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榮幸,本想去你房間敬杯酒,可不知道您在哪,打了傅老弟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沒想到會在這遇上。”


    跟著會所領班過來的史上峰,看到遲墨笙,喜出望外。


    可惜,他伸出的手,人家沒握。


    “這台卡車,是你叫來的吧?”


    遲墨笙指著靜靜停在那裏,髒兮兮的紫紅色卡車。


    史上峰看到卡車上的酒瓶,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沒錯,我瞧著傅老板的後院有點亂,恰好我朋友的外甥女老公幹的就是這個,這才叫他來幫著清理一下。”


    “哦,你挺為傅老板著想,人家說一個酒瓶一萬,這話你們聽到了嗎?”


    遲墨笙的聲音很平淡,完全是一副不偏不倚的公平問話。


    “聽到了,本來看他有傻人的特征,後來聽到他說一個酒瓶一萬,才知道是個真傻子。”


    “叫他來清理後院是你,而後他說一個酒瓶一萬你們也聽到,是這樣嗎?”


    遲墨笙一隻手插褲兜,看似悠閑、隨意,高位者的姿態,卻叫你想學也學不來。


    對此,牛逼卓逸凡可是深有體會,他一直在學老爹的風範,可總是顯得那麽別扭,他自己都覺得滑稽。


    史上峰摸不著頭腦,“是這樣,難道這裏麵有什麽情況嗎?”


    “當然有情況,一個酒瓶一萬,卡車上有八百多個酒瓶,加上卡車,價值一千三百多萬,這事是你招惹來,得你來解決。”


    史上峰噗嗤笑出聲,“傅老弟,你瞧瞧他那樣,估計一千多萬是多少位數都不知道,嚇個傻子沒意思,別嚇著他媳婦。要不然我們會落個心懷鬼胎的下流人名聲。”


    一旁的傅衝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偽裝的傻子,是老遲最為佩服的世外高人。


    “特媽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這筆錢,不是他給我,而是找我要。”


    史上峰再次笑出聲,“傅老弟,你瞧瞧,找你要錢,還一千多萬,不是傻子,正常人哪能說這樣的傻話。再者說,他收酒瓶,應該給你錢才對。”


    遲墨笙的臉,終於有了變化,這個作死的東西說別嚇著傻子媳婦,還特媽擔心落個下流名聲。說得多好,可你那齷齪的心思,已經暴露。


    “收酒瓶是你說的,還是他說過?”


    “這倒沒有,不過他確實是收破爛的人?”


    史上峰感覺現場的氣氛有點詭異,心裏莫名其妙的一突突。


    “他那樣,收酒瓶恐怕是他最好的職業,要我看,他連收酒瓶的資格都不夠,去翻垃圾桶,才符合他的形象。”


    嫉妒梅朵兒貌美的女人,忍不住附和史上峰。她覺得,打傻子的臉越狠,他的媳婦越是無地自容,這樣我這心裏才爽。


    “傅老板,你瞧他們怪可憐的,這兩小錢,還不夠你抽兩盒煙,我這人心比較軟,放他們走吧,玩這樣的人,沒一點意思不說,還掉價。”


    另一個女人插話,她想的比較深,傻子的媳婦太美,萬一被遲墨笙看中,到時她氣我們侮辱她,吹個枕邊風,我們這些人日子不會好過。


    唯有趕緊把他們打發走,才能消除隱患。


    遲墨笙的心靈快崩潰,他沒想到這幫人的眼睛,會看不到現在的狀況。


    真要是傻子,會所的老板會親自出麵?


    還有我也出現在這裏,還大談特談千萬數目的酒瓶問題。


    看似可笑的事,卻有這麽大場麵,鄭重其事的談。聰明人一定會看出,這事一點也不可笑,而是雙方在進行實力大比拚。


    你看他人傻,其實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


    顯然,這幫人被自己的優越感所蒙蔽,成了被人玩的可笑傻子,還渾然不覺。


    “迴答我。”


    史上峰聽到他做夢都想巴結的人,語氣變冷,急忙說道,“收酒瓶的話,好像都沒說過,可清理和收酒瓶的意思都一樣。”


    “收酒瓶怎麽能和清理的含義一樣?收酒瓶是生意買賣,而清理是雇傭關係,兩者不能混為一談。也就是說,人家沒說收酒瓶,而是清理,那麽就得付人家的勞動所得。事先已經講明,清理費一個酒瓶一萬,你們也沒反對,所以,這筆清運費,必須得出。”


    史上峰這才感覺事情不妙,而是大不妙。


    “就算是生意和清理不是一個概念,可這人是傻子,說的話哪能算數,還是叫人把他們當混混抓起來,看還敢不敢膽大包天的訛人。”


    “你哪隻眼看到人家是在訛詐?如果這筆錢你們不出,人家動手,即使打得你們生活不能自理,我也不會阻止,隻會看熱鬧。”


    “啊,您、您怎麽能這麽說話?”


    史上峰驚訝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沒想到,這樣的人物會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這話要傳出去,他頭上的長,不被去掉,那他一定是運氣逆天。


    “怎麽?說這話有錯嗎?老子現在是下班時間,也就是個普通人,伸張個正義主持個公道,一直是我最樂意幹的事。”


    史上峰真正的傻了,終於知道,他遇到了扮豬吃虎的家夥。


    這個人扮得沒一點破綻,誰來都會看走眼。隻是自己太倒黴,一頭撞了上去。


    “傅老弟,傅祖宗,我可是為你辦事,不能看著不管吧?”


