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家是個新手,而且還是個處處都會以明歌為先的新手,從一開始生怕明歌會疼碰了一下之後,一直到四天以後張百家才在明歌似有似無的撩撥下,忍不住的在晚上再次碰了明歌。


    上一次雖然略嚐滋味,但也讓他食不知髓的天天都在想,所以這次發覺明歌不再疼痛之後,加足馬力的開始了他的如狼似虎之路。


    這位麵晚上沒什麽娛樂活動,電視手機都沒有,因為是鄉裏人家,也點不起煤油,天一黑就上床啦,於是這大半夜的時間,小兩口都在黑暗中學習新鮮姿勢。


    而白天裏,小兩口則正正經經的相互探討著開門店做什麽,這小鎮子人流量少,一旦選不好做什麽,這以後估計連付房租都是個問題。


    明歌想了幾日之後,幹脆賣熟食,鹵豬肉頭,鹵豬肝還有鹵豬蹄、豬心、豬大腸之類的,有時候張百家要是打迴來了野味,明歌還會弄點麻辣兔肉或者是燉點紅燒肉。


    這些東西可都是現成的呢。


    鎮子上的人少,而且大家都是去酒館裏吃肉,或者是自己割了肉買迴家做,像明歌這樣做好後賣的,大家一開始還是有點抗拒。


    不過耐不住明歌的手藝好,肉味十裏飄香不說,做出來的肉食可真比自家做的好吃多了,而且價格也不是太貴,所以生意從一開張時候的蕭條到最後竟然挺火爆。


    明歌在試驗了幾次後又用豬大腸裝肉製作出了熏肉腸,家裏的肉夏天放著容易壞,製作熏肉腸多少解決了這個問題。


    小兩口日子紅紅火火,對街的朱家老兩口看在眼裏不知道有多高興,現在可就差個白胖孫子了,雖然心底急得慌,可這事兒也不是他們催能管用的。


    倒是詹家那邊又出事了,詹漢秋結婚沒多久就拿了盤纏去求學,家裏剩下了婆婆媳婦兩個人,街上的人們八卦說這婆婆磋磨了媳婦,差點讓媳婦流產,媳婦一氣之下,讓娘家的人搬著自己的嫁妝迴家了。


    詹母哭天搶地的見人就說媳婦欺負她,可鎮子上到處都有人在說詹母怎麽拿捏媳婦,大半夜的讓媳婦跪在她床前侍奉,媳婦懷孕了更是變本加厲的讓媳婦繡花下地,把媳婦當了牲/口般的使喚。


    大家說的有板有眼的,想到先前詹家這娶媳婦的吃相,大家肯定是向著苗家。


    詹母氣得不行,可也沒有辦法,她一個老婆子肯定不可能再去苗家把媳婦請迴來的,但也不可能受了這個氣,索性讓人給苗家托了話,她那媳婦還不迴來和她賠罪的話,她就休了這個媳婦。


    然後,再然後,苗家這位財主女兒就被詹母給休了。


    這可真是,明歌聽的膛目結舌,都不知道詹母腦子是怎麽想的。估摸著詹母就是覺得自家兒子這一次肯定能高中狀元郎,想著兒子中了狀元,一定要娶個更好的媳婦,這苗家的門第太差配不上他們詹家,與其兒子迴來休妻,倒不如她出麵把兒子這個汙點給解決掉。


    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朱父朱母真是慶幸幸好自家的女兒沒嫁進詹家啊,當天就到廟裏去上了幾炷香。


    苗家女兒據說沒多久就生了個男孩,然後把這個孩子記在了苗家的族譜裏,詹母倒是想看這個孫子呢,可一想到萬一這個孫子也有狐臭怎麽辦,索性視而不見,別人說起,她也連連說著這孩子肯定不是自家孫子這種話。


    眾人看了場好戲也就散了,沒一年,苗家的女兒又重新找了戶人家,至於那個男孩據說沒有被帶走,留給了自家的哥哥從小當了童養女婿。


    明歌和張百家去了城裏玩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說是城裏,其實她去了一趟京城找到了詹漢秋讀書求學的地方,把詹漢秋的人品告訴了書院的院長。


    這個時代,讀書人的人品非常非常重要,人品不過關,多大的能耐都白搭。


    上一世詹漢秋把朱家害的家破人亡,明歌這一次不可能再任著他魚躍龍門。


    詹漢秋還沒考上舉人就因為品德的事情被學院全退了,在馬上要考舉人的這當頭他被打了迴來,他自己都懵逼了,等他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的迴到家,這才發覺自己的嬌妻也不在,有個兒子還隨了別人的姓,家裏沒有了妻子那滿滿當當的嫁妝,還和以前一樣是個一貧如洗的小黑窯。


    不僅如此,鎮子上的書堂已經召了新的秀才,用不著他教學生啦,他手無寸雞之力,下地幹活不是他擅長的。


    想到自己的妻子雖然是苗家出身,可長得貌美自不必說,對他也是溫柔體貼的,裏裏外外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這麽好的妻子竟然被母親做主休了,有聽鎮子上的人和他說著他走了後媳婦被自家母親怎麽磋磨怎麽磋磨,他心底憤怒委屈得不行,可每次迴去對上他那病體纏身的老母,便什麽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麽就被書院那邊退迴來了?”詹母不相信這個事實,病倒在了床上,“怎麽會這樣?我兒,你那麽厲害,怎麽可能考不上狀元,一定是有人嫉妒你陷害你,你不應該迴來啊,你應該找你們書院去核實,找他們說理,這天下總有個能說理的地方。”


    事實上詹漢秋也覺得是別人陷害,他四處奔走,身上的盤纏也全部的用來打理關係了,可書院要把他開除這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兒,他隱隱約約的打聽到是因為自己的品德問題,他倒是想反駁呢,可他一個窮書生,遠沒有到能和書院叫板的地步。


    他想去別的書院,但這種時候換書院根本不可能,他沒權沒勢,手上的銀錢也不多,完全沒法再換個書院,一直到鄉試錯過,他手中盤纏用盡,幾乎是乞討一般的迴到家鄉的。


    可這些話他沒法和自家母親說啊,就算說了,他的母親也什麽都聽不進去,隻在床上躺著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他死去的爹之類的話。


    仕途不順,老母親躺在床上後,詹漢秋想辦法借銅板給老母親抓藥不說,還得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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