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武斤打了個哈欠,不耐的說道。


    “別說廢話了,趕緊讓人家進去吧...唉,天都黑了...”


    “好的!您這邊請!”


    嚴必寬讓開一條大道讓範春他們過去,範春帶著尷尬的笑點點頭還算順利的進了城。


    “這倆奇行種...”


    他喃喃了一句,“咣當”一聲,大門關閉了。


    城裏的人不少,這天晚上似乎是在慶祝什麽節日的樣子,不算寬大的街道上人頭攢動。


    “陛下,一定不要離柒太遠!”


    柒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小聲提醒道。


    “哦,好!”


    範春點了點頭,然後索性抓住了柒的胳膊。不知為何,在抓緊的那一刹那柒的手臂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這...柒你沒事吧!”


    他看著柒關切的問道。


    “沒,沒事,陛下不用擔心柒...”


    柒顫聲說道,隨後伸出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在被範春抓著的那條手臂的肩膀部位狠狠的攥了一下,隨後那條手臂一動也不動了。


    “好了陛下!”


    “好個屁啊!你剛剛是不是對自己的胳膊做了什麽很恐怖的事啊!”


    “真...真的沒事了陛下...”


    城市的空地上圍滿了人似乎很熱鬧的樣子,範春有些好奇便拉著柒圍觀了上去。


    “哎,這是幹什麽吃的?”


    隻見人群中央,一個發須皆白的老大爺腳邊上放了數杆長槍,正打著赤膊向周圍人拱手示意。


    “各位君子淑女,老朽從小地方白沙坪來到貴寶地,為大家表演一出銀槍刺喉!表演的不好大家多多海涵!”


    ‘出現啦!真的出現啦!白沙坪の傳說,銀槍刺喉の大師!尼瑪原來那老頭說的是真的啊!!!’


    就在範春抓狂之際,那個老頭已經戳彎了三杆長槍引來無數叫好。範春感到有些莫名的心力交瘁,他不想再看了,打算到邊上耍猴那邊平複一下心情。


    範春隻依稀記得七八歲的時候偷偷溜到大集上看過一次耍猴,那時給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隻猴子把人手上的水果刀搶去開始追著人跑。


    當時周圍人都笑的前仰後合,隻有年幼的範春心裏擔心那個耍猴的別真出什麽事。不過現在想來那些多半是提前排練好的,所以範春也漸漸的從心疼人變成了心疼猴。


    ‘唉...欺騙我年幼的感情!’


    他探過頭去,不知為何這個世界上的人們似乎普遍身高不是很高的樣子,範春一米八的個頭簡直是鶴立雞群,因此很輕易的就看見了人群中央的情形。


    果然還是老一套,雖然不是同一個世界,但是是同一套耍猴。在詢問了柒想不想看然後得到了否定的迴答後,範春也沒有留在這的必要了。


    “唿!”


    一條火舌衝天而起,那邊的藝人表演的變臉和噴火看起來十分盡興的樣子。


    “我靠!太炫酷了吧!還有這絕活啊!”


    不光是範春喜歡,街邊房子的二樓不少老人和孩子都趴在圍欄邊觀看,不少妙齡少女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緊接著拍手喝彩。


    許是那些姑娘們的掌聲使得那名藝人有些飄飄然了,他紅著臉笑著喝下了比平時多上不少的烈酒隨後朝著火把一口噴出。


    一條火線直挺挺的衝向街道的一旁,那名藝人意識到了不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比平時更加猛烈的火線儼然像是一條火龍般衝向一旁,勢不可擋般的朝著街邊拴馬的樁子撲去。


    不知道是哪個心大的家夥居然就將這些珍貴的馬匹拴在這種人流攢動的地方,那些駿馬意識到了危險不住的發出低聲嘶吼,馬蹄不住的點地“咯噠咯噠”聲不絕於耳。


    幸運的是火蛇沒有撞上那些馬兒而是衝向了一旁的樁子,不幸的是火光狡斷了拴馬的韁繩並且使馬兒們受驚了。


    那些撒了歡的馬匹們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掀翻了攤位也使的人群們四散奔逃。


    範春早早的被柒拉到了安全的位置,一匹白馬緊接著朝著他們原本站著的那條街道上衝來。


    “好險好險!這是聯歡會連帶著大逃殺了...”


    一聲啼哭打斷了範春的喃喃自語,一個小女孩正無助的跪坐在地上哭嚎著,小女孩的位置正是那匹白馬行進的方向。


    周圍早已人仰馬翻,沒有人能分出心去幫她。


    “哼哼!這個時候就是我正牌冒險家登場的時候啦!呔,孽畜,休得傷害我們祖國的小花朵...啊!!!”


    還沒等他說完,範春感到一股無法抵禦的力道自他右手傳來。還沒等他鬆開手,柒已經帶著他越出去了。


    柒似乎想到了什麽,在刹那間迴頭看了一眼範春,剛好迎上了範春讚同的目光。這下,柒的心中再沒有任何疑慮了。


    一根鋼針自柒的手中飛出,正正好好刺入了那匹馬的脖頸,此時馬蹄距離那個小女孩隻有一步之遙。


    那匹白馬吃痛之下高高抬起前蹄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柒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因慣性而垂下的韁繩。


    還好有範春在她身旁墜著,否則以柒的身量恐怕非要被馬揚起不可,不過即便那樣柒也肯定有辦法就是了。


    針上的藥效還沒有發作,那匹馬的力道仍舊很足。柒足足與它角力了數分鍾它才終於緩緩消停了下來,漸漸地立在那裏安靜了。


    女孩的母親哭著衝上來抱住自己的女人,柒在刹那之間將手裏的韁繩塞進了還在發懵的範春手上,然後悄無聲跡的將身影掩藏在了範春身後。


    抱著女孩的婦人跪倒在地,不住的哭著向範春道謝。


    範春有些懵b,但還是飛速的說著“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快起來快起來...”這樣的話。


    正說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街道盡頭傳來。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全完...哎!沒事!太好啦太好啦!”


    一個留著短須的中年男人急促的趕來,他看了看已經被製住的白馬和手裏拿著韁繩仍舊發懵的範春露出了難以抑製的笑容。


    “哎呀呀!”


    他笑著來到範春身邊不住的讚美著。


    “我說是誰止住了騷亂呢,原來是這位英勇無敵的壯士啊!”


    他自來熟般的伸手拍了拍範春的肚子笑道。


    “看看!這肚子,這胸!果真是位萬眾無一的力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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