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珞子柒淡淡的道。


    不一會兒若雨便端著梨花糕進來了,不過珞子柒本來就隻是一個支開若雨的借口,不過現在看著若雨做好的糕點,倒還是挺有食欲的,就多吃了兩個。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珞子柒想抽時間好好看看師尊給她的術法。


    “是,小姐”兩人恭敬地道。


    京城一家客棧內的一間包房內,一個帶著黑色蟒龍半麵具的全身


    籠罩在黑色長袍下的男子坐在桌旁,半臉麵具正好襯出了麵具男子完美的下顎線,從下巴以及嘴唇看來,應當是一位年紀極輕的男子,在麵具男子身邊站著一位看起來極為和善的中年男子,正匯報著一些什麽。


    “還沒有進展?就這樣的效率?”那麵具男子開口卻是被抹去原來聲線的沙啞聲音。


    “閣主息怒,實在是這聖女一出生便被換走,無人知道下落,還請閣主再給老奴一些時間,老奴一定會找出一些蛛絲馬跡”那中年男子就差老淚縱橫的哭訴著。


    “哼,無用”麵具男子冷哼一聲。那中年男子便承受不住的吐了一大口血。


    “閣主請息怒”中年男子抹去自己身上吐出的血,半跪在男子麵前。


    “本閣主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別再讓本閣主失望”麵具男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


    “你說也有一波人和你們一樣收集那個藥方上的藥材?”麵具男子突然問道。


    “是,閣主,老奴連續觀察了好幾天了,確實,他們收集的全是藥方上的藥材,你說要是尋常人家生病,也不需要那麽多,老奴發現,他們似乎是在屯藥材”中年男子恭敬道。


    “可有查明是哪一方勢力”麵具男子似乎對這件事比較好奇,玩味道。


    “迴閣主,是紫一堂”中年男子迴複道。


    “紫一堂?”麵具男子有點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閣主可能有所不知,這紫一堂便是由那江影團改名的,不過為什麽我們暫未清楚”中年男子解釋道。


    “哦?那似乎變得有趣了”麵具男子嘴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這紫一堂,那藥材我們不與他們爭,去別的地方收集,要是他們收集不到了,可有將我們的低價賣給她,本閣主倒要看看是不是如本閣主所想,不然的話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麵具男子7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隨即安排道。


    “是,閣主”


    “若是他們提出什麽合作的建議,以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匯報給我,懂嗎?不要自作主張”麵具男子繼續叮囑。


    “是,閣主”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閣主為什麽對這不起眼還是剛發展起來的紫一堂這樣不同,但是中年男子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做好閣主安排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職責,也絕對不會質疑閣主的抉擇,這是挽月閣的準則之一。


    “嗯,還有什麽事情”麵具男子將手中的精致的玉杯輕輕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閣主,這聊城發生旱災幾乎半年了,這皇上沒有一點動靜,光靠咱們在聊城的人這也援助不過來啊”中年男子有點憂慮的道。


    雖說這挽月閣幹的都是殺人越貨的事情,收費高,但也算是劫富濟貧啊,不過這場天災,還是國家來解決更好。


    “本座知曉,行了,除此之外呢”麵具男子沉思一會,看來應該對那個熱呢加大壓力了。


    “迴閣主,暫時無事了,老奴先告退”中年男子看著閣主的動作,知道閣主已經在趕人了額,就出言告退。


    “嗯”麵具男子輕哼一聲。


    待到那中年男子出去一刻鍾後,隔間上的珠簾輕輕晃動一瞬,房間就空無一人了。


    閣主似乎每次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又不知不覺的消失,挽月閣的主事都已經習慣了,還好那一個包間是閣主單獨的,要不然裏麵有人,閣主突然出現也夠嚇人的。


    崇德殿朝堂上,大臣們依然躬身上朝偷偷的看著禦座上皇上臉色。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公雞千篇一律的打鳴。


    “臣有本上奏”一個充當炮灰的大臣率先道。看這大臣一臉憂色和不情願,估計是誰都不想去觸九五之尊的黴頭,肯定又是抽簽抽到了吧。


    昨天晚上,一半有權利的大臣召集起來說這聊城之事不能再拖了,最近在京城發現這聊城難民,在衙門大鬧,萬一鬧到皇上那裏,這烏紗帽早晚保不住了,眾人決定必須讓皇上知道,可誰都不想觸黴頭,就決定抽簽,他隻是一個炮灰啊。


    “準”皇上淡淡的迴應。


    “今天子聖明,皇恩浩蕩,盛世難逢,萬國朝拜,臣子們感激涕零,莫不以鞠躬盡粹,死而後已為銘。咳咳”這圓團團的人紅臉被沒換氣的貫口憋嗆了,居然一上來就一通誇讚的話。


    “愛卿,慢點說,直接說事吧”皇位上的人兒無可奈何的道。心想有事說事不就行了,整天這麽一套虛的,你不煩朕都煩了。


    “皇上,這聊城氣候嚴重發生不正常地幹旱,糧食發生大幅度減產而且引發饑荒,百姓民不聊生啊”宇文將軍看那個剛開口的大臣半天說不上正事情上去直性子道。


    “哦?聊城幹旱,什麽時候的事情了,怎麽會這樣嚴重”


