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律聞言有些尷尬的轉移視線,君召總是能夠一針見血的指出來所有的事實。


    “皇兄,你喜歡就要說出來,召兒感覺你是真的對那個大小姐有意思,卻為何這般的扭扭捏捏,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君召徑直的走上前去在君律的麵前做下,直勾勾的看著自家兄長,對君律的這種優柔寡斷的性子感到疑惑。


    這樣的君律和她心底的那個城府心機的皇兄不一樣。


    “召兒你不懂,若是她不願意與我,皇兄又怎能強求?”


    君律悠悠然的歎了口氣,雖然話語中的帶著些無奈,可是麵上的表情卻是全然不同的不甘與貪心。


    君召聞言隻是微微一笑,看著自家兄長幽幽道:“如果兄長坐了皇位,豈不是整個天下都是皇兄的,當然也是包括那個珞大小姐不是?”


    君律聞言意外的看了一眼君召,似乎是沒有想到一直安靜的君召心裏竟然是這樣想的


    “召兒?父皇他可不曾虧待於你,太後也未曾虧待於你,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君召對自家皇兄揚起了一個絕美的笑臉,一字一頓的道:“是秘密。”


    君律也不問這丫頭心思比他還要沉重,忽然之間他覺得君召這些年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


    君律定定的看著這個弱不禁風的妹妹。


    “所以呢,召兒想和皇兄說些什麽?”


    君召對君律一笑卻並不說話,隻是抬手將麵前的筷子拿起來,一手拿一個然後將筷子插入了中間那條魚的頭部和尾部,然後鬆手,兩根筷子直直的插著兩邊,麵帶笑意的看著君律。


    君律看了一眼,拿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然後對著麵前的女子眯了眯眼睛,良久道:“前後夾擊,下位。”


    君召滿意的看了看君律,不愧是她心裏那個野心勃勃的皇兄,她就知道他能看出來的。


    “這前是江城,這後則是……”


    君律喃喃道。


    “京城。”


    君召替君律說出來了。


    兩兄妹相視一笑,知道對方心裏是怎麽想的。


    兩人在涼亭內笑語風聲的將飯菜吃完了才走,隻不過在迴皇宮的路上,君律轉了個方向,去了趙府。


    “什麽?你想……”


    “不要說出來哦,小心牆有耳哦。”


    君律隻是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抬眼看向麵前這個因為他的話而驚訝的趙老爺,隻是有什麽好一驚一乍的,這皇家素來不就是這樣的,什麽繼承人,什麽太子之位,什麽皇帝之位,隻要是你自己沒有能力保住的話,那麽即使是上一秒還是你的,但是下一秒那可能就並不是你的了。


    看著君律如此從容的態度,趙老爺驚訝了一瞬也就想開了,隻是麵上還帶著猶豫的問道:“這是你母妃的意思還是你自己?”


    君律聞言隻是勾了勾嘴角,這老匹夫就是懦弱,從來都是想要看別人是怎麽想的,他也直接的道破:“母妃的意思和本殿的意思那又有什麽不同?”


    趙老爺被這樣一問,心裏明了麗妃大概是不會參與其中的,隻是這還造反可不是說著玩的,要是成功了那未來自然是有那極高的地位,但是要是失敗了的話,當街問斬那還是對你最好的了結方法,最可拍的是那宗人府內的成百上千種的折磨,偏生是要折磨你卻是就是不能讓你死去,生不如死怕是就是那樣的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懦弱的人,君律說的對,君律看不起他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不生氣,就算是他懦弱,造反的時候他還不是要來和他商量,這朝中的大臣,不還得靠他來拉攏?


    “舅舅,其實這對舅舅還是有利的,你想,要是本殿坐上了那個位置的話,舅舅不就是皇親國戚,到時候趙公子又何懼沒有一個有身份的正妻,豈不是要誰有誰?”


    “對,爹,你就答應七皇子的要求吧,到時候我那小賤人還不是要落到孩兒手裏,孩兒落到如今的地步,那小賤人也要付出相應的後果,定然不能讓她安然的生活。”


    正說著間,書房的門便被打開了,進來了赫然是那被祁連陌踢斷了命,根子的趙文亞,多麽文藝的一個名字,臉上卻是帶著無盡的狠毒。


    君律看了看麵前分人臉上的怨恨,他是知道這人以是不會行了,隻是不知道這事情是誰幹的,隻是有些好奇的問道:“哦?不知道趙公子是對誰怨恨這樣的大?”


