵前的時候頓時收斂了起來,正色斥道。“你在宮裏耍點小脾氣就罷了,還敢帶著朕給你的牌子偷溜出宮,朕看你的出息是愈發大了。若不是你母妃和朕把這件事情給你掩下來了,事情傳出去人家會怎麽說你。”


    “父皇。”蕭璿在楚帝跟前是最會耍無賴的,見楚帝隻是正色說她,並沒有真正的發怒。


    她快步走到楚帝麵前,忽然蹲了下來,居然直接一把摟住了楚帝的大腿。


    “哎,你這是做什麽?”楚帝都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父皇,我知道錯了。”蕭璿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楚帝眨巴著眼睛。“母妃都原諒我了。”


    楚帝本來也隻是故意在柳皇貴妃麵前裝出來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而已,蕭璿來了這麽一招,他臉上的表情再就沒崩住,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好了,快起來。”柳皇貴妃看他父女二人的模樣,笑罵道。


    頤華宮中,楚帝、柳皇貴妃帶著蕭璿,三人其樂融融地吃著晚飯。


    而今日宸妃帶著蕭璐簡單地用過晚飯後,又命人把蕭璐繡了大半還尚未完工的荷包拿了過來,拘著蕭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繼續繡。


    蕭璐手裏撚著細細的一根針,眼睛看著荷包上的圖案,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冷不丁的,針尖就戳進了她的指腹。須臾之間,指腹處溢出了血珠來,落在了明黃色的荷包上。血珠瞬間湮開,汙了荷包。


    十指連心,突如其來的疼痛馬上喚迴了蕭璐的意識。她立刻丟了荷包和針線在地上,按住了手指上的傷口。


    “你在想什麽呢?”宸妃看到被她丟在地上的荷包,十分可惜地說道。“哎呀,這荷包染了血就廢了。”


    “廢了便廢了。”蕭璐忿忿地說道,竟然就這麽徑直甩手離開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守在一旁的鸚哥和鴛鴦見蕭璐離開,隻得立馬跟上前去隨她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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