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宗上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將沉重得如同鉛塊般的氛圍狠狠壓下,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在這壓抑到極致的時刻,一聲尖銳的高唿如利箭般穿透寂靜:“報,宗主!國都鶴雲生前來拜山!”一名弟子仿若被惡狼追趕般神色倉皇地奔來,手中的拜帖高高舉起,額頭豆大的汗珠閃爍著,那是一路狂奔後留下的痕跡。


    淩虛子眉峰一蹙,心中疑雲頓起:“鶴雲生?他怎會挑這個時候來?”邊說著,他伸手接過拜帖,目光如犀利的鷹眼般在拜帖上快速掃視。隨著閱讀,他的眉頭像是被神秘力量拉扯著,越擰越緊,恰似兩條憤怒交纏的蛟龍,眼中的憂慮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看完後,他把拜帖遞給淩月和淩飛。二人接過拜帖的瞬間,臉色瞬間變得如冬日的寒鐵般凝重,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仿若烏雲中劃過的不祥閃電。


    “師兄,你怎麽想?”淩月輕啟朱唇,打破了這仿若能將人吞噬的沉默,她看向淩虛子的目光中,滿是對答案的探尋和依賴。


    淩虛子仰頭長歎,那聲歎息中蘊含著無盡的無奈與煩惱,宛如古老的悲歌在空氣中悠悠迴蕩:“鶴雲生一人倒也罷了,可那小丫頭也跟來了。若是不見,日後恐怕會有無盡的麻煩如洶湧的潮水般向我們湧來。”


    淩飛眉頭緊皺,麵露難色,急切地說道:“師兄,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勢。那魔頭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大戰一觸即發,我們就像在懸崖邊搖搖欲墜,自身都難保啊!哪還有餘力去理會他們的事?”


    淩虛子麵露猶豫之色,在原地來迴踱步,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千鈞之重,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片刻之後,他像是做出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罷了,讓弟子先帶他們去偏殿休息吧。若我們能在這場滅頂之災中僥幸存活,再去處理他們的事。”


    “是!”那弟子領命後,身形如鬼魅般迅速轉身,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速度快得如同離弦之箭。


    不多時,在山門外。“鶴老,宗主有令,請各位先去偏殿休息。”一名身姿挺拔如青鬆的羽神宗弟子說道,他的神色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淡,仿佛眼前之人隻是無關緊要的過客。


    鶴老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偏殿?”


    弟子微微點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正是,宗門如今有要事纏身,宗主處理完自會與各位相見。”


    鶴老看向身旁的少女,少女微微頷首:“既如此,我們便去偏殿等吧。杜公子,一起?”


    杜不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好,在此等候也無妨。”


    於是,眾人隨著那弟子朝著偏殿走去。偏殿內的布置典雅精致,古色古香的桌椅、精美的壁畫,無不彰顯著羽神宗的底蘊。然而,不知為何,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莫名的冷清,仿若這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羽神宗弟子奉上香茶後,便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般悄然退下,隻留下嫋嫋茶香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縈繞。


    “鶴老,這裏的氣氛有些古怪呢。”少女一邊輕柔地撫摸著懷裏的小五月,一邊輕聲說道。小五月此時已經醒來,它那毛茸茸的小身子微微顫抖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時不時偷偷看向杜不凡,眼中滿是驚恐,仿佛杜不凡身上有著什麽令它恐懼至極的東西。它緊緊地蜷縮在少女懷裏,就像一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脆弱樹葉。


    鶴老微微點頭,雖然嘴上說著:“羽神宗乃大宗門,事務繁忙也是常事,我們耐心等待便是。”但他心中那股不安卻如同在黑暗中瘋長的野草,迅速蔓延開來。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卻莫名覺得那原本清幽的茶香中似乎都夾雜著一絲不安的苦澀味道。


    就這樣,幾人在偏殿中默默地喝著茶,時間如同悄然流淌的溪水,無聲無息地流逝。幾個時辰過去了,卻依舊不見宗主召見的身影。


    柳通終於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的疑惑與不滿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鶴老,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故意冷落我們,想讓我們知難而退啊?”少女也滿臉狐疑地看向鶴老,眼中滿是詢問之意。


    鶴老皺起眉頭,手撫胡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老夫與淩虛子道長雖交往不深,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應是這般無禮之人。此事定有蹊蹺。”


    柳通滿臉不解,眼中的困惑愈發濃鬱,如同深陷迷霧重重的迷宮,找不到出路:“那為何……”


    鶴老微微搖頭,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他的目光看向偏殿之外,仿佛要穿透那庭院的靜謐,找到隱藏其中的線索:“等找個機會,尋個羽神宗的人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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