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春看著他一副陰陽人的神態,雖然時間長了已經適應多了,但還是不由得起雞皮疙瘩。


    當聽見馬當那跟電視劇裏的隻知道阿諛奉承的奸臣如出一轍的話語時,範春還是不住的說道。


    “馬叔...你不要搞得我可以為所欲為一樣啊!那樣的話會把我心中一些汙穢和黑暗的東西釋放出來啊!我可不想以遺臭萬年的方式被記載著史書上然後被幾百年後的人做成梗在彈幕裏翻來覆去的嘲笑鞭屍啊!”


    見他這副樣子,馬當也恢複了那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看了看範春和他身邊的第二天,迴想起剛才範春的問題躊躇著嚐試性的低聲道。


    “那...那不行?”


    “呃...咳咳...”


    範春聞言假裝咳嗽了下,似乎是發現自己作繭自縛了。他撇去尷尬強行把自己剛才的話咽下去耍賴道。


    “這...這次就下不為例了!”


    “好嘞殿下!”


    馬當聞言笑著迴到,片刻後範春或許是覺得自己這種拉出史又坐迴去的行為不太符合自己“正大光明”的形象,於是又輕咳兩聲強行說道。


    “我...我這也是為大局考慮嗎!就我這一身的名牌那個強盜看了不懷春!?到時候萬一來兩個小流氓給我拉到小巷子裏搶我個十塊八塊的一頓飯錢不就沒了嗎!那如果是小天在我身邊的話...”


    他說著轉過頭對著第二天的方向接著道。


    “那...我們倆湊一湊每個人出的五塊錢不就不那麽心疼了不是嗎...”


    第二天雖然像是不大聽得懂範春的話,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路過的侍者聞言心中不住的默默道。


    ‘這一個太子加一個禁軍統領被小混混勒索...再野的史也不敢這麽編啊...’


    這樣想著,她們加快了速度趕忙離開了。


    馬當當然不會在乎範春這些奇怪的言論,他直像個帶孩子的似得和藹的點了點頭道。


    “行!那殿下,老奴就去吩咐人準備了,等要啟程了在稟報您啊!”


    “哎算了!不用那麽麻煩了!”


    範春擺擺手道,隨後拉著第二天走到馬當近前道。


    “我們倆直接一塊去就得了!”


    說罷,他朝著第二天問道。


    “你說行吧小天?等咱們迴來再玩你那個威力加強版跳房子啊...雖然不是很想玩這麽幼稚的遊戲的說...”


    第二天像是沒聽見範春後麵的小聲低語,他點了點頭,接著煞有其事的攥緊拳頭在範春麵前比了比認真道。


    “殿下放心!我一定保護好殿下,絕不會讓地痞流氓強搶您的財物的,就算我打不過他們到時候錢我一個人出,絕不會讓您有損失的!”


    “嗯!”


    範春點了點頭,他把手放在第二天的肩膀上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前麵的話很有氣勢,但你後邊的窩囊發言又彌補了這一點!再說了,你這種直逼賽亞人的戰力那個小混混能打得過你啊!林田惠見了你都繞道啊,要是真有這水平還當什麽小混混,那直接咱這南鄭製了霸了都!”


    第二天聞言摸了摸後腦,笑著還想說什麽。但邊上的馬當此時抬頭看了看天色忽然驚道。


    “哎呦不早了!殿下,中郎將,咱還是快點過去吧!”


    說著,他讓到一旁,將主路讓給範春二人。範春點了點頭對著第二天說了句。


    “行!小天,咱們先走,有什麽話路上再嘮!”


    “嗯!”


    說罷,範春大馬金刀朝前走了兩步,真有電視劇上王公的模樣!接著下一刻他就停下朝著邊上的馬當無奈的說道。


    “你帶路啊!我知道地方在哪嗎?!讓我先走幹嘛啊!”


    “哦哦哦!”


    馬當聞言,這才想起來這關鍵的問題,趕忙弓著腰走在範春前頭帶路,三人快步離去。


    “咚咚咚...”


    古樸宏偉鍾聲自靈悟觀內的六角高塔響起,這是南鄭城中第二高大的建築,隻比宮苑內帝王所居的樓闕要矮上半分而已。


    這還是因為正朔宗到底還是皇權要壓過教權一頭才會如此,等過了陝原來到了東邊,在那裏,道觀就是城中最高大宏偉的建築,不得有二。


    “我去...”


    範春下了車駕,緩步來到靈悟觀的大門前,抬頭望著簷下那些繁美令人眼花繚亂的圖繪不由得令他發出了一聲歎息。


    巨大的門扉在兩旁精美石雕的陪伴下逐漸展開在眼前,襯托著凡人渺小之極。望著門裏精致、巧奪天工的各種建築,範春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絲自己的皇宮似乎都比不過這裏的想法。


    “慢死了...”


    一聲稍顯不悅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打破了範春心中的震撼,他緩過神來,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隻見那道熟悉的倩影就矗立在不遠處。


    一身杏黃色的短衫穿在身上,袖口隻到關節處,將纖細的小臂暴露在外。兩隻手腕各帶上兩副金色的手鐲,原本上麵還有鈴鐺,隻是輕舟實在好動,惹得那些鈴鐺不住的響動,輕柯感到厭煩,索性便摘了下去。


    下身乳白色的裙擺撘到小腿,將一節腳踝照射在陽光下,白的直晃眼。


    不知為何這個世界人們的穿著似乎並不想範春原來世界的古代那樣的保守,不論男女恨不得把人都包成了粽子。開放程度說不得像現代看起吧,起碼也是挺“涼快”的。


    至於裹腳之類的當範春向他人詢問時,他們還以為是什麽鬼故事之類的,直唿太可怕了讓範春不要再說了,搞的他一臉無辜。


    不過也好,這些陳規陋習原本就沒有的話倒也省力,省的範春再下功夫將它們剔除了。


    走到近前,範春才看清輕舟是抱著膀子一點也不顧形象的直接靠在門口的石雕上去的。


    這讓範春不由得抬起眼看了那叫不出名的神像的臉一眼,一副威武霸氣的表情,不知道他對輕柯靠在他身上躲在他陰影中時什麽看法


    ‘嗯...應該是沒有再生氣吧不知道叫什麽的神像先生...’


    範春這樣想到。


    “喂!看什麽呢,問你話呢!怎麽來這麽慢!”


    輕舟見他這副模樣邊用手給自己扇風邊帶著些不悅問道,很好聞的味道縈繞在她周圍,不知是胭脂還是別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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