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灼熱的早晨,所有麵朝東方的室內,都被炎熱的太陽光所照射。尤其是那些木板、木椅、鐵器等,稍微碰一下就能讓你感受到滾燙燃燒的感覺。


    在地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到處都是雲鈺和四月節的衣服,非常的淩亂。想必……昨夜一定非常激烈。


    而且兩個人還都喝了酒,一個微清醒,一個很迷糊。


    雲鈺趴在四月節的身上,修長性感的大腿露在了外麵。而恰好她的腿,就在太陽照射下的床板旁。


    “啊!”的一聲。


    她的腿,伸到了被曬至灼熱的木板上。隨後立即清醒過來,用手上下來迴的安撫、搓著自己的腿,以便緩解燒傷的痛楚,還一邊用嘴吹。


    雲鈺這個時候是裸體,沒有穿衣服,隻有胸部一下膝蓋以上被被子蓋住,但是後麵是完全的裸背。


    而在床上的人,可不止有她一個,還有四月節大叔。在隱隱約約、迷迷糊糊的酒醒中醒來,第一眼直接給他蒙住、非常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裸背。


    他看到的是這樣一個場景;


    一個映在自己眼前、被陽光灌溉、沒有穿衣服的女子。


    甩著他淩亂又不失美麗的長發,來迴搓著自己的右腿,嘴嘟嘟的撅起吹著右腿,顯得非常可愛。這一切就像是慢動作呈現在四月節的眼中。


    當他看到側顏很像雲鈺時,又加深的蒙住。


    而雲鈺的右腿已經緩解很多,沒有那麽燙了,於是就再次躺下,如無其事的趴迴四月節的胸膛。


    在四月節腦子裏,隻有片刻恍惚呈現的記憶,可以說是什麽都不記得了。這眉頭緊皺,表情充滿疑問,內心有如此的後怕。此時他確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雲鈺是自願的。


    雲鈺這一舉動,讓四月節腦子一片空白。一個18歲的小姑娘裸露躺在自己身上,手和腿還在上麵來迴的磋磨著。還有雲鈺在他這麽有安全感的胸脯上偷笑。


    主動權被女方掌握起來。


    兩個人都是裸體,衣服還距離的很遠,隻有一個被子是掩體。


    而雲鈺很聰明的以不暴露為由,緊緊的拽著被子,趴在他身上,不讓他離開。自己好多享受一會兒這個即溫暖又有安全感的身體。她就像吸了毒,上癮了一樣,離不開了。


    看著四月不明真相的樣子,還不敢觸碰雲鈺的身體。


    看得出來,雲鈺非常的喜歡四月節,而不是因為其他某種事由,而四月節,也有一點對雲鈺的好感。


    因為……他開始慢慢的接受了這一切,表情從疑惑慢慢的轉變為理所應當。手小心翼翼、帶有嚐試性的摟住雲鈺,還將雲鈺拽到自己麵前,臉貼著臉。


    他剛想說話,就被雲鈺所打斷。


    “噓!不要打斷此時與你美妙的時刻,繼續睡吧!”,雲鈺用手指頭頂住他的嘴。不僅如此,四月節還主動迴吻了她。


    此刻雲鈺的這個舉動,讓她的主動權受到了威脅。


    這一吻,讓她變得不好意思、害羞,附帶心跳加速。這也顯現出了雲鈺真的喜歡四月節,而緊貼雲鈺正麵身體的四月,當然感受到了她的心跳,瞬間就明白了雲鈺的心意。


    她將頭再次埋進四月的胸脯,身體向後挪,唿吸調整均勻,緩解害羞。


    四月節乖乖聽話的閉上了眼,摟著雲鈺再次睡去。


    在他睡覺之際,雲鈺還睜眼偷偷看他,仰著頭看。


    “哇!即使是這個角度,四月節大叔還能這麽英俊,我這是賺到了嗎?”。一股女友戀人的感覺從雲鈺身上散發出來,她的俠客之氣在這一刻也消失不見。


    兩人在黎明之時,再次睡去了。


    有人開心,自然就有人難過。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悲傷。


    有人幸福,自然就有人淒涼。


    而在這個府的另一邊,有人正在受著難過、悲傷和淒涼,甚至孤獨,而這個人就是——若兒!


