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鳳仙花隨意一揮手手裏邊便多了一根一臂長的冰柱,轉身擋住了江漓漓的刀鋒。


    刀口與冰柱摩挲,冰屑四濺,鳳仙花眯著眼睛笑,“小弟弟,你可真是不學乖,上次莫非姐姐沒教過你怎麽稱唿姐姐麽?”


    江漓漓猛地一使力,整個人便朝著後方退去,一腳重重地踏在地上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又衝上前一刀斬向鳳仙花!


    鳳仙花絲毫不亂,冰柱又擋住了江漓漓的刀口,鳳仙花將臉湊了過來,嗬了一口氣噴在江漓漓的臉上,“怎麽?對姐姐就這麽著惱?一見麵就喊打喊殺,這副氣勢倒也有幾分熱血少年的模樣,倒是比那些自詡不凡的煉氣士要帥氣得緊!”


    江漓漓眼神微冷,猛地提起周身的意氣,在虎魄刀尖上猛地探出一張巨口朝著鳳仙花的臉啃去!


    鳳仙花微微一偏頭就叫這吞鬼刀意落空,吞鬼刀意折返迴來又朝著鳳仙花的後腦勺斬去。


    鳳仙花未曾迴頭,可那吞鬼刀意卻隻落在了鳳仙花身後半寸之地就再無可寸進!


    在鳳仙花的後腦勺之外凝結一道極薄的冰牆,微微透著一絲藍光,而吞鬼刀意就是被這道冰牆硬生生地阻攔在外!


    鳳仙花往前輕輕踏出一步,江漓漓的腳便生生往後退了一步,鳳仙花笑意盈盈,“盡管姐姐我看到你這副模樣歡喜得很,可是小弟弟啊。”鳳仙花歎息一聲,微微眯眼,眼神之中冷芒乍現,“可你哪裏來的本事敢對姐姐動刀呢?”


    隻見江漓漓頭頂上突兀出現了五六根冰錐,冰錐寒芒逼人,就聽鳳仙花一聲唿哨這些冰錐就朝著江漓漓的頭落了下來!


    江漓漓臉色微動,身形想退開之時卻發現自己的刀已然與鳳仙花手裏的冰柱凝結在了一起,不能動彈半分!瞳孔猛縮,在此生死攸關之際,江漓漓低聲喊了一聲吞鬼!


    在鳳仙花後腦勺上的那張巨口猛地調轉方向,迅疾而來,將就將要生生插在江漓漓腦袋上的那些冰錐斬成數段!


    鳳仙花眉頭一挑,“心眼倒是活絡,再看這一招如何?”


    話音剛落,江漓漓隻覺得自己腳下傳來一陣冷意,低頭一看,隻見自己腳底下突兀一片霜白!瞳孔猛縮,再也顧不得虎魄了,連忙朝後急退而去!


    就在江漓漓退去之後,原地就竄起來密密麻麻的冰柱,寒氣逼人!


    望著那些比刀尖還要鋒利的冰尖,江漓漓倒吸了一口涼氣。


    鳳仙花麵前的冰柱猛然炸裂,飄散如漫天白雪,鳳仙花手持虎魄刀從這冰晶之中走出來,逆著光,猶如飄飄仙子,她笑,“小弟弟怪不得又如此底氣敢對姐姐動手,原來是手裏頭有了一把好刀。隻可惜這刀是死了麽?怎麽沒有半點靈氣?”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盯緊了鳳仙花任何一個動作。


    鳳仙花一隻手指在虎魄刀的刀鋒上輕輕劃過,便見一道猩紅的血跡染紅了手指,鳳仙花吃吃笑,抬頭看著江漓漓,“你看姐姐受傷心裏舒不舒服?開不開心?歡喜不歡喜?”


    江漓漓隻覺得這女人是一個瘋子,正欲開口罵上兩句之時便見鳳仙花手指上的那道傷口猛地凝結成血色冰晶,再一眨眼,那道冰晶就朝著自己激射而來!


    江漓漓連連後撤,可哪裏快得過鳳仙花一個渾不留神的殺機?正見那幾滴冰晶就要射入自己眼眶之中時,從側麵來了一道金色的流光一把將那幾滴冰晶衝撞開!


    鳳仙花沉下臉望著來人,張偉原本手持著金錢劍殺機颯颯地衝了過來,望見鳳仙花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之後就愣了,撓著頭嘟囔了一聲,“我就說江小子怎麽跑得這麽快,原來如此。有這等好事還不叫我?”


    張偉拿出羅盤將自己的臉照了照覺得這副模樣著實迷人之後朝著鳳仙花扯出一個笑臉,“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可曾婚。。。我去!”


    張偉話還沒說完就望見前方射來幾道銳利的冰箭,生生將後麵的話壓在了喉嚨裏邊,身形一個翻滾躲開之後望著那幾道冰箭深入地麵有一尺之後心有餘悸!


