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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江漓漓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塊青石板上,抬頭看見的是灰蒙蒙的天色,不見日月星城,與以往大有不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很厚的血腥味,周圍卻不見血跡。


    江漓漓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周身刺痛,正齜牙咧嘴之時忽然聽見旁邊傳來清碎的腳步聲。


    顧不上疼痛,江漓漓撐起自己的身子望著來人,眼神警惕,“你是何人?”說完微微眯住了眼睛,“我好像見過你!”


    來人是一個女子,身材高挑,眉眼冷冽,腰佩長劍,別有一番英武之氣,“你見過我?哦,說起來我好像也對你有些印象。你叫什麽名字?”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反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這話兒女子眼神微冷,嗬了一聲,未做迴答。


    江漓漓掙紮著想站起身來,卻仍然感到身體發軟,始終提不上力氣,那女子便道:“你且還是躺著吧,你身上的傷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嚴重的是內傷,可你的天匯穴卻被人擾亂了氣息,一時半會兒氣息紊亂,也無法調理。”女子愣了愣,忽然轉過頭來對江漓漓說道:“說起來一跟我一個後輩有些相像,兩人都時不時跟人打架,弄得一身傷。”


    江漓漓暗自思忖,沉默良久之後掙紮想坐靠在牆壁上,女子隻看著,未勸阻也未幫忙。


    半晌之後江漓漓唿了一口長氣,靠著牆壁終究讓自己多了一份安全感,便道:“我叫江漓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迴答道:“江左。”


    江漓漓皺起了眉頭,“我記得你,在蘇州城外那個女人是你?”


    江左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色,盯著江漓漓瞧了半晌,眼神在江漓漓的左臉上多做停留了幾分,“你是那不正經的老頭身邊那個少年?模樣倒是變了不少。”


    江漓漓摸著自己左臉上的血痂有些惱,隨後聽到這女子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便有些擔憂,那日在蘇州城外這江左一劍的氣勢他尤記在心,自己一百個不可能會是她的對手,若是這江左對自己出手的話那他確實是沒有一點兒辦法。


    又一思忖之後江漓漓也就釋然,無論這女子本事大不大,終歸自己現在沒有半點縛雞之力,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能要了自己的性命。況且若是這江左要對自己出手的話早就動手了,為何要等到自己醒來之後呢?再一看自己胸膛上的外傷已經上好了傷藥,便猜想這江左應當是沒有多少惡意。


    這樣一想江漓漓也不再糾結,打量了四周,隻見周圍怪石林立,空中又似乎彌漫了一層青煙,百步之後不能視物,江漓漓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這洛陽城內外哪裏會有這麽一處地方。猶豫了片刻之後問道:“這是哪兒?”


    江左言辭簡潔,”刀兵塚。“


    刀兵塚?江漓漓一驚,連忙又問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刀兵塚不是應當明後兩天才會開啟麽?“


    “不然你以為為何這地方就隻有我們兩人?”


    江漓漓撇撇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心裏琢磨著這女子究竟有沒有說謊,可仍然是覺得奇怪,又問了一聲,“這真是刀兵塚?你沒騙人?”


    這迴江左沒有迴答。


    江漓漓心裏暗罵這女人心眼小,想起了那老鐵匠說過的話,九月九之時洛陽城外一個三尺三的一塊土包可將刀送入秘境,心想先前那個土包莫不是三尺三高?又仔細一看江左的臉色確實不似說謊,心裏便默默認下了這個事實。


    江左循著牆壁查探了有些時間,突然大步朝著遠處走去。


    江漓漓有些懵,“你去哪兒?”


    江左沒有迴答,身形消失在空中彌漫的紅霧裏。


    江漓漓咬牙切齒,低聲罵道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可那江左離開之後江漓漓心裏卻是放鬆了不少,連忙盤坐起來運行靈氣修複身體。


    那江左說的確實沒錯,每當靈氣順著經脈運行到了那天匯穴之後便突兀地紊亂起來,可江漓漓不願安心等被擾亂氣息的天匯穴自行修複,他仍然是有些擔心若是這刀兵塚提前開放,這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大群武人的話自己危險了。於是便強行運行靈氣朝著天匯穴衝撞,每次衝撞都是劇烈的疼痛。江漓漓隻感覺自己全身都因為疼痛而發麻,腦袋也有些暈眩。


    終於經過十來次的衝擊之後天匯穴那股外來的氣息被衝散開來,靈氣開始有條不紊地在經脈之中流動。江漓漓也顧不上臉上因為先前的疼痛而出現的冷汗,連忙運息靈氣調理自己的身體。


    說來也怪,張偉教給他的大煉氣術尋常時候好像沒有多少用處,就是調理身體好像有一番奇效,才隻是過去一個時辰江漓漓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內傷大致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可若是讓張偉曉得大煉氣術對江漓漓的幫助有如此之大的話說不得要目瞪口呆,還要罵江漓漓一聲怪胎。


    感覺自己行動已經無礙之後江漓漓慢慢站起身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確定自己身上的東西沒有被那江左順手拿走之後才慢慢摸索著朝前方走去。


    周圍都是岩石絕壁,隻有先前江左走過的那個方向有通道,江漓漓有些猶豫,他是不大想跟一個來曆不明卻又偏偏強得不行的人走在一起的,試想,若是兩人在這刀兵塚中看上了一件寶貝那該怎麽辦?按照江漓漓自己的性子怎麽也不願意將好東西讓給旁人的,可若是那女人翻臉怎麽辦?總不能逃開了吳舟的追殺之後在這刀兵塚之中又要被一個瘋女人給追殺吧!


