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散發著神秘光暈的傳訊水晶中,牛鐵路凝視著牛神武滿是委屈的臉龐,心中煩悶之感油然而生,這孩子啊,真是無時無刻不讓我揪心。


    “母親,您此前千般叮囑,嚴禁孩兒以本體趕路,孩兒豈敢違背。”牛神武眼中淚光閃爍,那無辜與無奈交織的神情,恰似受傷的幼獸,令人心疼。“您也知曉,孩兒多年未曾化形,此次化形,恰似在無盡黑暗中獨自摸索了千秋萬載,每一步都荊棘密布,艱難險阻如同浩渺星空般深邃難測。這一過程耗時漫長,方致行程延誤,母親大人,還望您饒恕孩兒之罪。”


    牛鐵蛋麵色冷峻如萬古不化的冰川,寒意從牛鐵蛋的每一寸肌膚滲出,彌漫在周圍的空間。微微皺眉之際,眉間似有深邃溝壑乍現,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耐,如劃破黑夜的電芒般淩厲。“哼,過往之事,休要再提。那三個膽大包天、冒犯杜家的狂徒,如今在何處?”


    牛神武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滿含不屑的微笑,宛如傲立山巔的雄獅俯視著腳下的螻蟻。“母親,那些家夥不過是些跳梁小醜,能有何能耐?孩兒已將其中兩個料理幹淨,如今隻剩這最後一人。”言罷,他粗壯的手臂猛然鼓起,肌肉賁張似要撐破衣衫,青筋如怒龍盤踞,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恐怖力量,仿若洪荒巨獸現世。他作勢朝著被他狠狠鎮壓的丁晨光砸去,那氣勢之兇猛,猶如末日降臨,似要將天地轟碎成齏粉,令萬物在其威壓下顫抖。


    再看那丁晨光,本就因恐懼而扭曲的麵容此刻更是慘白如霜雪,毫無一絲血色,仿若被抽幹了生命。他的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巨大,眼中的絕望與恐懼如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鋪天蓋地而來,幾近將他的靈魂淹沒。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宛如狂風中一片單薄脆弱的殘葉,又似在驚濤駭浪裏即將被覆滅的孤舟,死神那冰冷無情的陰影已將他徹底籠罩,仿佛下一刻,他就會被無情地拖入那無盡黑暗的深淵,永無出頭之日。


    就在這生死攸關、千鈞一發的刹那,牛鐵蛋冰冷的聲音如利箭般穿透凝重得幾乎凝固的空氣:“且慢!你難道妄圖如此輕易地將他砸死?”


    “啊?母親,不這樣又當如何?”牛神武一臉茫然,仿若陷入了混沌迷霧之中,那原本如泰山壓頂般的攻擊動作戛然而止。他撓了撓頭,眼中滿是困惑,恰似懵懂無知的孩童,眼中閃爍著對答案的渴望,眼巴巴地望著我。


    牛鐵蛋頓時氣得柳眉倒豎,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那神情猶如技藝精湛卻遭遇頑鐵的鐵匠,滿心的恨鐵不成鋼。“哼!說你蠢笨如牛真是一點都不冤枉。若你如此輕鬆地將他捶死,日後在你大舅和你姥爺麵前,你要如何邀功?他們怎會知曉你為守護杜家,曆經了怎樣的艱難險阻?付出了多少心血?你這榆木腦袋,怎就不明白其中利害!”


    牛神武又撓了撓頭,那憨厚老實的模樣展露無遺,臉上滿是不解之色,猶如置身迷宮之人,迷失了方向。“母親,孩兒愚鈍,實在不解您的深意。殺敵不就是應速戰速決,以最快之速將敵人消滅嗎?為何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牛鐵蛋氣得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之下吹來的凜冽寒風,冰冷刺骨,能讓靈魂都為之凍結。“你這榆木疙瘩!仔細聽好,你需佯裝與他苦戰一番,要讓自己看起來傷痕累累、疲憊不堪,仿若在生死邊緣徘徊了無數次,每一刻都在與死神共舞。而後,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將對方斬殺。唯有如此,杜家之人方能真正高看你一眼,方能明白你為他們付出的心血,知曉你的價值所在。此乃人情世故,你莫要再糊塗!”


    牛神武看向癱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丁晨光,麵露難色,恰似被難題困住的學子,眉頭緊鎖,滿臉愁容。“母親,可這些家夥實在太弱了,孩兒隻需輕輕一拍,他們便會一命嗚唿。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孩兒要如何營造出苦戰之象啊?”


    牛鐵蛋無奈地長歎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我怎會有你這般愚不可及的兒子?既然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你不會就站在原地,任由他們攻擊嗎?隻需你受點輕傷,掛點彩,這難道很難嗎?莫要再讓我失望!”


    牛神武先是一愣,仿若醍醐灌頂,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光,接著用力地點了點頭:“母親,孩兒明白了!”言罷,他猛地大手一揮,一股磅礴的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怒濤般洶湧而出,將丁晨光朝著遠處狠狠一丟,瞬間放開了對他的束縛。那場景,恰似打開了一座囚禁惡魔的牢籠,而那惡魔,即將帶著滿腔的怨恨,再次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讓世界陷入新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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