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裏之遙,四月踏行如同十裏一般;隻因百裏之外有心中所思,所以百裏之遙對他而言,如同十裏一般。


    但確鑿的時間,卻是一個晚上。他已經來到了匪王府山上,開始搜尋雲鈺和若兒的蹤跡,本身已經很累的他,一夜沒有休息,還要繼續前行。


    四月節身負管大人之命,不能泄露身份。所以,他就算找到了雲鈺和若兒,也不能以真實身份和她們一起戰鬥,隻能蒙著麵,保護她們,即便對方是自己的愛人,也要遵守命令。


    然而此時此刻,雲鈺和若兒兩位女子,已經來到了匪王府。


    這裏是一片空地,大約400米乘400米。


    北麵是一處森林,沒有任何道路。


    東北、西北,兩麵各兩條通往這裏的路。


    正東、正西,兩麵也都是森林,沒有任何道路。


    而南麵,就是那可以和‘管府棄宅’相提並論的‘匪王府’,三個大字就懸在大門上方,曆曆在目、刺眼而又醒目。


    兩姐妹從東邊路過,用自己女性身體細小的優勢,躲過他們的崗哨,並從這裏,看了看這片空地,可是眼睛都看爛了,什麽都沒有觀察到。


    “哎呀!”,若兒抱怨著,揉了揉眼睛。“我的姐姐呀,我們要怎麽進去呢?”。她的眼睛睜到流出眼淚。


    但是,雲鈺看起來倒是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還很精神,一點都不累,一直盯著外出的人和進去的人。一句話都不說,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隨後,過了……有三四分鍾。


    雲鈺清醒了過來,說道:“好吧,我沒有找到弟弟被關在哪,但我看出了這裏的人都多少。”,她也緊閉了一下眼睛,揉了揉,一樣,也疼。隻不過她比較認真,不懼怕而已。“我一共看到了五十多個人出去,三十多個人進來,再加上府裏的人和站崗放哨的人,估計這匪王府,怎麽也得三百多人。”。


    若兒聽完姐姐的發言後,驚呆了。


    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吃驚的說:“那…我們,,,怎麽辦?打嗎?”。


    雲鈺戳了一下若兒額頭。說:“你笨啊,這麽多人,我們兩個怎麽打?”,隨著一個無奈的眼神向上瞟,她轉頭繼續想和東方前進。


    途中,她還對若兒說道:“怎麽樣,是不是後悔和姐姐來了?看到這麽多人,害怕了。”。


    若兒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迴答道:“怎麽可能,我才不害怕呢。”,雖然這句話有一些賭氣,但這是真心話,而不是為了讓自己突出而說的謊。


    隨著若兒的話,雲鈺感到欣慰,她知道若兒說的是實話。


    兩人走在東麵森林的每一棵樹後,幾乎是每遇到一棵樹就會躲一躲,然後再前去另一棵樹後,以此類推。雲鈺說:“我們從他們的牆東麵,翻進去,注意觀察弟弟被關的位置,還有不要被他們發現。”。


    若兒咽了一下口水,靠著樹原地深唿吸。說道:“好,我盡力找出玨哥哥被關的地方。”。


    但若兒依舊很緊張,為了個自己釋放壓力,又一邊跟著姐姐前行並躲著,又問到:“那我們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聽到這句話,雲鈺也歎著氣,抿了抿嘴唇。也略有一絲害怕的寓意,說:“那我們,,,姐弟妹三人,共赴黃泉。”,最後這四個字一出來,若兒立刻睜大了眼睛,心跳猛漲。


    但雲鈺最終卻笑著說:“哈哈,就出弟弟,我們就所向披靡了,一定可以出去的。”。


    聽著姐姐開玩笑,她的內心很不爽,尤其是這種玩笑。


    若兒表現的有一種【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感覺。皺著眉頭,咬了一下嘴唇,眼神釋放著生悶氣的樣兒。說道:“姐姐,請不要拿我們的生死開玩笑。我願意為你付出生命,但不要以它為玩笑的話題。”。


