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死了沒有?沒死的感覺站起來站起來!”


    慕容端正欠兒的聲音在牢房內響起,裏麵的人卻並沒有給他任何迴應,隻是蜷縮在角落裏麵發抖。


    “慕容別貧了,去打開門。”


    白棲看著那一團蜷曲著的身影神色有些許的擔憂。


    “哦,好”


    慕容是端正手忙腳亂的找著鑰匙一個一個的試,正在他試鑰匙試的要煩死了的時候,最後一個鑰匙進去,牢門上的鎖鏈啪嗒一聲落地。


    白棲立馬上前想要查看祁連陌的情況,卻被一道淩厲的掌風撞到了牢門上。


    軒轅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白棲,反手同樣向祁連陌打出了一掌,麵色有些不善的看著那個突然出擊的人。


    “喂!你做什麽?”


    慕容端正他們本來是來救祁連陌的,卻見此時那人居然先對他們下手,這又算是什麽意思?


    藍迪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則是沒有動手,看著祁連陌好像完全聽不到他們說話一樣若有所思,剛剛慌亂間他似乎看見了那人的眼睛是鮮紅的血色,這怕是…


    “等一下,他似乎是被什麽控製了。”


    完全確定祁連陌的情況後藍迪才出聲阻止,幾人聞言皆是一愣,在看此時祁連陌的情況,好似真的是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那這該怎麽辦?”


    慕容端正眉頭緊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先打暈再說,軒轅。”


    白棲說完看了一眼軒轅允,挑了挑眉,兩人極為配合的合力將祁連陌敲暈了過去。


    “這裏不宜久呆,先出去再說吧。”


    白棲想了想出聲道,確實這地方不宜久待,這剛剛那麽大的動靜也不知道有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這得盡快離開才是。


    四人帶著一個祁連陌剛走到牢房出口的時候,便聽到了有人來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嗬斥聲傳來,讓四人的臉色皆是一變,“站住!來了本穀主的秘地,還想帶人走,當本穀主的秘地是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在前麵帶路的藍迪聞言緩緩轉身,看著對麵的穀主沒有說話。


    “”穀主道聖子晚上來是來做什麽的呢?無事不登上三寶殿啊,原來是幫助外人來劫人的,本來本穀主已經加強了防範,但是沒想到啊,如此便是千仿萬防,家賊難防啊!”


    那穀主看著眼前的幾人,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這話。


    “穀主這說的便有些過了,這人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穀主何必這樣緊張?”


    藍迪從容淡定的迴視蘇穀主,一點都沒有被發現了的慌亂。


    “聖子這樣說可讓本穀主有些懷疑聖子的動機了,若是聖子不攔著本穀主捉拿這些私闖秘地的人的話,本穀主可以認為這間事和你無關,但是若是聖子依舊是這樣包庇他們的話,本穀主也就不手下留情了。”


    蘇穀主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那個聖子,別人都對聖子有些不一樣的尊崇,但是他不會,因為他也做過聖子,他知道這所謂的聖子不過是表麵上的,要承受的痛苦還有很多,他是對不起夕兒,但是他身為聖子不能違背,說到底還是他不敢吧。


    但是他不會承認是他做錯了的,他的夕兒是被這秘地裏麵的秘密逼走的,不是他。


    想到此處,蘇穀主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昏迷的祁連陌,似乎是思索了許久才道:


    “現在本穀主心情有些不好,若是你們將那人給本穀主留下來,本穀主便給你們一條生路,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本穀主不念舊情人”


    慕容端正看秘地不爽很久了,聽了那麽多道貌岸然的話已經憋不住了立馬譏諷道


    “信了你的才有鬼,誰知道你怎麽想的,說不定還是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呢!”


    “你!哼!既然你們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穀主了。”


    蘇穀主臉色發黑看著幾個居然敢挑釁他權威的人


    “來人,給我拿下他們!一個都不許放過!”


    他竟是連藍迪都不給他機會了。


    一瞬間裏麵一群人立刻包圍起來幾人,正準備迎擊的時候秘地上空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蘇穀主臉色一變,這熟悉的騷動,這是有人又在硬闖秘地,今天的這秘地還真的是受人歡迎啊,最開始來了一個祁連陌,然後便是這群人,再然後呢,又會是誰?


    蘇穀主警戒的看著周圍。


    “別找了,穀主,屬下見過穀主。”


    伴隨著一句有些恭敬地聲音,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侍衛?!”“沈流書?!”


