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望著珞子柒背影的楚雲聽見這話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即使他是他的好友,但是這樣的輕佻對自己的心上人楚雲也是明顯不喜的,有些氣憤的道:


    “劉兄,你怎能這樣說?她和你所謂的那些女子可不一樣!”


    “哦?這還護上短了?怎麽就不一樣了?”


    劉少羽好笑的看著身邊這個好友,平常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書呆子模樣,今日裏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反駁起來,還這真是少見啊。


    “…反正就是不一樣!”


    楚雲也不好說那些風塵女子,但是就是不能與珞子柒相提並論,隻能梗著脖子反駁道。


    “瞧你這模樣,人家都不一定記得你。你還為了人家和我發火,嘖嘖嘖…”


    劉少羽看著自己好友的模樣心底有些好笑,這女子不過是衣服,這好友還當是傳家寶樣供著,就算是再好看又能怎樣,世間那麽多,總不能天天穿這一件吧。


    “不管怎樣,也不能讓她遭受了非議!”


    楚雲聽聞這話,心裏黯然,但是依舊呐呐道。


    “呦,看不出來啊,我們楚公子居然這樣癡情,不如直接去珞府提親將那美人娶了迴去吧…。”


    劉少羽看著楚雲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暗自歎息,真是一個書呆子。


    “劉兄…”


    楚雲聞言突然紅了臉頰,看著那素白色的身影眼中多了一些癡迷之色。


    “哈哈哈,我們的楚公子還真是純情啊,這就臉紅了?”


    “不過…”


    劉少羽頓了一頓,同祥向著那風姿卓然的身影看去,眼中滑過意思一絲絲的玩味


    “就算是可以春宵一度,怕是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這聲音不低,珞子柒正走著的腳步頓了一頓,若是不是習武之人在她的那個位置是聽不到的,但是珞子柒自小五官靈敏,又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的,清亮的眸子轉了轉,唇邊帶上了一點冷意,低聲道:


    “還真是找死呢…”


    然後便恢複了那淡然的模樣,好似什麽都沒有聽見,直直的去了那約定的地方,也不管身後那人的汙言穢語,不過是小人物罷了,不必浪費自己的時間。


    與此同時京城城郊外,三人兩馬。


    “…沈叔,走吧”


    祁連陌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男子,雖然嘴裏叫著沈叔,但是卻能聽出其中卻帶著與之前不太一樣的語調。


    此時的沈叔不再是之前在常來麵館那個在小廚房滿臉煙火味的沈叔了,而是一身利落的勁裝騎在馬上,氣質卓然。


    “是,少主。”


    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沈叔此時同樣麵無表情,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祁小子,我們不是故意瞞你的。”


    兩人正欲騎馬離開,身後那一直看著他們的沈嬸最後像是糾結了好久,終於說了這麽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一句。


    那馬背上的人聞言,並沒有迴頭,沉默了許久,並沒有說話,隻是一聲:“駕!”便絕塵而去。


    看著那馬背上的身影,沈嬸不由的落淚,沈叔看了一眼沈嬸,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似乎也是歎氣了一聲,然後才駕馬追上了祁連陌。


    “你沈嬸是完全不知情的,你不必怪她。”


    不一會兒沈流書便追上了前麵那一身墨黑色的身影,將馬控製在祁連陌的馬左右,猶豫了良久,才像是不忍心一樣開口。


    祁連陌依舊是沉默,琥珀般的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不明的情緒,終於舍得開口一般:“本王知道…”


    然後便加快了馬速,將沈流書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沈流書隻是看著那模糊的身影,再次歎了口氣,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做錯了,他們不該將珞子柒的身份告知了北夢秘地。


    至於珞子柒的身份,現如今珞子柒是一點也不知情,但是祁連陌此時卻知曉的一清二楚。


    自從上次看了珞子柒的幻境的時候,在裏麵看到的景象讓他很是在意,便憑借記憶畫了當時看到的畫麵,當時他看到的是一個山穀,但是人臉色=卻並沒有看到,所以隻能在那張畫上尋找線索,他不曾想過那山穀居然是北夢秘地裏麵的山穀。


    再結合一開始的懷疑,那帶著下一屆聖女逃跑的聖女,蝴蝶胎記,還有珞子柒記憶裏麵的神秘女子,和神秘山穀,祁連陌大概已經確定了珞子柒的身份。


    北夢國上一屆聖女白夕兒之女,本應該是北夢國如今的聖女的她如今為何是大君國相國的之女,這其中有太多祁連陌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想起來在那段幻境中,他看到的唯一一個帶臉的熟悉的人是沈叔,盡管他一直不願意承認沈叔不是一個普通的麵館老板,但是他心底早已經發現,從之前的每一次相處,沈叔的行為舉止,說話作風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百姓一般,隻是他不願意去查罷了。


