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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我哪裏知道?”江漓漓撇撇嘴,“我沒事做去曉得一個韓國國君在位的時間是多少做什麽?難不成還能給我錢?”


    說著江漓漓看著吳舟,“你難道不曉得?你原先不是南朝的人嗎?”


    “這我哪裏曉得?我都死了幾百年了。”吳舟聳聳肩,“況且我閑的無聊去曉得一個國君在位時間是多少做什麽?若是以前的梁國也就罷了,我還有興趣了解一二,可我又不是韓國人。”


    “梁國?”江漓漓來了興致,“我倒是忘了你是梁國人,這梁國是什麽國?跟後梁有什麽關係?”


    “後梁嘛,原本就是梁國,是梁國國都淪陷之後一眾大臣新立國君,新遷國址再次建造的一個全新的梁國。隻是因為被迫遷都,雖然仍舊是梁國,可也該換一個稱謂,便稱作後梁。”吳舟迴道:“我死了幾百年,其實我也不曉得梁國當初是如何被滅的。這些事兒還都是我家大人閑來無事告訴我的,你當做玩笑話聽聽就好,也算是長長見識。”


    “喲,這麽豁達?”江漓漓故作驚訝道:“當初叫王善彈你的鋼兒的時候怎麽就沒見你這麽豁達?反倒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晦氣模樣兒?”


    吳舟臉就黑了,“能不能少提這事兒?”


    江漓漓笑了笑,忽而道:“誒,說真的,你不曉得,我與成叫花過那黑山嶺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娘們兒,成如是說她是後梁的公主。”


    吳舟神色微變。


    江漓漓揶揄地看著吳舟,“我瞅著那娘們兒就來氣,那娘們兒看我隻怕也是半斤八兩。說不定此去天府就能遇上那娘們兒,要不要我叫成如是給你們倆兒引薦一番?也好叫你見見後梁的當朝公主?”


    吳舟愣了愣,長歎了一口氣,“我已經死了這麽久了,這人世間的事兒已經與我無關了。況且梁國已經覆滅,這後梁已經不算是當初的梁國了,我還見什麽?徒增煩惱罷了。”


    忽而吳舟問道:“你今兒個怎麽這麽好心?”


    “我好心?”江漓漓嗤笑道:“我就是想叫你嚇一嚇那娘們兒,一想到那娘們兒見到你之後的驚慌失措的模樣,我心裏快活。”


    吳舟頗為頭疼,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討論,“別說那些了,還是說說這韓國國君真的在位時間吧。”


    “說著說著你就能曉得?還不是要找人問?”


    “找誰問?”


    “你傻啊,如今是咱們在韓國,隨便找一個韓國人問一聲不就曉得了嗎?”江漓漓迴道。


    “不用問,不用問!我曉得,我曉得!”黑夜之中傳來了一個聲音,循著聲音便看見成如是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一臉得意,“這事兒我曉得!”


    江漓漓此時倒沒問這件事兒,盯著成如是道:“你這叫花子怎麽跑過來了??”


    成如是迴道:“你是不曉得,你們走之後我就聽見了狼嚎聲,唉喲把我給嚇得啊!你看我生得這麽細皮嫩肉的,那狼還不得盯上我了?我這不就趕緊跑過來了不是。”


    江漓漓深吸了一口氣,“那馬車呢?我不是叫你去看著馬車嗎?”


    “馬車,馬車?”成如是悻悻道:“方才事情緊急,我匆忙之中就忘了。”


    “忘了?”江漓漓實在是想一拳頭砸在成如是的臉上,“你


    說忘了?你可真有臉啊!我跟你說,若是那馬車被人偷走了話老子將你當馬騎!”


    成如是嘀咕道:“這時候哪裏有小偷?這都快半夜了,就算是有劫匪他也得睡覺不是?”


    “嗬,我倒是沒有見過哪個劫匪是半夜睡覺的!”


    “好了好了,”吳舟道:“反正這裏也沒什麽好看的了,咱們就且先迴去吧。就算是有劫匪這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將馬車給弄走,咱們也能趕得上。”


    成如是點了點頭之後有些好奇,“不看了?是不想看了還是找到結果了?這地兒是不是你當初來的那地兒?”


    吳舟點點頭,“沒錯,隻是這時候鬼城又已經隨著那處陰穴移動而換了位置,這時候應該已經在那天府之中了,隻是不曉得位於天府之內的何處。”


    一麵往迴走,吳舟一麵轉頭看著成如是問道:“方才你說你曉得韓國國君在位的時間?你說說看?”


    說到這裏成如是便挺起了胸膛,他清了清嗓子,“要說這韓國國君啊,那咱們就且先從幾千年的淨洲北境。。。”


    “好好說話!”江漓漓喝了一聲。


    成如是就焉了,“五年。”


    “五年?”吳舟皺緊了眉頭,“你沒記錯吧。”


    “這我哪裏能記錯?”成如是道:“現在的韓國國君就是五年之前繼位的,大致是五十來歲吧,上一個韓國國君韓仁宗意外身死之後就是他繼位了。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是有些不對。。。”吳舟道:“如今大隋皇帝已經在位了有七八十年的時間,太子也已經有七八十歲的年紀。因為皇帝身上有國運加持,尋常時候各種聖藥也是少不了的,因此就算是不修煉至少也有兩三百多歲可以活。如今大隋皇帝至少還能在位一百年的時間。等到太子繼位之時太子也應當有一百多歲的年紀。以此類推,為何如今韓國國君繼位之時是五十來歲的年紀?”


