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城南內一片混亂,人人自危,誰也顧不上誰。


    “大夫,大夫,開開門,瞧瞧我家夫人怎麽樣了…”


    一醫館麵前一男子在慌急的拍著門,希望大夫能出來給他家夫人瞧病,


    “大夫,大夫,要多少錢都行,大夫你去看看我家夫人吧…”


    “去、去、去,一邊子去,給多少錢都不去,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麵,發燒了就那個病差不多了,誰敢去,去了就是找死,你還是去找下一家去吧。”


    那大夫在就是不打開門,隔著門對外麵喊道,不是他狠心,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這個時疫簡直就是不治之症,誰敢把包票自己不被染病,還能治好別人。


    那男子又敲了幾下,見那大夫真的不打算去看病於是失落的走向了下一家。


    下一家已經是整個城南的最後一家了,要是也是不願意的話,那夫人就那男子眼眶一酸,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看著上麵寫著的妙手迴春的牌匾,男子默默祈禱,然後一步一步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


    裏麵有人應道。


    那男子一愣,才說明自己的意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卻不想裏麵那人沉默了一會,雖然秦沒答應要和他一起迴去看自己的夫人,但是從門縫裏塞出來一個藥包,上麵還寫著用法用量,那男子一怔。


    “真是對不住,現在這情況你也知道,你先將這藥煎了給你夫人服下去,要是再沒有好轉的情況下再來找我吧。”


    裏麵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謝,謝謝大夫!”


    那男子顫巍巍的小心翼翼的接過去那包藥,感激的對著門內的人道謝。


    “行了,行了,趕緊迴去給你夫人服下去吧。”


    門內的人對那男子答道。


    男子一跺腳就連忙跑迴去自己的家,臨走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掛著的牌匾。跑了那麽多家醫館,這是城南的最後一家了,他們都不願意去給他夫人看病,隻有這一家雖然沒有跟他去,不過是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資格去怪誰。


    幫你是情分,不幫你也是理所當然,他從來都懂這些事情。


    “臭乞丐,讓開,誰知腦你身上有沒有病,滾遠點!”


    “看起來臉色有些紅的不正常啊,大家都散開,他可能發燒了,傳染給我們怎麽辦!”


    “我說你有病就呆在家裏,瞎出來幹什麽,我們與你可沒有仇恨,你趕緊離我們遠一點!”


    “就是,就是,你要死也不能拉上我們啊!”


    “對啊,對啊,你趕緊走開!”


    隨著一聲尖叫聲,一群人瞬間以一個躺在地上的臉色發紅的乞丐為中心快速散開,同時惡狠狠的對躺著的不知死活的臭乞丐謾罵著。


    那乞丐則是渾然不知就那樣躺在地上。


    一群人就這樣將他當做一個紋身,從他身邊繞過去,不敢靠近他半分。


    同時,在京城內的人也是開始恐慌起來,朝堂上的氛圍變得緊張起來。


    整個崇德殿上的人都悄悄地看著上麵那個人的臉色,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了上位上的那個人不高興。


    一場嚴重的時疫在城南蔓延開來,此症狀最先是頭疼,發熱,嘔吐再接著是腹瀉。一人染病,染及一室,然後是大街小巷,最後便會牽連一座城。


    城南裏人人自危,每家每戶都開始用艾草進行一天三次的熏驅時疫。


    初期染病的人躲在房間裏麵不敢出來,還未曾染病的百姓爭先恐後的想逃離這個病魔之地,派去的太醫們也沒有法子。


    對城南的狀況簡直就是杯水車薪,解不了燃眉之急。感染時疫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從城南落荒而逃的人一開始沒有症狀,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時疫居然還有潛伏期,所以逃出去的人連帶著將時疫也帶了出城南,去往不知道的地方。


    但是肯定的是這古怪的時疫最初傳染源在城南,而且傳染極其迅速,防不勝防,太醫們在研製新的方子,一時之間真的就隻能任由時疫肆虐發展,為了不讓它擴散的那麽快,今日早朝便有人提出了要暫時封閉城南一事,派人嚴加看管城南,不能讓人進去,也絕對不能放任何人出來。


    但是這一方法有人讚同,自然也有人反對。


    隻要是下令封城的話,就是拿那一城的人做賭注,很大程度上是放棄了那一城的人來換取整個國家的安穩,同意的則是認為用一城的人來換取一個國家其實是值得的,反對的則認為這樣便是寒了百姓們的心,在危險關頭能放棄城南的國家,在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夠放棄了另外的城池。


    “珞相國你怎麽看?”