    她原本是一個無家可歸、無依無靠的姑娘,遇到了雲鈺,而雲鈺就變成了她的一切,甚至這麽點兒時間,就已經超乎了友情以及親情。


    當她看到姐姐與那個她都不認識的男人上床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醋意沾滿了她的臉。


    對她來說,這又是一個不完整的夜。


    本來可以和姐姐睡上一次安穩的覺,在這個被稱之為“家”的地方,正常的在一起睡覺,而不是那種荒郊野外、監獄牢籠和廢棄房屋。


    她就這樣呆呆、靜靜的坐在床上,眼看窗外的院子,還有路過的侍女侍從。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腦子裏每時每刻都是姐姐與那個男人上床時的畫麵。難過、吃醋、傷心、憤怒全都在她暴風雨來臨前寧靜的情緒裏迂迴著,可是沒有發泄的目標,悲與氣交加令她無法哭出來。


    這是第一次,遇到姐姐危險或是任何事情的時候,沒有哭、沒有流淚。


    但她卻越想越氣、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吃醋。


    懷著不甘與恨意的眼神及語氣。她說:“我不能讓那個男人,四月節,就這樣玷汙了我姐姐。”,此刻的她,露出了類似於反派的陰謀詭計眼神。


    還有那類似馬上要發起攻擊性的喘息聲,沒有了她身為小姑娘、小妹妹應有的樣子。一種未達目的誓不罷休、最毒婦人心、不在乎身邊的任何事,隻在乎自己做什麽,不考慮其他人怎麽想的感覺。


    不僅如此,她坐在床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掌,來迴的搓著,恨不得掰斷。牙齒、嘴唇、眼神各處都漏出了無比恨意、邪惡,帶著一丁點兒的淚水,滴穿地麵。


    就這樣,一直保持同一種態度、心情、姿勢,磋磨了兩刻鍾,也為姐姐失身,而流下了眼淚。再經過一盞茶的功夫及沉澱,她擦幹了眼淚。


    站了起來,緊握拳頭的來到屋子中間,拿起佩劍,插入腰間,穿上美麗的服裝,誘人小閨女的感覺直接撲麵而來。


    開始去往爹爹的大堂。


    若兒不想一直處於這種心情,所以她開始轉移注意力。


    在去往大堂的路途中,還專門數了數一共經過了多少間院子,和幾個拐角。


    院子一共有那麽二十多間,每一處都不小,都近有一百平的麵積,還都附帶一個茅房,和一間小房間。至於拐角,那就數不勝數了,完全忘記。


    還有就是;四月節因營救大小姐有功,管傑為表誠意,送給了他一處院子,讓他再次借住,官職淩駕於府內的所有官兵之上,已經將功名報了上去。


    為什麽會說四月節這件事呢?


    因為若兒間接的來到了四月節的院子,與雲鈺的院子成背對背,原本應該若兒住著的,可是因為一些原因,管傑沒有同意。


    門坐落於最東麵,一進門就是小房間的側牆,是專門服侍的侍女侍從們住的房間,四月節當然是沒有專門的侍女侍從,也就是丫鬟,而這裏的小房間,還隻是倉庫。


    進門後,往又看也往右拐,就是院子和一間茅房以及不大不小的花壇,還有最多兩棵樹的院子。走那麽七八步以後,就是正院,很大、很遼闊。


    進門後,往又看也往右拐,就是院子和一間茅房以及不大不小的花壇,還有最多兩棵樹的院子。走那麽七八步以後,就是正院,很大、很遼闊。


    若兒悄悄的走到房間窗外,小心翼翼的捅開一個洞,小小迷離、未消失的童稚眼睛看到了裏麵。


    眼神和表情瞬間就變了,一看到姐姐,她就會用親人的眼光看著她,漏出自己可愛的一麵,然而看到四月節,就會變得有恨意,恨不得把四月節換成自己。


    “放心吧姐姐,我會為你物色如意郎君,但這個男人他不適合你。所以我一定會死了他,還姐姐一個清白的身體,還有以後那些玷汙姐姐的人——都一樣!”。


    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顫抖中帶著【食汝肉,侵汝皮】的感覺,讓人即心痛又害怕。


    “隻要我不認可,他們休想接近姐姐一步。”


    堅韌不催、堅決如一、信念堅定的立下了誓言,衝著天空,向閃電發誓。


    正在工作的管傑,此時和學生在大堂內簽署各種文件,就和現代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方式不同罷了。