    蘇穀主看見那黑衣男子驚唿一聲,臉上既有歡喜又有怨恨。


    白棲聽見沈侍衛這句的時候神情頓時嚴肅起來,蘇穀主的沈侍衛,不就是隻有十四年前的沈流書,是和自己姑姑一起消失了的沈流書,那麽既然他出現了,姑姑也在附近?


    神色一喜,就忘記了此時自己還處於這種危險的境地,他身後的一個男子見白棲出神手中的劍就要往他身上刺去。


    “哼!簡直是找死!”


    軒轅允見那個人不知死活的想要傷了白棲,臉色狠厲起來,對著那偷襲的人一掌擊去,那人便像是紙片一般的不堪一擊的在牆麵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痕跡,倒地不起。


    似乎是這一擊徹底引發了這一場混戰,秘地的人開始猛烈的圍攻他們。


    他們幾人的功夫,若是在外麵,一對一那可是絕不會輸的,但是現在幾人的情況都不是太樂觀,都是多對一,不僅要保護著祁連陌,還要防著時不時地偷襲,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些許的疲憊與不耐。


    “迴去,去地牢裏麵,最裏麵的牢房裏麵有個密室是通道外麵的,出去之後一路向北,別讓他們追上你,一直往北,會有一個男子接應你們,將祁王爺交給一個叫做黑木的男子,我來幫你們擋著,你們先走!”


    擋在幾人前麵的沈流書一邊將圍上來的人趕走一邊叮囑著他們,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擔憂。


    “那你怎麽辦?”


    白棲沉默了一瞬,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雖然他很想問姑姑怎麽樣了,但是現在這情況顯然不是問這個的好時機。


    “我?我沒事的,你們快走!快走啊!馬上就要來不及了!”


    沈流書聞言愣了一瞬,便被一個侍衛劃傷了胳膊,立馬反手給那偷襲的人一劍,不敢大意,頭都不轉的大吼道。


    白棲咬了咬牙看了麵前黑色人影一眼才同他們一起又再次迴了地牢,沿著那人所說的出了地牢一直向北,就是不知道那個接應他們的人在哪裏。


    “沈侍衛,別來無恙啊!”


    蘇穀主一臉虛偽的假笑盯著眼前這個五花大綁的人,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恨。


    “穀主,那可還真是好久不見。”


    沈流書雖然被綁,但是卻並沒有階下之囚的那種頹廢,一臉的從容淡定。


    “本穀主的沈侍衛,好侍衛啊,你說,是本穀主哪裏對不起你了,還是哪裏薄待你了,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嗯?是誰給你的膽子?”


    蘇穀主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卻散發著一股駭人的陰鬱,掰過來那人低垂著的麵容,直直的盯著那人質問道。


    “穀主,屬下是為了什麽穀主難道不知道嗎,屬下會這樣做,難帶不是穀主自己咎由自取的嗎?”


    沈流書抬眼看著麵前的人,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歎氣。


    雖然眼前人外表看起來似乎是比之前要成熟的多了的,但是他的想法卻自始至終沒有變過,隻會一昧的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過錯,這樣的人怎麽配得到夕兒的愛?


    心裏對白夕兒忍不住的憐惜,若不是他,白夕兒不會那麽早就去世了的,眼前的人口口聲聲說愛她,但是他做的事卻一次一次的讓白夕兒失望。


    若不是此,白夕兒怎麽會求組與他,讓他幫她逃離這個本該是幸福的地方,這個地方給她的不是幸福,是磨難,也沒有她心中的那喜愛的可以頂天立地的丈夫,有的隻是嘴上說著愛她卻讓她失望的懦弱魔鬼。


    想到此忍不住搖了搖頭,造化弄人啊。


    可是在蘇穀主的眼中沈流書的行為就是在挑釁他,他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


    “本穀主再問你一遍,夕兒她去哪裏了,你把夕兒她藏在了哪裏?”


    那暴躁的人抬手給了綁的無法動彈的人一巴掌,沈流書的頭偏了偏,嘴裏流出一股血,相比於那人的暴躁,此時的他更是顯得淡然許多。


    “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別以為本穀主不知道當時就是你攛掇著夕兒逃走的,是你,都是因為你,本穀主的夕兒才會離開,都是你…”


    蘇穀主像是發了瘋的一樣發泄著自己的怒氣,沈流書在那漸漸加重的施暴下漸漸昏了過去,他想,他終於知道了白夕兒為什麽會求他幫她逃走了。


    大君國這邊珞府內,珞子柒利落的將黑影綁在了樹上,雖說她對上黑影沒有勝算,但是她的手上有藥啊。


    看也不看樹上的黑影,珞子柒走出樹下,不經意間的抬頭,夜空中那皎潔的月亮占據了她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這樣一個圓月的日子有什麽事情是她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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