    這一次在珞子柒的事情上,他猶疑了,但是考慮了好久,他打算去問了沈叔,他希望沈叔可以親自告訴他所有事情,盡管他知道沈叔是刻意接近他的。


    果然如他所想,沈叔知道所有的事情,沈叔並不是什麽大君國的人,而是北夢國北夢秘地穀主的得力助手,後來卻幫助了聖女逃走,如此便在大君國落了家。


    當時,身為聖女的白夕兒在產下了珞子柒後便經常悶悶不樂,像是在擔心著什麽,他隻是穀主的侍衛,他按照穀主的命令去照顧穀主夫人,也就是白夕兒,誰也不知道他對白夕兒早已傾慕不已,就連白夕兒也真的以為他是像她大哥一樣照顧她。


    直到那天,他記得大概就是在珞子柒快要滿月的前幾天,白夕兒找了他,她和他說,她要帶著珞子柒離開這個地方,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也就這樣和她一樣被支配,被當做鮮活的血容器,被這樣利用,他才知道,原來每一屆的聖女活不過三十歲的原因是什麽,竟然是被抽血所以才如此早逝。


    那是因為聖女是被上天眷戀之人,聖女的血可以用來孕育龍脈根,用來孕養那完全是荒誕之談的傳說中的龍脈根,所謂的龍脈根便是位於北夢秘地那山穀中,在北夢國有一個記載,龍脈根乃天之恩典,是祥瑞,一旦成活便有無比的功效,最讓那皇帝癡迷的便是那長生不老和統治整個大陸,但是那龍脈根必須以極為祥瑞之人的血液喂養,古書上記載,那極為祥瑞之人除卻鳳凰之跡,便是蝴蝶之舞,蝴蝶之舞便是在出生的時候所有的蝴蝶受到感應一般全都飛往那祥瑞之子的產房外麵,那是被蝴蝶確定的人,便會在身上留下蝴蝶一般的胎記,這便是每一屆聖女的由來。


    所以,在白夕兒生產的時候,外麵滿天飛舞的蝴蝶,還有那孩子鎖骨處的胎記都讓白夕兒心驚,這完全就是下一屆聖女的預兆,作為母親,作為聖女,她知道這聖女可不是什麽光鮮亮麗的存在,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她要想辦法帶著自己的女兒逃出去。


    在這穀主內,除了那聖子,能與她接觸的人就隻有當時是侍衛的沈流書,況且兩人平常相處就是兄妹一眼,她能感覺到沈流書對她沒有惡意,對她好,所以她將想法告訴了沈流書,希望他能在珞子柒滿月的時候趁著大家都歡慶的時候趁亂逃離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沈流書當時見自己心悅的人那樣可憐的向自己訴說這其中的緣由,在聽到作為聖女的她居然不是被大家恭敬的對待,而是一個鮮活的隨時取血的容器便已經努不可竭了,按捺住自己想要去殺了穀主的心等著白夕兒說完。


    她說要在珞子柒滿月的時候的酒席上麵在所有的酒裏麵下藥,神不知鬼不覺的趁機逃走。


    他問去哪裏,白夕兒茫然了一瞬,便立刻說道去大君國,她與珞相國和珞夫人是有過救命交情的,所以她想將珞子柒交付給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拒絕的,而且她想了好久,隻有珞相國有能力保護好珞子柒,而且有能力讓珞子柒躲過這北夢秘地的追查。


    至於為什麽要將珞子柒送走,而不是為什麽找一個地方徹底的隱居起來,是因為白夕兒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或許是抽血太多了,或許是因為生產的時候出了什麽差錯,她隻感覺自己比平常要累很多,等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找人來看的時候卻被告知因為身體虛弱,再加上平時沒有注意調養,生產的時候已經傷了根基,身體已經經受不住什麽了,所有部位都處於一種衰老的階段,所以她才會想要將珞子柒寄人籬下。


    沈流書自然是不能忍受自己心悅的人這樣受苦,便答應了幫助她逃出去,那天晚上,所有人按照他們的預想,全都醉的不省人事,給他們創造了機會,他們成功的逃離了秘地,因為秘地在兩國之間,所以很快他們便逃到了大君國耳的地界,在那裏他們遇見了但是的祁將軍,也就是祁連陌的父親,聽聞兩人際遇也甚是唏噓,便援助兩人躲避北夢秘地的追查,隱藏他們的痕跡,直至兩人安全抵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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