    皇位上的人也發現了事情確實也是他們所說的一樣有點棘手,看了看朝堂上的老臣。


    “迴稟皇上,微臣讚同左都禦史的建議,必要時機封一城人,護一國人,隻要朝廷不放棄城南,百姓自然也會理解皇上的做法,不會寒心的,隻要我們堅持不懈的想辦法去解決這個時疫,百姓們會明白皇上的苦心的”


    珞相國恭敬的弓腰迴道。


    “微臣認為左都禦史建議可取。”


    又有幾個人站出來迴應。


    也有不同之聲,左幅都禦史偏偏就是和左都禦史意見相左“微臣認為不可,封城南必定會導致城南恐慌,甚至會帶動整個國家的恐慌,再加上外麵匈奴和其他國家的虎視眈眈,微臣怕他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煽動百姓”


    “微臣亦是如此考慮。”


    “嗯”


    皇上聽著意見不統一的的建議,也有些拿不定注意,有些頭疼,既覺得珞相國說的挺有道理,又覺得左副都禦史說的也有道理,左右都不能十全十美。


    “報!”


    外麵有些急匆匆的偵查員來報。


    “說”


    皇上看著下麵的人臉上帶著不是喜悅便猜到又是什麽不好的消息了,眉毛更加緊皺的說。


    迴稟皇上,城南臨近辰時的時候又逃走一批人,守城的人勸不住,還有人不聽勸,一群平民毆打看守守衛,硬是要闖出去,結果是一路上所到之地都被傳染時疫,距離城南比較近的幾個村莊都陸陸續續發現了感染者…”


    那侍衛如實的迴道。


    “怎麽會這樣?太醫呢,還沒研究出來治療的方子嗎?”


    皇上大吃一驚不敢相信。


    太醫也是日夜不分的在研究著,不過這時疫太過古怪,太醫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要靠自己摸索出來有用的藥方也是極為不容易的…”


    太醫院的院長有些惶恐的解釋,畢竟他也沒研究明白。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皇上龍顏大怒的一甩袖子。


    “皇上息怒!”


    一群人再次跪下。


    “朕要你們何用!那麽大的一個太醫院這都小半個月了你們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都是廢物!”


    皇上指著太醫院之首大怒道。


    “皇上事已至此,微臣懇求皇上下旨暫時封閉城南,任何人不得出自己的院子,京城內太醫繼續去找尋治療方子,及時送糧,讓城南的人可以安心的呆在自己房間裏麵,一直等到製作出藥方即可。”左都禦史再次說道。


    “微臣讚同!”


    其餘幾個人也趁機表明態度。


    皇上重新坐迴龍椅上,眉頭緊鎖,似乎在認真考慮這樣的建議怎麽樣,整個大殿上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動靜,過了好一會兒,皇上下旨,從今天去城南開始封城,誰都不允許外出,誰也都不能往裏麵進,朝廷供給糧食,讓大家保證不出去和別人搗亂。


    “咳咳”一個簡易的又有些破爛的小木屋裏傳來一陣一陣的咳嗽聲。


    一男子連忙放下手中劈柴額動作朝自己的夫人走去,那男子就是跑完了整個城南的大佬現在硬是一副乖巧可愛的跟在他夫人身後。


    “怎麽了?夫人?怎麽了?感覺怎麽樣了?要不要喝水?”


    那男子有些焦急的扶起自家的夫人靠在穿上,擔憂的問她的身體感覺怎麽樣。


    “水…”


    那夫人雖然是一臉慘白但是男子看的出來氣色確實要比之前沒吃藥的時候看起來好多了。心裏不由得感謝那個唯一會給他藥的人。


    男子拿了水過來靠在那夫人嘴唇處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


    剛喝完水就聽到外麵一陣騷動,那那你透過門縫向外看去,一隊一隊的官兵在街上巡邏著,手裏拿著封條,將所有人趕迴去自己的家裏然後再門上上了封條。


    待那官兵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那男子有些不解的問“這位官兵大哥,現在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給我們都上封條”


    “皇上剛發下來的旨令,將城南暫時封閉起來,一直到時疫被治好之前都不允許出城進城,而且也不允許任何人出自己的家門,以防萬一就要把每一戶都封上,每天還要有人來巡邏,違規者殺無赦!”


    那官兵舉了舉手中的告令有些不情願的道,誰也不想來城南這個鬼地方啊,他明明在京城做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那皇上居然要派錦衣衛來守城,真是懷疑皇上怎麽會這樣大材小用的樣子。


    “啊?那我們吃飯怎麽辦,要是家裏沒有屯的糧食了怎麽辦?”那男子有些焦急的說道。


    “這我怎麽知道,反正皇上規定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出去就是死罪,哎呀,你怎麽這麽囉嗦,趕緊的,貼上趕緊去替班,總感覺這路陰森森的”那個兵官前半句是對那男子說的,後半句則是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哎呀,你還別說,還真是有點陰森森的”那個同伴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越想越覺得陰森可怕。


    “趕緊走,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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