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似乎沉默了好久,好似裏麵根本沒有過什麽聲音一樣,玉妃站在外麵表麵上淡然無波,其實心裏已經在咬牙切齒了,又是皇後那個女人,明明那個女人什麽都不能為皇上做,還一直給皇上甩臉色看,更是對皇上不睬不理的,但是皇上就好像中了她的蠱一樣,也不責怪皇後,更讓人嫉恨的是皇上還對皇後有求必應的。


    每每想到這,玉妃心裏的嫉恨便又多了幾分。


    “哦?原來是玉妃啊,有什麽事情嗎?。”


    裏麵的人好久之後才出聲,不過卻是這樣一句問話,似乎並不打算讓玉妃進去。


    “迴稟皇上,臣妾做了您平常最愛吃的菜,想到皇上進來政務繁忙,便想為皇上解憂,但切臣妾能做的隻有這些,還請皇上不要辜負了臣妾的好意。”


    玉妃站在門外,聽見皇上的哈話,即使是心裏已經對皇上對她和皇後的區別對待頗有不滿,但是依舊是麵上帶著笑容揚聲迴道。


    “即使如此,便是辛苦愛妃了,將東西給小蘇子吧,朕政事繁忙,便不讓愛妃進來了,最近天氣不好,愛妃也應該在殿內好好呆著,不用總是往朕這裏來,朕自然得空了迴去看愛妃。”


    裏麵的人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一句一句愛妃的,但是誰都能聽出來裏麵根本沒有什麽感情。


    玉妃也是一副聽不出來皇上那敷衍的語氣,依舊扮演著一個溫婉的形象,雖然此時不想離去,但也是表現出一副識大體的模樣:


    “是,謝皇上關心,臣妾便先迴月離宮了,皇上記得注意休息。”


    “嗯。”


    裏麵的人發出了一個單音,便沒有任何動靜。


    “玉妃娘娘,這個給灑家吧,娘娘慢走!”


    蘇公公快步上前接過玉妃身邊的大丫頭落雁手中的食盒,微微一躬身對玉妃行禮道。


    “…哼!”


    玉妃看也不看蘇公公一眼,微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此時的趙府的書房內


    “迴老爺的話,皇宮裏的人傳話,說玉妃不滿老爺送去的煥顏丹,威脅說要是老爺還不夠量的話,這就無法在皇上麵前說好話了。”


    一小廝將玉妃的話完完整整的複述給趙老爺聽。


    書桌後麵的人聞言沉思了一瞬,揮了揮手讓那小廝退下。


    “爹,舅母不才是我們一夥的嗎,為什麽還要討好玉妃?”


    那小廝走後,趙文亞不解的看著書桌後的人,臉上表情似乎是對玉妃很不屑。


    “這你就不懂了,你舅母如今皇宮內雖然說地位高,但是若是由她來說這件事的話,必然會引起皇上的猜疑與不滿,這樣下來對你舅母可是不好的,到頭來可能是這件事辦不好,你舅母在皇上心裏的地位也變了,這可不是個好辦法。”


    趙老爺摸了摸胡子繼續說道。


    “這件事要是換玉妃來做的話,皇上也不會多想,畢竟玉妃與你舅母向來是不對付的,皇上要是聽玉妃提起這個也定然不會想到我們這裏來,定然是認為隻是玉妃的隨口一提罷了,這皇上有個印象了,之後,我在在朝堂上向皇上暗示,而且那珞府的老夫人似乎是很看不慣珞子柒,隻要到時候我們討好了那老夫人,這樣之後為父找個機會便求取皇上的聖旨,如此你和那珞府的親事自然也就定下來了。”


    趙文亞一臉佩服的看著自己父親,心想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啊,這他還得和他爹學著點呢。


    “爹,還是你厲害。”


    趙文亞一臉得意的想著,仿佛已經看見了娶了珞子柒的日子。


    其實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好的,但是天算不如人算啊,他們怕忘了玉妃也是有孩子的,而且那孩子野心還很大,大到想要坐那崇德殿的那一把龍椅,她怎麽可能會讓珞子柒這個砝碼拱手讓人?


    既然可以吹枕邊風,那還不是她想吹誰的就是誰的,又有誰知道,大不了到時候和趙府的人說,反正話她是說了,但是皇上有沒有聽心裏麵去她可就不知道了。


    月離宮內,剛剛迴來的玉妃在皇上那裏吃了閉門羹,在禦書房那裏自然是不敢發怒,但是迴道到了自己的宮內,那便是忍耐到了極致了。


    清脆的聲音是夾雜著咒罵的聲音,月離宮的宮女都一臉驚恐的守在外麵,誰都不敢進去自找苦吃,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惹玉妃更多的不滿,她們可是清楚的意識到在玉妃生氣的時候,她們就連唿吸都是錯的。


