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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依舊是不見邊際的荒野,好似永遠也走不到邊際。不僅江漓漓與吳舟二人,就連鬼母也極為驚疑起來,唯一漫不經心且沒心沒肺的就隻能是成如是與那八隻鬼嬰了。


    先前成如是醉酒一覺轉醒,望見吳舟極為襤褸的衣裳以及蒼白的麵色之後忍不住問道:“咦?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在我睡覺的時候出了什麽大事不成?”


    若不是因為江漓漓一把將其拉住的話,成如是怕是活不了多長。


    如今的日子根本就沒有那麽難熬,至少不用自己行路了,可終日坐在沙蟹的背上也無聊透花費了一大袋瓜果的代價請那些鬼嬰也給自己尋了一個可以充當是坐騎的玩意兒,是一個小型的沙蟹。這沙蟹要比原先鬼嬰從沙礫之中拽出來的黑皮蠍子要打上不少,可成如是一屁股坐了上去之後仍舊是讓人目不忍睹。而最為難受的便是這黑皮沙蟹了,要曉得,那隻小型沙蟹可是它的子孫兒啊!


    尋常沒事的時候成如是就叫那沙蟹掛在那巨型沙蟹的爪子上,若是起了玩心便直接從巨型沙蟹的背上跳下去,坐上那小沙蟹同那些鬼嬰一起打鬧,比一比看誰跑得快,倒也快活。


    隻是那小沙蟹背上成如是之後如何能夠跑得快?因此還挨了成如是不少的罵,叫旁人看上去也覺得委屈。


    此刻成如是正坐在沙蟹的背上吆喝著那些鬼嬰跑慢一些,等等他。可鬼嬰本就是奸險狡黠之物,如何會聽成如是的話?一個個炫耀性地騎著自己的坐騎在成如是身邊轉了一圈之後快速吱吱尖笑著跑開了。成如是便恨恨罵著自己屁股下方的這頭沙蟹,“什麽玩意兒?你可是老子花了一袋瓜果換來了!難不成你就隻有這點氣力?還不快些給老子跑!跑跑跑!跑起來!若是跑不動老子今日就要拿你燉湯喝!”


    聽到成如是這番話之後那小沙蟹仍舊是快不起來,倒是這巨型沙蟹微微加快了步子。


    懶得理會這成如是在這裏胡鬧,江漓漓此刻有些心煩意亂,他總覺得自己一行人是不是“誤入歧途”了,可指路針上的指針又沒有作假。按理來說,在這幾日的行路之後,應當是要走出這一片荒野了,可仍舊是不見周圍出現過什麽鬼魅,一直就隻有少數幾個陰魂在空中飄蕩,吸收著這為數不多的陰氣。


    拿出指路針看了一會兒之後江漓漓將其收入懷中,衝著吳舟道:“你飛起來看看前方究竟是沒有沒邊界!”


    吳舟迴道:“這事兒你還是叫鬼母比較靠譜,畢竟她修為高,目力較我而言強上不少,就連飛也要比我飛得高遠一些!”


    末了吳舟轉頭看著鬼母,訕訕笑道:“是不是這個理兒?我沒說錯吧?”


    鬼母冷哼一聲,未曾多言,緩緩升上天空,片刻之後便不見了身影。大致有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便見鬼母黛眉緊蹙從重新落在了這沙蟹的背上,道:“方才我飛上少說也有幾百丈的高度,望向遠處卻有東西迷迷糊糊遮住了眼睛。若是降下來一百來丈的高度,便隻得望見前方乃是無盡的荒野亂石!”


    江漓漓麵色凝重,轉頭看了吳舟一眼,沉聲道:“想必我們確實是偏離軌道了,就是不曉得咱們如今身在何處,是走偏入了一個不知名的荒野,還是。。。。。。”


    “還是根本就處在一個幻境之中!”吳舟接話道,“我比較傾向於第二者,若是有這處荒野的話必定也是有些名氣,也不可能無人知曉。”


    江漓漓點點頭,隨即臉色就又難看起來,“可是如今這幻境之中一片朦朧,又寬闊無邊,咱們如何能夠破解?”


