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鈺依舊穿梭在黑夜的屋頂上,即使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做,但感覺完全與之前不一樣。


    因為,這此時帶著無比擔心的情緒而飛,以往都是任務。


    每一個女孩在半夜之中都會害怕,因為夜晚是每個人都恐懼的東西,即使是你強言之辯,那也是害怕,隻不過害怕在心,不在外,連雲鈺這樣的習武之人也不例外。


    在加上一直有殺手在追殺她,本來樹敵就躲,還總是走夜路,換誰都會為之一顫的。但她的步伐輕盈、身軀矯健、上天入地、來去自如,一般人很難追的上她。


    再加上她著急的情緒,不想浪費時間,那就更快了。


    她也來到了這個欲憐樓,不對,是終於來到了這個欲憐樓,她在白天與若兒拐角處降落。


    她正好看到我們的花魁被扔出來的景象,又看到花魁一步步的走到對麵的台階上開始哭泣,不過幸好,女胖子把她的外衣也扔了出來。


    花魁卑微的撿起衣服,沒有穿上,隻是蓋在自己身前。


    雲鈺也一步步的往她身邊走。


    直到她看到若兒出現在花魁身邊時,兩人已經擁抱起來。雲鈺覺得大事不妙,就喊:“不要啊!”。


    可是若兒和花魁已經抱在一起了,而且此時她和若兒還有一頓距離,就開始加快速度的狂奔,爭取在花魁對若兒做什麽之前,趕到她們麵前。


    花魁從抱若兒大腿,慢慢變為完全抱住若兒。


    若兒麵對與自己同齡女孩的擁抱,雖然都是女孩子,但她仍舊動憚不得。就像是被自己愛的男人壁咚一樣,動彈不得。若兒此時就是這種感覺。


    花魁的舉動讓她手足無措、很不自在,並不是心跳加速,而是身體發熱,無比緊張。


    她的身體柔軟,有彈性,還非常的溫暖,若兒無法拒絕。


    這種感覺不像和姐姐擁抱,因為姐姐是她愛的人,是那種決定一生跟隨,當親姐姐一樣看待的女孩。


    而麵前這個花魁,給若兒的感覺不一樣。


    是那種……強迫,但不是男人對自己的強迫,要是男人她還可以反擊,但女孩,讓若兒不能走動。她感覺到了花魁的那種傷心和自己相似的那種身世,也可能是這一點,讓若兒想要接受她一樣。


    花魁抱完後,還沒完。和若兒麵對麵,相差不到十厘米,身高一樣、身材一樣、相貌不分上下,隻是花魁的眼神中,對若兒釋放出愛的光芒,還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就這樣盯著若兒。


    花魁的雙手摟住若兒的脖子,像男女情侶一樣,慢慢的將自己的嘴,貼近著若兒的嘴,閉上眼睛享受著。


    但若兒仍然紋絲不動,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因為她無法拒絕也說不出話來,身體更是不受控製的不能動彈。、


    她看到花魁慢慢的,接近自己,自己還無法阻止。她隻能閉上眼睛,抿起嘴唇,緊緊的咬住。看得出來,若兒不是自願的,她也不希望一個女孩對自己這樣。


    還有五厘米了!!!


    還有三厘米了!!!


    還有一厘米了!!!


    “啊!!!”的一聲。


    雲鈺把花魁推到了,離開了若兒,總共三米。


    花魁的外套掉了,又隻剩下她那性感的薄紗睡衣,一個屁蹲摔在了地上。而若兒此時又可以動彈了,瘋狂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脯,像是馬上窒息又能唿吸一樣。


    若兒還在原地,“唿!!!吸!!!”,來迴連續三遍,非常大力的唿吸。


    眼睛睜得很大,手還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胸脯,從驚慌失措中終於脫穎而出,看到姐姐來之後,瞬間放下了一口氣,身體狀態也越來越好。


    看到姐姐在關鍵時刻出現,若兒非常開心,感受到了姐姐對自己的愛。但若兒內心不準姐姐這麽叢,於是,她推開了姐姐誒,並說道:“姐姐你幹什麽?”。


    她跑到了花魁麵前,為她出頭。


    雲鈺覺得若兒很莫名其妙,雙手一攤,眉頭一皺。帶著疑問說道:“這個娼妓要非禮年,這嘴都要碰到一起了。”。


    若兒在姐姐說這句話的時候,迴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花魁,衝她笑了笑,然後迴頭反駁姐姐。說:“那…姐姐隻要輕輕推開就好了呀,為什麽這麽粗魯。”。


