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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世子夫人到底掌家多年，鎮國公府之中但凡有些什麽風吹草動地，她都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再說了，早上永壽大長公主府來人送了兩張帖子，一張是她的，另一張是給端素郡主的。
可是到了下午晌的時候，門房來報，說是永壽大長公主府又來人了，這迴人是來找端素郡主的。
世子夫人聽罷下人來報，看著自己的三個嫡女兒練字，頭都沒抬起來隻吩咐了侍女繼續打聽著便是。這段時間聽說是那位備受帝寵的二公主出宮來了，二房那個小丫頭卻是不知道怎麽著就得了二公主的青眼，隔三差五的永壽大長公主府的馬車就會來接她玩上一日再送迴來。
結果又過了一會子的功夫，打聽消息的侍女迴來了。
“夫人，二房已經熱鬧起來了。後來的人也是送帖子來了，聽說是二公主專程給二房的小姐和少爺的。端素郡主正命人翻檢私庫，找衣料製新衣呢。”
素日裏帝都裏宴請筵席極多，帖子一般是給當家的主母的，端素郡主因為出身皇室通常會另有一張帖子。府裏頭的少爺和小姐都是跟在一並去的，不會有單獨的帖子。
可今日二公主偏隻給了二房的楚姐兒和瀾哥兒下了單獨的帖子，難怪一貫溫柔清淡的端素郡主竟然大張旗鼓地折騰了起來。
“怎麽！”世子夫人的嫡幼女棽姐兒突得甩下了手中的筆，筆尖的墨汁都撒了一地，染汙了地上的毯子。“憑什麽二房的小庶女也能和我們一起去永壽大長公主府上的賞菊宴！”
“什麽小庶女？這都是誰教你的渾話？”世子夫人還沒開口，她的嫡長女夢姐兒已經開了口。“楚姐兒打出生起就記在了端素郡主膝下，她是我們的堂妹，不許你一口一口一個小庶女地叫她。”
“就是記在郡主膝下又如何，她又不是端素郡主的親生女兒，隻是個從妾侍肚子裏爬出來的庶女。”棽姐兒最見不到樣樣不如她的楚姐兒過得好，又見著自己的親姐姐好似是幫著楚姐兒說她的，更是躺在地上一味混鬧了起來。
棽姐兒和楚姐兒相差一歲，楚姐兒雖說是庶女，可是打她一落地她就記在了端素郡主這個嫡母的名下，府中待遇更樣樣不輸世子夫人所出的三個嫡出女兒。
世子夫人教女甚嚴，在棽姐兒開始辛苦練字的時候，楚姐兒還隻知道整日在二房內院裏憨吃傻玩的。
端素郡主寵愛楚姐兒，她私產頗豐，楚姐兒的衣料、首飾件件精美，連賢王妃都時時念著她，精巧的玩意兒、擺設不知道送來了多少。
雖然棽姐兒也是世子夫人心愛的幼女，可是世子夫人的娘家早先沒落，這幾年才頗有些起勢，偶爾還得向世子夫人伸手討要銀錢度日。棽姐兒身為世子嫡女該有的東西一樣不落，可卻是比不得楚姐兒的多。
小孩子家家偏偏最在意這些東西，棽姐兒因此就記恨上了楚姐兒。
夢姐兒是世子夫人的長女，也是她耗費了最多心力培養的孩子，八歲上已經開始協助世子夫人處理家事。如今雖才隻有十二歲了，眉眼已頗具氣勢。
“來人，把棽姐兒的乳母和近身侍女通通拉上去打十板子。”她冷眼看著幼妹如同個市井潑婦一般在地上打滾嚎哭，眉頭都沒有抬一下徑自喚了幾個粗壯的仆婦進來拖了幼妹親近的乳母和兩個侍女出來，幼妹要拉扯她們，她就讓人攔下了幼妹。
世子夫人也懶得管她們姐妹之間的官司，直接拿了賬本看。她的嫡次女梵姐兒也不理事，頭也不抬仿佛什麽都沒有聽見似的仍拿著毛筆習字。
