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恢複記憶的卓逸凡,腦子不再隻有梅朵兒,有了姑姑、妹妹倆個親人。


    現在又多了個隱針門,覺得肩上有點沉。


    “我看你是自由散漫慣了,整天不見個人影,老實交代,跑哪去了?”


    剛進門的卓逸凡就挨了一頓訓。


    “朵兒,這不是隱針門選拔大會就要開了嗎?幾個老家夥老找我去商量事,煩死個人。”


    梅朵兒走過去,摸摸他的臉。


    “錯怪了你,對不起,這是正事,不想你整天圍著我轉,男人就該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我隻想每天看到你,這就是我的事業。”


    “沒出息樣,我想好了,中午去家裏吃飯,晚上我們就迴華庭住,實在怕了我媽。”


    就在他倆黏黏糊糊的時候,晏曉凱不合時宜的闖了進來。


    “你還有沒有組織?我才是你老大,敢越級匯報。”


    “想找你匯報,可你得在呀,我建議,梅總,你幹脆把他的部長給擼了,換耗子還靠譜點。”


    “好,就按你說的辦,卓部長掛個副總,主管保安部。”


    三言兩語,卓部長的實權沒了。


    “凱子,算你狠,說說看,你來有什麽事?”


    “我想給咱們公司建個內網,實行無紙化辦公,這樣,工作效率會大很多,也節約成本。”


    梅朵兒以前有過這個想法,考慮康佳的規模還達不到建內網的地步,無謂花這筆錢,不值當。


    “測過先期投入和後期維護的費用嗎?”


    “當然算過,如果沒我,維護這塊,每年得有三十萬,這筆費用你就省了,很普通的服務器,也得上百萬,我可以自己買配件組裝,這樣算起來,投入五十萬,估計內網就能搞定。”


    “臥槽,一下子就省了七八十萬,你牛啊。”


    卓逸凡雙手伸出了大拇指。


    “小意思,誰叫你是我老大呢?”


    晏曉凱還住著出租屋,可他根本沒去動給公司創效,應該得到獎勵的心思。


    卓逸凡同樣也沒想這個問題。


    梅朵兒並不知道晏曉凱究竟有多大能耐,但她看出卓逸凡對晏曉凱很重視。


    “你倆是兄弟,從家搬出來吧,給你配輛車,附近再租個公寓,這樣,逸凡一旦有事,能及時趕過來。”


    “車不要,停車太難,整輛摩托,公寓早就該給我想著,特媽那個老女人天天催租,都快把人給煩死。”


    “什麽?凱子,你過分了啊,遇到困難不給老大說,還特媽是兄弟嗎?”


    卓逸凡嘴上在罵,心裏卻在自責。


    “你天天光黏糊總裁,心裏哪有兄弟?所以,你很不合格。”


    晏曉凱用這種方式,提醒卓逸凡,你是幹大事的人,別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多考慮一下其他事。


    “我特媽……”


    卓逸凡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晏曉凱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沒什麽雄心壯誌,說是叫別人仰望,可做什麽才能讓人仰望?心裏根本沒個數。


    梅朵兒一直笑嗬嗬的看著他們,聽到晏曉凱借著租房,點化卓逸凡,心裏一動。


    “小凱,你是逸凡的兄弟,不算康佳的員工,這樣吧,房子咱們不租,給你買一套,兄弟嘛,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老大,你是幾個意思?”


    晏曉凱別有深意的問道。


    “不行,我怎麽要你給兄弟買房,這都是老大應該做的事,凱子,咱們先苦點,沒事琢磨一下,拉上耗子,咱們做點啥?”


    “醫館。”


    梅朵兒脫口而出。


    她太知道卓逸凡的能耐,門主身份不能視人,唯有醫館,才能叫他在江陽迅速揚名,名氣有了,自己的親事會順利點。


    晏曉凱沒見過卓逸凡給人治病,有些懷疑的看著沉思的老大,遲疑的問道,“你行嗎?老大。”


    “難道你沒聽過救死弄活的成語嗎?”


    “救死弄活……”


    梅朵兒和晏曉凱,在腦子裏迅速搜索一遍,也沒找到有這個成語的印象。


    “我們隻聽過救死扶傷,從沒有聽過救死弄活,請解釋一下。”


    看到他倆一副求知的渴望。


    卓逸凡哈哈大笑。


    “自從朵兒認我做了男友,我廢了可能有上百號人,這些都是活蹦亂跳的社會毒瘤,這叫弄活。”


    “我明白了,弄活是行正義,而救死呢?”


    晏曉凱意思到,這個神奇的老大,搞不好還有驚人的本事。


    “我不能隻廢人,看到該救的人,還得救,這就是人之大道。”


    “這麽說,你的醫術很不簡單,是嗎?”