    這還是第一次若兒和姐姐發脾氣,竟是為了一個娼妓。


    雲鈺的氣怒更是增強,但依舊輕聲細語的和若兒說話。“因為我們和她不一樣啊,我是你姐姐。而她,卻是一個出賣自己身體的娼妓。”,她懷著恨意死死地盯著花魁。“即便若兒你的性取向是女孩,那我也不會讓你找這樣的女人。”。


    花魁弱小的坐了起來,抱住自己,即使是天氣炎熱,也要拿起衣服蓋住身體。


    雲鈺的話讓花魁非常傷心,也不知道該怎麽為自己辯解。


    若兒注意到花魁的委屈後,表示非常生氣。又反駁道:“姐姐你放心,我喜歡的人,絕對會是男人。之所以我來找她,是因為我感覺她和我一樣,受盡了苦和委屈,還有一天天的毆打怒罵,所以我才選擇來救她。”。


    花魁聽到自己一見鍾情的女人說‘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確實很傷心,但聽到後麵的話時,她很欣慰。


    雲鈺聽到後,便立即相信了若兒的話。


    咽下了一口寵溺若兒為自己帶來的惡氣,但還是甩不掉此時的姐姐氣架,看著花魁。喊道:“你給我站起來!”。


    此時的雲鈺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雲鈺了,姐姐的氣架子也已經變為像母親一樣的形象,看著若兒,還對玷汙自己孩子的人大喊,幾乎能感覺到雲鈺的情緒。


    同時,在氣頭上的若兒,被姐姐這股架子嚇到震撼到,瞬間沒有了氣,乖乖的低下了頭,雙手放在小肚子前,瞄著姐姐。


    而雲鈺有一句:“過來!”。


    若兒為之一顫,小碎步似的走到了雲鈺的身後,不敢言語。


    花魁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若兒被姐姐大罵。


    她終於忍不住說話了,站了起來,和雲鈺保持一段距離。說道:“請你不要欺負她好嗎?”。


    雲鈺聽後,嘲笑的笑了起來,本來就在氣頭上,又讓花魁這麽一說,她也忍不了了。直接過去送給她一個大巴掌。並咬牙切齒的說;“去你的!”。


    “我在教訓我妹妹,用得著你管?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個娼妓嗎?跟多少男人睡過覺,說出來讓我聽聽,數不清了吧,現在還想禍害我們家的若兒,真是找死。”。


    雲鈺的話句句刺心,絲毫沒有留情之意,露出了她為若兒失去理智的樣子。


    這麽過分的話,若兒聽在耳中,但不敢為此出頭。心疼的看著花魁,老老實實的站在雲鈺身後,不為所動。


    此時此刻;女胖子從欲憐樓中出來了。


    大老遠就開罵,極橫無比。說:“喂喂喂,你怎麽還在這啊,吵得我們睡不著覺。”,走到身邊的時候,又看著雲鈺和若兒說:“你們要是認識她呀,就趕緊帶她走,別在我地盤瞎吵吵,真是倒黴!”。


    雲鈺不在乎女胖子怎麽說,直接迴懟道:“喂,你是這裏的老鴇子嗎?趕緊帶她走,別讓她接近我妹妹,出來害人。”。


    說到這……


    女胖子露出了一副被人誤解的樣兒。解釋道:“我們這啊,全名叫‘欲憐戲樓’,是一間梨園,但因為生意不好,就把戲字拿掉了,實則被外人說來說去的,但真實卻不是,客人都是奔著看戲去的。”。


    雲鈺開始仔細認真聽起了女胖子的解釋。


    “可是……生意也越來越不好了,我就讓她接入室之賓,做一些男女該做的事。”


    “這麽跟你們說吧,她呀,就是一個廢物。不僅不接客,醜事還被傳了出去,讓我的生意越來越差。”,女胖子說著說著,就開始對花魁采取了一係列的攻擊,推一下啊、踢一腳啊等等的動作,花魁又一次倒在地上。


    隨後,女胖子說完了。


    在離開這個場景的時候,補充的說道:“她還為了一個女子,保持了好幾年的童子之身,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多大了都,丟死人了,你們帶走吧!”。


