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陳立打來的,聽著聲音好像有什麽緊急事件。


    “總裁,阮靈露小姐找到了……”


    沒有聽見後半句是什麽,黎曼聽見阮靈露三個字後立馬抬起眼睛看向邵訣西。


    隻見他眉頭緊鎖,漆黑的雙眸漸漸變為冰冷。


    掛了電話,邵訣西滿眼歉意的對上黎曼那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離開了房間。


    剛剛該在床上情話連篇的人轉身就為了另一個女人離開了自己,黎曼半裸著身子靠在床上看著那空蕩蕩的門口淚如雨下。


    他愛的人終究不是她!


    出了別墅,邵訣西迅速啟動車子往陳立說的機場趕去,這麽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尋找阮靈露,不是因為她是他所謂的初戀,而是因為她是當年他父親母親的慘案中唯一的目擊證人!


    那年邵訣西十歲,冷以沉的父親是他們家的司機,他和冷以沉從小就是好兄弟,向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邵訣西還記得那天父親和母親要去鄉下為希望小學捐贈,邵訣西本也想去,但他父親卻執意讓他好好在家看書不帶他去,最後隻有他的父親母親由冷以沉的父親開著車趕往鄉下。


    那天電閃雷鳴,下著大雨,邵訣西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一群警察來到他家調查,並且告訴他,他的父母已經雙雙身亡。


    和他們一起遇難的還有他們的司機,也就是冷以沉的父親。


    據警察說,冷以沉的父親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在歹徒要刺殺他父親的時候,他的父親慌不擇路一把抓過冷以沉的父親替他擋了一刀。


    但最後,他的父親還是難逃一劫,從二十層高樓墜下死了,而他的母親也慘遭毒手。


    最後那個犯人被抓,至今還關在牢裏。但他卻對當年的事情絕口不提,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謀殺他的父親母親,也沒有人知道當年究竟是怎麽迴事。


    可冷以沉卻認定是邵訣西的父親害死了他的父親,如果邵訣西的父親沒有拿他父親當人肉盾牌,他的父親也不會無辜慘死!從此他們兄弟反目成仇,冷以沉更是將邵訣西視作萬惡不赦的仇人,處處與他敵對。


    真相還沒有查出,這麽多年裏,邵訣西對冷以沉處處忍讓,甚至私底下暗暗給他的公司幫忙,隻是冷以沉卻從未領情,在他眼裏邵訣西早已不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兄弟而是殺死他父親兇手的兒子,是他們冷家的頭號敵人!


    可是據警察說當年還有一個目擊證人,可那時候也許是因為目睹了整個殺人事件,那個人一直沒有出現錄口供。


    直到多年後,邵訣西在大學遇見了阮靈露,直到她出國深造,他找的那些私人偵探才查到了那年的目擊證人,而那個人正是阮靈露!邵訣西沒怎麽也想到那個他苦苦尋找竟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這麽多年以來,他耗人耗資全世界額找阮靈露,沒想到今天真的找到了,他一定要弄清當年的事情,還自己父親一個清白!


    將車子駛到極速,邵訣西滿眼殺氣的趕去飛機場。


    下了車看見陳立,他立馬上前焦急的問:“人呢?”


    陳立見邵訣西那能吃了人的氣勢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對……對不起總裁,人……丟了。”


    一把揪起陳立的衣領,邵訣西瞪著眼睛怒視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總裁,我知道阮小姐對你很重要,隻是她似乎知道我們在找她故意兜了幾個圈子把我們甩掉了。”


    “靠!”鬆開陳立的衣領,邵訣西怒吼一聲當做發泄。


    人已經丟了,最後邵訣西也隻能開著車返迴家裏。


    迴到家的時候已是清晨,想起昨天夜裏他將黎曼獨自丟下心裏就是一陣愧疚。


    剛一迴去他便輕手輕腳的打開黎曼的房門,卻看見床上空空如也。


    尋遍了樓上的所有房間,都沒有找到黎曼,於是邵訣西不得不去打擾張阿姨問黎曼的下落。


    張阿姨見邵訣西迴來了,有點責怪的說:“昨晚你離開後,黎小姐就離開了,我怎麽勸都留不住,打你的手機又關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了。”


    “那她有說去哪嗎?”


    “我怎麽知道,女人是要哄的,聽阿姨的,找到黎小姐後說幾句好話就和好了。”


    “謝謝阿姨。”


    說罷,邵訣西就吩咐陳立就算把整個a市翻遍,也務必要找到黎曼!


    開著車子,邵訣西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不見黎曼的身影。


    一拳打在方向盤上,邵訣西有些懊惱的扶額,如果昨天他能向黎曼解釋清楚再離開,她也不會生氣離開自己,是他太著急了,沒有顧慮黎曼的感受。


    正在這時,電話突然響起,邵訣西以為是黎曼便迅速接起電話。


    “如果你還想見到黎曼,十點之前一個人趕來東郊區廢舊廠,不許報警,否則我可不能保證黎小姐的安全。”


    接著電話那頭就是一陣忙音,邵訣西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打不通了。


    掛斷電話,邵訣西迅速調頭開往東郊區。


    而此時,他正努力尋找的黎曼卻在一家酒吧裏買醉。


    放眼望去整個酒吧隻有黎曼和冷以沉兩個人。


    黎曼拿著一瓶啤酒一臉頹廢的仰頭就喝。


    冷以沉見她喝的太猛了,一把奪過酒瓶放下說:“為了那個人渣值得嗎?”


    黎曼冷笑抬頭反問道:“那你呢?為了那樣一個人渣,賭上自己的時間精力處心積慮的報仇值得嗎?”


    冷以沉被問得一時語塞,半響他才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緩緩說道:“家仇深恨,不得不報!”


    他的父親在邵家當司機,而他和邵訣西同一年出生,他出生時母親為了保他難產去世了,所以他一生下來就沒了母愛。


    許是可憐,邵老爺和邵夫人對他很是疼愛,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邵訣西的玩伴。


    直到十歲那一年,邵老爺和邵夫人去鄉下希望小學捐贈,他的父親開車去送他們,而他因為好奇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後備箱裏跟著他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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