棽姐兒的乳母和侍女被拖到了庭院中，負責動手的都是院子裏那些本來負責灑掃的粗壯仆婦，一時間外頭板子聲此起披伏地響了起來，伴著哭嚎、求饒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熱鬧。
棽姐兒見狀，泄氣般地趴在地上又嚎哭了起來。
“好了，菱枝去把棽姐兒扶起來吧。”世子夫人抬手揉了揉眉頭，歎了口氣讓自己身邊最得用的菱枝上前去勸哄棽姐兒。“送棽姐兒下去梳洗。”
棽姐兒不依，但是眼看著長姐的目光冷冷地瞥了過來。任是她再不識相也識相了，她老老實實地趴在菱枝懷裏，讓菱枝抱了出去。
“母親，棽姐兒的脾氣該好好拗一下了。”眼見著世子夫人開口欲言，夢姐兒搶著開了口說道。“楚姐兒和棽姐兒年齡相仿，學規矩可比棽姐兒要遲得多。女兒冷眼看著，楚姐兒的規矩學得可要比棽姐兒好太多了。日後莫要等著棽姐兒不好尋婆家了，母親再後知後覺地讓棽姐兒改性子可就來不及了。”
“你啊，棽姐兒現在才多大點兒年紀，你倒考慮到她尋婆家的事兒了。”世子夫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母親，即使不說這件事，我們日後也得看住棽姐兒不能讓她欺負了楚姐兒。”夢姐兒看事情倒比她的父親和母親都通透些，送到鎮國公府的邸包她也是日日不落地看。“前陣子父親辦壞了事情，差事被抹了，隻剩下一個世子頭銜在身。可二叔政績卓然不說，還連連得了陛下數次誇獎。父親和二叔關係不睦，可我們這些後院女眷於情於理都該和端素郡主還有楚姐兒好好相處，日後要是有個萬一，都是一重保障。”
夢姐兒的一番話說得世子夫人沉默了半晌。
“母親，您好好想一想吧。”夢姐兒知道點到即止的道理，話說到這裏已經足夠。“我帶著梵姐兒去看看棽姐兒。”
梵姐兒對書的興趣兒可比對棽姐兒的興趣兒大得多，她抬頭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夢姐兒衝她輕輕一撇嘴，她立刻放下筆來站起身走到了長姐的身後。
“好...好...好，你們去吧。”世子夫人擺了擺手，看著兩個女兒手牽著手快要走到門外，忍不住又出聲囑咐道。“棽姐兒年紀還小，你慢慢教她便是。”
“是。”夢姐兒迴過頭來，微笑著應下。“女兒知道了。”
二房裏，楚姐兒捧著香噴噴的帖子，美滋滋地看了又看，小手輕輕地撫摸帖子，像是在看什麽稀世珍寶一樣。
端素郡主身邊的侍女和嬤嬤們，看了楚姐兒這幅小模樣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我們楚姐兒這麽高興嗎？”端素郡主虛摟著楚姐兒，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嗯。”楚姐兒抬起頭來，興高采烈地說道。“這是公主姐姐寫給我的帖子！”
“是啊。可公主殿下寫的帖子不光是給你的。”端素郡主從楚姐兒手上取過帖子，展開來手指一指。“瞧，還有你哥哥的名字。”
“哦？”楚姐兒順著端素郡主的手指看去，果然瞧見了哥哥的名字。“嘿嘿，那也很好，哥哥也能陪我一道去啦？”
“是啊，你哥哥正好那一日休沐，可以陪著你一道去。”
端素郡主和楚姐兒說著話的功夫，有年帶著人去二房的私庫裏翻找了一番，找了幾匹顏色適合楚姐兒這個年紀小女孩兒的布料。
端素郡主拉著布料一匹匹地放在楚姐兒身上比對。
“郡主，我們小姐皮膚白嫩，奴婢瞧著水紅色的那一匹就不錯。”有年說道。
“是啊，就這一匹吧。”端素郡主一看，水紅色的確很適合楚姐兒。“讓針線上的人手頭麻利點，定要趕在三日後的賞菊宴開始之前把新衣給製出來。”