    到了此時,史上峰完全看出,遲墨笙幫的是裝傻子的家夥。


    這個人的身份應該比遲墨笙高,要不然,這樣的人物,不會不顧一切把身份拋開,來赤果果為虎作倀。


    求誰都沒用,唯有傅衝。


    “我管?這裏麵有我一點事嗎?你們長了一對狗眼,活該由此下場。這錢你們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如果不賠也行,把會所送他,而後保證在三天之內,要你們傾家蕩產,身無分文。”


    傅衝真正發了狠,特媽我混好好的,被你們這幫東西,活活給弄了個無妄之災。


    傅衝的後台是遲墨笙,史上峰他們都知道,他撂下狠話,一定能做到。


    可不是社會上的那些小混混,虛張聲勢的隨口威脅。


    沒辦法,史上峰隻能求遲墨笙,不管怎麽說,這人利用胡說八道,來做這豪橫的事。你遲墨笙是主導一方的長級人物,總不能任其胡作非為吧。


    “我錯了,傅老板說的對,我們幾個確實是長了一對狗眼。您主持個公道,我們賠禮道歉。”


    遲墨笙冷笑一聲,指著看笑話的卓逸凡他們。


    “那個美女叫梅朵兒,江陽城人人引以為傲的康佳美女總裁就是她。”


    剛才史上峰他們都聽到這個名字,可沒把穿著普通的女孩和康佳總裁掛上勾。


    現在知道了,他們真正害怕了起來。


    遲墨笙接著指卓嘉豪,“他是上都卓家七少爺,跟著你們認為的傻子混世。”


    又一個身份爆出,史上峰的腿開始打顫。


    “他叫洪昊,曾經的江陽大佬洪文雄,是他爹。”


    史上峰的腿再也沒勁站,急忙抓住和他一起來的朋友,才沒嚇坐地上。


    遲墨笙指完三個,最後指向晏曉凱,“他可了不得,手指頭一動,能叫你分分鍾淪為乞丐。”


    史上峰再也支撐不住,癱到地上,而其他幾個,雖然沒癱倒,卻都在瑟瑟發抖。


    尤其是那兩個女人,臉嚇得煞白,腦子一個勁嗡嗡作響,心髒都快停止跳動。


    她們覺得,塌天大禍正在來臨。


    遲墨笙鄙視的掃他們一圈,“有兩錢,便忘乎所以,趾高氣昂。他們哪個不是叫你們望塵莫及的人物,竟然在那大談特談收酒瓶,告訴你,你們這些人的檔次太低,人家可是經常談收命的話題。恰好,你們作死,送上來給人家消遣。”


    史上峰嚎啕大哭,抱著遲墨笙的腿,“救救我吧,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今後我一定老老實實做人。”


    遲墨笙抬起腳,猛踹了一下,“別以為幾滴貓尿,就能讓人心軟。告訴你,惹了無常,沒哪個有好的下場,按他說的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史上峰似乎沒聽到,隻是痛哭。


    “我說傅蟲蟲,這都幾點了?還特媽沒個說法。給你三分鍾考慮,還沒結果的話,爺先廢了你,而後一把火燒了會所,這事我便罷手。”


    說著,卓逸凡拉過卓嘉豪的手腕,歪頭看著腕表,“現在是七點五十,離著八點還差三分鍾。”


    嘴裏說著,再次看表,“八點到,臥槽,這麽長時間還沒個準話,特媽先讓你尿褲子,接著叫你成個隻能張嘴吃飯的活死人。”


    聽著的人出了一頭白毛汗。


    傅衝不由自主的抬腕看表,整八點,暗罵,“臥槽,這丫太無恥,這是想象不到的極度無恥。”


    這個世上,霸道的狂人有很多,可他們揍人總是找個叫你能接受的理由。


    這個看起來很衰的貨,口稱七點五十差三分鍾到八點的揍人理由,這數到底是怎麽算出來?還有,本來就是八點,哪來三分鍾。不講理到這個地步,這不是在摧殘人的心靈嗎?


    包括遲墨笙,都在暗暗鄙視做人太狂霸的卓逸凡。


    “怎麽發愣?我這人一般都是以德服人,三分鍾的機會已經給了,可你特媽不珍惜,那隻能承受我打擊。”


    卓逸凡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


    傅衝突然感到有什麽東西籠罩了他,嚇得竄到遲墨笙的身後,“遲哥,遲大爺,快攔住這貨,霸道到不要臉的地步,他是不是真傻子?”


    嘴裏冒出傻子,傅衝瞬間同情起了坐在地上的史上峰。


    “老卓,卓大爺,我這兄弟可不是狂妄的人,他有愛心,有理想,為朋友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先別動手,再給三分鍾時間,不,十分鍾,不,九點以前,一定把你的錢要迴來。”


    遲墨笙把時間一再延後,他怕這個行事無忌的高人,再弄出個看表時間即到的不要臉事。


    卓逸凡迴頭,“大耗子,離著九點還有多長時間?”


    卓嘉豪裝模作樣的看看表,“沒多長時間?”


    “特媽你那表走的是北半球時間,時差整一個小時,現在說一下幾點啦?”


    “八點零七分。”


    “哦,也就是說北半球現在是八點多,到我這,就是九點多,這麽一算,已經超了好幾分鍾。”


    遲墨笙差點摔倒,“大爺,你是我親大爺,表不隻是你兄弟一塊,我的表也是八點零幾分,咱不帶這樣搞,行嗎?”


    卓逸凡嗬嗬一笑,“大耗子,把你那破表拿來。”


    卓嘉豪急忙摘下表,遞了過去。


    卓逸凡拿過表,扣出表軸,一擰,而後把表伸到遲墨笙眼前,“瞧瞧,是不是過了九點。”


    遲墨笙暈了,空有一身運籌帷幄的本事,在無恥的高人跟前,沒任何機會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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