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子柒無所謂的跟著侍衛進入珞府祠堂,三天又如何,她有的是辦法。


    既然珞老夫人都已經下了逐客令,其餘人也不好繼續呆在這裏,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該看的戲也看完了,再待下去保不定下一個被當做炮灰的就是自己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珞老夫人不喜珞子柒,一迴來就給珞子柒一個下馬威,讓她跪祠堂。


    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落井下石,也有一些讓人受過珞子柒的恩惠,便有些同情珞子柒,想著要是珞子柒真的三天三夜不吃東西,那才是不忍心的。


    整個壽寧苑內除了珞老夫人帶來的幾個丫鬟還有文兒就沒有別人了,珞雲墨說要給老夫人調來一些丫鬟服侍,珞老夫人不要,嫌人多鬧騰,自己住慣了清淨的地方,不喜人多,也不用那麽多人伺候。


    珞老夫人都說到這種份上了,珞雲墨自然不能再強硬的往珞老夫人院子裏麵塞人。


    “你覺得珞子柒怎麽樣?”


    待所有人都走完了後,珞老夫人一改剛剛的慈祥祖母模樣,麵無表情的對文兒說。


    “隱忍蟄伏!”


    文兒眯了眯眼,迴想剛剛與珞子柒對視的一瞬間,舔了舔嘴唇仿佛惜字如金的從嘴裏吐出四個字。


    不過有著利爪的小野貓倒是很有趣兒。


    珞老夫人聽到文兒的迴答後微微皺眉卻沒有再說什麽。


    第一天,珞子柒早膳沒用就被拉來給珞老夫人請安,又被這樣算計的被罰跪祠堂思過。本來身體就已經不舒服了,頭也疼,珞子柒想誰那麽笨才會怪怪的被你算計去跪祠堂。


    珞子柒跟著侍衛走著走著,腳步一踉蹌,便直直的暈倒在地。隨行的兩個侍衛頓時慌了,連忙跑去迴稟珞老爺,


    都這樣了,珞老爺自然不會再讓珞子柒去跪祠堂,就去和珞老夫人求請,珞老夫人也不能落得個狠毒無情的虐待孫女的名號,於是便勉強免了珞子柒的責罰,換成抄佛經。


    珞子柒坐在房間的軟榻上聽著若雨傳來的消息,不屑的哼了一聲,讓她抄寫佛經想都別想


    這幾天,珞老夫人帶來的文兒與珞子菲,柳畫兒天天在一起,什麽詩詞會,賞花宴什麽的,都要參一腳,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珞老夫人帶迴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還要在京城中給她尋個好歸宿,而且還要是以珞府千金的名義出嫁的。


    一時間京城裏的適齡的公子哥便打上了娶文兒的念頭,既可以得到如花美人,又可以得到珞府的支持,豈不是一舉兩得


    珞子柒在自己院子裏閑適的養病,什麽宴會都以身體不適婉拒了,隻是偶爾聽著外麵的消息,當做趣事。


    這文兒肯定不是一個真正的黃花閨女,一個男子偏偏裝成女子混在珞府,而且還能取得珞老夫人的信任和歡心,定然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過他想知道什麽,或者說他想在珞府得到什麽,或者說他要得到的還與自己有關。


    珞子柒雖然不確定,但是那天在壽寧苑,他絕對是故意讓珞子柒看出來他並非女子的,不然憑他這些天在珞府一點破綻都沒有,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的能力,珞子柒也定然不會那麽早就會看出來。


    珞子柒不解,文兒自然不會挑明。


    這場追逐賽,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會處於劣勢,任由對方壓榨至死。


    珞子柒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輸,不管什麽。


    夜,很靜。


    銀白色的月光將整個京城籠罩住了,墨藍色的天空上,幾顆銀色的小星在為夜晚做點綴。


    黑沉沉的夜晚少了白天的熱鬧,沒有路人的來往匆忙。


    大街小巷除了偶爾傳來的狗吠聲,隻剩下一片寧靜,也是令人有些恐懼的寧靜。


    珞子柒正在沐浴洗去一身的疲累,剛準備起身,發現房間中多了一個人的氣息,珞子柒交代過,沒有自己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所以肯定不是若雨或者阿寧,


    珞子柒屏氣,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沒有發現房間中多了一個人,隻是將身體微微又往下沉了幾分,肅然自己現在也什麽都沒有發育,但是珞子柒也不打算讓人家看光。


    “誰!滾出來!”


    珞子柒趁那人有些晃神的時候,迅速扯過一旁準備好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屋簷,隨手將桌上的茶杯扔向房梁上一閃而過的黑影。


    “珞小姐小小年紀不免太暴躁了,這般模樣要是讓別人看去了怕是嫁不出去的!”


    伴隨著一聲輕笑聲,珞子柒的茶杯穩穩當當的迴到它剛剛在的位置,一張美輪美奐的少女的臉出現在珞子柒眼前。


    “嗬,用不著你個不男不女的人費心,本小姐嫁不嫁的出去是本小姐自己的事情,不過近來文兒小姐可是急著要嫁出去呢,不知是嫁過去做娘子還是做鸞寵?”