定下了布料，端素郡主也讓侍女拿出了不少小女孩帶的首飾出來，攤了滿桌子挑選。
楚姐兒坐在端素郡主跟前，看著滿桌亮閃閃的珠寶，一把抓住了她第一次去公主府時賀氏送給她的瓔珞。
“好好，先選這一樣兒吧。”端素郡主依了楚姐兒。
這一選母女倆都忘記了時間，段成文和段少瀾父子都進了內院，她們倆還坐在一處兒挑選首飾呢。
“喲，郡主這是在清點家財嗎？”段成文看著房中滿目璀璨，好笑著打趣說道。
“爹爹！”楚姐兒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刻尖叫著起身撲將了過來。
“哎。”段成文一把抱了楚姐兒在懷裏。“我們楚姐兒怎麽這麽高興啊？”
“嗯，嗯，公主姐姐給我和哥哥寫了帖子，香噴噴的那種哦。”楚姐兒連忙指著案桌上的帖子，邀功似的對著段成文說道。“母親說給我做新衣呢。”
“哦？”段成文把楚姐兒遞給了段少瀾抱著，自己坐在端素郡主身邊，拿過了帖子展開一看，果然是帖子上的人名是楚姐兒和段少瀾的，疑惑地轉頭看向端素郡主。“這是？”
“三日後，永壽大長公主府要舉行賞菊宴。今兒一早，就來人給我和大嫂送來了帖子。下午晌的時候，又來了人送了這一張帖子過來。是二公主單獨寫了，邀請楚姐兒和瀾哥兒那日一同過去的。”
二公主已經出宮住了許久，這件事情帝都高門之間都是知道的。本就門庭若市的永壽大長公主府，這一段時間就更加熱鬧了起來。
段成文也知道楚姐兒這段時間，每隔幾日就會被二公主接去玩耍。
“瀾哥兒，賞菊宴上人多雜亂。”看著楚姐兒充滿期待的眼神，段成文隻好如此囑咐段少瀾。“你務必看護好楚姐兒。”
“知道了，父親。”段少瀾低頭和楚姐兒對了個正著，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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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世子夫人到底掌家多年，鎮國公府之中但凡有些什麽風吹草動地，她都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再說了，早上永壽大長公主府來人送了兩張帖子，一張是她的，另一張是給端素郡主的。
可是到了下午晌的時候，門房來報，說是永壽大長公主府又來人了，這迴人是來找端素郡主的。
世子夫人聽罷下人來報，看著自己的三個嫡女兒練字，頭都沒抬起來隻吩咐了侍女繼續打聽著便是。這段時間聽說是那位備受帝寵的二公主出宮來了，二房那個小丫頭卻是不知道怎麽著就得了二公主的青眼，隔三差五的永壽大長公主府的馬車就會來接她玩上一日再送迴來。
結果又過了一會子的功夫，打聽消息的侍女迴來了。
“夫人，二房已經熱鬧起來了。後來的人也是送帖子來了，聽說是二公主專程給二房的小姐和少爺的。端素郡主正命人翻檢私庫，找衣料製新衣呢。”
素日裏帝都裏宴請筵席極多，帖子一般是給當家的主母的，端素郡主因為出身皇室通常會另有一張帖子。府裏頭的少爺和小姐都是跟在一並去的，不會有單獨的帖子。
可今日二公主偏隻給了二房的楚姐兒和瀾哥兒下了單獨的帖子，難怪一貫溫柔清淡的端素郡主竟然大張旗鼓地折騰了起來。
“怎麽！”世子夫人的嫡幼女棽姐兒突得甩下了手中的筆，筆尖的墨汁都撒了一地，染汙了地上的毯子。“憑什麽二房的小庶女也能和我們一起去永壽大長公主府上的賞菊宴！”