    不到一刻鍾,她們來到了東邊匪王府的牆根下。沒有任何放哨的侍衛發現她們,也沒有發出任何可響的動靜,隻有安靜。


    而此時的樹木也更加茂盛,她們爬到樹半腰,扒著牆角藏在枝葉裏,觀察這匪王府的動靜。果然不出雲鈺所料,若兒有了發現。


    “姐姐你看!”,若兒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那裏,一定是關他們犯人的地方,因為爹爹的監獄就是這樣的,我之前見到過。看似無人把守,但實則,裏麵每一個房間有人看守,其還是通往地下的。”。


    原本,雲鈺聽得倒是很仔細,但她的重點又錯了。她問:“你去過爹的監獄?”。


    “當然了!”,若兒毫不猶豫的迴答。“我可不是一天天的就在家待著,我要熟悉啊。”。


    於是兩姐妹聊起了課外題。


    雲鈺將手伸過去,摟住若兒。說道:“我說,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不能一個人擅自行動,即使是在家也不行。”。


    姐姐的嚴肅看管,又一次讓若兒感到了溫暖,這次若兒沒有低頭認錯,而是解釋道:“沒有,爹爹給我派了幾個侍衛,一起去的嘛。”。


    雖然沒有了之前的低頭認錯,但狡辯的一起還是有的。


    雲鈺並沒有在意,而是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現在的任務之中,放開了若兒,眼神緊緊地盯著院子裏。說:“行了,這件事迴家再說,現在我們要營救。”。


    若兒也順理成章的迴歸了任務之中,但也無法安慰此時姐姐的擔心與著急。


    她也隻能說一聲:“走吧!”。


    就這樣,兩姐妹趁著現在沒人,跳了進去。


    這個時候,匪王已經將他的兵馬全部調到了門前,準備作戰。


    而就在兩姐妹離開門前的時候,是他們部隊出來的時候。這一切趕得太巧了,管傑的那一封信和匪王的那一封信,給兩姐妹爭取了足夠的時間探索。


    她們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關押犯人的地方也沒有。


    於是兩人來到了大堂的後院。若兒說:“什麽情況,這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監獄裏也是,難道轉移了?”。


    雲鈺像個思想者,左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皺起眉頭,一副仔細認真思考事件的樣子。


    而站在一旁的若兒,看著姐姐這個時候,她想笑,但又不能笑,隻能偷笑和悶笑。在敵人的陣營裏,本來就不應該笑也不應該停留時間太長。


    為了安全期間,若兒打斷了姐姐。說:“行了姐姐,我們走吧,趁現在還安全,要不然我們就被發現了。”,她的眼睛四處張望,就怕此刻會有人來。“快點啊,姐姐,我可不想給一群土匪圍住。”。


    此時,思考的雲鈺並沒有聽若兒的話,而事繼續原地站著,靠近木板,聽著大堂內發生的事。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十個土匪突然出現在她們麵前,並手持武器,將她們包圍了。


    “帶走!”,一個很生氣的聲音喊著。


    就這樣,雲鈺和若兒被發現了。她們被綁了起來,但並沒有送到監獄,而是直接送到大堂之中,匪王府的最裏麵的大堂,匪王王位所在的位置。


    她們被帶到了眾土匪麵前,各個都上來調戲。


    雲鈺的表現非常勇猛,直接踢了一個人的蛋,然後另一個人,就摸了若兒的胸部一下,若兒都快哭了。


    就在她們遭受土匪蹂躪時,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大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這是一個非常有氣場氣質的聲音,那就是匪王。


    他推開雲鈺和若兒麵前的手下,擋在她們麵前,為她們出頭。再次轉身麵向自己人,狠狠地喊道:“你們這群混蛋,她們隻是兩個弱女子而已,放了便是,這是在幹嘛?”。


    雲鈺一眼就認出了麵前的人就是幾天前給她信的那位,當匪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很驚訝。


    不過,此處沒有兩個女人的發言權。


    匪王的這一聲,嚇到手下們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彈。


    他拿出匕首,給兩姐妹鬆綁了,並90度鞠躬禮。說:“請兩位小姐原諒,你們且從大門出去便是,外麵的侍衛不會傷害你們的。”。


    從這裏可以深深的體會出,匪王是一個值得交朋友的人,不僅全程麵帶笑容,還非常紳士有禮貌。


    若兒躲在姐姐身後,挽著胳膊,悄悄的在耳邊說道:“姐姐,我們不能信啊,萬一……”。麵對匪王如此的袒護自己,若兒也沒能從害怕眾脫離出來。


    雲鈺倒是放鬆了警惕,但此刻並沒有聽從若兒的話。而是問道:“我弟弟呢?就是那天被你的人抓走的那個。”。


    匪王又一次笑了出來,先鞠躬,後言語。說道:“他跑了,不知道去哪了。請二位小姐放心,他絕對安全,而且我們隻和他有仇,與二位小姐並無恩怨。”。


    雲鈺和若兒無動於衷,匪王上前,小聲的說:“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我的這些手下,我可就控製不住了。”。