    珞子柒將身上的衣服裹緊輕蔑一笑。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文兒臉色一變,臉色稍有不喜的看著珞子柒。


    “珞小姐說什麽文兒是真的不懂?”文兒一臉無辜的和珞子柒打著哈哈。


    “不懂是吧,不懂也沒關係,本小姐倒是不知顧世子還有偷窺人家洗澡的怪癖,這當真是讓本小姐刷新了對顧世子的認知,是吧!顧千文!”


    珞子柒麵色平靜的直接挑明了文兒的身份。


    鎮江王之子,顧千文,活在邊疆傳說中的顧世子。


    顧千文沒想到珞子柒盡然那麽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心裏有點詫異,但是臉上扔然沒顯露出來一點情緒變化,隻是笑笑道


    “珞小姐,和文兒開什麽玩笑,什麽顧世子?顧千文又是誰?”顧千文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依舊和珞子柒繞著圈子道。


    珞子柒其實一開始也沒有調查出來顧千文的身世與過去,隻是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哪裏奇怪,便讓紫一堂的人去調查一下,不過得到的結果全是被安排g過的結果。


    後來全靠祁連陌的幫助,才得知文兒其實是鎮江王之子顧千文,邊疆鎮江王從皇上登記後就自請駐守邊疆,為大君國防守住第一道防線,世世代代都是如此,除非邊疆穩固,否則老死不迴京城。


    不過這顧千文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珞子柒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


    若是說為了皇位什麽的,自然是極為不可能的,遠在邊疆的鎮江王在邊疆呆的好好的,說什麽也沒有理由來京城摻和一腳進來。那就沒什麽了,珞府有什麽,就隻有一個表麵上的兵符實際上也隻是皇上一個用來吸引視線的棋子罷了,這顧千秋想幹什麽。


    總不會是為了珞老夫人忍氣吞聲吧。


    珞子柒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趕緊停止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好啊,顧世子既然不知道本小姐在說些什麽,那我們便沒有什麽好談的了,顧世子請便,最後提醒一下,在別人沐浴時做什麽梁上君子是極為不合禮數的!”珞子柒也不想和他磨蹭。


    要不是自己以後有用到鎮江王的勢力的地方,路子柒才不會給眼前的顧千文什麽好臉色看。


    “珞小姐這就讓本世子傷心了,本世子遠在邊疆的時候就聽聞這珞府大小姐的光輝事跡,對珞小姐是極為敬仰的,這才想來看看珞小姐的天人之姿…”


    顧千文一臉的欠揍,眉毛隨意的上挑,美麗的無法分清男女的麵容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定定的看著裹成粽子的珞子柒。


    心裏好笑,有什麽還裹得這麽嚴實,本世子見過的女人可比你珞子柒走的路還多,就這樣一副豆芽菜身板,他顧千文可沒有那麽饑不擇食。


    雖然傳聞中他幾乎日夜留宿溫柔鄉裏,但是他可以打包票說自己雖然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顧世子真是出乎本小姐的意料!”


    珞子柒略帶不快說道,同時對顧千文挑了挑眉提示他自己和他的奇葩見麵。


    “嗬嗬,雖然傳聞不可信,但是珞小姐有一點和傳聞還是很像的”


    顧千文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軟塌上,像是不願意走了,就想呆在這裏曬太陽。


    路子柒嘴角一抽,難道他現在不該先出去嗎,自己全身上下隻裹了一件剛剛順手放在手邊的外袍。


    反正顧千文都不介意的話,珞子柒也舉不在意,就這樣和眼前這個花花公子般妖異的顧世交流。


    “顧世子,扮演我珞府老夫人的貼身侍女,你想從我們珞府知道些什麽?或者是想得到些什麽?”


    珞子柒最後終於問出來這句話了,顯然是算好了對方不會想接受然後一臉嚴肅的對珞子柒表示不屑。


    可顧千文卻是略微思索了一下。


    就當珞子柒以為他要說出什麽來著的時候,他居然瞬間移動到珞子柒身前,用一根手指挑起珞子柒的下巴有點強硬的意味,眼神帶著一些意味深長“若本世子說是為了珞小姐,珞小姐信嗎?”


    珞子柒自然不信,打掉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心裏卻有些震驚,這顧世子並不是傳聞中的隻會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就剛剛在珞子柒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顧千文就這樣移到了珞子柒麵前。


    這顧世子說的話真假成分還有待考察,珞子柒心想。


    “本小姐就謝過顧世子想著本小姐了,既然見也見過了,那請問顧世子準備什麽時候將真正的雯兒一家給放出去!”


    珞子柒厲聲道,她想不到表麵上一無是處的顧千居然還能如此心狠,真正的雯兒被祁連陌救下,舌頭被活生生的挑斷,眼睛也看不到,被祁連陌安置下來才慢慢恢複一點心智,這才這道此文兒非彼雯兒。


    “哼!本世子竟不知道一個廢人也能毀了本世子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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