    還抱有幸福的語氣說著:“學生啊,你說我這都快半百了,竟然榮獲兩位女兒陪我,是不是人生贏家呢?”。如此驕傲甜蜜的話語,深深的感染了學生。


    學生和管傑一起開心,分享就會多一份快樂。


    “大人,學生認為,不隻有女兒。還要一個在暗中做事多年的特務,終於重見天日,在明亮之上工作,收獲一位戰將啊!”,即沒有誇大其詞又顯得很捧。


    而在管傑眼裏,學生說的話,都是在拍馬屁,成分很足。但……讓人聽了之後,開心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開心的時間以後有的是,至少管傑心中是這樣認為的。開心過了,就開始聊一些難過的事把。


    “有我兒子的消息了嗎?”。


    隨著令人喜悅的氣氛,管傑是引起它的源頭,也是滅掉它的源頭。微笑漸漸消散,愁人的擔心慢慢湧上臉頰,還附帶著生氣和難過。


    學生正在給管傑收拾,簽署完的案件和一些別的文件,看見茶杯裏沒茶了,還給倒茶。當管傑問這個問題時,他正好在倒茶,已經倒滿了,都鬻(yu)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迴稟老師,大少爺的消息,線人還沒有來報。”。


    管傑把筆放下,揪著學生的衣領,靠到自己麵前,在他耳邊說:“聽著,你絕對不能把管玨的事告訴我女兒們,還有,以後不要再叫大少爺了,他是個罪犯。”。說完,便放開了他,隨著一個嚴肅的眼神。明著說:“明白了嗎?”。


    這句話雖然有威脅的語氣,但不得不這麽做。


    因為管傑想趁著學生倒茶失誤,給他傳遞著秘密的消息,不能讓侍衛們聽見。也隻有這樣的死命令,能讓學生真正的閉嘴,反正學生忠誠的狠。


    ……


    一切恢複了原狀,但寫了沒幾個字。他又放下了筆,很煩很疑惑的靠在椅子靠背上。


    “對了,這都什麽時辰了,四月節還沒有起來嗎?”。


    “額……這個,學生還真不知道。”。


    管傑內心多想道:“不應該啊,四月這個人我了解,是一個拿命令當生命的人,雖然沒給他命令早起來見我,但也不至於這麽晚吧?”。


    皺著眉頭想著,可是怎麽也想不明白。


    而此時……


    學生竟然開口為四月節說話。


    “老師啊,學生認為,四月應該是在暗中做特務時間太長了,今天第一次明著工作,休息休息也是應該的。”。學生的以這一舉動讓管傑感到很奇怪。


    學生不會白白這麽為一個人說話。


    ……


    讓我們的視角來到弟弟玨兒身上——


    他騎乘快馬,來到了一間房子外,是城外一處獨立的人家,裏麵有人居住。


    “行了,就這了。”。


    他在馬上看著這家的大門,說完話。裏麵走出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小男孩,沒有任何惡意的接近著弟弟。因為弟弟的武器被他的披風所遮蓋住,所以他們沒有看見隱藏在暗處的利刃,充滿著危險。


    弟弟的微笑漏出了他不懷好意。手慢慢的伸進披風裏,握在佩劍上。


    當這位父親來到了弟弟麵前一米處的位置時,他以最快的速度,之間抹了他的脖子。劍呈現直立向下的姿態,弟弟放手,劍刃的尖部,隻差男孩的頭頂,他再從另一側下馬,順勢拔出佩劍,一個正眼都沒有看他們父子二人。


    就進到了屋裏。


    邊走著,左手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就是那把刻有【玉】字的暗器,朝著門簾扔了過去,隻聽見一聲“啊”的慘叫,一個女人透過門簾,倒了出來。


    “感謝你做的美食!”


    一路無所謂的樣子,弟弟打開鍋蓋,並漏出開心的微笑看著已是屍體的女子,變態的說出了這句話。


    一邊吃著,一邊用這家的筆墨紙硯,開始寫著信件,不止一封,而每一封都蓋有他盟主的印章,這是在發信件去廣平各處,招兵買馬。


    他自己隻利用飛鴿放走了一封信,送往清河縣。


    弟弟玨兒殺了三個無辜的人,還有孩子!


    雖然把他們埋在了一起,還立了一個碑,但這種罪行是無法彌補的,到了陰曹地府,就算十殿閻羅也不會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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