    “迴皇上,自從旱災至今幾乎大半年了”宇文將軍不過腦子道。


    一眾大臣頓時變了臉色,心裏暗罵宇文將軍蠢貨。


    “什麽,大半年了?朕居然現在才知曉?哼,你們怎麽做事的,難不成朕養了一群蠢貨”果然皇帝大怒,受罪的就是一眾大臣。


    其實這些大臣一開始收到消息後就想上奏,但是那一陣子皇帝簡直是一點就爆的狀態,誰都不敢提,暗自琢磨著應該沒有那麽嚴重,就不放在心上,誰也不曾想到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一眾大臣苦不堪言,在殿中不敢吭聲。


    “罷了,現在情況怎麽樣了”皇帝眉頭緊鎖,用手輕輕揉了揉額頭看著一群不中用的大臣道。


    嘩!聽到皇上此言,剛剛還呆若木雞的大臣們像突然活了過來,從黑暗中看到了光明,你爭我搶著向皇上獻言。


    皇上看著下麵有人帶頭才敢說話的人,臉上不見喜怒;“一個個說。”


    “皇上,旱災後則容易發生蝗災,進而引發更嚴重的饑荒,人民更是飽受遷徙流離之苦,引致社會動蕩。”這是兵部尚書憑借偉岸身軀從百官群中掙紮出腦袋來的涕淚哭訴。


    “皇上啊!臣懇求開國庫運糧援助聊城,解決百姓燃眉之苦,得人心才能永治,才能辦建立百年大業,國振綱威,”


    “皇上,先帝記載,帝王在旱災發生時常需要舉辦祈雨祭活動,皇上身為天子,乃是天選之子,必須由皇帝來舉辦祈雨大典,以此來向上天表示愛民之心,祈求上天降雨”這是史官所言。


    “行了,眾位愛卿,朕已經知曉,不過目前看來這開國庫運糧不是根本之策啊”皇位上的人緩緩而言。


    “這```先解決燃眉之需”


    “就按愛卿們所言先開國庫運糧,挑選吉日開這祈雨大典,不過這運糧之任在座愛卿有誰自請纓前去?”皇上一臉玩味的看著排列在兩側的文武官員。


    果然,表麵上都是一副為國家社稷著想,一到有用的時候就縮頭當烏龜,不過就是比較累了些許,這就沒人了?那要是征戰沙場呢?皇上不由得猜想。


    皇上看著下麵默不出聲的大臣們,心裏一陣哀涼,朕的江山就靠這些人?


    “臣珞雲默請願”寂靜的崇德殿上,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


    皇位上的人看了看出聲的人,默不作聲,他想看看除了珞相國還有誰可以站出來。


    殿上,珞雲默一人在兩排之間微弓著身子,其餘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許久“末將也願意隨同”一開始的直性子宇文將軍站出來道。


    “哼,朕的愛卿當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皇上的有些許氣急敗壞的道。


    “皇上息怒,微臣惶恐”嘩啦啦跪倒一片。


    “哼,都平身吧”


    “謝皇上隆恩”


    “既如此,便宇文將軍與陳尚書陪同護送糧食,還有那個誰,一開始那個侍郎你也隨同一起”皇上指向一開始那個滿口誇讚之詞的侍郎道。


    “微臣遵旨”兵部尚書陳尚書、宇文將軍與那個可憐的小侍郎道。


    其餘人頓時鬆了口氣。


    “李愛卿,珞相國這祈雨大典交由你們禮部負責”皇上對殿下的禮部尚書道。


    “臣遵旨”禮部尚書與珞相國上前恭敬應道。


    “罷了,罷了,愛卿們可還有別的要事”皇上似乎有些疲憊的罷了罷手。


    台下眾臣默然。


    “既然無事,那便退朝吧”皇上也不願意麵對這一群無用的臣子,不耐煩道。


    守在一邊的太監總管見此,尖著嗓子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唿萬歲跪倒磕頭,等皇帝出了承德殿後,才依次站起身來,以品級高低依次退出承德殿。


    待出了殿外,眾臣才聚在一起討論起來今日之事。


    “宇文將軍今日裏可是出了風頭了,恐怕援糧迴來後少不得增官加爵”一道酸溜溜的聲音傳來。


    嗬,殿內都不敢吭聲的人居然好意思在事後擠眉弄眼,真是無可救藥。


    “本將軍怎樣要你這個小小的侍郎管啊,你要看不慣本將軍你也上稟皇上一同前往啊,本將軍自然是極為歡迎,不知劉侍郎意下如何”宇文將軍從來不知道得罪人是什麽,反正他也不在乎。


    “要本將軍說,你們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本將軍覺得你比不上那趙將侍郎,別在本將軍這裏陰陽怪氣的”宇文將軍順手一指身邊走過的趙侍郎,那個滿嘴誇讚的侍郎。


    趙侍郎簡直是欲哭無淚,好好地幹什麽扯上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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