“什麽小庶女？這都是誰教你的渾話？”世子夫人還沒開口，她的嫡長女夢姐兒已經開了口。“楚姐兒打出生起就記在了端素郡主膝下，她是我們的堂妹，不許你一口一口一個小庶女地叫她。”
“就是記在郡主膝下又如何，她又不是端素郡主的親生女兒，隻是個從妾侍肚子裏爬出來的庶女。”棽姐兒最見不到樣樣不如她的楚姐兒過得好，又見著自己的親姐姐好似是幫著楚姐兒說她的，更是躺在地上一味混鬧了起來。
棽姐兒和楚姐兒相差一歲，楚姐兒雖說是庶女，可是打她一落地她就記在了端素郡主這個嫡母的名下，府中待遇更樣樣不輸世子夫人所出的三個嫡出女兒。
世子夫人教女甚嚴，在棽姐兒開始辛苦練字的時候，楚姐兒還隻知道整日在二房內院裏憨吃傻玩的。
端素郡主寵愛楚姐兒，她私產頗豐，楚姐兒的衣料、首飾件件精美，連賢王妃都時時念著她，精巧的玩意兒、擺設不知道送來了多少。
雖然棽姐兒也是世子夫人心愛的幼女，可是世子夫人的娘家早先沒落，這幾年才頗有些起勢，偶爾還得向世子夫人伸手討要銀錢度日。棽姐兒身為世子嫡女該有的東西一樣不落，可卻是比不得楚姐兒的多。
小孩子家家偏偏最在意這些東西，棽姐兒因此就記恨上了楚姐兒。
夢姐兒是世子夫人的長女，也是她耗費了最多心力培養的孩子，八歲上已經開始協助世子夫人處理家事。如今雖才隻有十二歲了，眉眼已頗具氣勢。
“來人，把棽姐兒的乳母和近身侍女通通拉上去打十板子。”她冷眼看著幼妹如同個市井潑婦一般在地上打滾嚎哭，眉頭都沒有抬一下徑自喚了幾個粗壯的仆婦進來拖了幼妹親近的乳母和兩個侍女出來，幼妹要拉扯她們，她就讓人攔下了幼妹。
世子夫人也懶得管她們姐妹之間的官司，直接拿了賬本看。她的嫡次女梵姐兒也不理事，頭也不抬仿佛什麽都沒有聽見似的仍拿著毛筆習字。
棽姐兒的乳母和侍女被拖到了庭院中，負責動手的都是院子裏那些本來負責灑掃的粗壯仆婦，一時間外頭板子聲此起披伏地響了起來，伴著哭嚎、求饒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熱鬧。
棽姐兒見狀，泄氣般地趴在地上又嚎哭了起來。
“好了，菱枝去把棽姐兒扶起來吧。”世子夫人抬手揉了揉眉頭，歎了口氣讓自己身邊最得用的菱枝上前去勸哄棽姐兒。“送棽姐兒下去梳洗。”
棽姐兒不依，但是眼看著長姐的目光冷冷地瞥了過來。任是她再不識相也識相了，她老老實實地趴在菱枝懷裏，讓菱枝抱了出去。
“母親，棽姐兒的脾氣該好好拗一下了。”眼見著世子夫人開口欲言，夢姐兒搶著開了口說道。“楚姐兒和棽姐兒年齡相仿，學規矩可比棽姐兒要遲得多。女兒冷眼看著，楚姐兒的規矩學得可要比棽姐兒好太多了。日後莫要等著棽姐兒不好尋婆家了，母親再後知後覺地讓棽姐兒改性子可就來不及了。”
“你啊，棽姐兒現在才多大點兒年紀，你倒考慮到她尋婆家的事兒了。”世子夫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母親，即使不說這件事，我們日後也得看住棽姐兒不能讓她欺負了楚姐兒。”夢姐兒看事情倒比她的父親和母親都通透些，送到鎮國公府的邸包她也是日日不落地看。“前陣子父親辦壞了事情，差事被抹了，隻剩下一個世子頭銜在身。可二叔政績卓然不說，還連連得了陛下數次誇獎。父親和二叔關係不睦，可我們這些後院女眷於情於理都該和端素郡主還有楚姐兒好好相處，日後要是有個萬一，都是一重保障。”
夢姐兒的一番話說得世子夫人沉默了半晌。
“母親，您好好想一想吧。”夢姐兒知道點到即止的道理，話說到這裏已經足夠。“我帶著梵姐兒去看看棽姐兒。”
