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懷孕了,她當初住院的時候檢查還是處子之身,可現在卻懷孕了?


    怎麽迴事?


    宿主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基本算是成形了,可宿主自己卻從來沒發覺過,


    學校詢問,公安介入,就連心理醫生也來疏導宿主。


    誰的孩子?


    宿主不知道誰的孩子,宿主的父親賭友那麽多,輸了就讓她陪睡,她高考前那幾個月因為那件事腹部受傷在家休養,晚上睡覺的時候客廳裏是一堆人賭博的吆喝聲,門就算反鎖也會被人推開,她甚至不知道是誰在她身上運動。


    那樣的日子過了那麽久,每天在她身上的男人她都數不過來,更別說是誰的孩子了。


    沒想到會從宿主的口中挖出這種話,輿論一片嘩然!


    孩子被打掉了,宿主的父親連帶的他那些賭友都被起訴,宿主迴到了學校繼續上課。


    她的日子渾渾噩噩的,大家看她的目光同情又同情,可她不懂為什麽自己會受到同情,她最愛的禾早死了,可她還享受著因為禾早的死而帶來的資源。


    校園裏大家看向宿主的目光就如同看瘟疫一般,禾家的人幾次找到宿主辱罵踢打,隻有在這個時候,宿主才覺得痛快。


    禾家父母曾經給她買過衣服,給她買過鞋子,經常留她吃飯,有時候宿主家裏被賭友們占據成據點的時候,宿主會被禾早帶去一同睡覺。


    禾家父母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甚至還給了她家的感覺,可她卻恩將仇報害死了禾家唯一的女兒,害的禾爺爺心髒病住院最終死在了醫院裏,好好的一個家,就是因為她的緣故變成了一盤散沙。


    她就就該受到懲罰,她就該生不如死的活著,處處被人指罵。


    齊慕華幾次堵住宿主要說話,卻都被宿主躲開了。


    大學畢業後的宿主去報了警校。


    她的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軌般,她在警校裏表現優異,禾家人沒有再找上她,她的父親被判了刑,她母親和那個男人做生意從小工廠變成了大工廠,發了財找上了她。


    她幻想中溫柔的母親慈愛的父親都有了,她正式變成了警員,開始抓各種壞人,一起的同事還有人追求她。


    這樣的生活,是她從來就不敢奢望的,可如今全部觸手可得。


    可是她心底,卻那麽的難過,就像是滿身汙穢,不管怎麽洗也洗刷不幹淨。


    那幾個青年潛逃十多年終於被抓了住,有兩個改頭換麵的成了成功人士,各種慈善捐款,有兩個則因為吸毒被抓。


    禾早死了這麽久,她在地下那麽冰冷,可這些人卻一個個過的如此滋潤,判刑的時候那兩個成功人士因為後台有人,不停的上訴不停的改判,竟然因為不是殺死禾早的人而沒有判死刑,隻有其中一個吸毒的因為殺死禾早被判了死刑,可另外三個卻一個比一個判的輕,尤其是那兩個慈善家,法官覺得因為他們認罪悔過的態度良好,給他們輕判了。


    宿主這一次還見到了許久沒有見麵的禾家人,這幾年過去了,禾早的母親頭發斑白蒼老不止,她和禾早的父親相互攙扶著,明明才人過中年,但背影看起來就像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般,聽了判決,禾早的母親當場就衝上去去廝打。


    宿主走出審判庭的時候與禾早的父母撞了上,痛哭不止的禾早母親揪住宿主的頭發撕打,“你還我的早早,你還我的早早,憑什麽你還活的好好的,憑什麽憑什麽?你還我的早早,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不去死?”


    拉開禾早母親的是齊慕華,他依舊是當年禾早愛慕時的樣子,可禾早卻已經不在了。


    痛哭不止的聲音就如同錘子重重砸在宿主的身上,讓她恍惚又想起太平間裏最後看到禾早時的畫麵。


    她為什麽不去死?


    這一世的宿主並沒有結婚,她在三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出任務因公殉職被封為烈士。


    在宿主看來,這真是個可笑的封號,該死的人都沒死,可不該死的人卻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死去。


    這一迴的宿主,她的不甘與怨憤並不是因為男人,也不是因為她自己,她是為了自己最好的姐妹,為了一生中對自己最好的最親密的愛人禾早。


    她希望這一次,哪怕是死,死的人也是她自己而不是禾早。


    宿主希望禾早能夠順順利利的考上大學,能夠視線她自己的願望和齊慕華順利牽手,並為齊慕華生猴子,兩個人幸福快樂一輩子。


    至於宿主自己,她卻並沒有什麽要求。


    融合了宿主記憶,明歌縮在椅子上抱著膝蓋將頭埋在懷裏,胸中悲傷蔓延著,許久許久都緩不過氣來。


    接收的任務多了,大多數時候明歌都能夠坦然麵對宿主們的各種不平的待遇,可這次明歌卻久久都無法讓自己去掌控身體。


    這一次的宿主,她卑微可憐的讓人同情到心碎,可在她自己看來,她卻並不值得任何人來同情,甚至宿主一直把她自己定義為是殺死禾早的最主要劊子手。


    明歌沒法幫宿主開脫,因為站在禾早父母親的角度,自己的女兒慘死,可誘/惑自己女兒出門的宿主卻好端端的,並且還因為上了大學有了美好的生活,怎麽想都會覺得不甘心。


    他們的想法都沒有錯,可作為一個旁觀者,卻隻覺得難過,這種事,毀了禾家,也毀了宿主。


    長長的歎了口氣,幸好如今進入任務的時間還早,悲劇並沒有發生。


    抬起頭,就看到了眼前的雪糕。


    “就知道你沒有迴家!”禾早將雪糕遞給明歌,“快吃吧,最後兩塊錢,剛好兩根雪糕哈哈哈!”


    明歌接過雪糕,這才發覺雪糕已經融化的水漬沿著棍子出流下來很多,雪糕也軟綿綿的,入嘴就成了水,她機械般學著著禾早三口兩口的將雪糕吃完,學著禾早舔著手指上的雪糕水,末了兩個人都瞧著對方這種小學生般幼稚的行為噗哧大笑出聲。


    ~~~前麵漏發了一章,重新改了改,不影響大家閱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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