    “小凱,你老大的醫術何止不簡單,叫他治一些普通病症,就是在侮辱他,為了逸凡能迅速融到社會,隻有這個辦法才最有效。我建議,你們找些退休的老大夫坐診,逸凡在後麵坐鎮,值得他出手時,再出現。”


    卓逸凡哪裏知道梅朵兒的心思,她是要老大夫們給卓逸凡抬轎,有可能一個病例,就能在江陽引起轟動。


    隻是一次各懷心思的閑聊,卓逸凡便有了一個正當的職業。


    就在他們熱火朝天的商量,醫館開成什麽規模的時候。


    此時的陳家,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原告成了被告,短短幾天,陳繼堯就變得老態龍鍾。


    老家夥整天捧著陳秉武的照片,嘴裏不停的在念叨,“乖孫子,都是爺爺不好。”


    陳繼堯在他們行業的圈子裏,是大家公認的用謀高手,私下裏有人稱他為奸雄。


    梅朵兒接管康佳,陳繼堯就有肉到了嘴邊,卻又飛了的感覺,因此,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怎麽把康佳弄到手。


    孫子陳秉武出來攪梅朵兒上任的局,沒能亂了小丫頭的陣腳,反而被毒打一頓。


    慫恿黃老邪加盟,願望沒達成,可憐的黃老邪腦袋都沒了。


    利誘朱長順,誣陷康佳,抓梅朵兒,損兵折將不說,任何目的也沒達到。


    ……


    本以為黃老邪、朱長順都見了閻王,這一切都被帶到地底下。


    誰知道,陳秉武剛毒死朱長順,警察就上了門。


    陳秉武入獄,陳繼堯並不怎麽擔心,因為律師告訴他,運作的好,最多判個十五年,在監獄住了三年五載,辦個保外就醫,仍然是個自由之身。


    按說陳秉武已經搭進去,陳繼堯該死了心,他不,就是不信邪,非要弄垮康佳不行。再次利用別人,打擊康佳,計謀還是沒得逞,他才用了最不屑的狀告這一招。


    梅朵兒在法庭上,逆天反轉,陳繼堯才知道自己錯了,不是人家不知道,而是隱而不發,就等你做動作,機會出現,一擊必中。


    陳秉武很有種,陳繼堯看他的時候,說出梅朵兒反告的事,把一切都扛了下來,意味著,他的小命保不住了。


    陳秉武落了這麽個下場,陳繼堯每天都活在對孫子的愧疚之中。


    陳繼堯萬念俱灰的想著做過的錯事,管家帶來一個深沉的中年男人。


    看到這個人,陳繼堯並不認識。


    “陳老先生,我姓鐵,名叫鐵承泰,想起點什麽了嗎?”


    “姓鐵……”


    陳繼堯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


    “難道你是鐵震丘,鐵老哥的家裏人?”


    “沒錯,他是我父親,很早以前,聽他說過,江陽有個救命恩人名叫陳繼堯。這次我來江陽辦事,聽到你家陷入困境,這才來造訪。”


    “我隻是在他昏迷的時候,搭了把手,算不上什麽恩人,千萬別放在心上。陳家遇到點事,我自己能解決。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個孫子,企業破產,沒什麽大不了,重頭再來就是。”


    陳繼堯太狡猾,死人、破產都說了,還是小事嗎?


    “人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父親如果不是你發現,一定死在草叢裏。這麽些年,一直在找當年殺他的仇家,沒來找你,是怕給你惹下殺身大禍,既然遇到你家禍事將至,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陳繼堯哀歎一聲。


    “想我沉浮一生,大風大浪都闖了過來,沒想到晚年陰溝裏翻了船,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我也認命了,不能叫你攪合進來,把你再拖下水,我心難安。”


    “陳老先生,您的風骨,在下敬佩,不用擔心,小小康佳還不放在我眼中,這兩天,我安排人調查了一下,康佳能一次次的逃過,就是因為那個傻子的存在,弄死他,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陳繼堯眼睛一亮。


    “你說的對,我一直以為是死了的梅明耀安排的後手,後來,事情越鬧越大,都死了人,甚至洪文雄都露了麵。我才知道,梅明耀根本沒那麽大手筆,這才懷疑梅家的傻子女婿。可我又找不到他背後還有什麽人在幫他?”


    鐵承泰嘴角露出不屑,“幫他的是洪雲飛。”


    “啊,不會吧?洪雲飛是什麽人,他不可能去做晚節不保的事。”


    陳繼堯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信了。


    不然解釋不清江海的高宏愷和潘倡,突然被打垮的驚人事實。


    “除了洪雲飛,誰還有能耐插手江海的事?”


    “是啊,唯有洪雲飛才有這個能量,可他為什麽要幫個傻子呢?”


    鐵承泰擺擺手。


    “這個我沒查到原因,不管他們有沒有關係,都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弄死傻子,才是最要緊的事。而後,你再找可靠的律師,把一切可能危及陳家的不利證據都列出來,逐一解決,人證物證都給銷毀,我看他們還怎麽告?”


    鐵承泰說的這個計劃,確實能化解危機。


    陳繼堯心一橫,決心做最後一搏。贏了,康佳落入我手,隻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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