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之中,血腥與死亡的氣息如濃稠的墨汁,彌漫在每一寸空氣裏,沉甸甸地壓在這片土地上,久久不散,仿佛要將整個山穀都拖入永恆的黑暗深淵。


    “哼,一幫無恥之徒!”幽冥雕王展開那遮天蔽日的雙翅,每一次扇動都帶起一陣狂風,唿嘯著席卷山穀。它的雙翅猶如兩片烏雲,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用最鋒利的寒鐵鑄就,閃爍著幽冷的寒光,似能斬斷世間一切。它那巨大的眼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這火焰熾熱無比,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噴湧而出,帶著能將整個世界都化為齏粉的狂暴力量。對著武將軍那早已被撕成碎片、不成人形的屍身,它再次發動了瘋狂的猛攻。雙爪如黑色的閃電般迅猛揮出,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地動山搖般的巨響,那聲音如同雷神將蘊含著毀滅之力的戰錘狠狠砸在大地上。山穀的石壁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不斷有巨石崩落,碎石如雨點般飛濺,地麵也被砸出一個個宛如深淵般的大坑,塵土飛揚而起,遮天蔽日,整個山穀仿佛陷入了世界末日般的混亂與恐怖之中。許久之後,它才像是稍稍平息了心中那幾乎要將它理智吞噬的怒火,粗重的喘息聲如同沉悶的戰鼓,一下一下地在山穀中迴響,每一聲都仿佛在訴說著它的憤怒與不甘。


    做完這些,它那如同燈籠般巨大的眼睛看向杜不凡。杜不凡靜靜地佇立在一旁,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在這一片血腥與混亂之中,宛如一抹遺世獨立的孤冷月色。他的衣衫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卻身形穩固,紋絲不動,仿佛與這片充滿死亡與混亂的世界隔絕開來,自成一方天地。他的麵容冷峻似冰雕雪塑,沒有絲毫表情,卻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小覷的威嚴。


    “小子,不知你是誰,但多謝出手!”幽冥雕王的聲音如洪鍾大呂,在山穀中嗡嗡作響,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幾分真誠的感激之情。在它看來,若不是杜不凡打破了那幾乎令它絕望的僵局,它可能永遠都要被那可惡的巨鼎束縛,淪為人類滿足貪欲的工具,永遠失去自由。


    然而,杜不凡神色沒有絲毫改變,冷峻依舊如初冬的寒霜。“謝就免了,你是出了氣,可我的氣還沒消!”他的聲音如凜冽刺骨的寒風,直直地刺向幽冥雕王,寒聲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帶著深深的怨念與憤怒,那聲音中蘊含的情感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嗯?何意?”幽冥雕王一愣,龐大的身軀微微晃動,那如山嶽般的身體就像發生了輕微地震一般。它那威嚴無比的麵容上露出了明顯的疑惑,眼中滿是不解。它實在無法理解,這個幫助自己擺脫困境的人類,為何會有如此洶湧澎湃的怨氣,這股怨氣就像一團迷霧,縈繞在它心頭。


    杜不凡盯著它,目光銳利如絕世神劍,仿佛能穿透幽冥雕王那堅韌如鋼鐵的靈魂。“此前,我來之前,你是不是朝著天上吼了一嗓?”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越燒越旺,似要衝破眼眶,將眼前的一切都卷入憤怒的火海之中。他的心中滿是對死去坐騎的悲痛,那坐騎不僅僅是他在無數次生死冒險中的忠實夥伴,更是他心靈深處的溫暖慰藉,是他在這殘酷玄幻世界中唯一的牽掛,如今卻因這幽冥雕王的吼聲而命喪黃泉,這讓他如何能不怒?這憤怒如同洶湧的岩漿,在他的胸膛中劇烈翻滾,隨時可能噴發而出。


    幽冥雕王微微仰頭,那巨大的頭顱如同一座小山般緩緩移動,似乎在努力迴憶著。片刻後,它點了點那如巨石般堅硬的頭:“好像是,怎麽了?”它實在不清楚這和杜不凡的憤怒有何關聯,在當時那種與敵人激烈對抗的情況下,它的每一個舉動都是為了自保和反擊,並未曾考慮過其他。


    杜不凡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從九幽地獄中傳出的惡鬼咆哮,充滿了怨毒與憤怒:“怎麽了?你那聲吼,震死了我的坐騎,還把我從半空震落,你說怎麽了?”他的雙拳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宛如用最純淨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他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憤怒,使得地麵都微微顫抖,仿佛在迴應他的怒火。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這氣勢如同洶湧澎湃、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朝著幽冥雕王壓去,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而壓抑,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這片區域。


    幽冥雕王聞言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它沒想到自己的攻擊竟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它頓了一下,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歉意:“這……我本是攻擊那兩人,殺你坐騎是誤傷。”它試圖解釋,希望杜不凡能夠理解這隻是一個不幸的意外,並非它的本意,它並不想傷害無辜。


    杜不凡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噴薄而出,將幽冥雕王燃燒殆盡,那眼神仿佛能將鋼鐵都熔化。“我管你是不是誤傷?”他又向前踏出幾步,每一步都帶著如泰山壓頂般的憤怒,讓地麵的顫抖愈發劇烈。“我的夥伴因你而死,你必須為此負責!”他的吼聲在山穀中迴蕩,猶如雷鳴般,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威嚴如同王者降臨,讓整個山穀都為之震顫。


    幽冥雕王自覺理虧,巨大的頭顱緩緩低下,那姿態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它那龐大的身軀微微收縮,仿佛在害怕杜不凡那憤怒的目光,又像是在等待著杜不凡的審判,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它的不安而變得凝重起來。


    杜不凡瞥了它一眼,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冰冷如極地寒風般的憤怒:“簡單,你殺我坐騎,得賠我!”他的話語簡潔有力,如同冰冷堅硬的鐵塊,重重地砸在地上,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反駁的決然。山穀中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拉扯,如同緊繃的弓弦,一場新的紛爭似乎在所難免,大戰一觸即發。


    幽冥雕王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道:“我可以給你一些珍貴無比的寶物作為補償,我知曉一些藏寶地,那裏有無數的天材地寶、神兵利器,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定能彌補你的損失。”它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平息杜不凡的怒火,希望能通過物質的補償來化解這場危機。


    杜不凡卻不為所動,他的眼神更加堅定,如磐石般不可動搖:“我不要什麽寶物,我隻要我的坐騎。既然你殺了它,你就得用你的方式來償還,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坐騎!”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斬斷了幽冥雕王所有的退路,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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