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放聲大笑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馬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見到他們倆這副樣子本來還慌忙的臉上不住的一愣,隨後不解的喃喃道。


    “這是...怎麽了這是?”


    “啊,馬叔啊...”


    見狀,範春和江上風都收斂了笑意,朝馬當問道。


    “什麽事啊,慌慌張張的?”


    聞言,馬當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當即說道。


    “不好啦!第二大人也從樓上掉下來啦!”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隨後慌慌張張的跟著馬當飛速離去。


    待等他們走後,不多時,一個人影自屏風後緩緩冒出頭來。


    他腰間懸著的刻著“繡衣侍者”字樣的腰牌已經無聲的證明了他的身份。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鬆了口氣般的喃喃道。


    “好險好險...”


    目光下意識的移向窗沿,嘴裏喃喃道。


    “居然...連我出了差錯後怎樣彌補的都猜到了,這位江大人...”


    他看向江上風離去的方向喃喃道。


    “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其實隻要再認真的想想就能知道,範春那根“香煙”是剛點著的,怎麽可能片刻之間就在窗沿上留下那麽多的痕跡呢。


    看來悼德皇帝創立的這些密探組織們其實是各有各的分工的,各自擅長的都不同。


    像是潛入偵查這方麵,孛星的人看來的確是比不上柒的蚩尤旗。


    不多時,在第二天失事後臨時下榻的地方。


    範春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入,兩旁的侍者們見狀紛紛不約而同的低下頭行禮。


    他臉上的神色有擔憂,但卻不知為何眉宇間暗藏著些陰霾。


    待等來到房間的門口,在那裏,對第二天的搶救已經在之前就結束了,一位太醫垂手躬身迎到範春近前。


    他可能也是萬萬沒想到,不久前才搶救過範春,這會範春就來到他麵前詢問他這會搶救的第二天的情況了。


    範春低聲問道。


    “小天...情況怎麽樣了?”


    他說著,身後的江上風也是一臉擔憂的豎起耳朵聽著。


    聞言,那名太醫猶豫了片刻蹙著眉緩聲迴道。


    “上軍中郎將大人...傷的很重,斷了一條腿...”


    “啊!?”


    聽了這話,情急之下範春不住的看著他驚到。


    見狀,那名太醫即刻不住的安撫道。


    “但還請殿下勿慮,第二大人雖然傷重,但姓名無憂,腿傷也已經接好,相信憑借第二大人的體質日後也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哦...還好還好...”


    聽他這麽說範春這才放心下來,但還是不住的問道。


    “到底怎麽迴事啊,細說!”


    聞言,周圍人依次向他解釋。


    大致意思就是第二天從範春之前摔下來的地方掉下來,但下落的過程中或許是觸發了他的一些被動技能,他的手不受控製的伸向邊上的窗戶打算自救,等到自己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完了,他身上的大部分下落的力都已經化解了,起碼也是不致命的程度了。


    但不知為何第二天卻又從開了手,任由自己掉在地上,然後...就是現在這樣雖然摔不死但還是重傷家斷腿的程度了。


    “太逆天了吧!你們不是給我編故事吧!?”


    範春聽後不住的質疑到,但說是這麽說其實他心底已然接受了,畢竟這事放在第二天身上似乎也不是那麽不合理。


    周圍人聽他這麽說不住的賭咒發誓,說自己說的一定是真的,自己不敢欺君雲雲...


    “是嗎...”


    範春聽著大夥這麽說想起了之前的自己喃喃道。


    “那為啥我沒覺醒這種能力啊?明明大家種族都是一樣的啊,我又沒選個什麽地精、矮人之類的...”


    聞言,江上風在他身後小聲道。


    “畢竟...人和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嗎,再說了,小天沒事就好嗎。”


    範春點了點頭,他擺擺手屏退眾人,站在第二天房間的門口不知為何躊躇了一陣。


    江上風看的納悶但也不好開口,隨後就聽範春低聲用那種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


    “風子...你在外麵先等一會,我先進去看看...”


    江上風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見狀,範春長舒一口氣,隨後輕輕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順著縫隙看不見第二天的身影,他抿了抿嘴唇,猶豫了片刻隨後順著縫隙步入了房間。


    伴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沒留在外麵的江上風臉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他攤開扇子搖了搖,像是看明白了什麽的樣子喃喃道。


    “唉...小天,你知不知道殿下根本不需要你這樣啊...罷了,罷了...”


    房間裏。


    範春輕手輕腳的朝第二天的床榻方向走去,房間裏的藥味很濃鬱,範春聞了很不舒服,但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像是生怕打擾了對方的樣子。


    走的近了,他還猶豫著要如何開口,誰知道榻上的第二天卻突然起身朝範春笑道。


    “殿下?你來啦!”


    這一出將範春嚇得不輕,仔細看去果不其然,第二天看著全身纏滿繃帶,明顯是受了重傷的樣子,甚至都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看來那些人表達的很輕巧,可明顯還是說輕了。


    第二天身上的傷不論哪一處單拿出來放在範春身上都足以令他半死不活,但他卻仍是滿是笑意的看著範春,真不知道是這種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還是硬是憑意誌力忍了下來沒有表露出來。


    看著這樣的第二天,範春沒來由的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了片刻後開口道。


    “小天你...沒事吧...”


    這樣說著,他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是廢話了。都這樣了,能沒事嗎?


    但第二天卻是搖了搖頭,一臉天真和沒事人似得笑道。


    “沒事啊!”


    聞言,範春訥訥的點了點頭,第二天看著他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沿說道。


    “殿下別站那了,過來坐啊!”


    “哦,哦...”


    聞言,範春順著他的意思緩緩做到了第二天身邊。


    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對方,範春發覺對方身上的傷勢更加可怖,一隻眼睛甚至連睜開都極為奮力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忍住的。


    範春在心裏歎了一聲,隨後直視著第二天的眼睛直截了當擔憂帶著些忐忑的問出了那個問題。


    “小天...你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對吧?不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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