    “殿下,這小賤人就是那珞府珞子柒,就是本公子一定不會給她什麽好下場的。”


    君律聞言臉上的表情頓了一頓,心想,珞子柒以後是要成為皇後的人也容的你去放肆?


    不過目前他還是需要趙府來協助他,所以麵上又是重重新掛上了笑容,這樣的隻是淡淡的道:“哦?原來如此,舅舅,你看,趙公子說的對,這樣的事情舅舅不會是看不清吧?”


    隻是沉思了一瞬,趙老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道:“好。”


    君律無聲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在黑暗中閃了閃。


    君律這邊在和趙府拉攏眾臣,什麽會宴什麽一起吃酒,趙老爺辦的如火如佘的,不過這動靜卻是有心人似乎都能看出來,哪有一起賞畫賞到了青樓去的?


    一連幾天,趙府確實是拉攏也是拉攏了,君律則是在宮內,他那八弟九弟都是一個蠢性子,被他毫不費力的忽悠過來了,一切看上去是那麽的順利,但是也不是沒有人知道的。


    比如,這被謀害的人也已經知道了。。


    禦書房內,一身龍袍的君如傲看著下麵人傳來的訊息,隻是倍感頭疼在,如今江城的戰事吃緊,這京城卻也是不太憑太平,-如今他都還未曾進入老年,他的這些兒子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當真是比他這個爹還要狠毒,難道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他當時是殺了自己的父皇奪來了皇位,如今他的兒子也要殺了他去得到這個位置嗎?


    這還真是是讓他不知道怎麽說了,想到那些蠢蠢欲動的大臣,麵色一沉,對外麵喚道:“小蘇子,去喚太子進宮。”


    “是。”


    外麵的蘇公公連忙出宮去找太子,太子已經成婚了,有自己的太子府,雖然說皇宮內也有太子的宮殿,不過太子和那個太子妃似乎是極為不喜這皇宮內的約束,所以便主動求宣旨去了外麵的太子府。


    其實這太子府距離皇宮也不是很遠,這才一個時辰太子便已然進了宮,在前往禦書房的路上,君月離一直是從容鎮定,沒有一絲的慌亂。


    蘇公公看著身邊這個太子,說實話,太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心裏對太子還是有一種不知什麽感情的,見他這樣從容便小聲提了幾句。


    “太子,聽老奴說幾句,皇上剛剛的語氣似乎有些生氣,如今這局麵,江城危急,這京城全靠皇上和太子撐住,這期間肯定有人要趁機想要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這是不可避免的,太子你要在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絕對的聽從皇上,皇上一直都是多疑的,但是若是你表現的好的話,太子你的位置也就保住了。”


    頓了一頓,蘇公公又是說:“老奴這些事都是自己這些年來看到的,全是老奴自己的看法,隻是要怎麽做還是看太子怎麽做了,老奴也不多說了。”


    君月離對著麵前的這個宮裏的老人笑了笑,麵容上帶著真摯的感情:“蘇公公一直都對本殿這樣客氣,本殿自然是知道公公是為了本殿好,公公說的話本殿都聽進去了,定然是會萬事小心的,公公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蘇公公微弓著身子,快走了幾步和君月離離了些距離,也不再說話了,這皇宮內更是人多眼雜,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自己和太子走的比較近的話,那麽即使他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也是會被皇上懷疑的。


    “到了,太子請進去吧,皇上正在裏麵等著太子。”


    蘇公公給太子將禦書房的門打開說了一句,待太子進去後便關上了門,然後便是退後了幾步守在禦書房的門前。


    那佝僂著的身軀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因為在皇帝麵前一直弓著,盡管蘇公公想要直起身來也似乎是看起來依舊是那麽的彎。


    君月離走進去卻發現君如傲坐在軟塌上麵,手裏正拿著一個棋麵帶糾結的看著棋盤,便走過去給他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過來陪朕下一局。”


    “是,父皇。”


    君月離上前幾步在君如傲的對麵坐下看著上麵的棋盤凝神,上麵已經被擺好了黑白棋子,君如傲手裏是白棋,那麽他自然是黑棋,再看君如傲的模樣似乎是並沒有要重新來一盤的打算。


    便是要他用眼前的棋盤上的棋子接著下。


    隻是掃了一眼,便已然知道了結果,這其中黑棋已經被白棋所包圍,無論黑棋下在哪裏,白棋隻要隨便下一個位置,這棋便有了結果,顯而易見的是白棋必然會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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