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


    薑巧巧仿佛被雷擊中,滿眼震驚地看著她。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


    朱文景竟然要留下來當她的上門女婿?


    靠,原來戀愛腦的不是她,是朱文景。


    還舍棄現在的身份,留下來?


    他的意思是假死,還是自降身份成為流民?


    他瘋了嗎!


    “巧巧,你願不願意?”


    朱文景俯身湊到她跟前,與她視線齊平,緊張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所以,朱文景你真的喜歡我?”


    薑巧巧冷靜地問他,“你喜歡一個女人很正常,但你怎麽能丟掉自己的身份,選一條最艱難的路走?”


    “既然皇帝忌憚你,說明你說的留下,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假死逃遁,要麽自請為民,可是這兩者都有風險。”


    “能讓皇上忌憚的人,必然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你為什麽要丟掉?”


    “為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嫁過人的女人,不值得。”薑巧巧抬手放在他的肩上,“我不值得你這麽做,明白嗎?”


    下一刻,薑巧巧唿吸一滯。


    她的胸本來就不大,還在發育中,被朱文景猛然一撞,疼得她抽冷氣。


    “嘶……你輕點……”


    嗷,這他娘的真疼,應該跟男人的蛋疼一樣疼。


    太遭罪了。


    他手勁兒怎麽這麽大,她的胸停止發育了怎麽辦?


    “我……”朱文景看到她吸氣弓腰的樣子,還有剛才的觸感,他瞬間明白過來怎麽迴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磕磕巴巴地道歉,緊張得像個犯錯的孩子。


    “對不起,我沒抱過女人,不知道這裏這麽脆弱……”


    朱文景的臉紅得快要滴血,“很疼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揉……”


    “呸呸,我……我……”他惱羞成怒,氣得甩了甩袖子,“我去外麵等你吧。”


    “別,”薑巧巧哭笑不得,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還真是,純情又可愛,早上把我都唬住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你勾了魂兒。”


    她低低地笑道,“看來,你早上都是裝的,故意試探我對不對?”


    朱文景別過臉去,耳朵紅得要滴血,好看的脖頸就這樣露在她麵前。


    薑巧巧心跳如雷,不爭氣地吞了口唾沫。


    媽的,不想做人了,好想調戲他是怎麽迴事?


    活了兩輩子,她都沒談過戀愛。


    如今遇到這種極品,她真的要推開他,放任他被別的女人搶走嗎?


    鬼使神差的,薑巧巧湊到他跟前,在他溫熱滾燙的脖子上親了一下。


    朱文景錯愕地迴頭,仿佛被她輕浮的動作燙到。


    “會不會覺得油膩?或許你並沒有那麽喜歡我……唔……”


    下一刻,她後腦勺被他按住,嘴唇碰到了他的牙齒。


    霸道而又慌張青澀的吻,牙齒碰著牙齒,他整個人緊繃得像鋼筋一樣,莽莽撞撞地探索著。


    薑巧巧呆在原地,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全身發麻酥軟。


    這糟糕的吻技,竟然征服了她。


    拋開身份地位,他們倆的靈魂還挺相似的。


    愛情是自由的,她為什麽要揪著身份地位不放。


    前世被身份禁錮在地獄十八層,如今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就是讓她突破自我的。


    為何她像個裹了腦子的封建餘孽,一步步地封禁自己?


    朱文景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


    哪怕他一窮二白,變成流民,她還是會喜歡。


    因為他有一個跟她互相吸引的靈魂。


    一瞬間,醍醐灌頂,薑巧巧身心輕鬆。


    感覺到他的煩躁,薑巧巧慢慢引導他。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教他接吻。


    媽呀,接吻這麽好玩,為什麽她上輩子那麽排斥?


    但她的脖子有點酸。


    剛想鬆開他換個姿勢,腰上一緊,她被抱到炕頭上坐下。


    他微微弓著身子,緊閉的雙眼顫了顫,緩緩睜開。


    口水拉絲了……


    兩個人的臉有些紅,空氣有些燥熱,仿佛能聽到對方胸膛的心跳聲,震得耳朵有點疼。


    滾燙粗重的唿吸聲,燃燒了理智。


    他們眼神相對,薑巧巧腦子一片空白。


    她剛想說些什麽緩和氣氛,下一刻他又俯身吻住她的唇。


    薑巧巧深深地閉上眼,就讓她也短暫地,沉淪在這個吻裏吧。


    ***


    晚上吃過飯,天剛剛擦黑,幾個孩子還不想睡覺,在院子裏玩耍。


    薑巧巧跟朱文景坐在台階上,看著他們開心地捉迷藏,空氣中飄著甜蜜的味道。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一顆心仿佛掉進了甜甜的棉花糖中,又仿佛喝過了甜酒,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是甜甜的,醉眼迷離的。


    這種從未體驗的感覺,讓人心慌,也讓人沉醉。


    她喜歡跟朱文景待在一起,哪怕不看他,隻要感覺到他坐在自己身邊,就特別快樂。


    啊,好迷茫啊,接下來他們該如何相處才對?


    早知道前世就該補補談戀愛的功課,暈暈乎乎的,好不真實。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不可控的。


    “坐過來一點,可以牽手嗎?”


    就在她大腦一片混亂之際,朱文景伸出掌心,眼裏都是她的倒影,嘴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一口白牙晃人眼勾人魂,薑巧巧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在了上去。


    朱文景的笑意更濃,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你在想什麽,傻乎乎的,親過了忽然不知道如何跟我相處了嗎?”


    薑巧巧臉頰一紅,有些不服氣。


    “才沒有,我隻是覺得不真實,我竟然跟男人親嘴兒了,還是迴味無窮的那種。”


    她看著他的眼睛,忽然起了一點壞心思,故意道,“你呢,是不是還想親?”


    她一個從現代來的三十歲靈魂,什麽大場麵沒見過,不就是談個戀愛嗎,為什麽變傻了?


    不行不行,她的字典裏不允許傻乎乎這個詞,她一定要掌握主導地位。


    果然,她的話還沒說完,朱文景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連唿吸都急促了。


    但他沒有眼神躲,如湖水一般的眸子望著她的眼睛,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嗯,我想親巧巧,早知情愛如此美妙,我早該遇到你的。”


    “早知親吻如此甜蜜,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該以身相許。”


    他深邃的眼眸滿是情動與真誠,越來越近的唿吸克製又蓄勢待發,仿佛一頭隨時能將他按倒在地的獵豹。


    薑巧巧的心跳加速。


    糟糕,在她看來這隻是談戀愛,但他說了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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