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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對於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江漓漓而言,很多事對他來說都是全無緊要的。就如同在不經意之間走到瓊湖書院同紀文君說上那樣的一番話,這種話無論是對於成如是還是對於他自己而言,沒有半點厲害關係。


    可他確實是這樣做了,不在乎自己做的是不是夠好,亦或是不夠好。


    他心裏在想,我已經大發慈悲給你說了這樣的一番話了,無論是成如是領不領情,這對你來說都是天大的恩賜了!你可莫要在我麵前發牢騷,說不定我是要揍你的!


    或許他自己也未曾想過,就是這樣的一個成如是,其實對他而言極為重要。


    畢竟素素都已經與他撕破了臉,他甚至都不曉得素素究竟是因為何事要跟他撕破臉,可事實已然明顯。接著還有一個裴長風,他卻要殺他。


    能叫的上朋友的就隻剩下一個成如是了。


    江漓漓不曉得該說什麽為好,他倔強地對自己身邊沒有一個人也算是好事。


    我說過他很倔,卻從來也沒想過他會倔強到這種程度。


    或許在他心中,除了趙嫻芝之外他從來就沒有真正接納過一個其他人,或者在他心裏他向來就以為自己本應該就是一個人的。


    可現在趙嫻芝,她在哪裏?


    江漓漓還得去找呢!


    ——————


    洛陽的武人這些年過得是前所未有的意氣風發,大街小巷之中再沒有一個武人會低著頭走路,盡數都是昂首挺胸,神采奕奕。就算是隻會偷雞摸狗的小道君子也是如此,就算是在洛陽城南!


    抱歉,在洛陽城南還是需要低調一些,就算是如今練氣士再不敢在洛陽囂張,可說不定什麽時候遇上了一個大人物呢?


    雖然說兩年之前頒布的律法上說官從三品及以上著犯罪罪加二等,可也沒有一個武人願意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刀口上試一試這條律法究竟是不是真的。


    律法什麽的雖說能夠給自己看一看,聊以慰藉,可若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試探一番的話,抱歉,我先走一步!


    這個時代的人命對自己來說是真的值錢,誰也不曉得自己身死之後魂魄能不能追循到那冥冥之中的召喚去往冥地,大多數人身死之後隻會魂飛魄散,再無來生可言。


    這天中午時分獨眼龍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家客棧吃酒,卻不是吃悶酒。


    獨眼龍的酒品極差,城東之人隻要是認識他的,大多都曉得這個道理。因此獨眼龍一個人吃酒的時候沒人想著要來與他拚一桌,若是這人發了酒瘋的話那自己可拿他沒有辦法。


    獨眼龍年輕時候見義勇為與匪徒爭鬥之時瞎了一隻眼睛,因此顯得極為兇神惡煞,可若是與獨眼龍相交甚好的人就曉得,獨眼龍這武人著實是不錯。除去吃酒之後喜歡無事生非以外,就沒有多少缺點了。


    就在這客棧坐著,旁麵的武人就開始大聲交談。


    這個時候武人談的是什麽?無非就是一步樓,無非就是前些年頒布的律法,無非就是前些年開啟的刀兵塚。


    談起一步樓獨眼龍就想到了兩年前發生的事兒,一個背著刀的少年竟然走到了一步樓麵前,觸摸到了那處斷壁殘垣。獨眼龍不由地開始想,那個少年與自己在酒樓之中遇見的那個少年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還好,如果是的話那自己為他強行出頭豈不是多此一舉?白白叫他看了笑話?


    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的巧合?一個絕世的少年天才怎麽就能叫自己遇上?


    心裏如此做想,耳根子不由地就朝著幾個武人的位置微微抬了抬,想繼續聽聽那幾人在說著什麽閑話。


    就有一個人說道:“也不曉得什麽時候那刀兵塚能再次開啟,上次進去我什麽東西都沒撈得著,倒是一個我看不慣的死對頭從裏邊取得了一把好矛,每天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嘚瑟什麽呀?!要是刀兵塚再次開啟的話我一定要進去弄一把好刀,也叫我自己高調幾分!”


    另一個人迴道:“刀兵塚又不是那種常開的秘境,下一次還不曉得是猴年馬月,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好好錘煉自己的身軀,兵器始終是身外之物,過度依賴便不成大用。”


    那人點點頭,深以為然,便不再多說。可旁麵一個一直未曾做聲的中年精瘦漢子忽而抬頭道:“你們曉得上次刀兵塚受益最大的是誰麽?”


    “肯定是朝廷啊!”最先說話的那男子撇撇嘴,“這還用多想?姚國士命令人將那些煉氣士全都抓起來看押了一陣子,雖說個個都完好無損地放了迴去,可那些煉氣士從刀兵塚之內得到的兵器渾然不見蹤影。”


    說著這男子微微低下了聲音,“雖然沒人說,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沒見到那些個煉氣士離開時候一臉的不忿?肯定是被姚國士給一鍋端了啊!哈哈,也算是給咱們出了一口惡氣!”