梵姐兒對書的興趣兒可比對棽姐兒的興趣兒大得多，她抬頭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夢姐兒衝她輕輕一撇嘴，她立刻放下筆來站起身走到了長姐的身後。
“好...好...好，你們去吧。”世子夫人擺了擺手，看著兩個女兒手牽著手快要走到門外，忍不住又出聲囑咐道。“棽姐兒年紀還小，你慢慢教她便是。”
“是。”夢姐兒迴過頭來，微笑著應下。“女兒知道了。”
二房裏，楚姐兒捧著香噴噴的帖子，美滋滋地看了又看，小手輕輕地撫摸帖子，像是在看什麽稀世珍寶一樣。
端素郡主身邊的侍女和嬤嬤們，看了楚姐兒這幅小模樣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我們楚姐兒這麽高興嗎？”端素郡主虛摟著楚姐兒，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嗯。”楚姐兒抬起頭來，興高采烈地說道。“這是公主姐姐寫給我的帖子！”
“是啊。可公主殿下寫的帖子不光是給你的。”端素郡主從楚姐兒手上取過帖子，展開來手指一指。“瞧，還有你哥哥的名字。”
“哦？”楚姐兒順著端素郡主的手指看去，果然瞧見了哥哥的名字。“嘿嘿，那也很好，哥哥也能陪我一道去啦？”
“是啊，你哥哥正好那一日休沐，可以陪著你一道去。”
端素郡主和楚姐兒說著話的功夫，有年帶著人去二房的私庫裏翻找了一番，找了幾匹顏色適合楚姐兒這個年紀小女孩兒的布料。
端素郡主拉著布料一匹匹地放在楚姐兒身上比對。
“郡主，我們小姐皮膚白嫩，奴婢瞧著水紅色的那一匹就不錯。”有年說道。
“是啊，就這一匹吧。”端素郡主一看，水紅色的確很適合楚姐兒。“讓針線上的人手頭麻利點，定要趕在三日後的賞菊宴開始之前把新衣給製出來。”
定下了布料，端素郡主也讓侍女拿出了不少小女孩帶的首飾出來，攤了滿桌子挑選。
楚姐兒坐在端素郡主跟前，看著滿桌亮閃閃的珠寶，一把抓住了她第一次去公主府時賀氏送給她的瓔珞。
“好好，先選這一樣兒吧。”端素郡主依了楚姐兒。
這一選母女倆都忘記了時間，段成文和段少瀾父子都進了內院，她們倆還坐在一處兒挑選首飾呢。
“喲，郡主這是在清點家財嗎？”段成文看著房中滿目璀璨，好笑著打趣說道。
“爹爹！”楚姐兒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刻尖叫著起身撲將了過來。
“哎。”段成文一把抱了楚姐兒在懷裏。“我們楚姐兒怎麽這麽高興啊？”
“嗯，嗯，公主姐姐給我和哥哥寫了帖子，香噴噴的那種哦。”楚姐兒連忙指著案桌上的帖子，邀功似的對著段成文說道。“母親說給我做新衣呢。”
“哦？”段成文把楚姐兒遞給了段少瀾抱著，自己坐在端素郡主身邊，拿過了帖子展開一看，果然是帖子上的人名是楚姐兒和段少瀾的，疑惑地轉頭看向端素郡主。“這是？”
“三日後，永壽大長公主府要舉行賞菊宴。今兒一早，就來人給我和大嫂送來了帖子。下午晌的時候，又來了人送了這一張帖子過來。是二公主單獨寫了，邀請楚姐兒和瀾哥兒那日一同過去的。”
二公主已經出宮住了許久，這件事情帝都高門之間都是知道的。本就門庭若市的永壽大長公主府，這一段時間就更加熱鬧了起來。
段成文也知道楚姐兒這段時間，每隔幾日就會被二公主接去玩耍。
“瀾哥兒，賞菊宴上人多雜亂。”看著楚姐兒充滿期待的眼神，段成文隻好如此囑咐段少瀾。“你務必看護好楚姐兒。”
“知道了，父親。”段少瀾低頭和楚姐兒對了個正著，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