    成如是不以為然,“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韓國上一個國君意外身死了啊!怎麽?有問題嗎?”


    吳舟啞然,咋一聽成如是所說的確實是沒有多少問題,可是他心中總覺得此事沒有那麽尋常,就又問道:“可國君有國運加持,更是深居簡出,有大把大把的禦醫嚴加檢查,哪裏能早死呢?”


    “你這人有病啊!”成如是有些不耐煩,“我不是說過了嗎?是意外身死!意外身死!你曉不曉得意外身死這兩個字兒是什麽含義?”


    吳舟便也不再多問,隻在心裏默默為成如是記下了一筆,心想就這個態度,下一次老子一定要將他的魂兒給嚇出來!


    叫成如是鬆了一口氣的是馬車果然還在,隻不過馬車旁邊多了一個烤火的人影。


    成如是嚇了一跳,他指著那身影哆哆嗦嗦地對江漓漓說:“江漓漓,你看看,那人不是鬼吧?”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吧,見到一個人就說是鬼?”江漓漓嗤笑了一聲,朝著吳舟招招手,吳舟便極有眼色地化作了一抹青煙迴到了養鬼囊之中。


    “成語可不是這麽用的。”成如是小聲嘀咕了一聲,抬頭就看見江漓漓已經走了蠻遠了,連忙小跑著跟上去,“喂,等等我。”


    成如是這句話的聲音有些大,坐在火堆旁邊的那人聽到了聲音,轉過


    頭來,看上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說:“你們好,這輛馬車是你們的嗎?”


    江漓漓沒吭聲,走到了那人十步之外的地方站定了,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愣了愣,意識到了江漓漓心中所想之後笑了笑,解釋道:“我姓呂,名澤仁,是陳國人。我沒有惡意的,隻是前些天在野外露宿睡熟之後身上的包裹不曉得被誰給拿走了,沒有錢住客棧,就隻好繼續露宿荒野。方才見到這邊有亮光,便過來問一聲好,卻沒想到這裏沒有人。便擅作主張地接著你們的篝火取取暖,無意叨擾。”


    聽到這話之後成如是笑了笑,“方才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有鬼魅作祟呢,原來是虛驚一場。誒,對了,你說你的包裹被人拿走了?那你肯定沒有吃飯吧,我這裏有些糧食,都是一些粗糧,不曉得合不合你的口味,就隨意吃點,填填肚子也算是好。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完成如是正朝著馬車走之時卻被江漓漓一把攔住,正納悶著就聽見江漓漓一聲冷笑,“你說你沒有惡意你就沒有惡意了?我說我是皇帝老子叫你給我下跪你信不信?”


    呂澤仁愣了愣,又無奈地笑了笑,“我是真沒有惡意的,就隻是。。”


    “你別瞎扯那麽些,”江漓漓不耐煩地打斷了呂澤仁的話,又問道:“你是陳國人?那你千裏迢迢來道韓國做什麽?”


    呂澤仁愣了愣,微微皺眉,似乎江漓漓的這個問題極難迴答。


    江漓漓冷哼道:“怎麽?說不出話來了?”


    成如是勸道:“江漓漓,你別這麽刨根問底的,說不定人家心裏有隱情呢不是?如今陳國什麽樣子你也曉得,人家說不定就是過來韓國討一口飯吃罷了。隻是異走他鄉這種事兒確實說出來不算有顏麵,因此才不好說出口罷了。”


    “笑話!如今韓國境內鬼魅作祟的事兒就臉北明之地的小二都曉得,這陳國人不去近在眼前、繁榮昌盛的後梁去討活路,反而千裏迢迢穿過險惡的黑山嶺來到了鬼魅肆意橫行的韓國討飯吃,這話兒說出來你相信嗎?”


    成如是聽到江漓漓這話兒心裏邊也多了一絲懷疑,轉頭看著呂澤仁的眼神便同樣有些不對勁。


    呂澤仁歎了一口氣,朝著江漓漓與成如是抱拳行了一禮,“兩位公子的顧慮確實有道理,隻是鄙人的目的確實不好同兩位言明,倒也是我唐突了,鄙人這就告辭,不敢再打擾兩位。”


    轉過身去,呂澤仁緩緩朝著夜幕深處走去。


    孑然一人,孤單隻影。


    成如是這時候有些不忍,勸道:“江漓漓,我看那人挺可憐的,要不就留他在這裏睡一晚吧?”


    “可憐?”江漓漓失笑,“這有什麽可憐的?無非就是露宿罷了,一個有手有腳的青年人露宿在野外你說他可憐?你還真是一副菩薩心腸啊,當初你做乞丐的時候不也是露宿街頭?有人可憐你嗎?最後還不是我給你你一塊雞骨頭吃?”


    成如是臉猛地漲紅,“江漓漓你沒事兒說這些事兒做什麽?都猴年馬月的事兒你總是拿出來說,好玩是不是?端得是無禮至極!”


    說著成如是自己笑出聲來了,江漓漓也跟著笑了。


    兩個差不多大的少年郎坐在火堆旁麵笑聲不斷,像極了今夜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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