    他的表情已經很著急了,希望雲鈺和若兒能快點離開。


    麵對匪王的忠告,雲鈺不得不妥協。說:“好,我們走。”。


    此後,兩姐妹走出了大堂三連院的大門,然後再走出匪王府大門,看到了非常多士兵正在集合,她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走了出去。


    但依然還有色眯眯的眼光看著雲鈺和若兒的土匪們,他們不敢上前,因為有規矩。


    從匪王府大門走出來的人,一律為朋友。


    兩姐妹是走了,但又來了一個人。


    那就是四月節,他看著雲鈺和若兒走出大門,然後自己再利用輕功飛進府裏,直接朝著大堂走去。


    而此時,若兒迴頭看了一眼,正巧看見了四月節進入大堂的畫麵。


    四月節大喊一聲:“嘿,孩子!”。


    匪王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瞧,露出笑臉,看到的是老朋友。


    “我去!”,匪王驚訝的說著,並主動走過去。喊道:“四月叔叔?”。


    像是久別重逢一樣,擁抱再一起。匪王還不停的說著:“四月叔叔,你怎麽來了?這麽久,你到哪裏去了?怎麽都不來看看我們呢?”。


    如此的熱情,也就匪王的親人能這樣。


    四月節按自己的計劃執行。他說:“管大人派兵來犯,我身為叔叔,能不來告訴侄兒嗎?”。


    匪王主動將四月節帶到了第三個大堂內,並讓他坐到了匪王位之上,自己卻坐在一旁的小椅子。


    “那…我要多謝叔叔了。”,匪王的禮貌一直與他並存。“不過,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場戰役不可避免。”,他露出了抉擇中的擔心。“正好叔叔來了,我迴去的時候,得向管大人給我美言幾句,我可是放了他的兩個閨女呀。”。


    此段最後一句話,有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並無真實之笑。


    隨著四月節的一聲:“告辭!”,他也走了。


    而戰役,開始了。


    匪王身披盔甲,手持佩刀,在匪王府外的空地上,主動向剿匪軍發起了僅供。


    並像個領袖一樣帶領著諸多戰士,衝鋒陷陣,英勇殺敵。


    四月節離開匪王府後,就來到了繳費軍的後方帳營裏,換好了鎧甲,戴上頭胄,進入了戰場,作為將軍護手,加入了戰場,無人能認出這是四月節。


    可以說是以一敵百,一個人就可以和敵軍數十人戰鬥,且勝利凱旋,然後接著衝鋒。


    對於他來說,這還是小戰役,哦不,連戰役都算不上。


    他雖貴為匪王府叔叔,但對土匪仍然不心軟,一點情麵都沒有。斬首、斷雙腳雙臂、刺入心髒,每一刻他都在享受這種馳戰沙場,對敵人的殺戮感。


    他此刻呈現雙手持劍,衝向眼前的兩位將領。雙方武器碰到一起時,四月節直接打飛他們的武器,並從左至右,將劍放在他們的腹部,用盡全身之力,將其隔成兩段。


    然後接過空中掉下來的劍,瞬時插入另一個敵人的腹部,最後呈現一個擺姿勢的狀態。


    但,匪王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這個稱號可不是繼承下來的,他手持佩刀,進入戰場拿下了首殺。


    然後隨著他連續空翻,在空翻中殺敵。


    四個來迴,每一次落地和起跳,都會有一位戰士死在他手裏,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半個時辰隻過去了,之間我方軍隊越來越弱,不低土匪大軍。


    一位將領前來匯報,說道:“地方本來人數就多,還一直迴來援軍,我們撤吧!”。


    這支部隊的將軍,忍氣吞聲,不得不說:“好,撤退!”。


    此後所有士兵都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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