    又望見幾道冰箭朝自己射過來,張偉哇地一聲怪叫連忙躲開,“你這小娘皮怎麽不講道理?你有病啊你!快快住手,小心大叔我翻臉嘍!“


    鳳仙花突然止住了攻勢,哈哈大笑,曉得前俯後仰。


    張偉與江漓漓兩人大眼瞪著小眼,還真是有病?


    鳳仙花長吸了一口氣堪堪止住笑聲,“你怎麽曉得我有病?”還未等張偉迴答鳳仙花就一晃手召出密密麻麻的冰箭,眼神陰鷙地冷笑道:“我就是有病!你來殺我啊!”


    盡管張偉生得一副彪悍模樣,可身手敏捷得很,身形在密密麻麻的冰箭之中來迴躲避,竟然隻是被那冰箭扯壞了幾片衣角。


    趁著鳳仙花大肆朝著張偉發動進攻的時候江漓漓猛吸一口氣朝著鳳仙花跑過去,誓要將自己的虎魄刀給奪迴來!


    可鳳仙花左麵好像長了一雙眼睛,就在江漓漓一個撲身上去之時,鳳仙花一個側踢直接將江漓漓踢飛!


    江漓漓倒在地上看著還在躲避的張偉,不由地怒罵道:“你奶奶的你不是第五山的人物麽?怎麽一點本事都沒有呢?被一個娘們打成這副模樣你丟不丟人?”


    張偉欲哭無淚,“老子一身的本事都是用來殺鬼除妖的,你難道叫老子用黃符去燒她?”


    江漓漓氣急敗壞,一時之間著實是拿鳳仙花沒辦法,忽然想起了張偉說起過的那煉氣士克張偉,張偉克鬼修的道理,連忙將懷裏的錦囊掏了出來,解開,“吳舟,快去將那個瘋娘們給殺了!不然老子弄死你!”


    吳舟方才經過一場大戰,自己的鬼身就已經幾近崩潰的邊緣了。這會兒正躲在這養鬼錦囊裏借著裏邊的陰氣恢複傷勢,這會兒哪裏曉得江漓漓一個不留神就將他喚了出來,毫無半點防備之下就直接被陽光灼燒得嗷嗷慘叫。


    張偉見到江漓漓的動作就曉得江漓漓要拉什麽屎,又高聲喊道:“江小子你且快將他收迴去吧,這會兒正是白晝,喚他出來沒有用的,隻怕再過一會兒就要被陽氣燒死了!”


    江漓漓看著吳舟這副狼狽的模樣,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他奶奶的,你快滾迴去吧,沒用的玩意兒!”


    多少年了?就算是自己被那金明道人抓緊養鬼壺之中的那段時間吳舟也沒有這種感覺,而現在,吳舟第一次想哭。


    ——————


    “先生,那小子又跟煉氣士打起來了。”趙長安快步走到姚清河的身邊笑道。


    姚清河眉頭一挑,“還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兒。”說罷又問道:“可曾打贏了?”


    “懸。“趙長安迴道:”這小子煉意第三山巔峰,外加上一個第五山的降妖道士對上一個主殺伐的第七樓煉氣士沒有多少勝算。“


    姚清河點點頭,又問道:“我對打架這一類事不通,可這第七樓的煉氣士不外與第五山的武人一個境界麽?為何一個第五山的養鬼道人與一個第三山的煉意武人聯合起來還打不過一個第七樓的煉氣士?”


    趙長安道:“先生隻看大勢,可這打架與大勢不同,打架雙方雖然也占天時地利人和,可講究的是末枝細節,雙方的修為或經驗更為重要一些。雖然那降妖道人的修為與那煉氣士大致相仿,可那道人的身家本事全都是對付鬼魅魍魎,而與這主殺伐的煉氣士為戰之時根本就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再且說那煉氣士的體質著實有些不同尋常,那些冰晶盡管是她用法力凝結而成,可自帶一股破虛妄的本事,便可破意氣。因此那小子便隻能靠肉身,意氣毫無多少用處,這便落到了下風。”


    姚清河沉思了片刻,“可破意氣?若是讓那煉氣士攀到第十三樓之時豈不是連謝行之都不是她的對手?”


    趙長安麵色凝重地點點頭,隨後又笑道:“可上到十三樓哪裏會有那麽容易?一日未上十三樓,便一日就隻能被謝行之虐殺,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大魔頭。這破虛妄的本事對大魔頭來說可沒有半點用處。“


    姚清河嗯了一聲,正欲又想說兩句話的時候忽然愣了愣,轉頭朝著趙長安道:”你且先退去。“


    未問緣由,趙長安抱拳一禮,轉身快步離去。


    片刻之後原地站著一個身形欣長的女子,是江左。


    姚清河笑嗬嗬地轉過身來,“許久不見,吃茶麽?”