    這也確實是一個難題,幾人相互望了一眼,又轉頭看著這漫無邊際的荒野,一臉無力。


    正煩憂之時,忽而聽見成如是在沙蟹腳底下大聲叫喊,“喂!你們猜猜看我發現了什麽?!”


    江漓漓此刻正憂心不已,冷不丁聽到成如是這番喊話之後就惱了,“你吵個屁!快滾!莫要煩老子!”


    成如是對江漓漓這副模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依舊是衝著他揮手大喊,“是真有東西!你快過來看一看!”


    說著幾隻鬼嬰也緊跟著跑了過來,站在各自的坐騎之上各自叫嚷。


    一看這副模樣不像是在作假,江漓漓猶豫了片刻之後從沙蟹的背上跳了下去,衝著成如是道:“你最好給我看一件好東西!若是叫我曉得你在消遣我,我定要叫你沒有好果子吃!”


    “沒沒沒,真沒!”說著成如是一拍坐下小沙蟹的腦袋,這沙蟹便快步跑了起來,成如是就又轉頭望著江漓漓:“你跟我來!”


    吳舟與鬼母也升起了好奇心,使喚這巨型沙蟹也跟著成如是的腳步走去。


    就隻見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山丘,山丘上雜亂生著各種灌木,又亂石林立。穿過這山丘之後,便突兀望見眼前出現了一個一排高聳入雲的牆壁。這牆壁通體潔白,如


    玉質剔透,可卻不是一個整體,倒像是許多根巨大的白色柱子拚湊而成,不僅高不可見,就連寬也無際無邊。


    幾人頓時驚駭不已。


    瞧見幾人臉上的驚駭之色成如是便得意笑道:“你看吧,我真沒騙你!”


    江漓漓已然是目瞪口呆,他指著這巨大的白色牆壁道:“這是什麽東西?這牆高聳如雲,方才我們怎麽沒有看見它?!”


    吳舟一臉驚疑,唏噓道:“就說這麵牆壁有如那妖洲上的黑土大山脈也不為過了!”


    “什麽是黑土大山脈?”成如是轉頭問道。


    吳舟解釋道:“一路朝東從雲淩盛洲去了那妖洲之後,再一路朝東走到妖洲的東方邊界便能望見眼前有一座巨大的黑色山脈,這山脈一直從最南端齊齊生到最北端,仿佛是一塊巨大的黑色岩石,一直連接這上九天與下九地。又像是一道巨大的門,將所有人阻攔在東方,不準任何人穿過這黑土山脈再往東去!而從上古一直到如今,無數人嚐試想翻越這座山脈,想看看這山脈東麵是什麽,可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攀岩到這山脈的中有一個極境通天道的大鵬妖修,這大鵬鳥最擅長的便是飛行,據說他一日能夠從妖洲至黃天淨洲來返數次。而這大鵬鳥有朝一日起了心思,一直沿著這黑色山脈往上飛,想登上這山脈的頂端,又想穿過這山脈去想更往東的東方!可這極境的大鵬鳥妖修一去就是一百年,世上傳聞這大鵬鳥隻怕已經是飛躍了這黑土山脈。可一天突兀有一塊天外隕星砸在了這黑土大陸邊緣數百裏之外的地界之上,眾人想奪寶,可跑過去一看,才發現那隕星乃是一百年前大鵬鳥的屍身。末了就有數個大名鼎鼎的藥師前來檢查其屍身,最後得出這大鵬鳥身死的結論,是累死的!”


    成如是瞪大了雙眼,這種事兒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駭人聽聞了一些。


    末了吳舟又道:“好巧不巧的是,在黃天淨洲一路往西,穿過那無盡的戈壁,便也能望見在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山脈,同那黑土山脈一般,隻不過這山脈通體鮮紅有如血染,也便根本就無人能夠飛躍這紅土山脈,望見西邊的場景!”


    成如是驚駭之餘,忽而納悶道:“這等事兒應當是極有名氣的說,可我以前在藏經閣之中看奇聞異誌之時怎麽沒有聽說過這等事兒?”


