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說啊殿下...”


    江上風雙手拄著案子麵朝範春認真的說到,之所以這樣也是他感覺如果不不好好解釋的話,那明天或是那天可能就會有關於他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流言傳出來...


    “您早上不是叫我來一趟嗎?”


    江上風問道,範春見狀訥訥的點了點頭。


    “是啊,結果你到現在才來…”


    “對啊!”


    江上風聞言拍了下桌子嚇得範春渾身一顫,範春趕忙道。


    “風子你冷靜點!你這樣...會被當成是行刺的啊!”


    他看著江上風身後的一個角落處,柒看著他的背影顯現出的那種看死人目光不住的提醒道。


    “啊?”


    江上風不理解他在為什麽這麽說,隻是單純覺得範春不喜歡自己這樣咄咄逼人的架勢,於是神色放緩接著道。


    “其實您不知道,在接到您的消息後我是一刻都不敢耽擱啊!連上午的四場約會都想辦法推了,火急火燎的就趕過來了!”


    “四,四場…”


    範春輕歎一聲,想起自己這輩子跟自己發生過那種若有若無曖昧的異性好像總共都沒有四個…


    他正為自己的青春默哀著,隻聽見江上風接著說道。


    “等到我到了宮門口時候,我剛要往裏進,您猜發生什麽了?發生什麽了!”


    “有隕石掉下來砸你腦殼上了?”


    “沒有,沒那麽恐怖...還有殿下為什麽我感覺您說話忽然帶著一絲怨氣呢,就像是想追憶自己的青春卻發覺自己的青春一片蒼白實在沒什麽好追憶的那種感覺啊?”


    ‘你特麽不光泡妞厲害還兼職算命是吧?!’


    範春在心裏想到,隨後歎了一聲搖搖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哦,哦!”


    江上風點了點頭,隨即又恢複到了那種激情澎湃的狀態接著道。


    “當時我剛想往裏進,結果!就那個王芙蓉,大個傻了吧唧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家夥,擺出一副死人臉一胳膊毛伸手直接把我攔那了。”


    “你...沒說是我讓你來的啊?”


    範春疑惑的問道,誰料江上風聽了當即拍案道。


    “我說了啊!我說是我們和藹可親善良勇敢的殿下太子殿下叫我來的,你讓我進去。我害怕他聽不懂不光用華夏語,還用他們老家的肅慎話又重複了一遍!”


    看著江上風說出讚美自己的話時他背後的目光明顯變得沒那麽銳利了,範春悄悄鬆了口氣,隨後他問道。


    “沒想到風子你還會東北方言呢啊!看不出來嗎!”


    江上風聞言擺了擺手。


    “我家最開始是遊商,哪都去。所以我父親什麽中原話、淮話、吳語、閩語他都會,甚至連阿喇卜語還有昆人的語言他都懂,後來雖然家裏在南鄭安定下來了不用到處跑了,但他還是非得讓我也學了。”


    “你沒不樂意啊?”


    想起自己學拚音時都要死要活的樣子,範春不住的問道。


    江上風眼神閃躲的喃喃道。


    “沒,沒有...活到老學到老嗎…”


    “我看你是覺得語言學的多對泡妞也有幫助吧?!”


    憑著對江上風的了解範春一語點破道,江上風趕忙說道。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王芙蓉說了是您讓我來的可他就是不讓我進!”


    “為啥啊?”


    “他說讓我出示您的手諭,沒有就死活不讓進!”


    “那...我好像確實沒給你啊...那你沒說直接讓他過來問我嗎?”


    “我說了啊!”


    江上風急道。


    “我說不信您進去通報殿下一聲,問問殿下不就知道了嗎!”


    看著他這副樣子範春不著痕跡的將身體向後挪了挪說道。


    “那他怎麽說?”


    結果江上風聞言露出了一種極為詭異的眼神,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諷的目光看著範春。


    不知為何被那種眼神看著就是讓人沒來由的感到憤慨,像是被侮辱了一般,範春當即說道。


    “你你你...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啊?!”


    聞言,江上風當即收斂了目光悲憤道。


    “對了!我當時也是您這種表情!”


    “啊?”


    “當時我說讓王芙蓉進去通稟您一聲,結果他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種三分不屑六分譏諷外加一分的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這...這樣啊,那他為什麽這樣啊?”


    “不知道…”


    江上風搖了搖。


    “但他接下去跟我說,說您有過旨意,說從早上開始到下午六點之間您都要午睡!說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這時候通稟是不可能的!”


    說罷,江上風看著範春似乎是想求證。範春見狀眼神閃躲縮了縮脖子磕磕巴巴的說道。


    “怎...怎麽可能呢...我現在不是就在跟你說話嗎,也沒,沒睡覺啊…”


    “就是說嗎!所以那家夥就連編理由都不編個合理一點的啊,說的您跟癱瘓了一樣一睡睡一天啊!”


    聽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範春額頭不禁浮現出些許汗珠。


    那個不許人打擾的命令的確是他下的,原因是以往自己在出租屋時就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的,來了這他還以為也會迴複到以往的作息,結果大概是時間長了生物鍾都被調迴來了,等下了那個命令後範春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不著了。


    他悄悄擦了擦汗,或許是怕被江上風看出些端倪他接著問道。


    “那,那你怎麽辦了啊?”


    “唉!”


    江上風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


    “還能怎麽辦,我想起好長時間以前,咱們還在勉陽城時您給我寫過一份手諭,大致意思就是說可以隨時來找您…”


    “都那麽久之前的了你還留著啊?”


    “還好留著!要不然我是徹底進不來了啊!”


    江上風委屈道。


    “你...你真迴家拿去啦?”


    “是啊!要不能怎麽辦?我是趕緊又迴了家一趟啊,把那份手諭拿了迴來給那王芙蓉看了。”


    “那能混得過去嗎?”


    範春疑惑道。


    結果江上風聞言又露出剛才那種目光不屑道。


    “嗬,那家夥傻了吧唧的能看出個什麽?結果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啥也沒看出來,就說了句什麽“殿下還說我字寫的不好,我看他寫的還不如我嘞!”的這樣的話就真相信了!”


    默然,聽了江上風的重複王芙蓉的話,範春心裏莫名的還真升起一絲將王芙蓉開除的想法,但緊接著他又搖了搖頭,連忙將之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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