    她徹底離開了三人的視線,就在她即將進入樓房門的時候,看著花魁,眨了一下眼。


    這個女胖子原來是在幫助她啊,替她解釋了這一切。


    此後,雲鈺慢慢的放下了她生氣的情緒,也收迴了佩劍放入劍鞘,明白事情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擁抱若兒。


    她懷著非常非常非常抱歉的語氣,帶有一絲絲哭泣,抱著若兒。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的若兒,我不應該對你發火的,原諒姐姐吧!”。


    她在若兒的肩膀上流出了剛才對若兒大喊大叫而後悔的眼淚,並越抱越緊,越抱越有愛。


    若兒並沒有生氣,隻是在她心中,再一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她取悅性的、撩人性的,跟姐姐說:“沒有啊姐姐,你剛才對我的樣子,像極了我娘之前罵我,都是為了我好,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為什麽要怪姐姐呢?”。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有一些糊弄,但這是真相,若兒對姐姐的話是真話。


    雲鈺無條件相信若兒,繼續緊緊地抱著若兒,永不撒手。


    而花魁,再次撿起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看到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孩在姐姐懷中這麽幸福,她露出強顏歡笑的笑容。隨著失落和傷心,緩緩的走著。


    雲鈺放開若兒後,迴頭喊道:“站住!”。


    這次沒有了氣憤,留下的隻有真正叫別人站住的那種情緒,還有一點抱歉。


    而若兒又一次為花魁出頭,拉住姐姐的胳膊。說:“姐姐?你不會又要去打她了吧,姐姐已經知道了她不是那種女孩,就放過她吧。”。


    花魁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走著,那種無家可歸的感覺也撲麵而來,絕對不是故意的,而是花魁自己真實的遭遇,不是什麽套路。


    雲鈺懷著微笑,放下了拉住自己的手。說:“若兒且放心,姐姐不會的。”。


    隨後,雲鈺親吻了一下若兒的額頭,跑過去,拉住了花魁,把她拉了迴來。


    雲鈺來到她麵前,鞠了一躬。言道:“對不起姑娘,是我誤會你了,我應該想到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怎麽會把自己的身體給男人呢?對不對,真的對不起。”。


    若兒在身後笑著,看著花魁,花魁也看了看若兒。看到姐姐這樣,她非常的開心,衝著花魁點頭,似乎在傳遞著什麽。


    但花魁直說一句:“不客氣。”。


    默默的三個字,表明了花魁的立場,覺得自己不配與雲鈺對話,自己永遠都是一個戲子,若兒聽到後,更是無奈至極,期待和開心的麵孔直接消失。


    並衝了過去,若兒實在是受不了了,緊皺眉頭,深吸一口氣,來到了花魁麵前。著急著說:“你能去哪啊,放下自己的那份低廉不行嗎?”。


    若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而花魁就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也不管若兒怎麽說。她邊走邊說著:“天涯海角,哪裏都會有我的容身之所,是在活不下去,大不了我就去那種青樓去賣身。”,如此氣息以及話語從一位十六歲的小姑娘口中說出,真是……


    雲鈺也再也安耐不住她她善良的心靈。說:“你可以跟我們迴去,我讓我爹收留你。”。


    花魁好像有一些動心了,但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說道:“我真的可以跟姐姐走嗎?但我想親若兒一下,就一下。以後我保證我會努力的喜歡男性,不在看上女孩了。”。


    若兒又一次進入了緊張的情緒之中,意料不到的是,雲鈺竟然非常爽快的答應了。說道:“好,親吧!”。


    隨後,又出現了之前的那種場景,若兒被花魁抱住,摟住脖子,動彈不得,眼睛先是瞪得很大,然後緊緊閉上,為了她讓她留下,若兒願意犧牲自己。


    這次她沒有拒絕,而是微微噘嘴,等著。


    花魁再次扔掉了外套,穿著薄薄的薄紗內衣裙,貼近若兒的身體,慢慢的接近著,嘴很快的就觸碰到一起。


    熱吻起來,對花魁來說是愛情的熱吻,對若兒來說是來自異性的熱吻,雲鈺斜嘴笑,看著她們。並自言自語道:“我和若兒常常不在家,留下這麽一個女兒照顧爹爹,應該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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