    “你曉得我是不吃這種東西的。”江左的語氣仍然冰冷,忽然往前走了幾步從青蛇口中探出頭看了看,喃喃一句這小子真是不安分。


    姚清河便道:“你認得他?”


    “在刀兵塚之內同行了一段時間,”江左末了又補上一句,“這尖酸的小子竟然還有朋友?比十六要強一些,有些意思。”


    姚清河未去琢磨江漓漓是如何在刀兵塚還未開啟之時與江左一齊在刀兵塚內同行的緣由,又道:“可算是得了好東西?”


    江左點點頭,“這還得多虧了那小子。”


    聽這話姚清河一挑眉,“既然那小子幫你得了東西,那現在他吃了苦頭你不去幫他?”


    江左冷哼了一聲,未迴答。


    姚清河按著眉頭覺著有些頭疼,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這江左還是這麽一副脾性,倒也真叫人為難。


    “此行隻是為了同你打個招唿,也算是拜會一下友人。”


    姚清河便問:“這就要走了麽?”


    江左點點頭,忽然又道:“這刀兵塚開啟的時間隻怕會提前不少,因為裏邊一半的靈氣被兩把刀吸走了。可不算妨礙了你?”


    姚清河皺著眉頭盯著那天上的寶珠看了半晌,喃喃道了一句我就說,迴頭又道:“無妨,大勢如此,早些晚些都沒有半點影響。”


    江左嗯了一聲,正要禦劍而走之時姚清河叫住了她,“記得幫我向梅郎問好。”


    江左身形頓了頓,又準備離開時姚清河猶豫了半晌,“盛洲在東邊,你可莫要迷路了!”


    江左猛地迴過頭來,眼神之後冷芒乍現。


    姚清河連忙擺手嗬嗬訕笑,不敢再做聲。


    隻是一道寒芒亮起,江左的身影便消失無形。


    一劍江左,果然名不虛傳。


    ——————


    丹陽樓上一個老人望著丹陽樓半腰之處幾人大戰,盯著江漓漓頭上的臉令牌瞧了半晌,正準備迴房之時忽而有一個黑衣人小跑過來,俯身在這老人耳畔說了半句。


    老人眼神之中便閃過一道精光,又俯身仔細瞧了江漓漓兩眼,快步進了丹陽樓。


    司馬蘭正在教蘇雙與蘇錦兩個少年讀書,看見老人麵色凝重地走了過來之後便對這一對少男少女揮了揮手,少男少女歡唿雀躍一聲跑開了。


    司馬蘭又叫住了蘇錦,“這兩天不要到處逛,記得我教你的那些話,迴去多背兩次!”


    蘇錦臉色邊苦了,看著蘇雙得意的眼神則更加覺得為難,轉身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一眼司馬蘭,撒嬌般的模樣地叫了一聲娘親。


    司馬蘭臉色就冷了下來,硬著聲音叫了一聲錦兒!


    蘇錦曉得司馬蘭隻怕是動火了,低頭哦了一聲往門外跑去。


    老人朝著蘇雙與蘇錦躬身笑了笑,道了一聲殿下萬安,等到兩人年跑出門之後走才房間,轉身掩緊了門。


    司馬蘭笑道:“秦老為何如此凝重?可未曾見過秦老這麽一副模樣,難道是有那孽子的消息了?”


    秦老點點頭。


    司馬蘭手裏的茶杯猛地碎裂開來,“當真?”


    秦老走近幾步之後低頭對司馬蘭說了兩句。


    司馬蘭聽聞之後哈哈笑了一聲,又嗬了一句,臉色微沉,“算不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秦老未迴答,就隻問:“王妃,叫我如何做?”


    司馬蘭冷笑一聲道:“若是他能死在那鳳仙花的手裏最好,可若是命硬死不了的話更好,到時候就有勞秦老了,以絕後患!”


    秦老有些猶豫,”可這樣的話豈不是要被人曉得是王妃您動的手?那夫人那邊??“


    司馬蘭猛地一拍桌子,“你可曾曉得那個賤人最近有多囂張麽?都說女子婚前靠父母,婚後靠孩兒,那賤人曉得自己的那個賤子未死之後便張揚了!敢在本宮麵前擺臉色了!隻要那孽子一死,那賤人就算是曉得本宮動的手就又如何?難道還敢殺本宮不成?就算是被王曉得了又當如何?這南陽王府可就隻剩下一個獨子了,那便是本宮的錦兒!”


    秦老沉思了片刻之後點點頭,一招手將桌子上破碎的瓷片收入了袖中,轉身離開了。


    司馬蘭緩緩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飲著,“可真是可惜了孩子,多好的孩子啊,若是能做我錦兒的影子該多好。隻可惜,怪就怪在你那個娘親將你生了下來!”


    那時候本宮見你這個孩子便滿心歡喜,可現在,你死的怎麽慘,本宮便怎麽歡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道我為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慎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慎得並收藏大道我為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