    “真是氣死我了,皇後那個女人,不知道使得什麽陰招就讓皇上如此在意!”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落雁淡定的看了看,一個琺琅彩古月軒題詩花石錦雞圖雙耳瓶落地,嗯,還好,不過就值三千兩銀子。


    “皇後也就算了,就連一個太監也在本宮麵前狐假虎威的,還真把他自己當成個東西了!”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落雁再次瞥了一眼,仿琺華蓮池水禽紋蓋罐,嗯,也還好,不過是五千兩銀子。


    “還有趙府那個老頭子,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麽,敢拿本宮當槍使?真當本宮眼瞎看不出來啊!”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落雁依舊無感的看了一眼,剛剛被掃落在地的是官窯粉青釉紙槌瓶還有一套青花折枝花果紋墩碗,也還好,加起來也不足兩萬兩銀子,但是落雁並沒有打算阻止玉妃,笑話,這個時候誰敢上去,就算是玉妃要把整個月離宮拆了,誰敢阻止?


    “…母妃,這是怎麽了,為何突然間發如此大的脾氣?”


    本來在皇子所的君月離聽說母妃在發脾氣,便放下了那邊的事情趕過來了,一進月離宮便聽見了自己母妃的聲音,略微一思索便知道了母妃為何生氣,怕是在皇上哪裏吃了閉門羹吧。


    “參見二皇子殿下!”


    落雁和其它一眾宮女像是見了救星一樣的看著君月離,隻有他可以讓玉妃冷靜下來。


    君月離看著她們那希冀的目光,心底好笑,如她們所願的向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下去,自己則是走向那滿地狼藉的室內。


    “…母妃,冷靜一下,這宮內人多眼雜,萬一傳到了父皇耳裏,怕是母妃也不願意的吧…”


    君月離從容的邁過地上的碎片,優雅的走向那邊的椅子上坐著,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暴躁的母妃。


    “母妃自有分寸,離兒怎會到母妃這裏來?”


    玉妃聽見自己兒子的聲音便瞬間平靜了下來,麵色淡然的看向君月離,剛剛那個發瘋了的模樣蕩然無存。


    “還不是母妃這樣亂發脾氣,宮裏的小宮女來同我說,我才知曉。”


    “是誰這樣多嘴,本宮定然饒不了她!”


    玉妃聞言有些不滿的道。


    “行了,母妃,何必呢,那小宮女不過是為了母妃著想,母妃不必如此大題小做的!”


    君月離一隻手撐在桌在上,微微曲起,就這樣撐著胳膊麵上帶著一絲笑意道。


    “呦,母妃的離兒今日裏怎麽會為了一個小宮女說話,本宮怎麽不知道離兒改性子了?”


    玉妃對自己兒子的那一套像是不屑,君月離什麽性子她會不知道?


    這樣的話要麽是做給別人看的,要麽就是心情好才會這般,玉妃轉眼一想就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是心情好,所以今日裏才會來她宮內同她說這些廢話。


    “怎麽?母妃也見不得兒子憐香惜玉?”


    君月離抬眼看向自己的母妃,雖然已經有了他這麽大的兒子了,按理說應該是人老珠黃了吧,但是她卻一點沒有那種被歲月摧殘的模樣,反倒是更加磨礪了她的氣質,如果忽略她的內心的話,不得不說是一個尤物。


    即使是他,他也不認為人老珠黃這個詞能用到自己母妃身上,對於這一點他很滿意,這樣至少能為他在父皇麵前說點話。


    “這憐香惜玉也不是不行,但是本宮的離兒可要看清了什麽是玉,什麽是石頭!”


    君月離低聲笑了一聲,對自己母妃的話不置可否。


    “瞧母妃這話說的,兒子自然是分的清的,母妃大可不必懷疑兒子的眼光,隻是母妃也得為了兒子與這塊玉創造機會啊”


    玉妃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很欣慰,她知道君月離說的這塊玉和她說的玉是同一個人。


    “那是自然”


    “不過兒子聽說母妃為了幾瓶煥顏丹就要將這塊玉拱手讓人,這還真是讓兒子傷心啊!”


    君月離像是胳膊撐累了,便隨意收了迴來,一隻手在慢慢揉著,一邊看著眼前那個華麗的人。


    玉妃聞言捂嘴輕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轉頭看著君月離,一臉不屑的道:


    “就趙府?他還沒有那個資格,不過是口頭上的,當不得真。”


    君月離嘴角勾出一抹森然的笑,好似對玉妃的話極為滿意:


    “如此便好,聽說珞府的養女來找過你?你們談了什麽?”


    “”哦,你說她啊,養女就是養女啊,即使是封為了郡主,披上了鳳凰的毛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啊,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玉妃聽他說起來柳畫兒,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眼睛微微眯了眯,但是口中的話卻是不屑的語氣,仿佛對柳畫兒也是不喜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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