    可那精瘦男子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另外一人皺著眉頭問道:“那還能有誰?”咂咂嘴又道:“你說說看是誰!”


    精瘦漢子微微抿了一口酒,“你們沒發現那刀兵塚名不其實麽?”


    “名不其實?”


    “沒錯,就算這刀兵塚乃是一個下三階的秘境,可終歸是一個秘境,便能算得上是洞天福地!可這刀兵塚之內的靈氣你們不覺得太過稀薄了一些麽?!”還未等另外兩人思慮,精瘦漢子又道:“前些年刀兵塚還未出來的時候就有人大肆宣揚道說著刀兵塚之內名刀名劍遍地,可你我幾人也曾進過此間秘境,可曾見到了一把名刀名劍?就若是隻有咱們三人運氣背也就罷了,這麽些年過去了,從刀兵塚之內出來的名刀名劍可曾超過十指之數?”


    聽著精瘦漢子一席話之後另外兩人便反應了過來,“聽你這麽一說好像卻有此事,我當時就覺得那裏不對勁,原來問題就處在了這裏!”


    “我隻是以為那些名刀名劍已經被那些煉氣士給取走了,原來不是!”低頭思慮了幾分之後這男子又問道:“可你說這些話與你先前說的有什麽聯係麽?”


    “自然有!”精瘦漢子俯下了身子,聲音微低,微沉,“此事我也是聽我那大表哥說的。”


    “你大表哥?就是平蘇兩地驛道之豪俠?”一人驚歎道。


    精瘦漢子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大表哥說在平沙與蘇州兩地流傳著一個小道消息,說是有一位落魄的武人隻覺自己一生無望,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洛陽進了那刀兵塚想拚一拚運氣,可他獨自一人哪裏是那些英魂的對手?甚至被幾個武人追殺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在那個地方,那人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寶藏!”


    “什麽寶藏?!”


    “你能想象麽?就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裏,石頭縫裏,有一處明晃晃的光芒射過他的眼睛,走過去一看,一捆名劍!你能想象麽?就隻是用一根粗麻繩簡陋地捆起來的一大捆名劍!少說也有一二十把。刀兵分級你們曉得吧,吞鋒、赤煉、七懸、地藏、天殺、九沉,此乃刀兵六等。而那一捆名劍之中,盡是七懸之色,此中竟還有一兩把地藏級別的絕世名劍!你想想看,你敢想麽?!”


    從最初的震驚之中迴過神來,一人皺著眉頭滿是懷疑地說道:“假的吧,哪裏會有這種機緣?!況且若是被草織麻繩捆起來的名劍,必定是他人之物,怎麽可能就將這些名劍隨意擱置在此中?!況且我也不相信會有人用這等草織麻繩將這些名劍這麽粗略地捆起來,這算什麽?”


    “沒錯,”另一人幫襯道:“咱們都是經過刀兵塚的,自然是曉得那英魂看守的刀兵是如何難取!我聽人說有人見過一個第五山龍象境的武人取了一把赤練級別的長槍,那看守的英魂足足有十丈之高,抬手之間,氣浪翻滾,塚內起大風,巨石唿嘯,委實驚人!若不是那武人有幫手的話,說不定根本就取不下那把長槍!就隻是赤練級別的刀兵,看守的英魂就已經如此威勢,我是不敢想象那七懸,地藏級別的英魂究竟是如此模樣!誰能從他們手裏將刀兵奪下?!”


    精瘦男子自己也有些納悶,可不願服輸,辯解道:“可這事兒確實在平蘇兩地流傳甚廣,況且若不是這些名劍被人取走了的話那刀兵塚之內怎麽盡皆是破刀?”


    “就算此事為真,那麽那個取得了那一捆名劍的人呢?應當是名傳四方吧!可有人曉得那武人生得什麽模樣,如何稱謂?家住何方?”


    精瘦男子支支吾吾說不上話,最後惱羞成怒,“你們曉得什麽?問我做什麽?我不也是聽別人說的麽?我又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如實奉告罷了!愛聽就聽,不願聽就滾蛋!”


    其他兩人哈哈笑,說別惱別惱,無非就是嘴快了一些罷,莫要放在心上。來來來,吃酒!


    悻悻舉起酒杯,精瘦漢子一口吃盡!


    獨眼龍默默將精神收了迴來,雖然心裏也同樣認為那精瘦漢子隻不過是扯謊罷,可心裏總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對。


    忽而一個激靈,是啊,刀兵塚內的靈氣確實不像是一個秘境該有的樣子,那麽靈氣去哪兒了呢?


    獨眼龍微微抬起頭來仰望天邊,醉眼朦朧之間望見那丹陽樓上青蛇抬首。


    自打洛陽事變之後,獨眼龍每每望見那條青蛇便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似乎是多了生氣?似乎是更加深沉,似乎是更加。。。。


    吃醉酒的獨眼龍迷迷糊糊之間,怎麽說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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