    吳舟聳了聳肩,“這誰說得清呢?我也是從我大人嘴裏聽說的,我自己也沒有見識過。”


    成如是滿眼憧憬,隻道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去看看那紅土山脈與那黑土山脈!


    將注意力放在眼前這白色牆壁之上,吳舟想了想,轉頭看著鬼母道:“你方才升上天空之時就沒有望見這麵巨牆?”


    鬼母臉色沉下來,“你信不過我?”


    吳舟連忙擺擺手笑道:“哪裏哪裏,我方才沒聽清你下來的時候說的是什麽,便問一聲。”


    鬼母冷哼一聲。


    江漓漓望著這麵巨牆,心中一動,往後走了幾步退下這山丘,便見眼前乃是無邊無際的曠野。又走上山丘,這巨牆便有如衝擊波一般猛地炸進自己的視線之中。


    江漓漓猶豫了片刻之後緩緩走上前,正欲走到那牆壁麵前仔細查看隻是成如是一把拉住江漓漓,“誒,你做什麽?”


    “我去看看那牆壁究竟是什麽玩意兒!怎麽了?”


    成如是一臉敬畏,“怎可如此隨意?若是那裏有什麽危險呢?你想想看若是走到那牆腳下突然萬劍飛來,又或者腳下的泥沙一滾,陷入了那無底的泥沙之中,再或者那牆壁倒下來的怎麽辦?”


    江漓漓嗤笑一聲,“那我還倒是希望這牆壁能夠倒下來,那時候變成鬼了之後也有人同我做伴!”


    吳舟笑道:“你放心,若是這牆壁隻是普通的牆壁的話是砸不死我和鬼母的,我們兩個反正已經是鬼了,也不怕!隻是成如是這小子能不能變成鬼就難說了。”


    江漓漓沒理會吳舟這句半冷的冷笑話,直接從這山丘上躍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又慢慢超前走,不多時就到了那牆壁腳下。想了想,江漓漓伸手觸摸上了那牆壁,便隻覺得一陣清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異常。


    成如是望見江漓漓沒有危險之後便也想上前去看看,可仍舊有些警惕,“真沒事兒?”


    話還沒說完,便見把隻鬼嬰驅趕著坐下的蟲子飛速朝著那牆壁衝去,不多時,就落在了牆壁腳下,更有一隻鬼嬰從地上拿出一塊石頭在這白色的牆壁之上砸了砸!


    吳舟與鬼母便也緩緩朝下走,迴頭衝著成如是道:“若是你想呆在這裏的話也成,你看好這隻沙蟹,莫要叫它跑了!”


    成如是轉過頭去,隻望見這巨型沙蟹身上猙獰的倒刺,第二次覺得這沙蟹恐怖無比,想著在那牆壁腳下怎麽也得比在這沙蟹身邊安全得多,便也連忙衝了下去。


    剛剛到這白色牆壁腳下之


    時江漓漓正眯著眼睛扒著一根根柱子之間的縫隙往裏看,成如是愣了愣,才發現這柱子組成的牆壁並不是嚴嚴實實,其間還有不少的縫隙。想著成如是便也扒著牆壁往外頭看,可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什麽東西。


    成如是抬起頭納悶道:“怎麽從透過這縫往那邊看就是一片漆黑呢?如今咱們這邊還是白天,那裏就是黑夜了?”說著成如是臉上一喜,“我就說這地方白天黑夜紊亂了吧,你們隻說我懶,還不信!”


    江漓漓未曾理會成如是這廝,隻衝著吳舟道:“你能看出這裏邊有什麽詭秘嗎?”


    吳舟搖搖頭,欲言欲止。


    江漓漓略微皺眉,“想說什麽便隻說就好了。”


    吳舟便道:“說起來可能是駭人聽聞,那便一片漆黑我覺得不是因為視線的原因。”


    成如是不以為然,“難不成這牆壁裏頭和牆壁外頭乃是兩個世界不成?”


    吳舟眼睛一臉,“說不定還真是這個理兒!”


    江漓漓暗自思緒了很久,“你是鬼魂之體,你看你能不能從這個地方穿過去?”