    隻是周圍確實沒有其他通道,江漓漓在原地等待了大致有一炷香的時間,確保自己從這通道之中走出去不會遇上江左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朝著前方走去。


    這個通道是一個葫蘆口,剛進去之時隻覺得寬敞,可慢慢深入就發現這通道愈發狹隘,隻能容得過一人通過。


    江漓漓不免在想,得虧自己提前加進入了這刀兵塚,要是與眾多武人一齊進入的話豈不是要打一場來決定誰先誰後?


    前方的紅霧愈加濃厚,江漓漓沒能發現其實這個通道已經慢慢寬敞起來,等到一腳踢開一塊攔路的石頭之後,眼界就豁然開闊,別有一番撥雲見日的豪氣胸襟。


    隻見前方寬廣無邊,而地上密密麻麻地插著各種殘兵斷劍,石如血染,天如紅瀑,這上下八方之內,滿滿都是悲壯豪情!


    “吃驚吧,傳說這刀兵塚是上古大戰時候的戰場。”正當江漓漓心中震撼之時,旁麵便傳來這麽一個聲音。


    江漓漓連忙轉過身來,看著正自顧自地在地上挑著刀劍的江左一臉警惕,“你怎麽還在這裏?”


    江左猛地從地上拔出一把鏽劍,在空中揮舞了片刻之後這把劍就化作了粉末飄散,“你所見到的這些紅霧其實都是這些兵刃的粉末。”


    江漓漓這才曉得為何空氣中會有這麽濃厚的血腥味。


    江左又道,“此間是上古的戰場,便有冤魂烈魄不計其數,因此此地雖無其他生靈,可這些怨憤的將士魂魄才最為難纏。”


    江漓漓朝後退了幾步,覺得自己手上沒有刀著實是有些心虛,環顧了一周,望見了一把還未曾有鏽跡的繡春刀,便朝著那把刀走去。


    江左瞥了一眼,“別碰那把刀!”


    江漓漓隻以為江左嫉妒自己的好眼力,又怕江左覬覦這把好刀,哪裏聽得進江左的話?更是加快腳步,一把將那把刀抽了出來!


    可刀才隻是剛剛拔出,就聽見有一聲怒吼聲,連忙朝後退去,再一看,隻見原地的石頭熙熙攘攘震動了半晌之後竟然組合成了一個人形盔甲,士兵模樣,從頭盔之中亮起了兩道紅光有些觸目!


    那英魂士兵怒吼一聲,從腳下拔出一把鏽刀朝著江漓漓飛奔而來!


    江漓漓眼神凝重,不曉得這英魂士兵有何手段,便不敢硬拚,身形急退。


    那士兵一刀落空砍在地上,石塊迸裂,鏽刀也化作煙塵。又一招手,便有一把鏽刀從石頭上掙脫而出,跳在半空中抓起這把鏽刀,那士兵又一刀朝著江漓漓斬來。


    江漓漓不想再躲閃,迎麵揮刀而上,兩者相觸之時隻覺得那士兵臂力驚人,全無防備被那一刀擊退了有幾十步!


    堪堪穩住身形,又見那英魂士兵朝著自己衝來!


    江漓漓不敢再硬接,一個側步躲過,順勢一刀砍在那士兵身上,卻如同砍上了鐵板,隻在石頭盔甲之上砍出了一道一指深的刀痕,倒是將自己的雙手震得發麻,手裏的長刀差些沒握住就要掉在地上


    那士兵迴身又一刀從左自右揮出,那氣勢像是要將江漓漓砍做兩半絕不留情!


    可江漓漓才堪堪握住刀,已然沒有了半點躲閃的空間!


    眼神冷冽,江漓漓緊握雙刀,道了一聲斬鬼!


    一道蒼白的刀氣劃過那士兵的頭顱,那士兵的刀停留在了原地,隻距離江漓漓的身體一尺長!


    頭盔中的紅光熄滅,盔甲又化作石頭零碎掉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圈紅色的灰塵!


    江漓漓捂著口鼻從灰塵中鑽出來,大聲咳嗽。


    江左眼神之中倒是有些異色,“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些手段,還是煉意?”


    江漓漓冷哼了一聲,不予迴答!


    原先他就準備不將自己煉意的本事顯露出來,可沒想到這銀魂士兵著實是難纏得很,自己若是不用刀意根本就不是對手!


    而這會兒江左看清楚了自己半成底細,誰曉得會怎樣做想。


    看著江漓漓沒有迴答的意思江左也不惱,朝著前方走了幾十步之後突然一愣,隨後身形朝著前方激射而去,在不遠處的一座石峰之上抽出了一把依然閃著寒芒的長劍。


    就在抽出這長劍之後,便看忽然湧起了十幾丈高的石塊組成了一個巨型傀儡,頭戴纓冠,腰佩長劍,背套披風,好不威風!


    那巨型傀儡抽出腰間的長劍,朝著江左一劍揮下。


    頓時周圍湧起了巨大的氣浪,卷起地上的紅色灰塵滿天飛舞!


    江漓漓抓住旁邊一塊石頭才堪堪穩住身形,伸手掩住臉麵,隻在手指縫中看見隻有那巨型傀儡小腿高的江左伸出了兩根手指。


    一道遮天蓋地的寒芒閃過,那傀儡化作了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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