    吳舟點點頭,可是才隻是將手觸碰到這牆壁之上後便苦笑了一聲,“方才我說錯了,若是這牆壁真的砸下來的話我說不定會死!”


    要是這樣的話可真就是難辦了,江漓漓一臉憂愁,如今他們已然是相信他們確實是進入了一個幻陣之中,而說不定牆壁之後便就是那現實。可從上至下掃視了這牆壁一眼,又從左至右掃視,上不見頂,左右不見其邊,該如何過去?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盡數臉麵難看,成如是猶猶豫豫忽而道:“要不然咱們在這地上挖,說不定能從這牆壁腳下挖出一個洞來爬出去呢?”


    話剛出口成如是便隻覺得自己這提議實在是太過蠢笨了一些,若真是要挖的話,說不定數年都挖不出去!


    可做事的大有人在。


    聽到成如是這句話之後就又一個鬼嬰蹲在了牆壁腳下飛快地刨著沙子,其他鬼嬰看著,覺得有趣,便也跟著放肆刨了起來。


    鬼母正欲製止,吳舟笑道:“無妨的,小家夥精神氣足,就由著他們胡鬧,難不成這牆壁還真能倒下來不成??”


    望見江漓漓臉色也是不以為意,鬼母便不再多說。


    就之間這幾隻鬼嬰的動作越來越大,揚起的沙塵不計其數。成如是被這沙塵嗆得咳了咳,惱了,正欲罵話的時候忽而就聽見有人罵道:“是那個敢打擾本座的清修?”


    成如是愣了愣,轉頭看向江漓漓幾人。


    吳舟攤開手,“我沒吭聲。”


    鬼母也搖搖頭。


    江漓漓麵色就凝重了下來,這裏難不成還有別人?


    將手按在刀柄之上,江漓漓警惕地看著周圍。


    “這裏呢!本座在這裏!你們這幾個小娃娃是怎麽迴事?刨刨刨,屬耗子的啊!”


    循著聲音望去,便見在草木之中跳出來一隻毛發鮮豔的鬆鼠,人立而站,極為惱火地看著那幾個鬼嬰。


    成如是瞪大了眼睛,“你在說話?”


    “怎麽了?就是爺爺在說話!”鬆鼠底氣十足。


    嘿?這倒是一件稀奇事兒,鬆鼠還會說話了!成如是極有興趣,正欲問話之時便見那幾個鬼嬰齊齊朝著這鬆鼠跑來!


    鬆鼠雙手抱胸冷哼一聲,“你們幾個娃娃想作甚?還敢打攪我清修,來來來,今日本座就要讓你們見識見。。。。。”


    話還沒說完這鬆鼠才看見這鬼嬰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小孩兒,普通的小孩兒哪裏生著一嘴利齒,哪裏生著一對紅眼,哪裏生著四隻爪子?


    再抬頭望去,除去成如是與江漓漓兩個陽世之人外,後麵兩個盡數都是鬼魅,更不用說最後麵山丘之上站著一隻巨大的沙蟹,周圍還有不少的黑皮蠍子,綠色蜘蛛等毒物虎視眈眈!


    這鬆鼠一下子就虛了,望著那幾個猙獰笑著走上前來的鬼嬰,不覺退後了兩步,又不曉得從哪裏掏出來一支指頭長的小劍握在手上,“你們莫要過來,本座殺人不眨眼!你們若是再過來的話,本座就,就,就。。”


    說著這鬆鼠將這小劍橫在自己脖子上,毅然決然地吼道:“再過來,本座就死在你麵前!”


    鬼嬰哪裏會理會這等“威脅”?直接朝著這鬆鼠撲了過去。


    鬆鼠慌忙丟下手中的小劍,抱頭鼠竄,一麵大聲喊道:“殺人啦!蘇小九!快來啊!有人要殺我啦!”


    江漓漓眼睛微微眯,“還有人?”


    “我來啦!來啦來啦!”


    便遠遠聽見一聲喊,隨即就有一個背著劍匣的迷糊少年郎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囫圇子莫怕,我來啦!!”


    江漓漓微微一愣,忽而咧嘴一笑。


    蘇小九?什麽時候起了這個名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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